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四十八)夢想開始照進現實

作者 ︰ 陳元安

「柏雅,我真的愛你。」

從法國回來兩年多了,我的兒子也接近3歲多了。但是向菲菲一直不讓我見他。再說我總覺得向菲菲是利用陰謀讓我跟她懷上並生下這個兒子的,因而這個兒子也不是正規產品,心里一直不爽。我現在都不知道兒子的名字,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姓「向」,向菲菲這個狠角色不會讓兒子跟我姓的,所以按國人的標準嚴格來講我就沒有兒子。

一邊做俯臥撐一邊想,我這種人是不是不適合婚姻。地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把我嚇了一跳,我以為是一個死蟑螂,起來一看原來是個黑色衣服扣子。我戴上眼鏡,穿著褲衩赤著上身爬到床底下,發現里面髒兮兮的,我用衛生紙覆蓋性地擦拭了一遍,床底下干淨了,我潔癖的心理也得到淨化。否則,我老覺得心里有事。我穿著褲衩走過大廳的時候,面對父親母親的照片,有點過意不去,要是他們還健在,一定天天嗦為啥不結婚。我現在就感覺到他們很關心我,但是他們畢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拿我沒有辦法。好在我活的瀟灑自在,我健康的體魄和飽滿的精神狀態,沒有令他們感到太多失望。走進衛生間,我在學著阿木的冷熱水交替沖涼,我先放水裝進水桶,然後刷牙刮胡須,然後打開電熱水器,然後用一頭鑽進水桶的冷水中,然後鑽進熱水中,然後雙手舉起水桶將水倒在頭上。來回反復。好爽。冷颼颼的。熱乎乎的。冷颼颼的。熱乎乎的。好爽。真的如阿木所說的,神經末梢、毛細血管、組織細胞三個微循環都得到充分的水分子張力的觸模按摩,實在是物理學與人體養生學的精妙結合也。

我的兩個眼皮又開始猛跳。自從上次干完最後一章,第五天就收到了文學網站公司的《文學作品產權采購合約》,我沒有怎麼激動,這個離勝利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豈止是25000里長征,應該是25萬里長征。一個多月過去了,我的小說的點擊量也不是太多。

我跟作家肖先生發微薄私信︰「肖先生,別人的小說為啥點擊那麼多?一上線就是幾百萬?是不是我沒有做什麼公關呀?」肖先生說︰「不要著急。別人的點擊量大也許作品真的很好。你的作品也不錯,應該是讀者沒有發現,或者的確是你的公關宣傳沒有做好。」

我去荔枝公園英語角的時候,在橋上照了幾張厲害的照片,還是第一次照地王大廈和京基百納的合影,以前覺得地王大廈很牛B的,現在在京基百納的面前就是個小弟弟。我很想在在京基百納大廈或者地王大廈上面做些文章。主要是針對柏雅,比如做下全成都知道的「柏雅,我愛你」的霓虹燈廣告,那該多美呀,估計柏雅一定會為這個創意廣告詞感動的。因為柏雅自己現在就是一家著名廣告公司的設計師兼首席模特。有時候我從深南路走過的時候,我還可以看見她們公司的戶外廣告。前天沒有開車,在地鐵上還看見她作為模特之一的公益廣告。

文學網站公司編輯QQ信息說︰「在嗎?」

我回QQ︰「在。咋了?」

「最新通知。你自己也要想辦法給自己的作品策劃呀。你的作品是關于深圳的,有創意且題材新穎,值得策劃。估計會有市場。我們這邊已經有出版商聯系了。但是條件比較苛刻,因為你是新人。屆時要征求你的意見。」

「知道了。謝謝你們。」

現在,我每天起床後就是先打開電腦,然後做俯臥撐,沖涼,然後看微博,而必須看的微博就是柏雅的。睡覺前必須看的也是柏雅的微博。上次對柏雅的微博就根本沒有描繪完畢。

她好像不是太愛上微薄。經常會轉發別人的微博。偶爾上傳自己的漂亮廣告片、模特照片、設計文字創意。偶爾會有她個人的文藝類文字發布。

自從我上次微博加她好友、求她加好友,到現在幾天過去了,她還沒有反應。從她的最後一條微博看,她應該是到外地去了,還沒有上微博。但更有可能是她對我不太熟悉,不願意理我。一般漂亮女孩子都是被從小寵慣的,尤其是被男人寵壞的。久而久之,漂亮女人形成了高傲的心態,並成為一種習慣和模式。這不,我的微博好友請求她不理睬。

5分鐘之後奇跡出現了,我的微博上居然出現了一條回復,我打開一看,是柏雅回復給我的。那是因為她看見我給她關于李清照詞《聲聲慢》寫的評論,是關于王國維的三個境界說。于是我要求加好友,以便到時候好些私信。但是她一直沒有加我。

無論如何,找到暗戀柏雅的新方式了,應該有必要跟把我寫進小說的作者溝通一下。記得上次我在黑屋子里跟寫我的作者是這樣對話的︰

我告訴寫我的作者︰關于柏雅的問題就是我最關注的。

把我寫進小說的作者︰你希望你和柏雅的最終結局怎樣?

我回答作者︰我的觀點是,你可以按照你自己最初的計劃進行謀篇布局,我和向菲菲的關系,我和柏雅的關系,以及其他人物之間的命運,你不要有所顧慮,所有的情節發展、人物描寫,必須服從小說的主題。

希望作者也知道了我的最新發現,那就是我在新浪微博上找到了柏雅的個人微博,我開始給她發信息了,盡管我還沒有成為她的微博好友,但我總算可以看見她寫的東西,進一步了解她的思想和心理活動了。這是一個突變,也是一個機緣。我相信,也許這正是上次對話之後作者的良苦用心吧。因為神的喻示是溝通作者、我以及柏雅的,只是我們彼此不知道而已。這這是神的高明之處。

我翻看一個月之前在微博里發布的信息︰我的小說《中國人在巴黎》已經完稿並將與文學網站簽約。

我倒在床上閉目養神,會議上次是如何見到那個把我作為男主角的作者的。

想起來了。上次在這張床上我睡著了,在睡夢中,孫悟空變成一只不咬人的公蚊子指引我們所有人被蒙面帶進一個黑房子里,還不準說話,隨後被帶進一個黑屋子和這個作家進行對話。

我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孫悟空的活動規律︰每次在黑暗我在床上閉目養神對自己催眠進入「假寐」狀態時,他基本上會出現幫我的,還有就是在我變成地王大廈的激光中的一粒光子時,他也會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今天我特意等到晚上,天一黑就在床上閉目養神,利用弗洛伊德的催眠術將自己迅速催眠。我變成一粒自由光子,飛躍小區的天空,飛向地王大廈,加入那激光的洪流。在很高的高空我終于听見孫悟空的聲音,我利用愛因斯坦廣義相對論原理關于時間變慢的原理掙月兌激光束的束縛,實際上就是故意掉隊了,因為我要孫悟空待我去見作者。

自從1000多年前西天取經之後,孫悟空雖然還是唐僧的徒兒,但幾乎是一個自由的齊天大聖了,唐僧懶得管他了。孫悟空雖然是一個雄性猴子,但是他是石頭生出來的,沒有男人的功能,上次nono等一幫德州游戲朋友在東莞找靚女被警察抓住就是因為孫悟空,他不是男人卻嫉妒人類的男人干壞事,于是逼迫當地警察抓住nono的。

實際上,我這種穿越時空手法對于把我寫進小說的作家來說,他應該很清楚的,類似于詹姆斯-喬伊斯在《尤利西斯》中使用的意識流手法,或者是拉美小說《百年孤獨》中所使用的魔幻現實主義手法和荒誕手法。我之所以借助孫悟空,是因為所有中外文學作品中,只有孫悟空的速度最快,而宇宙中只有激光的速度最快,而我又是學習物理的寫文學工作者。

我這次還真的見到了把我作為男主角寫進小說的作家,這個作家有個老外的名字叫喬斯,不知是不是因為酷愛喬伊斯而得名,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喜歡喬布斯而得名。如果我選,就選喬布斯,因為我的性格更像喬布斯,愛爾蘭的詹姆斯-喬伊斯的《尤利西斯》艱深難懂,我也不認識他,長的咋樣都不知道。

喬斯先生身高1.8米左右,典型的高帥型素質男人,應該是很多少女少婦的夢中情人,我在他面前就是個三等殘廢,身高不到1.70米。我拿出iphone手機讓孫悟空給我和喬斯先生合影,孫悟空嘰嘰喳喳地說不會操作,還左看看右看看地琢磨,我走過去調好對準喬斯,等我過去之後,一聲令下,孫悟空就按下了那個按鈕。孫悟空拿過手機給我看,效果還不錯。

喬斯先生特別告訴我,以後我們就不能見面了。本來我還想留下手機或者微博的,看來都是瞎操心了。

我和作家談話的時候,孫悟空因為不懂文學,很自覺地躲在我後邊。

我驚喜地告訴喬斯先生,我已經發現柏雅小姐的微博地址了。

喬斯先生說︰「這個我知道,我會給你們。安排一個合理的結局的。但是你要經歷很多曲折。還有向菲菲和你的兒子,你也要好好考慮怎麼收場。你不能為了柏雅就不認這個兒子吧?這個于情于理也不合適吧。」

我說︰「喬斯先生,我能不能為了柏雅去一趟江蘇衛視的非誠勿擾節目啊?我想去向她表白我的真情,我已經暗戀她4年了。4年時間,一個男人結婚生的孩子都可以幫著打醬油了。」

喬斯先生說︰「你這個建議可以考慮。但是你必須考慮好向菲菲、還有那個兒子的問題。要不我就自己安排了。至于你自己寫的小說《一個中國人在法國》,我可以讓你紅起來。」

喬斯先生看看手表,說時間到了,要接待下一個客人。于是,孫悟空帶著我,一瞬間就飛到地王大廈。然後,孫悟空消失在宇宙之中,我停留在地王大廈,回望浩瀚的宇宙星空。北斗七星還是位于幾十年前的位置,準確地說,應該是幾億年前的位置。那時,地球人都不存在。

這次夢中與喬斯先生的對話,相當于最後一次彩排,也是導演和演員的最後一次對話,我更加堅信,柏雅指日可待。一定要拿下柏雅。我突然想起喬斯先生有些面熟,原來他好像是張藝謀,高度差不多,年齡差不多,臉龐也差不多,只是發型不同而已。但是一個人的發型是可以隨時變化的,估計是張藝謀不讓我們認出來吧,就算是張藝謀吧。我很高興,能夠成為「張藝謀」筆下的男主角。

我現在開始策劃自己去江蘇衛視非誠勿擾節目的事情這個事情怎麼去向柏雅提起呢?顯然不能通過手機發信息,也不能在微博里直接提起。我認為,在理論上,我是可以通過微博接近柏雅的。發手機信息時,她已經知道我是誰,所以一直處于排斥心態。我就永遠沒有機會。而在微博上,我的昵稱不是我的真名字,柏雅從來就不知道。只要好好策劃,好好表現,一旦她對我產生好感,產生依賴心理,那麼就有希望了。在微博上,我準備慢慢向她展開攻勢,先讓她對我感興趣。我要幾條腿走路,一條腿走微博策劃,一條腿走江蘇衛視的「非誠勿擾」節目。

這時,又發現柏雅微博上出現一個與我有關的微博留言︰「4年了,每周從未間斷的短信息,最近竟然消失了,我突然覺得不習慣、很失落。」後面跟著她的女粉絲或者女同事的評論︰「男朋友的信息?沒有听說你有男朋友啊?只听你說一直有個男人騷擾你呀。」後面還是柏雅的回復︰「是一個朋友介紹的一個男人,好像是還是一個文學青年,一副自命不凡的架子,感情問題也一塌糊涂,第一次見面後就沖動地發手機信息說喜歡我,好奇怪的。」但是過了一會,柏雅的這個回復被刪除了,估計涉及到個人**,她自己覺得不合適,于是刪除了。

nono在微博中留言說我應該在小說中描寫他在監獄里打德州游戲。我說下次安排一個情節吧,就說上次被抓住後全部拖到樟木頭看守所,他們幾個人花錢讓獄警買了一副牌,在監獄里一起打德州游戲,還跟獄警說,只要讓他們打德州游戲,就不會鬧事。王大浪、小三和小灰機跟我說黑社會小孩不應該被寫進去的,反而應該寫他們才對。我說一部奔馳就坐6個人左右,不可能把他們都寫進去。小灰機說他自己開飛機過去,不要我管。小邪惡在微博私信里給我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心里在想︰「柏雅,我真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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