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二十二)一次奇怪的醉酒

作者 ︰ 陳元安

我的足球彩票繼續沒有中獎,我的股票還是有些上漲,我專門去辦理了網上交易,這樣在法國也可以進行遠程交易。

我與巴黎的老張通過電子郵件一直保持緊密聯系。

我把國內的事情尤其是深圳的事情進行了做了周密的安排,各種朋友關系做了聯絡,對個人資產也做了評估處置,我還專門購買了一份平安保險——這是平生第一次購買保險,是對保險的重新認識。

我與阿木、李左交換了常用的電子郵箱,目的是今後聯系方便。

深夜,我還特意給柏雅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長信,小心地夾在錢包里。

阿木非要給我安排一次告別聚會,我本來想邀請柏雅參加聚會的,最後只邀請到向菲菲一個女性,阿木、李左以及單身沙龍、英語角的其他朋友大約十來個人,我們選定的是陽光酒店。

這里曾經是我與向菲菲體驗過**娛樂故事的地方,進酒店大堂的時候我與向菲菲相識一笑。我突然心里感到一陣酸楚︰「難道我這幾年來的感情生活就是與這個女人在一起鬼混過來的,真是說不清道不白,可是我真正惦記的卻是柏雅呀。」一直以來我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

在喝酒的時候,大家都將向菲菲當成我的女朋友給她敬酒,這個時候我也裝傻不置可否,只有向菲菲顯得特別高興,我心里覺得對不起柏雅。我心里在罵向菲菲︰「你別得意,我愛的不是你,而是柏雅,柏雅比你強多了,年輕漂亮而且有氣質!」

阿木、李左等一幫朋友目送我搭乘向菲菲的漂亮車子離去。

由于朋友們和我一樣很高興,又把我當成今天的主角,大家你來我往地敬酒,我當然喝得最多了,到最後我已經喝的酩酊大醉,我糊里糊涂地上了向菲菲地車子,任由她把我拖走。

向菲菲第一次把我拉到她家,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真的喝的酩酊大醉,毫無知覺。我只模糊地知道自己被放倒在床上,感到熱毛巾輕輕擦過的舒服感覺,那是以前吳美麗給我擦拭臉部的感覺,似曾相識,但是老是回憶不起來在哪里體驗過。在我靈魂深處隱隱的出現稍縱即逝的閃念——柏雅是你嗎?我馬上又沒有知覺了。

酒精在我體內強烈地起作用,身體發熱異常難奈。我習慣性地在床上翻滾,就象當初在吳美麗床上一樣,那時吳美麗知道我的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當然現在的向菲菲也知道我的內心的火山即將爆發,那分明是一股原始的欲念和力量在尋找目標,尋找方向,尋找突破口。

其實,向菲菲比吳美麗更加善解人意,她知道我除了口渴要喝水,于是給我喂水喝,接著我又迷迷糊糊地哼哼唧唧的,她也知道我需要什麼。這一切,都是在我深度昏迷的情境之下完成的。

在粉紅色的夜燈照射下,我的身體在膨脹,我被向菲菲控制著,被她柔軟地擺弄著,我只是覺得一種原始的沖動,只是感到自己在一條迷宮里穿行,象一只迷路的野馬在拼命地尋找出口,突然看見了一馬平川的草原,綠油油的野草肥沃無比,空氣清新,天空清朗,我感到特別舒暢,可是天空突然狂風大作,野馬突然加快速度,向著遠方的落日奔跑。

第二天早上清醒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什麼也不穿的樣子。房間里彌漫著酒精味道和JING子味道,還有向菲菲的香水味道和身體味道。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向菲菲猥褻奸污了。

我突然感到疑惑地問她,有沒有作安全措施,她說沒有必要,因為她處于安全期。我此刻絕對覺得被她欺騙了,要知道,這可是第一次我和她在娛樂游戲時不采取安全措施。我感到一絲擔憂,她卻帶著一絲狡黠的微笑。在沒有確認一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婦科病乃至愛滋病的前提下,我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不是鬧著玩的;還有就是,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防止意外懷孕,這也是非常重要的。盡管我曾經與不少女人有或長或短的**關系史,但是絕對沒有不做安全措施的。這次絕對是第一次不做安全措施,而且是在我失去自我控制的情況下,所以向菲菲簡直不是個什麼好女人。我就是覺得她這次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一個陰謀家。我在憤怒之中稍加思索,但是沒有理出頭緒,酒精的干擾實在強大,讓我無法正常思維。

我把幾年來對于**丈夫一類人的鄙視,以及追求柏雅不成功的失意全部變成對她的怨恨,沖她發脾氣︰「你混蛋,你缺德,你知道這樣做的危險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向菲菲被我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得呆在一旁,右手不由自主地抓著衣角,她試圖解釋,可是我就是不願意接受她的解釋。

但是,她馬上鎮靜下來,手里舉著那封情書,振振有辭一板一眼地說︰「你不要罵我,我還要罵你呢!你真是一個大壞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罵你嗎?柏雅給你的情書我看了,我這樣一心一意愛你,為你付出了這麼多,我甚至和老公離婚,哪里知道你這樣沒有良心,你卻背著我偷偷地追求別的女人,我真的冤枉呀,可憐呀!」她傷心地哭叫著。

我也憤怒地把信搶過來,惡狠狠地挖苦她︰「你真的很無恥,你為什麼不經允許偷看我的私人信件?」

我一板一眼地告訴她︰「是的,我承認。我愛的不是你,我和你在一起只是演戲,我只是利用你對我的感情,讓你和你那個**丈夫徹底決裂,因為我仇恨那些**分子!」

「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愛過我?」向菲菲哀求地問我,希望作出肯定回答,哪怕是曾經愛過她,從而滿足她那虛榮的心理。

「從來就沒有!我頂多喜歡你的身體,更何況你的身體曾經被**丈夫玷污了,我根本就不稀罕,我一直追求的是一個叫柏雅的女孩,人家比你漂亮比你年輕。」

「那她喜歡你嗎?」她從信里知道柏雅並不願意接受我。

「我不管她喜歡與不喜歡我,反正我愛她,但就是不愛你,從來就不愛你!」

向菲菲還想挽回什麼︰「我不後悔,反正柏雅不愛你,那我還有希望,讓我們真正開始真正的感情好嗎?我們不要玩游戲了好嗎?你去巴黎,把我也帶上好不好?你去多久?我在這里等你回來好嗎?」

我鄙夷地說︰「你唯一令我敬佩的就是,你也憤恨你的**丈夫,可是他背著你在外邊花天酒地,到處糟蹋別的好女人,剛好我就是利用你這一點,我就是要利用你報復他,他們這種人就不應該有後代,尤其是不應該生兒子,以免把丑惡的品行遺傳給後代,造成社會的不干淨。可是,你向菲菲也不是一個好女人,你一開始為什麼要嫁給**丈夫,你還不是看中別人的金錢,我最初認為你就是一個二女乃,跟妓女流鶯差不多!」

向菲菲也被我過分的話激怒了,大聲吼叫︰「你竟然把我當成妓女流鶯?!你個沒有良心的混蛋!你給我滾出去,我永遠不要見到你,你給我死在法國!永遠不要回來!」說著,她使勁把我推出房間,狠狠地關上門。我還從來沒有看到如此憤怒的向菲菲。這一次向菲菲真的被我激怒了。

這是一套裝修豪華的高層三居室,家具擺設很講究,很有藝術特質,既溫馨又不失典雅,我還來不及欣賞和評價,就被向菲菲連罵帶轟趕出門。

在外邊頓了大約1分鐘,多年來與向菲菲一起的種種經歷,以及我在深圳的種種經歷,我想到了**丈夫,想到了我的殘酷的報復計劃和一步一步的實施過程與細節,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于是敲門對向菲菲說︰「菲菲,對不起,請原諒!」可是向菲菲哭叫著說︰「你滾蛋!」不管我哀求多麼真誠,這一次我最終得到向菲菲的原諒。

就這樣,一個與我有過多年親密接觸的女人,就這樣與我說再見了。就在深圳,在梅林。

我們還會有機會見面嗎?我希望自己永遠忘記她,也許她也希望永遠忘記我。我相信,這個時候的她一定十分憎恨我,要不然她不會那樣憤怒地把我趕出來,她的眼神也不會那樣仇恨。

我冒著蒙蒙細雨,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逡巡。這時,我靈魂深處有一絲隱隱不清的不尋常的感覺,每當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就表示一種特殊的征兆。但是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會發生,在什麼時候和什麼地方發生。

雨,突然大了,我攔住一輛的士直奔我的單身公寓。

前幾天听向菲菲說,她和**丈夫的離婚手續即將辦完,我知道她成為自由之身之後的如意算盤,就是如何把我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絕對是一個有主見的男人,怎麼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呢?

向菲菲早就應該想清楚,我與她之間絕對不可能。只有一種情況我是可能接受她的,那就是在她嫁給**丈夫之前我們有幸邂逅,那麼這種情況下我會十分浪漫多情地愛她戀她,就象幾年來我一如既往地對待柏雅那樣,所以我是在正確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向菲菲這個女人。而那個正確的女人——柏雅卻老是成為我心中的痛楚和辛酸的牽掛。

我對于**女人的要求是十分苛刻的。當初之所以看中向菲菲,一方面是因為她國色天香,另一方面是因為她有一個**丈夫,是我痛恨的人渣,我決定利用她報復壞人**丈夫,實現我心中的一種陰謀、一種計劃,從而得到一種心理快感。

我對吳美麗比較欣賞的一點就是,她每次都建議或者要求我們做好安全措施,因為這是對彼此負責,這次向菲菲利用我酒醉乘機干出這種令我寒心的事情真是令我決意要徹底放棄與她之間的一切牽扯與瓜葛。

見鬼去吧,向菲菲!

去死吧,向菲菲的**丈夫!

出發前一天晚上,本來想告訴她我明天就要去法國了,如果有時間就出來見一次面,可是我打兩次電話,她都不接听,我又發信息過去,還是沒有反應。

第三次,終于接听了,但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問我找誰,我說找柏雅,他說她現在沒有空。

一個男人竟然拿著柏雅的手機,竟然拒絕我的電話,他們是什麼關系?我仿佛在雲里霧里,忐忑不安,思緒萬千。

怎麼柏雅已經確定自己的戀人了?我真的不願意相信。

深夜我又打過去,可是仍然是這個男人的聲音,問我找誰,我說找柏雅,他說怎麼又是你呀,還說柏雅已經睡覺了。

這下我就懵了︰這麼晚了居然是一個男人接听柏雅的電話,還說她睡覺了,難道他們已經——?我失望至極,但也無可奈何。

我出國之前的幾個夜晚幾乎是不眠的,SLEEPLESSINSHENZHEN.

我的時空秩序在這個晚上出現了巨大的混沌差錯。

透過時空隧道,我看見了上輩子我們這一幫人的歷史。**丈夫上輩子其實是一只野豬,而阿木是一個獵人,在山里打獵時抓住了**丈夫,並把它關在一個鐵籠里,和家豬面對面,和家豬吃同樣的飼料,養了大約10年時間,可是野豬畢竟是野豬,一直野性不改,它竟然經常在鐵籠里調戲那只母豬,做出十分誘惑的動作,簡直是一個豬流氓,阿木為此經常敲打它的耳朵。最後一年,阿木嫁女兒那年,就把野豬殺了招待鄉里鄉親,連阿木的女兒女婿也吃了。有一個遠方親戚也吃了野豬心,于是野豬乘機潛藏在那個人的身體里,並侵入他的染色體中,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磨難與基因突變,野豬的基因終于變成了人,于是**丈夫就出生了。

阿木正是受到野豬對家豬**騷擾的啟發和暗示,于是把這種野豬的沖動帶到了別的男人體內,通過基因突變,才投胎到他娘肚子變成了如今放浪形骸行尸走肉不斷玩弄異性的狂人。這真是上輩子作的孽。

柏雅上輩子是一個南亞女孩,一個印度女孩一般一輩子只會屬于一個男人,因為她們必須保持處子之身才可能獲得丈夫的認可與尊重。後來,這個女孩看見一個從喜馬拉雅山下來的英俊的中國男人,她非常羨慕這個中國小伙子,于是違背父親的旨意和這個小伙子一同來到中國,後來她變成了遺傳基因到處游蕩,這輩子就變成了柏雅,仍然是一個美麗典雅純潔的女孩,令我今生難以忘懷,而我上輩子就是那個從印度帶柏雅的回到中國的小伙子,只是我這輩子個子很矮小。

向菲菲上輩子是一個唱戲的花旦,她後來開了一個怡鴻春苑,連不同朝代的陳圓圓、蘇妲己、李思思、潘金蓮都是這里的服務人員,向菲菲看慣了進進出出的達官顯貴的男人,而她自己則是一個其胖無比的丑陋女人,所以這一輩子她就演變為一個寄生蟲似的女人,寧可委身于野豬**丈夫,所以我竟然發現自己最近幾年是和一個類似于流鶯心態的女人向菲菲保持著一種無法啟齒的關系。

我突然發現柏雅正在黑暗中嘲笑我。她的眼楮發射著綠色光芒,好象一個仙女,令我神采飛揚,但這種幻想瞬間即逝。這種綠色的光芒有點類似地王大廈頂層的激光。

朦朧中,我發現阿木站在地王大廈頂層,他在用望遠鏡眺望四周,他試圖看見香港,可是能見度太低,而且有山巒阻隔。

不過,令他感到高興的是,他看見有一個漂亮女孩也在這里欣賞香港景色。

阿木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我經常開玩笑說,阿木應該是一個大人物,因為靠近十二月二十五日出生的人容易成為大人物,比如耶穌就是二十五日出生的,**就是二十六日出生的,他們都是大人物。難道這個世道這個時代不生產大人物,連阿木這樣的人也不成功,難道是阿木自身的原因造成的?性格決定命運,阿木就是一個性格堅定的家伙,他只是對女人特別感興趣,每次在路上或在車上發現漂亮女人,他總是要多看人家幾眼,有一次因為偷看了一個東北人的漂亮老婆,他還和人家吵了一架。

我對柏雅還是不死心。于是,我繼續發信息「柏雅,我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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