我的確有些懷念老馬,尤其是和他一道喝酒聊天的日子,只可惜他已經離開深圳,長期留在北京,我們幾乎不聯系了,原因是我們知道彼此的脾氣,不想打擾對方,除非是特殊情況。
我今天晚上不打算叫三陪小姐和我喝酒,所以每當她們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忸怩作態時,我就是不予以理會,我只是目不斜視地喝酒,喝酒,听那些嘈雜的音樂,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迷醉的神經想到了過去的很多女人,小雪,楊曉玉,吳美麗,英子,曉珊,還有柏雅和向菲菲,也想起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面目模糊的只見過一面的三陪小姐們。在音樂的催化作用下,她們的形象在我眼前作圓周運動,速度越來越快,以至于我無法把她們一一分清楚,究竟誰是誰,我只覺得吳美麗的頭安裝在楊曉玉的脖子上,柏雅的眼楮安裝在向菲菲的臉上。我完全糊涂了。
這時,向菲菲的電話過來了,我接听了。
我打電話約柏雅,她仍然說很忙,我不死心,于是下班之前來到她的公司附近,我把她攔住,告訴她說︰「柏雅,我可能要去法國,我想和你談談。」
柏雅說︰「恭喜你,一直都沒有听你說這回事,什麼時候走?」我說半年之內,她說最近三年她都十分繁忙,因為自己在讀書,讀的是電大本科。
柏雅的這些情況我竟然一無所知。想起認識她以來的一切往事,我發覺自己並沒有真正去了解這個女孩,我只是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漂亮的吃青春飯的女孩,哪里知道她竟然還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計劃呢?
是的,深圳這個地方是個讓人琢磨不定的地方,我想干什麼,柏雅有什麼計劃,彼此都不知道,好象也沒有讓別人知道的必要,這也許是個人自由和個人**吧。
我知道,我根本就沒有進入柏雅的視野,更談不上去佔領她的心靈,象她這種高雅的女人一定就是那種拒絕男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是金錢與物質難以解決的女人,也就是說深圳也還是有那種特別優秀的女人。
難道我的邏輯出問題了,因為我老是覺得很多女人總是以金錢物質作為考察男人的第一標準,可是柏雅竟然不是這種女人。也許人會隨著時間和環境而改變,包括柏雅在內的所有女人都會變化的。
當然,我以前對柏雅的追求方式也許過于簡單,沒有情調,她也許並不是在乎我有沒有金錢。而我卻把她想的過于單純,其實她已然發生變化,雖然她拒絕幾乎所有的男人,那是出于不相信男人,出于保護自己,實際上她對于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婚姻是有自己的完整的打算的,她是一個有主見的女人,別看她年紀小。
我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發信息給柏雅,半個小時之後她才回答︰「沒空!」好在她畢竟是給我發信息了。
盡管她對我的態度稍微好一點,但是我絲毫沒有憧憬我與她之間的未來。因為,柏雅已經不是一般的女人了,她的素質越來越高,她的追求必然越來越高。更何況她對我一直處于不理不睬的狀態,我對柏雅幾乎失去耐性和希望了。
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我有生理需求,而且這種生理需求是有周期性的。目前,柏雅只是我的精神戀愛對象,是鏡中花水中月,是不能解決我的生理需求的。我不能抗拒這種周期性的本能沖動,我必須找到發泄的管道和途徑,最近幾年正是向菲菲充當我的發泄管道。想起這種事情,最原始的念頭是因為我對她的**丈夫充滿仇恨,要蓄意報復這個男人。盡管這個男人沒有直接傷害過我,但是我的理由很充分——他既然是大大的**分子,必然把國家的錢裝入自己的腰包,導致普通老百姓的錢少了,象他這樣的**分子簡直是太多了,如果象我一樣的人都敢于站出來和這種**分子作斗爭,那麼**分子將沒有安寧之日。
所以,我要利用向菲菲,利用他們之間不和諧的感情和脆弱的感情基礎,利用我的魅力吸引向菲菲,最後導致**分子家庭徹底分裂,最後得到應有的懲罰,而我實際上根本就不愛向菲菲。這就是我的內心深處的原始沖動的緣起,我覺得必須找到一個機會告訴向菲菲。但是,我心里又覺得一陣慌亂,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
至于是不是還要去法國,我和自己作了好幾個月的斗爭。我十分矛盾,既然向菲菲這個女人老是纏住我,我卻要纏住柏雅,可是三個人都沒有幸福和快樂,那有什麼意思呢?同時,我一直是個有遠大理想的人,我對自己充滿信心,決不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一生,我會戰勝自己,戰勝很多人,我會做的非常優秀,但是最近竟然對人生失去方向感,主要原因就是張國榮自殺事件的巨大影響。
我在家里播放法國愛情故事片《芳芳》,女主角芳芳的扮演者正是蘇菲瑪索,她是我一直以來的夢中情人,如果今生有幸與這種女人牽手一次,那將是人生莫大快樂與榮幸。片中的男主角就是因為過于珍惜對芳芳的愛,所以不願意與芳芳進行**接觸,可是芳芳卻要感受到男主角的真實的**。這真是法國人的浪漫,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柏拉圖式的愛情。
老馬突然從北京打電話給我,說最近股票市場可能有行情,注意選擇好股票逢低買入,我听從了他的建議,于是買了二十萬元的深圳發展銀行股票,反正我知道這個股票遲早要漲上去的,不愁不賺錢。
我打電話給阿木,目前市場上最為吸引人的股票類型是什麼,他遲疑了一下告訴我︰「應該是液晶顯示器吧,因為我們的電視機、桌面電腦、移動電腦、掌上電腦、計算器、手機、各類廣告屏幕、公共顯示屏幕都要大量采用各類大小顯示器,而且顯示器的制造設計生產具有很高的科技內涵,價格很難下降,而且以往普通電腦顯示器的價格相對比較穩定就說明了這個問題。我建議你認真研究一下深圳市場上的一些液晶顯示器股票,逢低買入,一定會取得很好的匯報的,我祝願你取得成功。」
我在去法國之前堅持購買了最後一期足球彩票,我不相信國際米蘭繼續倒霉,多特蒙德這次也該輸球了,巴喬傷愈復出的布雷西亞一定能夠贏球的。
我準備在法國一邊讀書一邊打工。老張在那邊已經給我介紹了一個比較好的工作,是一個網站需要網頁編輯,而我在深圳有過這種工作經歷。老張也表示將極力支持我,所以我很自信。
昨天老張發給我的郵件里面有那個老教授與他的合影,那是他們在賽納河畔徜徉時的即興合影,老教授顯得精神矍鑠,老張顯得年輕英俊,我也把我的照片發過去了。
我在散步時,想起我這輩子雖然經歷比較坎坷,但是總是遇見不少好心的人,我尤其感激的是他們高尚的品德和善良的人格。其實,一個人無論知識高低,財富多少,地位尊卑,他最重要的應該是品德和人格。
老張、老馬都是我應該從靈魂深處感激的人,阿木、劉三點也是這樣的人。
那麼,我拿什麼來感激他們呢?那就是我必須做一個同樣品德高尚、人格善良的人,不論在何時何地,無論成功與否。
我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一個十分情緒化的人,在自己得意的時候就覺得老子天下第一,而當自己失意的時候就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方向,進而徹底否定人生的意義。也許,很多人都會這樣吧,甚至很多人根本就象螞蟻一樣從來就不考慮這種復雜的問題,他們只求豐衣足食,溫飽無憂。我好象比很多人都要進步很多喲。想到這一點,我又感到十分愜意,一下子對人生充滿了信心。
我一定要實現我的法國巴黎之夢,一定要去盧浮宮這個舉世聞名的藝術殿堂,這里陳列著蒙娜麗莎的原版油畫,印象中旅法著名華人畫家潘玉良就曾經是這里的常客。
**丈夫多次哀求向菲菲原諒自己,可是向菲菲卻一點也不責怪他與小保姆,為了避免他們的打擾,向菲菲在梅林的房子里住著。有好多次向菲菲邀請我去她的新房子,但是我都一一拒絕了,因為我是個男人,我不想在這個女人的房子里住,如果我住進去就好象是她喂養的一個小白臉男人,我哪里是這種男人呢?
我會對不起柏雅的。
阿木就對我的這種想法大加批評,說我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為什麼一定要男人養女人呢,就不興女人養男人呢?我說,阿木你從來就是養女人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男人被女人養的滋味,其實我一直試圖養女人,但是我的資金實力不如阿木強大,所以我每次都會失敗,我甚至連一輛車也沒有,哪里有什麼好女人願意接受我的喂養呢?
好就好在我的生活目的不在乎女人,而在乎干出一點事情來。我甚至覺得一輩子不結婚也無所謂。
我發信息︰「柏雅,我真的愛你,我等待你的回答!」可是這次柏雅沒有回答我。
我突然覺得生理需要比較強烈,于是我就打電話給向菲菲,向菲菲在羅湖有事情,我說算了,可是向菲菲卻感到十分高興,答應馬上到我的單身公寓來。
我好不容易將我的留學簽證提前到六月份,這已經是十分順利的了,阿木與李左對我表示祝賀,在酒吧喝酒的時候,我淚光閃閃地感激他們對我一直以來的照顧關心,還有就是懇求他們一定盡快結婚,不要老是在城門外徘徊,要知道孔夫子教導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阿木是父母的獨身子,一定找個老婆,最好生兒子家族傳宗接代。
我還說,我跟柏雅之間就算什麼也沒有,她是一個我追到天涯海角也難以追到的女人,而向菲菲就甭提了,她只是我用來對**丈夫實施報復的一個替身,她是無辜的,當然她本來就跟**丈夫貌合神離,她也是虛榮的女人,只不過看中了**丈夫的錢財,而**丈夫也是為了把她作為傳宗接代的工具,他們是相互利用的關系,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該死的**丈夫與虛榮的向菲菲咎由自取。
出國前最後一周,在我的百般說服和央求下,柏雅終于破天荒的答應我到一家咖啡廳赴約,她顯得特別矜持,對我一直以來的追求表示理解,說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發生故事的,讓我不要再白白花費工夫了。她還祝福我在法國好好追求自己的夢想。
我在這一刻卻顯得異常興奮,激情滿懷地說︰「柏雅,我是真的愛你,我決不會放棄的,我去法國是為了更好的完善自己,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柏雅實在不能勸說我放棄自己的決心,于是她建議,如果未來兩年之內我還沒有結婚,她也沒有結婚,那麼我們應該有機會攜手進城。我明知這是柏雅的緩兵之計,明知今生沒有結果。我無可奈何,只好將柏雅的這個緩兵之計作為一個希望一個夢想,也許這是目前最好的一個解決辦法,即使柏雅答應嫁給我,我卻要去法國留學,難道未來兩年之內我們能夠保證彼此都不變心嗎?那些漂洋過海的人們不是常常撕毀了當初的山盟海誓嗎,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海枯石爛。
令我感到興奮的是,柏雅告訴我她的電子郵箱。
阿木一直嘲笑我的幼稚的愛情觀念,當然我是不以為然的。
我習慣性地發信息︰「柏雅,我真的愛你。無論何時何地,我將把你作為我情感追求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