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曖昧漸漸消散。
「郁郁,你是不是還沒吃飯?走吧,跟我下樓吃點去!」收拾完畢的常識對郁郁說。
「算了,我壞了你的好事,你不想吃了我就好!我哪還敢接下來繼續當電燈泡呢?」郁郁用小手拍了拍常識的胸膛,然後訕笑道。
墨墨看著那張如天使般的容顏,耳朵里卻充塞著與那張天使般面容背道而馳的話語,覺得常郁郁這孩子實在太妙了!
「跟我說實話,晚上吃飯沒有?」常識蹲下來,眼中呈現出氤氳的溫柔。這樣的溫柔相信在常識身上罕見得不得了,可見姜少則所說的那番話是可以相信的。
「我真的吃了,像我這樣的孩子,怎會虧待自己?」郁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臉上難得呈現出一番天真浪漫︰「你們自便吧!我走了!」
「你走哪去?誰帶你來的!是張嫂嗎?我打電話讓她上來!」常識隨即掏出手機。
「常識!我說過我要自己走,你別把我當個小孩子!」郁郁雙手叉腰,大聲叫道︰「你該知道我的禁忌的!你就算罵我是短命鬼我都不恨你,但是你要是認為我是個小孩子,我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看來我是平時把你寵壞了!」常識佯裝怒目圓瞪,但看到這張酷似她母親的臉,想到夢璃倒在血泊中對他的最後請求,他就無法對眼前這個孩子生一絲一毫的氣。
郁郁看到常識生氣,不由興奮得不得了。但是看到他眼中的怒氣全是裝出來的,神色不由一黯。
「寵壞是必然,沒寵壞證明是你沒本事!」郁郁說︰「好了好了,你先去廁所方便一下吧!方便完送我下去,張嫂開車送我來的,我讓她在車里等著。」
「為什麼我要去上廁所?」常識覺得莫名其妙。
「這種事情還用我跟解釋得那麼詳盡嗎?」郁郁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剛才沒發泄出去的東西你是不是應該讓他們排泄出來?不然真的對你的身體百害而無一利!難道你真的陽痿了?」
「神吶!我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孽啊!」常識大叫了一聲,臉陡然飄過一絲紅暈,然後快步走進衛生間。
墨墨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卻看到郁郁直勾勾地盯著她。
「怎麼了?」墨墨拭掉眼角因笑容而擠出的淚水。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听到這話笑得這麼開心的人!」郁郁看著她,漂亮的眼楮滴溜亂轉。
「怎麼,難道不能笑?」墨墨問道。
「你不會覺得這種話從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嘴里說出來有些不合時宜嗎?」郁郁問道︰「以前同我爸交往的阿姨都是這麼說我的。」
「你這樣說無非是想博得大人們的注意,這樣的小兒科把戲恐怕只適合十歲以下的小孩子,有什麼不合時宜的呢?」墨墨好不容易止住笑︰「再說了,單親家庭的孩子本就早慧,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的是在正常不過!」
郁郁看著墨墨,突然,她湊到她的眼前,然後說︰「我覺得,常識的口味有了大進步!他要是在選女人上都那麼有常識,那我也就不至于這麼擔心他了!」
「哦?是麼?」墨墨笑道。
「好好對他,他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除了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愛,其余的基本上沒有任何缺點!他受過太多的傷害,希望你能為他彌補!」
墨墨笑了,隨即準備開口,而常識就在此時從浴室里走了出來。郁郁迎上去,隨即問道︰「爽了?」
「你這孩子!」常識在她肩膀輕輕捶了一下,而後轉身對墨墨說︰「我去送一下這孩子,你先到樓下餐廳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好,你忙!」墨墨笑著說道,隨即揮手對郁郁說︰「那郁郁,我們回頭見哦!」
送走常識母子後,墨墨便起身離開包間,朝著餐廳走去。
即將走進電梯時,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清風。墨墨隨即按掉。
但是電話持續地頂進來,大有不打通不罷休的架勢。
電梯的人集體看向墨墨,墨墨暗自咒罵了一聲,隨即按下了通話鍵。
「路院,有事嗎?」墨墨耐著性子問道。
「墨墨!」清風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疼痛,讓墨墨于心不忍。
「有什麼事,就說啊!」墨墨的語調漸漸放緩。
「別離開我!」清風的聲音夾雜著哀求,「今天晚上我和綺語只是個意外,我們沒有約好,只是偶然遇見,你知道的,在這起事件中,我們兩個都是受害者,所以她肯定會很委屈……」
「你們兩個?受害者?」墨墨剛剛軟下的一顆心又硬了起來︰「那是誰害了你們呢?」她將聲音裝點得蠱惑動人。
「都是酒精惹的禍,真的,都怪酒精……」
「是嗎?」電梯到了,墨墨擠出人群,然後邊走邊說︰「那我現在也去跟酒精親熱一下去,如果我是個男人,我不會覺得和孫綺語是件很糟糕的事情!男人往往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點毋庸置疑!你敢說孫綺語的皮膚不滑,腰肢不細,腿不渾圓,手臂沒有力氣?能和這樣的一位佳人共度良宵,真是你的福氣!」
「墨墨!一切都是因為她,我真的……」清風聲音的背後傳來一句細微的申吟,而後就是一句女人的嬌喘,墨墨冷笑,原來如此。
「路清風,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原諒,那就請你把中心的事務處理好,然後助我中心改革的事情完成得盡善盡美。至于酒精的問題,我想我們之間無須贅述。好好安撫你枕畔的人,這回別再怪什麼酒精了!」
「墨墨,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听不懂?」清風問道,隨即听到他小聲對旁人說話的聲音。
「沒事,听不懂就算了。幫我問綺語好,另外告訴她,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吃干抹淨之後就去對別的女人說我想你,這是她無能的表現,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大可以來請教我,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完,墨墨便掛上電話,臉上燦爛的笑容漸漸消褪。
常識來到桌前時,墨墨已經喝了三杯馬丁尼。
「怎麼空月復就喝上酒了?」常識坐下,隨即皺眉。
「常識,你跟我說實話!」墨墨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然後面色潮紅地看著常識,眼中情深脈脈。
「是不是無論女人變成什麼樣,男人都得搞外遇?」
「是,這是本能,與女人怎樣無關。」常識說道,然後看著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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