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坐在一旁好笑的看著你追我打的蕭晨跟小狐狸,為了一只雞,至于麼?話說回來,如果真的想吃的話,來拜托她再做一只不就好了,難不成打著打著那只被小狐狸吃下肚子的雞就會回來了?
她正要開口吐槽蕭晨兩句,卻不防一個什麼東西擦著她的臉頰往她身後的一棵樹旁邊飛了過去,「叮」的一聲作響,那東西釘入了樹木,枯葉散落滿地,周圍卻寂靜無聲,除了他們三個之外再無別的聲響。
「哼,跑的倒是夠快。」小狐狸不無遺憾的說道,還順手拍了拍自己油膩的爪子,感情剛剛從趙如臉邊飛過的東西就是它扔的骨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差點兒就被破相了,想到之前的驚險之處,她毫不猶豫的邁步往小狐狸那里走去,蕭晨看趙如的表情就知道她要發飆了,連忙離得遠遠的,生恐禍及自己,而小狐狸還沒察覺到它大難臨頭了,還在哪里一個勁兒的嘟囔著,「如果味道再淡點兒,再加上些醬料就好了。」
半晌了,它才反應過來不對,蕭晨本來跟在它身後的,這會兒反倒離它離的遠遠的,而且還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它,讓它一陣寒毛直豎,本能的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危險,它毫不猶豫的邁著自己的四條小短腿兒要逃,但可惜,為時已晚。
「哦?你說味道太淡了是吧?」趙如毫不客氣的拎起它的脖子,滿臉殺氣,嚇的小狐狸只好一動不動的裝死,經驗告訴它,通常趙如生氣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不過它的經驗很顯然不適合在暴怒中的趙如,沒一會兒,它就被趙如給好好的修理了一頓。
氣也出夠了,趙如坐在一旁喘氣,好久沒有揍人揍的這麼痛快了,額,不對,打的是只狐狸。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黑了一直眼圈的小狐狸不禁仰天長嘆,一句話把趙如劈的外焦內女敕的。
「咳咳……」蕭晨見趙如也出夠氣了,這才從一邊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道︰「你錯怪小狐狸了,它是為了保護你才扔出的雞骨頭。」不知道是良心發現了,還是怎麼滴,蕭晨竟然替小狐狸辯解了起來。
「恩?什麼意思?」趙如有些跟不上蕭晨的思維,為了保護她?她有什麼需要保護的?而且,那只臭狐狸吃她的也就算了,還說她做的叫花雞難吃?完全沒有把她的勞動成果放眼里嘛。
「剛剛有人一直隱藏了氣息站在樹下偷窺著這里的動靜,而且還有一股殺氣,小狐狸就是因為感覺到這個才會出手的,並不是針對你。」說道最後,蕭晨的表情也變的慎重起來,他沒有想到在他面前那些人就想要動手,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趙如一听此話,不好意思的搓著手指,她真的沒發現,不過扔骨頭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偏偏要選擇從她臉邊飛過?「額,這個也確實不能怪我,女孩子對容貌可是很重視的,不管什麼原因,也不能亂扔東西啊?」她剛說完,就發現小狐狸跟蕭晨都拿著鄙視的眼光看著她。
「唉,好吧,我承認是我不好,你是為了抓到那個偷窺的人,我卻不分青紅皂白的揍了你一頓,我道歉,可以嗎?還是說你想要再吃一只雞?」沒辦法,她確實是遲鈍了點兒,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人的隱藏氣息的功夫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不是小狐狸,估計她又該倒霉了。
一听說有它最喜歡的東西可以吃,小狐狸就甭提有多高興了,可憐兮兮的神情立馬轉變成眉開眼笑了,兩只小爪子不停的在地上撓著,看來趙如的提議正和它意。
傲天門上煙霧環繞,透過濃密的樹林,整座山都籠罩在一層層的厚霧當中,為這個傳說中的門派也增加了一抹神秘的氣息。
主峰上,一座黑漆漆的房間中。
「啟稟主上,他們並未提起關于仙器的任何信息。」依舊是跟以前一樣的黑衣人,端跪在大堂中央,恭敬的說道。
四周都很靜謐,就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他在等待著他的主人發出新的指令。
「恩,我知道了,繼續監視下去,注意不要被他給發現了,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在堂下等待的時間夠久了,久的他腿都有些發麻,卻終于听到了新的命令,那令他戰栗的殘酷嗓音,卻也是讓他血液沸騰的聲音。
「是。」他听到自己血液沸騰的聲音,他得到命令就證明他對主人還有用處,這對他來說就是他的宿命。
隨即,剛發出聲音的那個人又在不知不覺中隱去身形,仿佛這空間原本就只有跪在地上的那一個人而已。
察覺到那股氣息的遠去,他直起身子,在原地沉吟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迅速向門外跑去,與整片濃霧融入一體。
「是你帶她去的幽泉?」水卿不冷不熱的聲音在江亭耳邊響起,他不由得苦笑,當初他有先見之明的先走,自覺的銷聲匿跡了好幾天,沒想到還是被水卿給找到了。
「不愧是老大,嘿嘿。」沒辦法,他只好顧左右而言它,因為他還想多活幾年呢,誒,早知道有今日,當初說什麼也不該一時嘴快答應帶趙如去幽泉,他寧願去面對那個女孩子,也不願意面對老大的怒火。
「哼,你倒是跑的蠻快的嘛!」水卿唇角微微上翹,面帶笑意的說道,他早就知道是江亭帶趙如去的幽泉,沒去找他是因為他當時要忙著安撫那幾個老家伙,沒時間罷了,不過現在,剛好他閑得很。
「算了,去就去了,只要你沒帶她去見那個人就好。」水卿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她見識一下也好,反正她終究有一天會知道的,關于他的身份。
江亭听到水卿這麼說,夸張的用手抹去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雖然面對別的人,哪怕是那幾個老頭子他都可以毫不在意的囂張,可不知道怎麼的,面對水卿,他卻不由自主的臣服在他的威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