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 二十一︰ 告別曾經

作者 ︰ 寂寞驛站

黎明送走了黑暗,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把暖暖地陽光灑向大地。讓三九嚴寒的人們意思溫暖和慰藉。秋雨睜開眼楮,看了看睡在那頭的歐陽,她悄悄地起床,到廚房做早飯。吃過早飯洗刷完畢,她換上了一件深紫色的羊毛呢外衣。望著鏡中額頭那已經像是點點雪花的些許白發,她苦笑了一下,她覺得命運跟她開了不小的玩笑,多少年的寂寞長夜都已經熬過去了,現在卻……。「秋雨,秋雨」

二娃他娘人沒進門聲音卻早就穿了進來。「來了,來了」秋雨理了一下衣襟,走出房門。「你看你看,這衣服一換人都不敢認了,這哪像是有十幾歲娃的娘哦!」

「別拿我取笑了,人還有長生不老的?那地球恐怕早就爆炸了。」秋雨白了她一眼,「好好,快走吧,人家一大早就過來等你呢」二娃娘拉著秋雨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往二娃家而來。

「來來,進屋!」秋雨站在門口猶豫著進還是不進,屋里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笑著和秋雨打招呼。秋雨進屋後坐下,「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堂弟趙鐵柱,她呢就是我跟你說的秋雨。你們坐著聊,我出去有點事。」二娃娘笑眯眯的借故走開了。

秋雨手足無措的坐著,鐵柱站起來拿起桌上的杯子向里面倒滿了開水,把杯子遞到秋雨的面前,「秋雨,請喝水!」秋雨慌張的站起來,「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不小心把桌上的杯子踫倒,她伸手想去扶杯子,被子里濺出的開水卻燙在了自己的手上,秋雨疼的本能想縮回來,可是卻縮不回,因為被兩只大而有力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對不起,燙著了吧!都是我的不小心」秋雨慌忙把手抽回來,「沒事沒事!」她抬起頭,那雙滿是關心的眼楮迎著她,四目相對,秋雨驚奇的說︰

「是你?柱子」

「是我,听我姐提到你名字,我估計是你,但是不敢確定,見著人才知道果然是你。」

「唉!這麼多年沒見,我們都老了,不仔細看還真不認識你了。」秋雨縮回手低下頭搓著雙手局促的說。

「是啊!歲月催人老啊,嘿嘿!人生一晃都已過半了。」

「是啊,你看,現在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再過幾年,你我都要做公婆了.」柱子爽朗的說著。提到兒子,秋雨心里不免有點傷感。「兒子,都是媽的不好,把你害成這樣。」「來來,喝水!怎麼啦!又像小時候那樣不說話了?」柱子想打破沉悶的空氣。

原來,兩人是小學時候的同學,「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樣,一點不變。一點也不顯老。」

「你記得不,你從小在班里就人高馬大的,那些小鬼頭都听你指揮。最可惡的就是你總會欺侮女生。」秋雨站起身到門外接過二娃娘的菜籃。「你真是的,買啥子菜,我等會回去吃」

「不忙,不忙!」二娃娘奪過秋雨手里的菜籃,「你們聊,我去做飯,中午都在這吃」

「那我今兒不走了,」柱子端了一杯水給秋雨說。

「那時不懂事,可是我從沒欺侮過你。」「還沒呀,記得那次為了超越三八線而把作業本仍的滿教室的事嗎?」

「誰叫你故意把作業本放在中間的,那麼高,把我看你的視線都擋住了。」鐵柱低下頭呵呵的憨笑著︰「那時你作為課代表,不僅學習好,人也長得漂亮。哪個男生不喜歡你。可是我那時學習差,又調皮,你從來沒正眼看過一眼。」柱子呵呵的笑了,「那時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常常搞點小惡作劇。想讓你也能看我一眼,可是效果甚微。有一次,我把一只蟑螂悄悄放在你桌肚里,你情願坐在那哭,也絕不要我的幫助,從那次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敢再有非分之想。每天上學能靜靜地看著你就覺得高興。」秋雨靜靜地听他說話,思緒早回到了那歡樂的小學生活。「那時小,只知道用功讀書,怎麼會注意你這些呢。」秋雨幽幽的說,「那時的生活想起來真快樂。」

「給我個機會,讓我幫你重新找回童年的快樂,好嗎?」話一出口,鐵柱的心莫名的有點緊張,他滿懷期待的望著秋雨。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秋雨不知如何回答。鐵柱搖搖頭,站了起來,「不用為難,只當我什麼也沒說。」柱子把身子向秋雨移過來,「秋雨,你能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我一眼嗎?」

大約過了幾分鐘,鐵柱哈哈笑了起來,他朝廚房喊道「姐,我有事,先回去了。秋雨,衷心的祝你幸福!」鐵柱朝門外走去。,二娃媽媽用圍裙擦著雙手,「你看這人,飯都燒好了,還要走。」秋雨想喊他可是又覺得不妥,只好默送著那高大的身影遠去。

秋雨無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不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麼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我和他注定沒有緣分吧!」可是她知道越是這樣否認,一個清晰的身影在她的心里就越清晰。「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個百日,她的心里已經沒有辦法再容進別人,可是往日已不再,「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注定這是錯誤的失敗的結合,再忘不了他又有什麼用,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了,秋雨的心里像被刀子捅了一下,窒息般的疼痛。她捂著胸口,淚水無聲的流了出來。她覺得天空的太陽一下子黯淡下去。她抬頭仰望天空,原來是幾塊烏雲遮住了太陽。倏忽間,太陽掙月兌了烏雲的擁抱,重又把金色的陽光灑向大地。「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那已經逝去的東西就讓它消失吧,我不能讓我的生活永遠是黑暗與無邊的心痛,我要走出自我,去追求屬于我的那份東西。」

秋雨抹去淚水轉過身,向著原路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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