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 十九 泄露真相

作者 ︰ 寂寞驛站

只見歐陽青雲正在後花園里背著手低著頭在來回的踱步,秋雨高興地眼淚奪眶而出,「青雲,你好了?你真的能站起走路了嗎?」她跑到他跟前,兩臂張開,可是又不知該擁抱什麼,秋雨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歐陽青雲看她那半張開停在半空的手臂,整個人因激動而在顫抖的身子,他伸開手臂輕輕一拉,就把這個可憐的人拽進了懷中,他舉起手想擦掉那不停滾落的淚水,可是那透明的液體卻像下雨一樣在臉上恣意流淌。

「秋雨,我沒事了,你看我全好了。」青雲輪流抬起兩條腿,秋雨用手輕輕的在他的腿上捶了一下,又捶了一下,再捶一下……忽然掄起兩拳頭就「咚咚」的敲打著,「秋雨,」歐陽青雲蹲子,把這個淚流滿面的女人拉近了自己的懷抱。

良久,秋雨期然的地從他的懷抱里掙月兌出來︰「現在你好了,我再在這里就是多余的人了,我得走了,我要回家照顧兒子了!」

歐陽青雲拉住秋雨的手,「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我不會再讓你去吃苦受累,擔驚受怕。」秋雨轉過臉去,「你不用安慰我,睡在那你是我的,因為你需要我照顧,可是你站起來你就會離我而去,她人漂亮比我年輕比我有文化,我知道自己沒那福氣。」秋雨說著想掙開那有力而溫暖的懷抱,那雙臂膀卻緊緊地抱著她讓她幾乎透不過起來。

「秋雨,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對不起!」他望著那布滿細碎皺紋的臉,第一次歉疚地說,「哎,有些東西只因為來得太容易,就不知道珍惜。這麼多年來你的忍讓,你對我的好卻讓我忽略了我們的感情。秋雨,你罵我打我一頓吧,這樣我心里會舒服些。」秋雨掙月兌了懷抱,「現在還說這些有啥用?你的腿好起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我的兒子陽陽他……」秋雨哽咽著說不下去。

「秋雨,今後我和你一同照顧陽陽!我一定要讓他過著幸福的生活。」

「她呢,她怎麼辦?人家可是黃花閨女,是你花多少心思追到的,你怎麼能說離就離呢?」

「秋雨,這些天,我一直再想著母親小時候給我講的那個故事︰一個有錢人死了後,閻王老說讓他嘗嘗沒錢的痛苦,他窮的連一件衣服都沒有。他冷的沒有辦法,就去小妾那里要衣服穿,小妾打開門兩手攔著,眼楮睥睨的望著他,‘沒錢還來找他干嘛?’連門都沒讓進。可是他實在是又冷又餓,沒辦法,厚著臉皮到他的老婆那里。他老婆見了,情願自己餓著凍著,把自己吃的穿的都給了他。他慚愧的不知說啥好,只听閻王老長嘆一口氣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啊……’這麼多天,你對我的不離不棄,在你面前,我羞愧的難以抬頭。」歐陽青雲默默地走到屋里,讓秋雨在老板椅上坐下,「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今後的歲月我要用我的全部來補償你們娘倆。」「媽……媽在外面呢!」秋雨站起來,她不敢有過多的奢望,「秋雨,你不相信我嗎?」秋雨眼望著遠方,沒有回答。

「秋雨,你人呢?」「媽!我在這呢。」秋雨跑過去把婆婆扶到了沙發上坐下,「媽,你坐!」老婆婆望著站在面前的兒子︰「你的腿好了?」歐陽青雲低著頭走到老婆婆面前,屈膝下跪。「媽,孩兒對不起您!」青雲娘氣得不理他,「我不是你娘,也當不起你娘。你現在可是大富大貴之人,哪來的窮娘的。」青雲娘轉過臉去不看他。

「媽,算了。他已經知道錯了,您老就讓他起來吧!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有啥不好的,他傷害你這麼多年,讓他就多跪一會向你賠罪,我死了就不要他跪了。」老人用衣袖擦著眼淚,「孩子,這麼多年,你為他吃了多少苦,可是他呢,竟然忘恩負義,丟下我們娘倆不管了,連陳世美都不如,陳世美不要妻子,可他也沒有不要老娘吧!你總算還有點良心。跪著,就這樣跪著。」老人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哭了起來。青雲跪在那不敢吱聲,「秋雨,咱們回家!」老人氣得拉起秋雨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一個漂亮的女人迎面走來,青雲的心里暗暗叫苦,「歐陽青雲,你就是這樣欺騙我的嗎?今天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來者何人,正是氣呼呼的茜。她伸手攔住要出門的秋雨和老婆婆,「今天不許走,我要他說個清楚,現在誰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究竟要和誰過?」

歐陽青雲望著這個曾經讓自己**的女人心里隱隱著痛,幾天不見,她的臉色蒼白,此刻由于過分的激動,整個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歐陽青雲,你有這個必要嗎?如果你想和我離婚,就明說,為什麼還要來這一著?你說,你說啊?」茜猛烈地搖著他的身體,「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你把我的孩子害沒的,你還我孩子!!」茜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只想狠狠的把眼前這個男人撕碎,「你騙走了我的青春,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就想把我拋棄,你還是個人嗎?」茜哭著打著,忽然她的身子軟軟的癱倒下去……

當女人被男人,脫去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的在他面前,是需要多少的愛和勇氣,尤其是一個剛走出校園門的大學生,她把她的一切都給了他,可是他呢?青雲看著在窗上掛點滴的茜,心里不知該怎麼是好,「天啦!都是自己造的孽,怎麼辦怎麼辦?」他的腦海里不斷涌現秋雨臨走時那含淚的眼楮,再看看床上躺著的茜,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一個罪孽深重的男人,他此刻想給她一個擁抱一個吻,去化解她心里的悲傷和眼角的淚水。可是他坐在那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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