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凌,那個白小愛,是你的孩子嗎?」費詩依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秦彥凌原本淡漠的神態終于起了一絲漣漪。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抿著得薄唇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費詩依無法從他的表情里猜測出什麼,心里擔心不已,她坐過來拉住秦彥凌的手,有些激動地問道︰「告訴我!白小愛是不是你和白潔藍的女兒?是不是啊?」
她感覺很不安,好像自己的位置隨時會被白潔藍取代。
秦彥凌依然不說話。
「你是默認了嗎?她是你的女兒對不對?那你是不是要跟我離婚,要娶白潔藍,要對她負責?」
秦彥凌看向面前一臉患得患失的女人。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笑。
秦彥凌明白,費詩依不過是擔心她總裁夫人的位置不保。
其實,誰做他的妻子他都無所謂,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在他的心里,妻子並不代表就是自己所愛。
雖然曾經想過,絕對不能步秦超宏的後塵,一定要娶一個自己所愛的女人。
可是自從娶了費詩依,他就改變了這個想法。
婚姻,不一定代表愛。
「彥凌,你說話啊!」費詩依不安地搖晃著他的手。
秦彥凌輕啟薄唇,冷漠的聲音從嘴里溢出,「這重要嗎?難道你就這麼想我娶白潔藍,然後承認白小愛是我的女兒嗎?這對你似乎沒有好處吧。」
費詩依一怔,立馬明白了秦彥凌的意思。
她的臉上露了微笑,「好,我不問了,我什麼都不問,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費詩依輕輕地靠在秦彥凌的懷里,「彥凌,以後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嗎?我知道你心里難過,我會讓你開心的,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秦彥凌面無表情,說道︰「去給我辦出院手續,我想出院。」
費詩依抬起頭來,臉上布滿淚痕,「你想回家嗎?」
「恩。」他淡淡地應道。
回家?那是家嗎?那不過是一個空洞的軀殼,因為里面,沒有他愛的人。
「好,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們回家。」
費詩依擦拭了一下淚水,起身走了出去。
她一直擔心在醫院里秦彥凌和白潔藍踫面的機會多,所以現在回家,她當然開心,而且醫生說了,秦彥凌的傷勢只要修養下就好了,反正家里也有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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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潔藍站在窗口,看見秦彥凌被扶上了豪華的房車里。
她看著他的車子漸漸走遠,心里也越揪越緊。
「潔藍,怎麼下床了?」郎偉帶了煲的湯過來。
白潔藍不經意地嘆了口氣,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
郎偉走過來,看了一眼窗外,明白了白潔藍的心思,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他不願意提起白潔藍的傷痛之處,而白潔藍卻開口問道。
「秦彥凌出院了是嗎?」
「恩,剛剛出院的。」
「他的傷還沒好吧,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她的語氣里,透著擔心。
郎偉笑了笑,「秦家也有好的醫療設備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他是在躲我吧……」
「什麼?」
白潔藍那句話說得很輕很輕,郎偉沒有听清楚。
「沒,沒什麼。」
她朝郎偉淡淡地笑了笑。
心想,秦彥凌一定還是有些恨她的吧,他的傷還沒好就出院了,不是想要躲開她,是為什麼?
房車里,秦彥凌靠在一張椅子上。
費詩依走過來說,「彥凌,你躺床上去休息著吧,到家要二十多分鐘呢。」
「沒事,我想要一個人靜靜。」秦彥凌說道。
「那……我就不在這里吵你了,需要什麼你叫我一聲。」
秦彥凌閉上眼楮,眉頭深鎖著。費詩依識趣的離開了。
他心里有好多的話,可是卻不能向誰訴說。
父親從小就告訴他,一個王者,是絕對不能表現出柔弱的一面。
他謹記著父親的話,從不輕易表現出自己的柔弱。
睜開眼楮,秦彥凌看見旁邊的圓桌上放著的4A紙和一只鉛筆。
他拿起鉛筆和紙,猶豫了一下,「刷刷刷」地在干淨的紙面上寫下了剛勁灑月兌的字體。
那雙深邃的眼神緊盯著筆尖,像是在宣泄著自己的心情︰
記憶流成河,我在岸邊經過
閉上眼楮,悲歡交錯
我的世界從此蒼白沒有顏色
愛你很快樂,愛到只剩寂寞
左遍胸口,萬般不舍
心跳聲音譜成一首悲傷的歌
我為誰而來,茫茫人海
誰來安排美麗的意外
直到你離開才明白愛
陷在過去,只為愛存在
相愛多難得,錯誤也是對的
下個路口,誰在等候我
不是意外,我終于明白
就算是悲哀也不怪那些傷害
為愛……
筆尖停頓在最後一個字上,秦彥凌的眼眶已經微微地泛紅了。
他宣泄完自己的心情,收回筆。
然後,他拿起紙看了看自己所寫的那些矯情的文字,嘴角揚起自嘲的微笑。
他打開車窗,拿著紙放在窗外,然後指尖一松,那4A紙在空中翻飛著飄遠,最後靜靜地落在了地上……
在放開4A紙的那一刻,秦彥凌在心里說著︰潔藍,只要你現在是快樂的,那麼我成全你,就讓我獨自思念,獨自寂寞吧,我們的愛情,你忘了,但是我會記得,永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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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哈哈,我們家的彥凌還是有才吧,還能寫點文字。不過他真的很可憐哦,悲傷難過也只能自己藏在心里。
彥凌寫得那段話是首歌的歌詞,我借用了一下,小小改動了一些。親們就當成是彥凌寫的吧,那可是他的心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