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對要求燒死我的聲音不理會也不辯解,就是為了冷處理。等太平的時間久了,他就可以給我自由。既然他這樣想的,至少證明他不討厭我,試圖令我安全,那又何必擺出這般冷酷的模樣呢?「如果有人陷害我呢?」我反問。「你就想辦法別讓人陷害。」他突然俯下了身子,「想活命,自已不出點力是不行的。」「你明知道我受傷後法力全失,如果陷害我的人本事很大……」「那是你的事。」他站直了身子,無情地說,「你要明白,我只能為你做到這一點……公正。」呼,他太不講理了,盡管我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是我有點火大,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跳起來,「那你把我的鬼牙戒指和狼牙戒指還給我」「在這個地方,沒人能命令我。」他繼續不講理。「就是說,確實是你拿走的嘍?」我繼續氣,外加撒賴,「而且我沒有命令你,我是強迫你」我再度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那是我的東西,你必須還給我」「在北諾曼,沒有什麼東西不屬于我,包括你的生命。」他抓住我的手,眼神危險,語氣輕蔑,還捏得我手骨疼得要命,「也沒有人能強迫我。」我氣急敗壞,就想給他來點強迫的,就不信沒有能強他的東西。比如……強吻。現在的角度正合適。我啪地跳起來,一下抱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又咬又舌忝。他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我這魔突然動手,但他隨即憤怒地想拉開我。哈,簡直不像話,堂堂的親王殿下,萬千少女**及中老年婦女的夢中情人,怎麼隨意就被女人親?不過,我懷疑他的反向感在一瞬間被我摧毀了,因為他應該是想拉開我的,卻把我的腰掐得好疼,三分像推出去,卻有七分像拉回來,自已跟自已較上勁兒了。就在他別扭的時候,我毫不客氣的攻城掠地,賭氣一樣地糾纏著他的唇舌,也不知怎麼,還漸漸動了情。這是我的男人哪,哪怕這時他遠遠還沒有認識我,可他仍然屬于我。而我的這番純粹**很快就得到了反應,可是當他本能的回應我,我卻趁著還有理智,狠咬了他一口,跳出幾步遠。 當一聲,杯盤落地的聲音響起。我和里昂同時向門口看去,見到Elizabeth和Ivy呆愣愣地站在門邊,兩人手上托著的食物盤子全落到了地上。天哪,當著我這個饑餓的人如此浪費,簡直是犯罪。看樣子,她們是被我和她們偉大的親王殿下的熱吻嚇到了。特別是,親王殿下的唇角還殘留有血跡。她們連被我看一眼,都會覺得被傳上瘟疫,何況我和親王殿下這樣的親密接觸了。「再去拿些吃的來。」里昂很快恢復了鎮定。兩個受驚的姑娘連忙把地面略收拾了下,接著匆匆忙忙又跑下了樓去。奇怪了,這麼個開放的野蠻年代,居然有人被一個吻嚇到。不過臨走時,兩人還不斷瞄向她們的領主,我這才明白,她們是要確定親王殿下沒有被我毒死。我微笑起來。「你很得意?」里昂望著我,眼神冰冷,無喜無憂的,好像剛才是被狗咬了。我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我贏了你。你說沒人能強迫你,不是被強吻了?」其實,我只看著他,就有點心跳過速了。只是,我必須贏得他,所以肯定是要耍花樣、玩把戲、裝淡定的。「你那麼想贏我?」「把我的戒指還給我,那是我最寶貴的。」我正色道,「雖然我們之前並沒有賭約,但我認為輸者應該付出些代價。你不必擔心我用那戒指為惡,因為那只是紀念品。」我開始毫不內疚地撒謊,「一個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一個是我最愛的男人送的信物。」他看著我,似乎在判斷我的話有多少真實的成分。我很坦然,畢竟這話有一半是真的。這世界上最讓人信服的就是半真半假的話了,全真和全假都不能讓人完全相信。「那個狼頭的戒指上面有靈力,不要試圖騙我。」他從內側衣袋中取出那兩枚戒指,「你在戰場上擾亂我軍的馬匹,就是用的這個戒指,對不對?」「我已經發誓不再與你在戰場上為敵,那麼狼牙戒指就對你就沒有威脅。頂多我答應你,我只拿它防著你的臣民放狗咬我。」我哄騙,「你也知道,我之所以幫助塞爾特,不過就是為了贏尼娜而已。她是不是轉世的戰爭女神,聰明人心里會有數。」我的意思是,不同意我判斷的人全是傻蛋。所以他就算懷疑我的話,也不好公開反駁我。「那麼這只戒指,是你的心上人送的?」里昂撫模著鬼牙戒指,懷疑地看著我。「你有一只一模一樣的對不對?」我直截了當地問。他有些吃驚,但神態控制得極好,如果不是因為我太了解他,甚至看不出來他的驚詫。不過他也是個不拖泥帶水的人,听我這麼說,就從脖子上模出一條絲帶來,上面掛著鬼牙戒指,似乎還有日行石。我看不清楚,因為那石頭在日光下幾乎是透明的,很難辨認。但我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顆我從來沒見過真身的石頭就在鬼牙戒指旁邊掛著。我克制著要沖過去看的沖動,畢竟面前的里昂不是肯容忍我為所欲為的那個。目前我不能露出半點令他懷疑的地方,不然我可能被扔出北諾曼。「是啊,一模一樣,我研究了很久。」他的目光如炬,似乎要看穿我,「你有好解釋嗎?」。「這不需要解釋。」我苦笑,「世界這麼大,什麼奇怪的事不會發生呢?就比如我,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出現在這里。但我相信你的那個戒指是有魔力的,而我的這個只是凡品。它是個紀念物,如果不具備力量,你又有什麼好怕的呢?」「如果只是凡品,你為什麼一定想要回去?」「因為……每天白天它躺在我的胸口,都能令我覺得我愛的男人正擁抱著我。」我幽幽地說,盡管他就站在我面前,可我卻相思若渴,因為我不能對他講出實情,不能訴說衷腸,「它是沒有魔力,但我有時候感覺它有心跳似的,夜里我放它在枕頭下面,我會覺得我心里的人一直陪著我,從沒有離開。」或者我說得太動情,太誠摯,里昂愣了幾秒,然後諷刺的彎起嘴角,「這麼相愛,為什麼還要吻我?」「是強吻。」我糾正他,跟他摳字眼兒,「再說他長得和你非常像,我吻起來沒什麼不舒服的。」這一句話,就令里昂的眉毛擰了起來,顯然很生氣。也是哦,他盡管不好,但一定很自負吧?英俊、勇猛、出身顯赫,身居高位,女人都應該匍匐在他腳下的。我這種壞女巫不但強了人家,可惡的是還拿人家當替代品,他不惱火才怪。而我,是故意如此的。他是森林里的雄獅,有一種靜穆華美的威嚴,必須挑釁他,才能令他關注。當然啦,適度很重要。憑我對他的了解程度,這根本難不倒我。不過為了避免尷尬,我還是轉移了話題。再說,這也是我最為關心的事之一。于是我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輕聲問︰「還有個問題,親王殿下。當初您答應把我弟弟和爺爺也救出來,現在他們在哪里?」「他們很好。」里昂生硬地說。「那我可以和他們見一面嗎?」。我請求,「或者,把我們關在一起也行。」「假如那意味著你要睡地牢呢?」「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過得辛苦也沒……」「我會考慮。」他打斷我。我一愣,忽然意識到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對于他來說,當然不屑以小丁和師祖做為控制我的人質。但處死我的呼聲這麼高,他維護我的生存權已經很麻煩了,肯定不能在這時候再落人口實。倘若被人指摘他讓女巫一家人聯合,再出點什麼事的話,我也洗不清了,更容易遭受陷害。原來他嘴上說,要我自已想辦法證明無害,但實際上還是幫了我的,只是不好太明顯。「謝謝你。」我想了想,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這三個字就代表了我的意思。顯然,他對我的聰明很滿意,可惜我們之間的氣氛不知為何尷尬起來。幸好Elizabeth和Ivy再度拿了吃的上樓,暫時緩解了開始緊繃的空氣。我撲向食物,如果不是知道餓太久不能多吃,我連盤子也吞得下。邊吃邊偷瞄里昂,發現他面色陰沉的在原地站了幾秒,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戒指丟在我的床上就走了。我暗笑,覺得我的行為肯定是讓他有些頭疼,也不知如何對付。這時候他還年輕,沒有經歷那九百年的滄桑,當他遇到我這樣一肚子壞心眼兒的女人,一時招架不住太正常了。而我沒看到的是,里昂回了房間後一直坐立不安,一會兒拿出他自已的鬼牙戒指看看,一會兒又下意識的輕觸自已的唇,好像在回味我與他呼吸交纏的感覺。………………………………………………………………………………………………………………66有話要說…………………這兩天打賞很多,謝謝大家了。感謝光照之城的五萬起點幣打賞。承諾大家的月底加更,一定會做到的。只是四五六月,是我工作上的魔鬼日程,66雖然想多加更,卻有心無力,只盡量努力好不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