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淨化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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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黑幕,點點繁星就像粒粒寶珠瓖在布幕上。
陡峭的崖壁底下,一塊高高凸起的岩石上,一個身影盤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穩如山岳。
抱守住空靈的狀態,周圍的一切變得透明一般,天上地下只有那淡薄的靈氣,從虛張開的無數毛孔進入體內。
「朝清暮濁,還真是如此。晚上的靈氣,不僅稀少,而且渾濁不清。」皺了皺眉頭,顧言的心中掠過一絲惶急。今晚一過,就只剩下七天的時間了,以目前的修練進度,七天後的那個擂台賽,看樣子只有挨揍的份了。
失神、苦悶地靜坐了一會,驀地听見杏兒那珠落玉盤般的聲音,在岩石底下清脆地響了起來︰「小兄弟,你在嘆氣?」
!
一聲輕響,修長的玉腿在山石上一點,一身套裙的杏兒身形拔起,在夜幕下如同一朵盛放的天花。一陣香風撲面,顧言的頭發與摔得破爛的衣衫,微微一蕩,杏兒已經落在身旁。
點點頭,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顧言道︰「這晚上的靈氣,吸進體內,還不能與丹田中的靈氣融合一塊,堵在經脈上,只能一點點、一滴滴地淨化。可能要等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淨化完成,與丹田中的靈氣融合儲存起來。」
「呵呵,看不出來,顧家小少爺還蠻上進的。」杏兒臉上綻放出一個調侃的微笑,「不急嘛,十五歲已經是一名二星靈者了,修練的時間有的是,等顧家小少爺成年了,應該就是一名三星靈者了,呵呵。」
一年晉升一星是神速,但三年晉升一星,絕對是蝸牛的速度。
這小美人兩聲笑意,充滿了挖苦意味,顧言知道她是在鞭笞自己,心中沒有半點怨言,反而起了感激之情,笑道︰「杏兒姐,也不是小弟上進,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臨時抱佛腳。杏兒姐不是說,前天看到小弟還沒上擂台,就摔了一跤麼?正因為那一跤,那場擂台賽押後十天再進行。小弟不想十天之後,死得難看,所以這才朝夕勤練啊。」
听到顧言提及那天擂台賽的事情,杏兒的眼眸霎動幾下,好奇地問道︰「對了,那天圍了那麼多人,跟你對決在擂台上的那個女孩子又是誰?你們為什麼要打擂台賽?」
父親顧天鵬一死,其他五大家族,都在盯著顧家這塊大蛋糕,都在流著口水私下里密謀著、策劃著。畢竟顧家曾是荊州第一大家族啊,正所謂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何況顧家的少爺不爭氣,整天花天酒地,軟巴巴的誰都可以捏一把;而顧天鵬的老婆又美若鮮花,年輕閱歷淺,商海的爾虞吾詐,一竅不通。所以,顧家在這五大家族的高層眼里,簡直就是雞胸脯,看著都流口水,無一不食指大動,想佔為己有。
擺下的擂台賽,看似用來解決六大家族的商域糾紛,其實都是五大家族用來謀取顧家家業的明目手段︰只要解決了顧家少爺,剩下的事情,就是蠶食與收購的問題了。
听顧言陳述了打擂台的緣由,也道出了他的犀利見地,其一針見血的洞察力,頗讓杏兒吃驚和佩服。
拍拍眼前這個肩膀單薄,卻堪負家族重任的顧家少爺,杏兒的眼眸里多了一絲憐憫的神情︰「小兄弟,挺住,現在顧氏家族得仰仗你一人啊,要像個男子漢一樣把這天給頂起來。正所謂英雄出少年,杏兒姐看好你,俗語雲‘寶劍鋒芒磨礪出’,經歷過如此磨煉後,將來你不成大器都很難。」
杏兒的一番話,听到顧言的耳里,溫暖,感動,說不出的窩心受用。
雖然顧言不認為自己是男兒郎,可是他很清楚,任何一個看上去頂天立地的男兒郎,其堅強的內心,都有脆弱的時候,而在這時候倘若受到窩心的感動,便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也能輕輕松松俘獲住他的一顆心。
輕輕地抓著她的手腕,顧言有些激動︰「謝謝杏兒姐的安慰,只是……小弟頂多還能活七天的命了。」
「哦?」杏兒從鼻子里發出一聲驚疑,沉思片刻,明白了過來。這五大家族擺的擂台賽,旨在要顧言的命,何況顧言的實力,實在是低得不敢恭維,他們的蓄心密謀,顧言又如何能躲得過去?
看著眼前這個厄運纏身的少年,杏兒眸子里有些閃爍,問道︰「我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五大家族,急欲置你于死地,為何還緩後十天的時間,再進行擂台賽?他們干嘛不緩後兩三天?難道……你那一摔,真的摔得很嚴重?」
點點頭,對于杏兒心存感激的顧言,差點將重生的秘密月兌口說出,心智清醒的他猛地咽了回去,改口道︰「當時確實很嚴重,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
「那為什麼,你第二天就生龍活虎地活過來了?」杏兒臉頰微微一熱,抽出了玉質般的手。
杏兒的這話,猛然驚醒了顧言,一個聲音在心中響起︰是了,怎麼我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動了?縱然母親喂了很多珍貴補藥給我,也絕不可能好得如此神速,難道……難道是父親遺留下來的那副五品丹藥「回魂散」,給我喝了?
這個念頭一下子變得確定、堅決了起來。
幾乎沒有任何一種可能,能比得過這個貼切的解釋。
肯定了這個解釋,在顧言的腦海中卻暴露出另一個疑點︰父親沒有服用這副「回魂散」,難道是未卜先知,知道我用得著這藥的時候?
轉念一想,斷估絕無可能。倘若父親有如此先知,也會另購第二副「回魂散」才對,父愛雖大,但絕不可能蒙蔽了他的智商。只是,事實上父親確實沒服掉這副「回魂散」,其中必有原因。看來,這事情,得回去向母親問個明白了。
肋部驀地遭受杏兒手肘的輕撞,听她道︰「小兄弟,你在發什麼呆?剛才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哦。」驚覺回神的顧言,愕然一笑,道,「不瞞杏兒姐,我母親喂了那副‘回魂散’給我喝了,所以第二天就生龍活虎的,沒掛掉了。」
「呵,看來,你又欠了我一條命。」杏兒囅然一笑,星光月色下瞧來別有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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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盈盈的竹子,削得平整統一,一根根並排插在一起,形成一堵院牆。院牆外側,掌了一盞長明燈,白胡子老者跟那只鸚鵡,竟然在挑燈夜戰!這一人一鳥,神情專注,一局黑白,竟爾從早上下到晚上,還沒分出輸贏。
從崖壁後轉出來的顧言,見此情景,不禁微微一怔,卻听杏兒附耳過來道︰「小兄弟,我爺爺在便宜你呢,讓他的臥室給你睡一晚。」
啊,原來白胡子老者,挑燈夜戰那只鸚鵡,意在空出他的臥室給自己睡?這等良苦用心自不必說了,難得的是杏兒有這樣的心眼,能窺破她爺爺的用意,替她爺爺傳達這一心意。
白胡子老者的臥室,就是顧言白天躺過的那間竹屋。屋內極其簡陋,卻是收拾得一塵不染。一股淡淡的藥味,充訴里面,非但蟑螂絕跡,就連蚊子也是沒有。
趁著這番清靜,顧言忍不住盤坐在床上,又修練起靈氣來。
剛才吸在經脈中的渾濁靈氣,還沒淨化掉,要是這樣堵著,一來對經脈不利,二來也會損耗一些,得趕緊消化掉才行。
「呵,小兄弟,你還真夠勤奮,才從後面轉進來,就又接著練了。」杏兒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接著吧,找不準方法,光靠勤奮也是不夠的。」
手一揚,一物事驀地射落在顧言的身旁。
是一只小瓷瓶,杏兒這一手,打的是巧勁,小瓷瓶輕輕地落在被褥上,分毫不損,還立了起來。便是這一巧勁,露出的也是杏兒驚人的實力。
繼續保持盤腿、手印的打坐姿勢,顧言的眼楮睜了開來,目光落在這只小瓷瓶上,頓時微微一亮︰「淨化液?」
「是的,」杏兒那雙靈動的杏眼,泛出笑意,「剛才在崖壁上,听你說吸進了不少渾濁的靈氣,還為此哀聲嘆氣。杏兒姐便回自己的臥室找了一會,還真找到這瓶沒有用的‘淨化液’。」
「沒有用?」顧言一听,打坐姿勢就堅持不住了,一臉的詫異。
「對我是沒有用,對你或許有用,呵呵。」杏兒淡淡笑道,「將這‘淨化液’抹在渾身肌膚上,便會沿著毛孔進入渾身經脈,再配合運功,僅一個時辰便能將經脈中的渾濁靈氣全部淨化掉。試試吧。」
說罷,轉身出去了。
如此妙藥,她竟說沒有用?
錯愕的表情,隨之琢磨透杏兒是對自己關愛有加,而轉即一笑。听她說出這藥的妙用,顧言不禁暗想這「淨化液」還真是神奇之極。對于擁堵在經脈內的渾濁靈氣,單是靠運功的淨化,非得耗上半天的時間不可,而配合這「淨化液」,一個時辰就能輕松搞掂,那以後修練,豈不是在任何時段都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