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膩寵 115,猜心

作者 ︰ 家奕

她心里就想著,改天把他信息發去百合網,看他怎麼辦。

野戰看她那黑黝黝直轉的眸子當即起手抬起她下巴,直視她眼楮道,「別再生什麼鬼主意,我可不是那麼好性子。」

夕夏睫毛刷子閃了閃,拉開他的手,「你要不要我把那撤了?」

野戰掃了眼網頁,松開手。夕夏邊刪掉信息邊抬眼瞅他,真在籌劃給他掛百合網上後會有什麼效果。

野戰擱她身邊立著,垂眼眸光稀稀落落的投在她身上,冷冷的。白天看她時候覺著這幾天他把她養胖了些,可這樣兒看,還那樣兒。使手貼著她的臉,往電腦屏幕方向固定,說︰

「你是不是又想弄什麼ど蛾子?」手這樣貼著也沒覺得多瘦,臉兒挺圓潤的,就是下巴尖了些。

夕夏搖頭,臉給他手蹭得不舒服,左右動動他手還貼著,夕夏不高興了,出聲吼,「欸,你手起開,咯我臉疼。」

野戰頓了下,拿開了,不由自主的看看手心,他這手比起她來,確實不能看。平時還真沒注意這些,這倒給她提醒了。想著,要不,他也弄兩坨護手的玩意兒潤潤手?

「吶,都刪了哦……好了,你走了,我要睡覺了。」夕夏起身趕人了,野戰盯著她,頓了兩秒問,「不高興了?」

「能高興嘛?我籌劃這麼久的事兒……」夕夏沒好氣的噴回去,把野戰往外推,不耐煩說,「走吧走吧,煩了你了真是。」

野戰站門口不動了,手拉著她說,「你睡吧,我給你關燈。」

夕夏白了他一眼兒,她是沒手還是怎麼地?好吧,她攤手轉身走進去,把自己摔上床,頭埋進枕頭里悶悶的發令,「關燈!」

野戰看著她,按了開關,屋里大片光暗下去,只剩床頭昏黃微弱的燈光。野戰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又在想她會在什麼時候全部接納他。

夕夏悶了會兒抬頭轉向門口,遠遠看過去。她漆黑的瞳孔里閃爍著晶亮的亮光,點點閃著,也同時一點一點扎入野戰眼眸里。他就那麼看著,她那不明的目光再次根深蒂固的嵌入他的心髒。

野戰心里嘆息,低低的說,「睡吧。」然後關門離開。

夕夏確定野戰走了後,起身把照片導進微型盤里,再過了一遍山頂別墅的書房布局。乍看之下除了里面置了幾件確實稱得上寶貝的玩意外跟一般的書房沒什麼差別,可她曾經去過野戰另一處度假村的別墅,那屋里滿屋子都是寶貝,可戒衛卻比書房差遠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這書房弄成這樣兒,誰信里面沒東西?可到底藏在哪?

她也知道里面鐵定有高科技設備,肉眼根本看不到,所以反復看了一遍後不打算再深究,這事兒莊孝會處理的,她現在要做的是怎麼才能讓野戰更信她,最好能搬進山頂別墅去。

律一的風馳在以令人驚奇的速度飛躍,野戰也不急,風馳做得再好,也不能救律一,所以暫時先收手。

對于野戰來說,這段時間是最舒心的日子,事業有成,一手握著莊孝的咽喉,一手握著感情。愛情、事業兩不誤,有誰能做到他這樣成功的?

野戰帶夕夏出去吃飯都會走很遠,他是開始有信心了,可還是不想夕夏和莊孝見面。感情的事兒,誰都說不清楚。莊孝失了手不能怪別人,只能怪他自己沒有握緊。

夕夏對走這麼遠來吃飯顯得很不高興,桌上堆滿了她喜歡的菜色,她不肯動。野戰東西都往她碗里夾,看她一直不動,筷子直接往她嘴邊遞︰

「吃一點?」

「不要!」夕夏擋開,野戰夾的菜掉在地上,也沒惱,椅子移近了些,看她說,「不是早說餓了嗎,這家味道不錯,你嘗嘗?」

夕夏有些火上頭,「你怎麼不餓死我得了?吃個飯多簡單一事兒你給我拉這麼老遠來,成心的吧你?」

野戰伸手拍著她肩膀,給她消氣兒,一直看著她發怒的臉。

野戰這人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主,他那字典里頭哪有那個‘好’字兒?可能真是一物降一物吧,身邊多了雲夕夏後,他那簡直都沒脾氣了,她想怎麼樣都順著。也知道她大多時候就是故意的,可他不惱,他就要證明,他比莊孝更適合她。

這樣的雲夕夏,莊孝受不了吧,他就要這樣的結果。

「去哪?」野戰拉住她的手不讓走。

夕夏沒好氣的回了句,「洗手間!」

「里面就有,不要出去,外面人多嘲雜……」夕夏回頭瞪著他,野戰不說了。

「我要出去吸吸空氣,再跟你處著這飯沒法兒吃了。」夕夏轉身出去,這家也是野戰的吧,她知道出了這屋子外面的監控就會少些,死角也多。

轉出包間進入大廳的轉角處是三方監控最遠最弱的地方,她走出去,手指劃過轉角處的盆栽,值得慶幸的是盆栽植物是灰莉,葉面大,夕夏手指黏上就近的葉子背面,然後往外走。

野戰很快從後面追出來,在大廳拉住她,「夕夏……」

夕夏轉身抬眼望著他,不卑不亢。野戰無奈,這大廳少不得人來人往的,中間有人處著,那都成為焦點。

野戰拉著她回去,連拉帶抱才進去。

他們人一走,後面有人走過去,是龍二和幾個兄弟,龍二靠左,進走廊時剛好手踫到灰莉。別看這餐廳不起眼,可監控是三方位的,雲夕夏能想到這法子也是不錯了。

野戰該做的都做了,夕夏那還沒消氣呢,不吃東西。這菜已經熱過一遍了,這眼看著又快涼了,野戰橫了心,板正她的臉,一手夾東西往她嘴里送。夕夏給他這動作弄火了,推開他起身就走,野戰放了筷子喝了口湯,下一刻伸手就把人抓了回來,扣住她,唇遞過去,口里的燙硬給灌了半數。

夕夏怒氣升騰,她不吞下去他就封著不動,夕夏又怒又氣,又推又打,結果那麼一動,全給吞了。

野戰緊緊扣住她腰身低喝,「你再不吃我就全這樣灌下去!」

「你敢!」夕夏吼回去。

野戰也火了,橫著她喝聲而出,「你可以試試看!」

夕夏給氣得,氣兒都喘不勻了。兩人相望,僵持著,她再不安分,合計這是過不了了。

終究是氣哼哼的坐下,把他挑碗里的東西吃了。野戰整個吃飯過程中臉子都跟黑炭似的,她一停下他冷眼掃過去,夕夏那氣兒憋得,拿著筷子又往嘴里扒。

完全飽了,就沒這麼撐過,聳拉著肩,「不行了……」

野戰看她吃的量,知道確實夠了,湯裝他碗里往她面前推,「湯。」

「真……」夕夏轉頭看野戰,野戰目光落在她臉上,夕夏不說了,端著碗一口干了。

野戰皺了下眉,他也沒有要她全喝了的意思,夕夏攤在椅子上不動。野戰這才開吃,他吃完夕夏那胃里還漲得慌。

回去的時候夕夏一直胃里頂得不舒服,車子稍微輕晃,她都感覺會吐出來。臉色也越來越白,野戰開了一半轉頭看她不對勁,立馬停下來問她怎麼了。夕夏想殺人的心都有,她要去衛生間!

野戰看看這附近,這是近郊,在哪去找個衛生間?

「你先忍忍……」野戰開動車往回走,他剛過的時候好像記得有個野生動物園在這邊,只能在里面去。

車走得很快,夕夏給這麼一搖,又想吐了。到了動物園時夕夏那臉色難看得很,又頭暈又憋著想進衛生間。野戰下車扶著她下來,夕夏一把推開他,恨死他了都。

野戰攔了個里面的人問,坐著游覽車總算到了衛生間,野戰看夕夏臉色實在太差,擔心她一個人不行,想跟著進去。被夕夏推開,「你要進來,我死給你看……」

野戰束手無策的站在外面等,夕夏進去總算解放了,可胃里還不舒服,她這不吐出來她這一天都得難受著,索性手指下喉,胃里當即一頂,中午那昂貴的午餐完奉獻給了馬桶。

夕夏吐干淨了,人也虛月兌了,跌坐在地上好久才爬起來。這飯吃得她想真想死,那混蛋合計八層都是故意的。

野戰在外面真的等久了,急得不行,在外面喊,又托人進去幫他找,夕夏趴地上半點都不想動,听見野戰在外面喊,不吱聲,現在也沒那個力氣去回應。

夕夏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頭暈眼花,開門就一女的在門邊看她,兩人眼對眼,愣了下,那女的趕緊說,「外面有位先生找的是你吧?」怪可憐的。

夕夏無力的笑笑,夕夏走出去,洗手又洗了把臉,頭還有些暈。

野戰總算看到她出來,立馬奔過去把人接著,「還好嗎?」

「…死不了。」夕夏不想跟他說話,卻氣不過噴了句。野戰心里內疚,面色也不好。半扶著她低聲問,「可以走嗎?」

夕夏抬眼橫了他一眼,冷言冷語的說,「票都買了,多待一會兒怎麼了?丟你面子了?」

野戰沒說話,他是想著這回去就能好好休息,看她臉色白得,跟張紙一樣。

「有沒有想看的,我們去看?」野戰問。

夕夏是想著票都買了,索性全看一遍才浪費,可又一想,她為什麼要跟他一起逛動物園?這剛才害她來著。

「沒勁,不看了,回去。」夕夏冷哼。

野戰不說話,游覽車過來,坐著車到門口。

回去後夕夏就躺床上不動了,野戰她床邊一直沒走,直到她沒睡著,久久才說了句話︰

「小乖,跟我結婚吧……」

夕夏從被子里露出半顆腦袋看他,說,「你覺得我們合適?你還沒煩我吶?」

「沒有比我們更合適的,你可選擇試一試,相信我。」野戰極認真的說,如果她現在答應,或者他會放莊孝一碼,他也不想要太多,心再大,有了她就裝不下別的。

夕夏把頭再次埋進被子里,手探出來對他揮揮,意思是要他出去。野戰坐了好久,她也再沒聲音,伸手掀開被子看,真睡著了。

夕夏醒來的時候下樓,卻听見孫家老爺子的聲音,下樓的腳步立馬停住,這時候想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她眼神看下去,正好對上孫老爺子犀利的目光。夕夏面色微怔,孫家老人是她計劃之外的,她覺得自己危險了,當年莊家老太爺對她的所作,難保孫家老頭兒在保護自己愛孫的情況下對她再來一次。

野戰順著老爺子的目光回頭,看見夕夏時微微一愣,急急對老爺子說了幾句,看孫老爺子那臉,似乎很生氣,不多時就離開了。

老爺子走後,夕夏才下樓,野戰看著她走近。

夕夏也看著他,伸手擋了下說,「別說,讓我猜猜孫老說了什麼。」

夕夏繞過他走廳里,轉身看他繼續說,「說我配不上你,玩玩兒可以,娶進門就休想對嗎?」

「夕夏……」野戰想解釋,夕夏趕緊打住,「你別說,孫少爺,你的家務事兒我不想知道太多,但是,既然我現在在你這兒,你必須得負責我的安全,我真的不想再東躲西藏,要因你的私心避開莊孝,還要因為你家里頭的原因躲避殺手……我就一簡單得俗氣的女人,你別讓我活得跟個特務一樣累好嗎?」

「小乖,不會的,有我在……」

「打住打住!現在別給我保證什麼,我不信這些,也不想听,你只要確保我的安全,OK?」夕夏攤手說。

野戰知道當年莊家老太爺的手段讓她怕了,他不會讓她再次陷入那種境況,再說,他和莊孝的情況不一樣,他要的,就算老爺子阻止,也不行。

「小乖,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你相信我,我會處理的。」野戰認真的說。

事實確實不是夕夏想的那樣,野戰是把想結婚的想法跟老爺透露了,孫老爺子雖然也是個頗有手段的人,孫家別的子孫他或許會插上一手,可野戰他再信任不過。自己愛孫選擇的人,不會太差。

老爺子也反對,可反對的原因不是出身,而是雲夕夏這個人。她還頂著莊家未來兒媳的身份,野戰這時候說要和她結婚,這讓孫家怎麼向社會、媒體大眾交代?即便如野戰所說,莊孝和雲夕夏兩散了,可他們訂婚的事兒是世人皆知的,散了卻還沒取消婚約。

重要的也不是這頭,而是老爺子覺得事情蹊蹺,才不久和莊千夜踫過面,當時寒暄了幾句,自然也提到莊孝婚事。莊千夜那意思是兩小輩準備有了莊家後人就準備結婚,看樣子相處不錯。

可這才幾天的事兒,怎麼就散了?散了不說,這點兒時間,就同意跟野戰結婚?就算是個攀龍附鳳的女人,也知道回避輿論,投懷送抱也不會這麼急吧。

莊家和孫家雖不動聲色,莊孝和野戰正在掐架兩家都知道。按兵不動,都想看看到底這兩人會斗出個什麼結果來。

這事兒稍微一說,里頭的道道兒就出來了,可野戰執拗不信。給夕夏做擔保,人是怎麼來他身邊的他清楚,再者,她根本就沒有投懷送抱,是他強行把她留在身邊的,她如今唯一緩和的就只說過會考慮他這個人,別的再沒多一句。

如果真如老爺子說的,她和莊孝散了轉身就對他投懷送抱,他就是陷得再深,也會懷疑,可她沒有。

野戰想結婚,純粹是想用婚姻那東西來綁著她。他太擔心了,擔心她下一刻想通了就回來了莊孝身邊。

野戰這多少是從自我角度考慮,情這事兒上,再清醒理智的人一旦陷入其中,都不可能看得太清楚。本來這種自我意識強的男人就自負,這問題上,再受主觀意識控制,明明簡單的問題,他就是看不透。

老爺子生平這是頭一次對愛孫露出失望的眼神,被野戰激了幾句,當即憤怒離開。

野戰也不是不懷疑,但是懷疑了,卻又選擇相信她。因為心在牽著他走,他根本控制不了的。

龍二把微型盤帶回去,里面的照片全部導出來,在偌大的投影儀上一張一張看過。心里疑惑,他以為那丫頭潛伏這麼久,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東西,結果就這些破照片,竟然還弄得那麼神秘。

「少爺……」龍爺看向莊孝,看他的意思。

照片最後一張是夕夏自己的頭,對著鏡頭笑呢,莊孝眼楮盯著牆上,就停在這張上。

龍二沒等到莊孝的話,回頭看見牆上掛的那張臉時愣了下,眉頭聳動,那丫頭不會故意整這些吧。

莊孝看著夕夏那笑意盈盈的眼楮,眸色暗下去,然後按著鼠標,快速滑到前面的照片。這是所以屋子里唯一的書房照片,而且這個書房拍的照片很多,幾乎多到每一個角落都有。

她是在告訴他,這屋子有什麼特別嗎?

莊孝往前滑動,前面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植物,動物,中間插了張山體的照片,莊孝停住,讓龍二看這是哪里的山頭。

龍二听莊孝的聲音,再抬頭,仔細看了看,不確定的說,「像東城後的半山別墅區,可新城那邊新落成的山頂別墅區也有點像…少爺,這山沒有全貌,看不出來啊,沒有特別的標志。」

莊孝點頭,沒再說話,視線在這照片上停住。他相信夕夏有信息傳給他,可她想告訴他什麼呢?

莊孝再把前前後後的照片過了一遍,前面就是正常的公寓和單體別墅,前面都是很平常,從山體照片開始反復。他明白她想表達這是重點,也知道最後的單體別墅就是藏了他們想要的東西的地方。

可他現在判斷不了這是哪里,全京都類似這樣的別墅區太多了,一環、二環、三環甚至四五環外都是。

「少爺,夕夏的意思是告訴我們,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嗎?」龍二也發現了,轉頭問莊孝。

莊孝點頭,然後說,「二叔,我想孫戰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個書房里,這書房看似簡單,可我總覺得里頭大有文章。」

龍二點頭,這也是他想說的,「可夕夏都能拿著機子去拍,想來孫家小子對她設防極少,不如讓她再……」

「事兒沒這麼簡單。」莊孝打斷龍二的話,「孫戰是因為確定夕夏不懂,所以才放心讓她進去,無論她怎麼進去的,可要再進去一次,怕沒那麼簡單了。」

龍二點頭,孫家那小子就是匹野狼,鬼眼子多狡猾著呢,也難為夕夏那丫頭小心周旋了。

莊孝反復的看著,說,「先查出這是哪里吧,知道方位我們就能變被動為主動。」

他不能讓她在外面太長時間,野戰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她若出點什麼事,他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龍二點頭,只要有目的,他們翻身就容易多了。

莊孝欣賞著她拍的那些照片,其實拍得不錯,光影角度什麼的都挺到位,拍出來的效果也行。心里想想,她這送去參影展,沒準兒還能給他捧個什麼杯回來。

她怎麼拍這麼多地上的草呢?靜物拍攝中這地被植物可不是什麼好題材……

等等--

莊孝立馬眼前一亮,喝聲而出︰

「二叔,你看這草是不是跟別地兒的不一樣?」

龍二愣了下,仔細看了看了,是不一樣,常看到的是那種葉子細長的草,因為生長能力極強,耐寒耐干,幾乎遍地都是那種的,可這里還真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龍二也站了起來,看了這麼多遍,他以為夕夏那丫頭就是一時玩兒心起了,所以連這些花花草草也都拍。

「這丫頭怎麼不直接告訴我們,這是哪里?省得我們找。」龍二念了句。

莊孝卻笑了,「她不知道。」

她就是去過十次的地兒,換個方向再帶她去,她照樣不識路,她天生路痴,方向感極弱,沒法兒告訴他。

「我想我們有方向了。」莊孝單手托著下顎低聲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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