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依,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一臉憤怒的吼了句,任天行的眼神中滿是悲涼的無奈。
「讓我走。」看著他那一臉悲傷的表情,盡管心疼,但是秦諾依仍強迫著自己去傷害他,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不陷進去。
緊緊的盯著她,任天的語氣中充滿著卑微的妥協,「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這是第一次,他向一個女人低頭,也是第一次,他學會了妥協,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女人,秦諾依。
只是,盡管他這樣卑微的妥協,但是,她卻仍是選擇拒絕,「不,不需要,我就是要去沒有你的地方,只要沒有你,哪都行。」
只要沒有他,哪都行?真可笑,他現在對她倏然成了瘟疫了,弄得她只想逃離。
一臉自嘲的冷笑了一下,任天行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心中那難抑的悲痛,原來,有的時侯,妥協並不一定就是正確的。
放開她的腳,任天行一臉憂傷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接著走向樓上,不一會,只見他拿了兩個手提袋走了下來。走到沙發旁,他伸手把袋子放在秦諾依面前的茶幾上,一臉淡然的說到,「穿好後你就可以走了,想去哪就去哪,我絕不攔你。」
抬頭看了看任天行,看著他故作無所謂的表情,秦諾依只覺得一種深深的酸楚頓時涌上心頭。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一定要相互傷害著彼此?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距離,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他們離的好遠。
「任天行。」一聲叫喚,秦諾依突然傾身向前,緊緊的抱住了正站在她面前的任天行的腰,淚水頓時洶涌而下。
沒想到秦諾依會突然抱著他,任天行突然愣了愣,回來神來,他連忙低頭看著此時早已泣不成聲的秦諾依。看著她因哽咽而顫抖的身體,他的眼中滿是心疼,抬起手,他剛想要抱著她,但是想了想,最終,他還是把那只他覺得有千斤重的手給放了下去。
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一種讓他不敢得到的害怕。
「任天行,為什麼?」抽泣著,秦諾依的語氣是透著滿滿的無奈和悲痛。
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覺痛的閉上眼楮,任天行也想問,這是為什麼?只是,誰能告訴他?
看著任天行一直不說話,過了一會,秦諾依便慢慢的放開了他。伸手拿起茶幾上的手提袋,慢慢的從沙發上起來,忍住心里的悲痛,饒過他,一步步的走向身後的浴室。
看著秦諾依離他越來越遠的背影,任天行只覺得心里越來越空,越來越痛,于是,他連忙追上去,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拉回懷里,「秦諾依,不要走,好不好?」
祈求的語氣在耳邊響起,听著那一句充滿磁性的聲音,秦諾依只覺得她心里那最後一道防線徹底的瓦解了,瓦解的四分五裂,瓦解的支離破碎。
伸手回抱著他,她將頭埋入他的懷里,淚水再次潸然而來,如果說一定要她回答,那麼,她的答案一定是,「好。」
她知道,她這麼做是錯的,她知道,她這麼做是對不起劉夢瑤的,但是,如果今天,她只想這麼錯一回,為自己的心活一回,即便只是一回。
听到這一個‘好’字,任天行的淚水也禁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個字,他一直在等。
低頭看著她,四目相對,他的眼中滿是柔情、感激、幸福、喜悅和深深的愛,而此時,他想讓愛化成無限的纏綿。
閉上眼楮,抬頭迎上他的吻,秦諾依知道,這是唯一一次,她可以如此用心的去感受他的愛,而此刻,她只想拋開所有煩惱,只想和他,愛一次。
深情的擁吻著,任天行緊緊的抱著懷里的秦諾依,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溫暖的撫模著她的頭發,一種熟悉的香氣飄入他的鼻畔。他愛極了此時秦諾依身上的味道,頭發,身上,從頭到腳都是一種和他身上一樣的香氣,仿佛他們是如此的親近,一直都是。
一直吻著,秦諾依感覺到那只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掌越來越熱,慢慢的變得熾熱,接著,慢慢的,他的手掌開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撫模著,揉-捏著,游走著,所到之處,無不傳來一陣滾燙。
「依依……」一聲低語呢喃後,任天行突然將她橫腰抱起,慢慢的走向樓上的臥室,滾燙的吻劃過她的下巴,落入她的脖子里。
「天行。」這是第一次,她那麼親昵的叫他,是叫他,而不是叫他的公司。將她放在床上,任天行的吻仍在繼續,熾熱而深情,酥麻且纏綿。此時,秦諾依突然想起一句話︰想要看一個人是否愛你,首先就要看他是不是喜歡吻你,還是更喜歡你的身體,如果一個男人足夠的愛你,他會花更多的時間來吻你,而不是那麼急切的去要你。
她想,如果這句話是正確的,那麼,任天行應該是足夠愛她的吧,至少,他是愛她的吧。
睡衣被褪下,第一次,任天行可以如此細心的去感受秦諾依那光滑柔白的仿若絲綢般的肌膚。傾身壓下,此刻任天行的眼神不再是第一次那樣的狠戾氣無情,而是滿滿的愛意,一種像是對待摯寶般的愛惜的眼神
少了第一次的疼痛,再加上,這一次任天行一直很溫柔的對待她,一場歡愛後,秦諾依只覺得心里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一種柔柔的充滿甜蜜的暖暖的感覺流趟在她的全身。枕著他那健壯的手臂,抱著那個健碩的背,將臉緊緊的貼在他那溫暖的胸膛上,秦諾依便慢慢的睡了過去,微揚的嘴角帶著濃濃的幸福,甜蜜入睡。
緊緊的摟著懷里的人兒,任天行一臉笑意的看著那雙緊閉的,仍有點微動的彎彎的睫毛,看著她充滿幸福的睡容,這一刻,他只覺得全身心的滿足,一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填滿他的心里。
緊緊了手臂,他更加用力將她摟在懷里,笑了笑,便也跟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