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膩寵 73,我的傻小子啊【手打VIP-】

作者 ︰ 家奕

夕夏痛得沒辦法,渾身一點力氣都不剩,莊孝把夕夏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用嘴巴舌忝著擦破的地方,夕夏疼得連連縮手。

「夕夕……」莊孝低低的喊。

夕夏手擋開他靠得太近的臉,「你讓我惡心。」

她說,莊孝听得心里一痛,強忍著,臉上掛著笑,抱著夕夏把臉埋進她發間,說,「夕夕,你真不願意相信我一次?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夕夏安靜了會兒,總算恢復些力氣,板開他的臉,她此刻是極厭惡他的親近和有關他的氣息,厭惡!

「放開我。」她冷冷的說。

莊孝依著她放開,夕夏從他腿上滑下去,撐著身坐在另一邊,莊孝欺近她,下一刻‘啪’一耳光被打在左臉,莊孝發傻的看著夕夏,夕夏怒目相對。

「就算我對你有過愧疚,今天你已經加倍討回去了,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說完反手已經拉開了車門跳下車去。

莊孝抬手模著被打的臉,有一刻恍惚了,再抬眼看去,夕夏已經跑進校門口了,莊孝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

「夕夕--」跳下車去追,跳下車時步子太大太急連著幾個踉蹌,稍稍穩住身體發瘋似得往前追。

夕夏知道莊孝追來了,當即月兌了高跟鞋赤腳奔跑進學校,守衛室有人,忙不迭地的敲響玻璃,回頭看就近身邊的莊孝神色慌張凌亂。

「有人……有變態,瘋子,追我……救命……」夕夏總算說出句完整的話來,里頭守衛趕緊批了衣服拿著電筒和警棍出來,緊跟著又出來兩三個,夕夏眼看莊孝近身,轉身朝學校里面跑。

三四個保安怎麼也能攔下莊孝,夕夏頭也不回一口氣跑回了宿舍。

黎子開著台燈還在看電影兒,還沒睡,也在等她。夕夏推門進來聲響很大,宿舍門是被她摔開的,砸在牆上發出很大聲響來。黎子一回頭,嚇了好大一跳,夕夏披頭散發的沖進來,鞋子往地上一撂,人直接倒床上,抱著被子大哭。

黎子心里突突的跳起來,慌得不行,趕緊開大燈,又去拉夕夏,「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夕夏?怎麼這樣回來?是不是那些人欺負你了?」

夕夏只顧一個勁兒的哭,心里萬般的委屈這一刻通通發泄出來,黎子在一邊守著急得方寸大亂。

「夕夏,是不是那些人欺負你了,我就知道當官的沒幾個好人!你放心,我這就報警,我就不相信他們真能逍遙法外!」黎子氣不過,轉身去找手機。夕夏今晚是滕市長親自點名去的,班上人都知道,肯定在那受了委屈。

黎子翻出手機開始撥號,夕夏這才把頭從被子里探出來,拉著黎子哽咽不斷的說,「別打……是,莊孝……」

黎子一听更火,「什麼,是那小王八蛋?你,你……你見他來了你怎麼不躲?你說你一次次心軟,現在好啊,讓他佔了便宜去,你就是哭死又有什麼用?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小王八蛋最後別讓我看到,否則老娘削了他的皮!」

「算了……已經結束了……」夕夏滿臉傷心淚,不是為別的,莊孝竟然會這麼對她,這是對她最大的侮辱。枉她以前那麼相信他,他是霸道孩子氣了點,可至少是尊重她的。

黎子有些暴跳如雷,扯著夕夏說,「你就是這麼一次再一次的退讓,才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對你,夕夏,你醒醒吧,既然你們已經不可能了,該斷的就斷個干淨,你這麼拖著,是要拖到什麼時候?」

夕夏不說話,留著淚,心還在狠狠的痛著,不想再去想任何事。

野戰是從醫院出來,準備回部隊一趟,然而卻在半道上轉了方向,他也不知道要哪里,最後車竟然莫名奇妙的停在了J大外。

野戰冷冽的眼神看進校園里,頓了下,降下車窗直接把車往校園內駛去。

夕夏請了兩天的假才正式上課,這剛好是專業課下課,剛出教學樓野戰的車就停在了她面前。下一刻野戰從車里出來,斜斜的靠在車門邊,大喇喇的打量著夕夏。

夕夏同樣報以冷冷的目光看過去,半點感情不帶。

見他久久沒說話,夕夏轉身就走,不想把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些大爺身上。夕夏剛邁步,野戰卻在下一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語帶不屑和漫不經心的說︰

「想要和你弟弟配對的骨髓,就跟我走一趟。」

夕夏站住,轉身看他,其實她根本沒把那天的話當真。就算是交易,那也只是和莊家人的交易,跟他這個姓‘孫’的沒有任何關系。

可……能和弟弟配對的骨髓……

「好!」

野戰松了手,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他這尺度捏得相當精準。給夕夏開了車門,夕夏不再推拒,直接坐了進去。

野戰坐進車里開始發車,野戰沒說話,開了和緩的音樂,其實他真不知道現在想做什麼,帶著這個女人要去哪,也或許,他什麼都不想。

開了近一小時夕夏覺得不對了,這路越來越偏僻,他對野戰本就不熟,誰知道他人品性如何?萬一……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夕夏轉頭冷冷的問。

「我家。」良久,野戰吐了兩個字出來。

夕夏臉色變了變,突然嗤笑出聲,「你不會想接手自己兄弟甩了的女人吧?原來孫少爺品味這麼差。」

她可以再說得更狠一點,可畢竟她還不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破鞋’兩個字來形容自己還真說不出口。

「激將法?」野戰反倒一點不生氣,側頭看她。他是小看了她,那天她那麼貶低自己,玩兒的也是這個把戲吧。

夕夏對上野戰投過來的眼神迅速撇開,她其實真看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照理說他們這些爺想要什麼樣的手一揮都是一大把,她可不會自信到個個都‘非我莫屬’的地步。

所以她不明白野戰接近她到底是為莊孝,還是為他自己的私心。

「如果是骨髓的事,我想你現在也能說,不一定非要到你家去。」夕夏冷冷的對應。

野戰突然笑出聲來,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將音樂關了,然後看著她說,「雲夕夏,陪我一個晚上,我讓你弟弟那病去得徹徹底底,怎麼樣?」

夕夏臉色有一瞬的蒼白,不看他,面無表情的說,「孫少爺沒覺得自己很無恥嗎?一個條件多個交易,那天是你先說只要我離開莊孝,你就給我找到與我弟弟匹配的骨髓。孫少爺應該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的吧。」

「我不給你這個條件,你一樣會離開莊孝,那我現在為自己謀取點福利不應該嗎?」野戰當下反問。

夕夏似乎經常看到男人把‘恬不知恥’發揮到極處,莊孝、野戰,還真是近墨者黑啊。

嘴角掛著冷艷而嘲諷的笑,沒答話。

野戰再說,「雲夕夏,我現在是在跟你談交易,和莊孝無關。怎麼樣,答不答應?」

野戰問這話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一棟單體別墅外了,夕夏眼神從車窗看出去,很精致的小別墅,外觀都這麼這麼獨具匠心,里面裝修不會差到哪去吧。

「只需要一晚……」野戰再次低低的說,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夕夏臉上表情淡淡的,一直沒說話。臉上的冷靜無懈可擊,可緊握至泛白的直接泄露了她此刻的矛盾。

答應,不答應?

答應了弟弟的病就能有保證,不答應她以後還是會時時刻刻擔心著弟弟。可真答應了,她會變成什麼樣的女人?夕夏不知不覺蹙緊了眉頭,她到底該怎麼辦?

她若答應了,她還有什麼臉面對莊孝?

緊緊握住手,立馬又為剛才的想法不恥,她為什麼要擔心莊孝?她和弟弟相依為命,如果盛夏有什麼意外,她也不可能安然于世。為了弟弟,委身于莊孝和委身于野戰有何分別?和一個男人上床和同多個男人上床又有何分別?

「好,我答應,不過,我要你簽字立據,不能反悔。」她說得堅決,如果一夜凌辱能換來盛夏的一生平安,她還有有什麼好猶豫的?

野戰突然大笑,打蛇打七分吶--「好,就依你!」

野戰帶著夕夏進了別墅,夕夏踏入房間,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樣。從一個房子的裝修能看出這個人對生活的態度,野戰對生活應該是個很仔細的人,至少比莊孝要仔細很多。這樣的男人往往是完美主義者,對自己和對別人都有近乎變態的苛求。

上了二樓,整個第二層就是一間獨立的超豪華大臥室,書房、健身房、洗浴等全是連體裝修。夕夏有些咂舌,野戰回頭看著夕夏有些發愣的表情突然間心情頗好︰看來她並不是表面那樣完全非物質化,物質女人好攻克多了。

「進來。」野戰伸手拉她,夕夏本想甩開,但是想起剛才的約定即刻忍住了。

夕夏的手天生柔女敕滑膩,觸感別樣的好。野戰握著她的手不自覺的多摩挲了幾下,**的觸感直擊心髒。對,就是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癮,以致于為她著魔發瘋。

野戰讓她隨便參觀,他則坐在書桌前快速擬定一份合約,反復看了幾遍才打印出來,拿著鋼筆‘唰唰’幾筆瀟灑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站起身將一式兩份的合約遞給夕夏,說︰

「看看吧,我已經簽字了,沒有意見就簽了它。」

夕夏拿著認真的看起來,逐字逐句的校對。野戰退了上身衣服拿了條寬大的浴巾往浴室走,邊說,「我不希望浪費太多時間,你沒有意義就簽了它,我們立即履行合約。」

夕夏抬眼看過去,不為野戰的強壯身體所動,更沒有像看到莊孝身體時的羞澀和面紅,目光依然冷冷淡淡的。

野戰心底多少不滿,難道這女人對著莊孝也這副表情?

夕夏簽字的手頓了下,突然有個疑問,野戰這人應該趨向完美主義,怎麼還會看上她的?

「你為什麼看上我了?」夕夏突突的問了出來,問出來才覺得不妥。

野戰也是一愣,頭也沒回進了浴室,直接丟了句,「我從來不踫非處的女人,你很幸運!」

夕夏莞爾一笑,果然啊--

夕夏準備簽下自己名字時包里手機響了,頓了下擱下筆接電話。

海公子的,听聲音很急,夕夏越听越急,越急就越慌,沒等海公子話說完已經斷了電話,抓著包包沖下樓沖出別墅,一路往外跑,出了小區總算攔了輛出租上了車。

海公子說莊孝這幾天醒來就一直尋死,已經自殘了好幾次,這一次是劃破了手腕動脈,大出血,醫生正在做最後搶救。海公子那邊說著聲音都哽咽了,說是莊孝撐不了多久,要她趕緊過去見最後一面。

夕夏上了車眼淚毫無征兆的大顆大顆的滾落地,真是個傻子,大傻子!他怎麼可以那麼傻,什麼都能玩,命也能玩嗎?死了最好,死了干淨,死了她就不會這麼牽腸掛肚。

越是這麼想心越痛,眼淚就像泉眼一個勁兒的往外翻涌。他有沒有想過就這麼沒了是什麼後果?

她總記得那個站在學校門口裂開一口整齊潔白的牙的大男孩,笑得那麼干淨那麼純粹,攤開雙手抱著她時是那麼的一臉幸福。如果,他真要遠去……

夕夏不停催司機開快點,終于到醫院時海公子早等在門口了,帶著她換了護士服就匆匆往樓上走,到莊孝病房外時海公子突然拉住夕夏不讓走,躊躇著說︰

「夕夕,你見孝哥前先听我說幾句。」

夕夏想甩開他的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廢話這些干什麼?甩不了怨毒的眼神狠狠射向海公子,海公子縮了縮,心想果然是天生一對,這氣勢幾個頂得住?

「其實孝哥……沒事。」

「什麼?」夕夏愣了一秒,厲聲反問。

海公子深吸口氣,再說,「是我騙了你,我怕你不過來,所以只能那麼說。」不能怪他,誰讓她這麼狠心來著。套句野戰的話說,那是下劑猛藥,接著再說︰

「孝哥雖然沒自殺,但是每天都在自殘,三天了,到現在都沒吃一點東西沒喝一點水,他說你一天不原諒他,他一天不吃東西,絕食到底。夕夕,孝哥這樣慢性自殺你忍心嗎?」

夕夏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你放手吧。」

海公子剛松開又立馬緊緊握住,夕夏緊跟著皺眉盯著他該死的手。海公子吶吶的笑著,然後說︰

「我再說兩句,夕夕你別急。其實孝哥對你是認真的,夕夕你自己感覺不到嗎?我從來沒見過孝哥這麼對一個人,孝哥脾氣是大了點,但他的心很純粹,對你好那就是一百個真心在對你好。他的好,夕夕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其實你們之間沒有問題,我知道莊老爺子去找過你,這事兒你得告訴莊孝,孝哥家里的事你讓孝哥去處理,那樣比你一個人扛強多了。還有,你管別人說什麼呢,孝哥對你好就夠了。」

夕夏愣愣的看著海公子,很是詫異,海公子竟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海公子比野戰那樣的人更值得交,野戰雖然沒有什麼壞心,可太自以為是,莊孝有這樣的朋友不見得是好事。

海公子終于松開夕夏的手,夕夏笑笑,反用手輕輕拍了兩下海公子手背,說,「我明白……謝謝。」

夕夏轉身往莊孝那屋走,在門口時停住,起眼往里看。莊孝氣色大不如前,蒼白得同張紙一樣,人也消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凹進去了。

可能這會兒是剛剛醒來,有些艱難的坐起來,看了眼手背上的針管,營養液在他昏睡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瓶注入進他的身體。莊孝忽然惱怒起來,起手把針管拔了,針頭傷到手背的皮膚,血珠立馬鑽出來。

夕夏看得心疼,眼淚再次集聚眼眶。穩了好大會兒才推門進去。

莊孝看到有人進來又要發火,可手上的杯子剛拿上手沒扔出去就停在半空,僵住不動。

「夕夕……」他低低的念著,忽又自嘲的笑起來,「我看我是痴了,夕夕怎麼會來?」

夕夏直接奪過他手上的杯子接了杯水,然後遞在他唇邊說,「張嘴,喝水。」

幾乎一命令一動作,莊孝听話得很,一點沒有逆反情緒。

「你是誰?」喝完水還有些犯懵,目不轉楮的盯著一身嬌俏護士服的人問。

夕夏好氣又好笑,「莫非真傻了?傻子,你說我是誰?」

「夕夕--」莊孝盯著她定定的吐出兩個字。

夕夏用手戳了下他額頭,「傻子--」

「抱!」莊孝伸開雙臂,等著她的懷抱。

夕夏坐在床邊,靠近他,兩人輕輕相擁。莊孝聞著她的味道,心在這一刻開始復活,忽然傻傻笑著,「真的是夕夕,真的是……」

「我的傻小子啊……」叫我怎麼放心得了呢?

「孝哥,開放咯--」正當兩人抱得難舍難分的時候,海公子推著新鮮出爐的各色粥品進來了,人進來了才發現,遂又尷尬的笑,說,「不是時候啊,對不住了孝哥夕姐,人是鐵飯是鋼嘛,先吃點東西再繼續……」

海公子就是趁著夕夏在這才趕緊搶著這時候送吃的來,莊孝這都已經絕食好幾天了,再不吃東西那就成了半死人。其實他心里對夕夏是愧疚的,每次有需要了就找她來,緋色那次是,這次也是。唉……

夕夏看著海公子急切的模樣,轉頭看莊孝,佯怒問,「听說你在絕食,鬧自殺?」

莊孝立馬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否認,搶過海公子遞面前的粥食,拿著勺子一個勁兒的往嘴里送,以此證明那純屬訛傳。

夕夏嘆氣,心里又酸又脹的,眼楮也熱得厲害。伸手接過他手里的碗,拿著匙子盛一勺先放嘴邊吹了吹,試試熱氣沒那麼熱後再喂給莊孝,這才低低的說︰

「燙啊,真是傻了不是?」

莊孝頓時眼圈泛紅,狠狠點頭,含著她親手喂的粥,舍不得吞。淚光點點的盯著她看,傻了,是傻了,因為她,所以傻了。

「好了,別這麼委屈了,快點,吃,張嘴……」夕夏聲音很輕柔,從未有過的耐心和包容,看著他再次露顯的孩子氣和干爽的笑容,酸澀的感覺更強烈的襲過心間。

海公子看得淚花閃閃,轉身連連抹淚,他不想這麼矯情,可就是忍不住嘛。

一轉身就看到野戰站在門口,眼神冷得堪比地獄閻羅,迸發出毀滅的焰火。海公子張張口,想喊,又顧著一對濃情蜜意的人忍住了。

野戰一步一步走進屋里,屋里因為他的進入被強駐不少冷空氣,不過,再強的冷空氣也絲毫沒影響到已經忘我的兩人。

野戰的拳頭捏緊了松,松了再緊。

他帶她進他的屋子,其實是激動的,他那間房間從來就沒有任何女人進去過,這個任何女人包括他母親。對他來說,那是有著不同意義的。

他是個完美主義者,可他為了她而破例。然而,當他激動萬分,滿心期待的出浴室後,她人已經不再了,僅僅留給他的是那他擬定的一式兩份的合約。走得果斷決絕,連空氣中的味道也一並帶走,太無情太涼薄!

這一切,他簡直就像個跳梁小丑!

「戰哥,要不,我們先出去吧,讓夕夕照顧孝哥。」海公子終于還是說話了,因為野戰的眼神很不對勁,他真的很怕野戰會突然做出什麼不可估計的事來,跟著莊孝和野戰這兩顆定時炸彈海公子那心時時刻刻都吊著的。

夕夏听了海公子的話手上動作僅僅一頓,依然繼續喂莊孝,絲毫不受影響。

現在,是的,很抱歉,她反悔了,那個合約她不簽了!

盛夏有個三長兩短,她不會苟活。可莊孝若有個什麼不測,她會一輩子都會活在噩夢里。

海公子提了膽子去拉野戰,野戰轉眼瞪了他一眼,先大步走出去。海公子松了口氣,趕緊跟著走。

夕夏看一碗吃完了就擱下碗,他幾天都沒進食,現在不能吃太多。夕夏把東西往一邊推,收拾完了後再坐床邊。莊孝緊緊拉著她,生怕下一刻就走了。

莊孝手輕輕握在她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泛白的面色這時候有些生氣了,抬眼又看夕夏,低低的說,「制服,制服誘惑……夕夕,你在誘惑我。」

夕夏對上他那一汪漆黑清亮的眼眸不自覺的出現些笑意,然後伸手同樣放在他腰區,唇湊近他說︰

「是,我誘惑你,你接受嗎?」

莊孝連連點頭,夕夏唇輕輕貼在他薄唇上,柔情似水的擁吻在一起。

然後兩人拉開些距離喘息,莊孝有些心急,拉著她想動手,夕夏手按住他,說,「你別動,我來。」

莊孝愣住,看著她一件一件把衣服剝落,瑩潤白皙的肌膚顯露在他面前。莊孝盯著她胸前凸出的豐盈腦間‘轟’然炸向,面色血紅血紅的。

「夕夕……」

夕夏伸手抱住他,唇貼近他耳邊,呼出的熱氣竄進他耳廓,低聲呢喃,「想不想?」

莊孝那純粹就一彌足深陷的孩子,呆呆傻傻的,沒有任何反應。還在震驚她今天的主動,總覺得這不真實,這像在做夢。就怕一不小心,這夢就碎了。

夕夏輕輕嘆息著,這下子以往跟豺狼虎豹似地,今兒是真想她主動嗎?有點面兒紅,很為難她誒。

夕夏唇輕輕擦過他唇瓣,柔若無骨的手滑進他衣服……

莊孝饜足的睡過去,夕夏也累著了,卻沒有睡著。

她的手被他扣進手掌里動不了,她抬眼看著身邊的人,輕輕的說,「我沒有沖動的做過任何決定,讓我沖動一次,和你任性一次。」

她的青春不該這麼模式照搬的過,她也想要激情,想要任性一次。

所以……

「莊孝,醒醒,莊孝……」夜深人靜時,她把人搖醒,莊孝睡眼朦朧時她已經穿戴整齊了。

莊孝一急,立馬拉住她的手急問,「夕夕,你要走?」

夕夏點頭,「是我們一起走。」夕夏坐他身邊白皙的雙手捧住他的面頰問,「莊孝,你願意跟我私奔嗎?」

私奔?

莊孝愣了下,他們已經到了非得私奔才能相守的地步了嗎?

不過無論如何,只要她說,他都會答應。

「好!」莊孝認真的點頭。

夕夏笑了,伸手摟住他脖子輕快的說,「莊孝,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

莊孝趕緊跟了句,「你也只能屬于我。」

夕夏勾著他脖子,滿眼笑意,「蓋章後就不能反悔。」莊孝還沒明白,夕夏溫軟的唇已經附上他的。輕輕一吻,蓋上她的印章。莊孝眼里擦出嘶嘶火光,她剛離開他立馬勾住她的脖子,說︰

「我也要蓋章。」

夕夏任他吻,然後兩人簡單收拾了後雙雙離開。

第二天起早時候野戰和海公子就上來了,就是怕莊孝會再次溜出去所以挑了個極早的時間。

海公子往里頭瞄了瞄,然後說,「還在睡,戰哥我們等會再來吧。」

野戰也從玻璃往里面看,床上兩人似乎還沒有醒轉的跡象,面無表情的冷哼了聲,轉身離開,「你守著,別再出什麼亂子。」

野戰從沒小看里面那女人,不知道這又會扯出什麼ど蛾子來,多個心眼提防是少不了的。

海公子推推鼻梁上的鏡框,這麼守著莊孝,等于關禁閉了,這要換成他,他也不樂意。

可,誰讓這差事是老爺子下達的?

野戰再次過來是一小時後,看這時間兩人差不多改醒了。海公子守在門外百無聊賴的涂涂畫畫,抹掉又重來,反復這樣。

「里面怎麼樣了?」

海公子一听野戰的聲音趕緊立正,「還沒醒呢。」

野戰擰了下眉,莊孝從不會睡過這個點兒,走近門窗抬眼往里面看,還真在睡。收回視線說,「好好守著。」

野戰轉身欲走,突然發現不對勁,似乎床上的狀態跟之前一模一樣。這一想立馬轉身再看,仔細打量,連呼吸的律動都沒有。

「開門!」野戰突然大喝一聲,海公子心髒嚇的一跳,「怎麼了戰哥?」

「開門,快點!」野戰冷眼飛去,海公子趕緊去開門,卻發現門反鎖了,「反鎖了戰哥。」

「果然--」野戰眸光瞬間陰鷙,凶波暗涌。里面有內置鎖扣,有鑰匙也打不開,頭也不回的對海公子喊,「退開!」

海公子連忙往一邊站,野戰提腳全力一腳往門上踹去,緊跟著再一腳,門開了。人跟著進去,海公子把被子翻開,枕頭。

野戰四周巡視,莊孝的本事他一向不會低估,但他一直不明白,到底莊孝是從這個屋子哪里出去的。

「戰哥,這屋里出口只有衛生間上面的通氣窗,但是,要從那出去,似乎不可能。」海公子一臉顏色的說,人在還好,人沒在責任他怎麼也推不了。

這屋里的衛生間是莊孝的專用,任何人不允許進入,野戰也是這時候才第一次進去。衛生間不是很大,抬眼看幾乎靠近天花板的換氣天窗,要想從那出去,還真不可能。首先太高不說,出口還小,洞口最寬也才二三十公分,莊孝那麼壯的身軀,怎麼可能出得去?

可不是從那上面出去的,莊孝每次是從什麼地方出去的?

野戰又出去再次掃視整個房間,這房間挺寬敞,家具不多,雙層玻璃,陽台外還有一層玻璃和外界相隔……

玻璃--

野戰靈光一閃,推開玻璃門走出陽台,每一處檢查著,玻璃完好無損,應該不是從這里出去的。野戰收起疑惑的心思再三檢查,這時候早晨的陽光並不刺眼,柔和的光束透過玻璃罩投射進來。

野戰目光看向地面,按理說玻璃投在地面的陰影沒有任何痕跡,就跟無任何妨礙一樣。而此刻地面卻真真實實有一條細細的陰影,野戰濃眉立皺,從地面開始用手順著僅有一根絲線粗細的陰影慢慢走,最後手指貼在玻璃上。

「難道玻璃是裂開的?」野戰疑惑,又覺得不可能,這玻璃肉眼看絲毫無損壞,要該有多先進的技術才能讓玻璃分裂而不留痕?

野戰轉身再看地面,那條常人根本不會注意的淺弱陰影還在,也就是說這玻璃確實存在裂痕。如果是從這里出去,裂痕不可能只有一處。野戰目光犀利的在地面仔搜索,來回幾十遍,終于,靠牆面果然還有一條若有似無的陰影。

「好小子--」

野戰幾乎是肯定莊孝前幾次就是從這里出去的,不得不佩服莊孝的能力,除了他,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野戰看了看兩道裂痕的距離,剛好夠一個人側著身過的距離,好家伙,這高密度防彈玻璃竟然被莊孝神不知鬼不覺的開了道門出來,這麼多守衛一個都沒發現。

用手輕輕貼合裂痕部分,緩緩輕移,玻璃果然松動了,當野戰把這一人寬的玻璃卸下來時海公子完全驚呆了,這里他也反反復復來來回回檢查過多次,問題竟然還真處在這里。太不可思議了!

野戰勾起笑來,說,「我總算知道莊孝被關禁閉,是怎麼溜出去的了。」

不過這手段並不高明,江湖上俗稱下三濫的玩意兒莊孝是怎麼會的?手法還這麼精練老道,完全是出自行家之手。

海公子站在空缺處,手伸出去感受到外面的掃過的風,有些駭然,轉頭看著野戰說,「戰哥,太神奇了!」

「偷雞模狗才用的把戲,你還當神來膜拜。」野戰嗤了句轉身離開,調集人追出去。

「偷雞模狗麼?」海公子推推鼻梁的眼鏡框,並不以為然。有這本事那就是不能否認啊,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有意思嘛?

最先找的地方當然是J大,可學校里一切正常,雲夕夏根本就沒回學校過,她一宿舍的人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兒。野戰把能找的地方全找了一遍,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該死的女人,到底把人帶到哪去了?」野戰握住方向盤低吼。

一個沒什麼能力的女學生,能把一個男人往哪里藏?

家里不可能,學校不可能,會在哪里?

難找的是雲夕夏家里沒有別的親人,等于扶著牆壁長大的可憐蟲。這樣的背景會把人往哪里藏?

只要一個選擇,就是離開京都。

野戰不明白的是,雲夕夏沒有後顧之憂大可這樣和莊孝奔了,可雲夕夏的弟弟該怎麼辦?

野戰突然嚴肅起來,開動車往安縣去。雲夕夏那女人冷漠無情,但不會不管她弟弟,他們一定先去了安縣,如果可能,人一定還沒離開安縣。

莊家整個亂套了,上下驚恐,莊家小爺好好的在醫院養傷,怎麼這養著養著人都不見了?老爺子聯系上野戰,問明原因,當即把低下人抽出來往安縣和各大車站碼頭調。

莊孝父親莊千夜急急換上衣服出門,他母親拉住莊千夜說,「兒子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不然以莊孝那脾性,誰還能綁了他走?

莊千夜不明白的就是這點,如果有人了到底是惹多大亂子才走上‘私奔’這條路?

「千夜,別為難他們。」喬小妝看著老公上車,急急的喊。

莊千夜點頭,開著車也往安縣趕。他知道老爺子的脾氣,這要是讓老爺子那邊先找到莊孝,莊孝非給拔層皮下來不可。

莊孝母親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干著急。兩孩子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有什麼事兒回家來說呀,他們又不是不通事理的父母,怎麼就把孩子逼上這條路了?

野戰那邊趕到安縣時已經是大下午了,醫院的人說病人已經在兩天前就辦了出院手續。野戰當下疑惑,兩天前?

「把你們登記的給我看。」野戰不信,兩天前根本不可能,這事兒應該不是雲夕夏算計好的。然而院方的記錄確實是兩天前就出院了,野戰當下心思百轉。

還是小看了雲夕夏那個女人啊,差點把他都蒙騙了,原來一切都是先策劃好的。

行,真行,手段玩兒到京都世家頭上了,女人,看你有幾條命來折騰!

野戰開車往鎮上去,找到夕夏家並不是很困難,不過看樣子他們應該沒來鎮上。

野戰邊思慮著邊轉身,準備離開,可剛一轉身三四條土狗圍著他,罵了句上帝,輕易而舉把狗攆走。軍隊里自然有訓練狗的方式,訓練的品種不一樣,但方式都是通的。

鄭豪這時候牽了兩條大狼狗過來,鄭豪是誰?鄭豪就是上次和莊孝干架那位,一直念著夕夏當他媳婦結果被莊孝捷足先登那位。

鄭豪前兩條狼狗,穿一大花褲衩一步三搖晃的走過來。瞅著陌生男人,啐了聲,動作有些粗獷,大嗓子的喊,「又是哪來的蠅子在我媳婦家外頭 ?老子告訴你們,最好死了這條心!老子在一天,你們甭想打我媳婦主意!」

野戰危險的睥睨眼前有兩條半人來高護航的山野漢子,幾乎很肯定他口里說的就是雲夕夏。

還真是有趣--野戰心里想。

看來那女人是深諳此道,到哪都能勾引男人。

「雲夕夏最近回來沒有?」

鄭豪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男人,不是大奸大惡的面相,就是太危險了。

「我媳婦在念大學,哪有時間回來?你是誰,來這里干什麼?想偷還是想搶?我告訴,只要你不老實回答,我就讓富貴、旺財好生招呼你!」

野戰實在沒什麼心搭理這粗獷的鄉野漢子,轉身幾步跨近車旁,開門坐了進去,一踩油門離開鎮上。心里在合計,雲夕夏沒回家,回帶著她弟弟和莊孝去哪里?一行三人目標不小,要出境的話是極容易找的。

鄭豪在後面趕緊把狼狗放了,轉身一溜的跑開,媽呀,他也怕狼狗啊,還好那家伙自視清高,沒看出什麼問題來。

------題外話------

好吧,推薦完結文《妝•嗜寵》,感謝支持,推薦新文《夕鈺皇妃》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特種軍官的膩寵最新章節 | 特種軍官的膩寵全文閱讀 | 特種軍官的膩寵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