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邵偉廷相信,在這件事中,秦諾依同樣是無辜的,畢竟,她也是個受害者。于是,他連忙勸到,「但是,我想這和秦諾依沒多少關系,畢竟,可能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你要知道,當年她還小,還只是個小丫頭。」
冷冷的看著眼前,任天行的語氣中透著決然,「那又怎麼樣,誰讓她是她的女兒,只要和她有關的,我都不會原諒。」
看了看任天行,邵偉廷也不再勸說,畢竟,這件事中的愛恨情仇,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化解的。
冬日午後的陽光懶散的灑在窗台上,房間里,秦諾依坐在床上,手捧一本書,低頭看著,一層暖黃色透著淡淡的紅色照在地面,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只見她看了幾眼書後,便會抬頭向不遠處的房門看去,微皺的眉頭中帶著淡淡的疑惑。
起床頭櫃上的手表看了看,現在已經是三點了,也就是說從她回房間睡了一會小覺到現在拿本書裝模作樣的看著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也就是說,客廳里的任國輝來了已經有三個小時了。
想到任國輝,秦諾依便會禁不住的想起任天行,又或者說,從她離開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不想他時侯,只是,想又有什麼用。
過去的,追不回。
只是,面對任國輝,她總有些想要逃避的感覺,她不知道她在怕什麼,或是在逃避什麼,更或者說是,在期待什麼?
一直以來,從她很小的時侯,她的父親過逝後,她就看到她的母親一直是一個人,不管什麼時侯,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吃苦一個個受累,一個人偷偷的抹眼淚。所以,曾幾何時,她就希望她的母親身體能有一個人陪著,不管是誰,只要能分擔她母親的痛苦,給她帶來幸福笑容就行。
如今,她不知道,任國輝是不是就是那個人,她不知道他和她母親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從任國輝對她母親的關心的態度來看,她知道,他們一定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愫。
而且現在,她也不再懷疑她和任天行是不是兄妹了,因為,從那天起,盡管任國輝經常過來看她的母親,盡管他對她的態度也是一直很好,但是,她知道,那不是一種父親對女兒的態度,所以,她大可不必懷疑,**事件的發生。
「依依。」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秦母的聲音帶著試探性的響起。
「哎。」清脆的答了聲,秦諾依連忙放下書,走到門口。
「任伯伯要走了,出來道個別。」門外秦母的聲音再次響起,一直以來,她從不避諱讓秦諾依正面出現在任國輝的面前。
而只听此時,任國輝卻連忙說到,「不用了,讓她休息吧,我知道這段時間,她的心理也不舒服。唉……」
一聲嘆息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打開門,秦諾依連忙笑著說到,「任伯伯,謝謝您的關心,我現在已經好了,您不用擔心了。」
燦爛的笑容中滿是強顏的歡笑。
看著秦諾依的笑容,任國輝的表情突然怔了怔。他不得不說,秦諾依和她的媽媽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他沒記錯,曾經,文琴也是一抹這樣的笑容,堅強中透著倔強,卻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之前,他還一直在懷疑任天行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他知道他的身邊人來不缺女人,但是真正讓他喜歡的卻從來沒有,但是現在,他知道了答案。原來,他們到底還是父子。
點頭笑了笑,任國輝的眼中含滿笑意,只是頓了頓,卻又是一抹無奈的憂傷,只是為何,他們父子面對愛情的命運卻也是那樣的相似,不管有多愛,總會出現一些阻礙。他知道任天行前段時間發出的訂婚的消息完全是為了報復,他想報復他,報復文琴,卻又不得不去傷害秦諾依。
到底,他還是重復了他曾經走過的路,只是他後來的痛苦,他不知道會不會也同樣的被他復制。
「依依,你沒事就好了,任伯伯就放心了。」點頭笑了笑,任國輝在秦諾依的面前從來不提任天行,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尷尬點。
「謝謝任伯伯。」乖巧的點了點頭,秦諾依對于任國輝的心思很是理解。
「好了,那我先走了。」轉頭看了看文琴,任國輝的眼中滿是關心,「你要注意身體。」
「你也是。」溫柔的點了點頭,秦母的眼中卻是透著客氣。
點了點頭,任國輝便轉身走向門口,秦諾依見了,連忙跟上去,送他到門外,「任伯伯慢走。」
「嗯,你進去吧。」點了點頭,任國輝便走進電梯里,轉身對著秦諾依笑了笑。
電梯門關上後,秦諾依才轉身回了屋里,只是秦母並不在客廳里,于是她便輕輕的叫了句,「媽。」
「依依,你進來。」房間里,秦母的聲音傳來。
「媽。」開門走了進去,只見此時,秦母正坐在床邊,手里拿一本陳舊的相冊。
「你過來。」放下相冊,秦母的眼神滿是溫柔,卻又帶著一種勇氣。
走了過去,秦諾依連忙坐到秦母的身邊,滿眼平靜的看著她,而秦母卻突然將她手里的相冊遞給的她,「你看看吧。」
看了看手里的相冊,秦諾依連忙滿臉驚愕的看向秦母,如果她沒記錯,她從來不讓她看以前的相冊的。
慈愛的笑了笑,秦母卻只是淡然的說到,「看看吧,你可能都忘了你爸爸長什麼樣子了。」
聞言,秦諾依連忙翻開相冊,只見里面,全是她的母親和一個男人的照片,照片里,她的母親年輕漂亮笑容甜美,看起來比她現在要年輕多了。而那個臉部因為被長期摩擦而顯得有些模糊的男人的面容,她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她的父親,眉眼間,她跟他還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