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誰讓梁家的人好死不死,沒事惹了任天行也就算了,可他們偏偏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惹秦諾依,所以,他們不死誰死。邵偉廷知道,若不是因為上次酒會的事,也許,任天行今天也不會做的那麼絕吧。
至少,面對當年梁家的落井下石甚至是趁火打劫,一直以來,任天行也從未追究過,更是從沒有報復過,只是,這一次,梁家也只有在劫難逃了。
「對了,何裴彥那邊有什麼情況,有沒有出手救助的意思?」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但任天行的語氣卻又像是隨便的問了句。
「目前還沒有,據得到的消息,梁鴻偉前幾天確實有去找去何裴彥,但是何裴彥似乎並沒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扯嘴冷笑,任天行的眼中透著嗜血的光茫,「好,繼續盯著,如果他出手,就順便連他一起拉下來。如果不出手,那就把他留給夜惜,就當是我送給她的禮物了。」
點了點頭,邵偉廷對于任天行的心思一向了明白,所以,也不多問。只是,唯獨有一件事,他卻是一直不明白,于是,想了想後,他終于忍不住的問到,「那月底訂婚的事呢,還要正常進行嗎?」
「到時再看吧。」淡淡的應了聲,任天行似乎並不是在回答有關他訂婚的大事。
「你不會真的打算和杜玉佳訂婚吧?」說真的,對于這件事,邵偉廷一直沒有多大的把握,更不知道這些天任天行是怎麼想的。
若是他真的有心想和杜玉佳結婚,他又為什麼從來不見她?
「看我心情。」又是淡淡的回答。
「那秦諾依呢?你真的可以放得下?」看著他,邵偉廷一臉不相信的問著。
「你說呢?」看著他,任天行只問不答,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的憂傷。
「你變了。」看著他的眼神,邵偉廷一臉堅定的說。
「是嘛?哪里變了,我沒發現。」聳了聳肩,任天行並不承認。
「很多地方,以前,你從來不會下那麼狠的手。」
「不對吧,我記得外界對我的評價一直都是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冷血無情。怎麼,難道我現在比以前更狠毒了。」
搖了搖頭,卻听邵偉廷說到,「並不是更狠,只是以前,你不管做什麼事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但是這一次,你盡管是和姓杜的聯手把金宏搞垮,但是,你卻不想從中取得一分一毫,所以,我說你變了,你變得不再只為利益。」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任天行連忙狡辯,「那我為什麼?難道這段時間天行的股市漲停不屬于創造利益?」
起身靠近他,邵偉廷一臉‘別想瞞我的表情’,「那只是你用來隱藏你真實目的的假象,我敢說,你是為了情,為了替秦諾依報仇。」
將身體向後面靠去,任天行連忙低頭避開邵偉廷那探究的眼神,故作調侃的說到,「想不到你去了C市幾天,竟學會算命了,而且,和大部分的神算子一樣,準確率都接近零。」
「是嘛,那你說說,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對金宏下那麼狠的手?而且,還不惜放出和杜玉訂婚的消息來欲蓋彌彰。若我記得沒錯,一直以來,你都不太喜歡媒體,更從來不主動接觸媒體。」不等任天行說話,邵偉廷又連忙說,「據我所知,梁露絲曾兩個設計害過秦諾依,所以,你才會那麼恨梁家人。」說完便一臉堅定的直視任天行,似乎不讓他有一絲逃避的機會。
深深了嘆了口氣,任天行並不回答,而是故意回避話題的說到,「好了,今天的算命到此結束,邵副總,如果你沒別的事,你可以出去了,記得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另外,通知秘書,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來。」
直視的任天行的表情,邵偉廷卻並不打算放過他,「你還在逃避,我很想知道,你在逃避什麼?前段時間,你們不都是好好的嗎?而且,據我所知,瑤瑤也不再阻礙你們了,不是嗎?」
突然一聲冷笑,只見任天行的表情滿是無奈,「好好的,是啊。」點著頭,他的眼中卻滿是憂傷。
「到底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著,只見邵偉廷又突然一臉苦惱的說到,「本來瑤瑤都開始理我了,但是現在,因為秦諾依,她又不理我了。」
無奈的笑了笑,任天行也是一臉的苦惱,「是啊,天綺也好久沒理過我了,現在見我,就像見到陌生人一樣,連叫都不叫一聲了。」
對于周天綺的表現,邵偉廷很是理解,畢竟,從她和秦諾依認識後,她們的關系就一直很好,而且,之前為了讓任天行和秦諾依在一起,她也沒少花心思。
「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任天行,邵偉廷一臉堅定的問,不能他任何再逃避的機會。
「你知道她是誰的女兒嗎?」看著邵偉廷,任天行也不再隱瞞。
「誰?」
「文琴。」短短的兩個字,任天行的語氣中地透著一種恨意。
「是她?!」顯然,這個答案讓邵偉廷也很吃驚。
點了點頭,任天行一臉怨恨的說到,「是啊,就是她。每當我听到這兩個字,我就會想起我媽死的時侯,那一臉傷心絕望的表情。我想,如果沒有她,我媽也不會那麼快離開我們。而現在,我發現,他們竟然還在一起。」
「他們?」看著任天行那一臉怨恨的表情,邵偉廷連忙問,「你是說董事長和她?」
點了點頭,任天行的眼中滿是恨意,「那天,當我知道他再去找她的時侯,我就發誓,我一定不會原諒他們。」
看著任天行的表情,邵偉廷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知道,一直以來,他母親的死就像是他的一個心病,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去怨恨。
所以,這些年來,他才一直不肯原諒他的父親,即便他知道,他心中的恨意早已淡卻,但是,那件事卻像一堵牆一樣,讓他無法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