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結束了那讓人壓抑的氛圍,看著任天行帶著冷夜惜離開,盡管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但是秦諾依的心里仍不免有些難受,畢竟,她可做不到入眼不入心的。
而且,她覺得,她也必須面對現實。而現實就是,當冷夜惜和任天行站在一起時,比她和他站在一起,更加的相配。
想著,她不禁深深有嘆了口氣。
听到一聲嘆息後,程笙墨連忙轉眼看著秦諾依那略顯黯然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原來,即便是站在她身邊也是沒用的,因為,她的心早已被別人佔據。
笑了笑,程笙墨連忙掩去眼中的憂傷,一臉溫柔的問到,「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認識一些人?」
抬頭看著他,秦諾依此時根本沒有那心情,于是連忙笑了笑,「不用了吧,我覺得我的臉都快笑僵了,要不,你自己去吧,我隨便看看,需要時,你再打電話給我。」
看著她一臉疲憊的表情,程笙墨也不想勉強她,只是點了點頭說到,「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記得隨時聯系我。」
點了點頭,秦諾依連忙笑了笑表示沒關系的,「好,放心吧。」
獨自一人走在會場中,看著身邊那些或談笑風生,或低頭細語的,或舉杯相邀的人們,秦諾依的眉頭不禁皺了皺。穿過人群,她的目光努力的在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小姐,需要點什麼嗎?」就在這時,只見一個托著酒水的服務生突然走上前來,一臉笑意的問著。
「嗯……」看了看眼前托盤上的那杯酒,秦諾依又轉頭看了看場內,只見場內的所有人都手執一杯酒,于是她便也只得入鄉隨俗的從托盤上拿了那杯酒,「謝謝!」
含笑的點了點頭後,服務生便離開了。
端著酒杯,秦諾依又連忙向四周看了看,只是,不管她怎麼尋找,卻仍然看不到任天行的身影,皺了皺眉,她便一臉黯然的拿著酒杯走向人群稀少的地方。
只是,一直在尋找任天行的秦諾依卻並沒有發現,此時的人群中,梁露絲正一直在看著她,陰冷的眼神中充滿恨意。
「小姐,可以了。「就在此時,只見剛才那個服務生悄悄的走到梁露絲的跟前,一臉恭敬的回報到。
「嗯。知道了。」點了點頭,梁露絲便轉身走向樓上,同時拿出手機,撥了了個電話說到,「準備好了嗎?好,不要給我出什麼問題了。」
坐在落地窗前,看著會場里那些相談甚歡的人們,秦諾依卻始終溶不到他們的那種氛圍里,于是,她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不太適合這里。
此時,她又不禁暗暗的在心里羨慕起冷夜惜來,想著她的那份樂在其中的隨意,想著她那份自信到無可挑剔的笑容,她是真心的羨慕啊!
而且,她最最羨慕的是,當冷夜惜和任天行站在一起時,那叫一個男才女貌佳偶天成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總之,那叫一個絕配啊!
而和她站在一起……
「唉……!」一聲嘆息後,秦諾依便端起酒杯,大大的喝了一口酒,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的不敢高攀。
卻在此時,只見剛才那個服務生突然又走到她的面前,一臉恭敬的說到,「小姐,有位先生在樓上等你。」
「先生?等我?」一臉疑惑的皺了皺眉,秦諾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接著便抬眼向樓上看了看,想了想又問到,「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有。」搖了搖頭,那個服務生又說到,「他只是說,讓您在兩分鐘內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分鐘?」想著,秦諾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于是連忙笑了笑說到,「好了,我知道了。」
「好,上了二樓,樓梯左手邊的第二間就是了,他就在那里等您。」微微的欠了欠身後,服務生便又離開了。
看著服務生離開,秦諾依便也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帶微笑,滿心喜悅的走向樓梯。
走在樓梯上,想著剛才服務生傳的話。兩分鐘之內出現在他面前?好吧,這一听就知道是任天行的語氣,因為,只有他才會那麼霸道,那麼強硬,那麼強人所難。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他,原來他一直在樓上。只是,他也真是夠可以的,別的老總都在樓下與人套近乎,以此得到更多的業務量,而他根本就是一副敷衍了事,漠不關心的樣子。
嗯……好吧,盡管套近乎拉業務應該是她做的事,但是,他作為老板,偶爾出面一下,並且只需要出面一下,就可以達到她拼了命也達不到的功效時,那又何必不用一下。
算了,現在想這種事根本就是多余,而且,天行從來也不缺業務量和客戶,所以,她在這里咸吃蘿卜淡操心也沒用。
而且,她認為,她現在更需要擔心是,任天行現在找她有什麼事?難道還在為她在沒有告訴他的情況下,就和程笙墨來參加酒會而生氣。
好吧,生氣就生氣,他以為只有他會生氣啊,她也在生著氣呢,他可不是同樣在沒有告訴她的情況下就和冷夜惜來參加酒會了嗎?
嗯,對,如果他敢計較,那麼她就和他計較一下,就這麼定了。
思緒間,秦諾依已經來到二樓,按著服務生的指示,她連忙順著左手邊的房間走去。
「第二間。」看著眼前的房門,她又回頭看了看,確定了後,才一臉笑意的說到,「沒錯,應該就是這間了。」說著,她伸手敲了敲門後便開門走了進去……
只是……
沒人?看著眼前那空曠的外間,秦諾依不禁皺了皺眉,想了想,她便輕聲的叫了句,「任天行?」
沒人回答?再次皺了皺眉,帶著疑惑的心情,秦諾依便又走向里間,「任……」
只是,她後面的‘天行’兩字還沒說出口時,她便愣在了那里……「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