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落兒的不安逐漸逝去,靈舞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落兒入睡的樣子像嬰兒一般安詳,也就是這樣的落兒,更加讓靈舞放心不下,讓她忍不住去保護這個比她小三歲的學妹。
至少她能在飛機上讓落兒得到安靜,度過一個沒那麼恐慌的夜晚。
可這小小的願望卻也得不到實現。
「軒哥哥,你賠心曼說會話好不好?」女子繼續用她的柔情來打破那個身帶寒氣的男子。可男子依舊是一副面癱表情,並沒有任何語言。
「軒哥哥,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軒哥哥?」嬌滴滴的聲音逐漸回響子在耳畔。
「你可以閉嘴?」靈舞終于忍不住起身,想大聲呵斥出音。可顧及到落兒,硬是將自己的怒氣壓下,用霸道不能質疑的輕聲問出,卻用了再肯定不過的語氣。
听到靈舞的話,心曼略感到了吃驚和壓力,可裝念一想,不過就是一個空姐罷了,再說自己還有軒哥哥撐腰呢?于是「你憑什麼命令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空姐嗎?想失業是不是?」提高了至少三十分貝,差點沒氣得靈舞當場把她掀了。
靈舞月復黑的笑笑,表示歉意「對不起了,小姐,你想要些什麼,就當我向你賠罪了。」靈舞知道忍一時不過是有更大的反駁報復的機會了。
楊心曼並沒有看到靈舞的笑,顯然有些洋洋得意「我要一杯咖啡,軒哥哥你呢?」
此時的靈舞才開始打量面前的這個男人,俊美無濤如雕刻般的剛毅五官幾乎完美,墨黑的發絲彰顯出他的冷傲不羈,臉上無絲毫波瀾,平靜、冷漠,仿佛整個世界都匍匐在他的腳下,一副限量版墨鏡遮住了他的眼楮,看不出他的眼瞳顏色,渾身散發的王者冷凝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白色的襯衣包裹著她修長性感的身段,黑色的阿瑪尼西褲,光亮的意大利手工版皮鞋,全身搭配的無可挑剔。
靈舞暫時的閃神,可很快恢復了原本面貌,就像她從未閃神一樣。她贊嘆,造物者真是神奇。可她也有不屑,不過是個公子罷了。
哪怕只有一秒,靈敏的冷堇軒也感覺得到她的變化及她的不屑。
「不用,我不渴」性感冷酷的口氣從他的嘴中吐出。其實,他不是不渴,而是記得那個空姐那月復黑的笑。他也看得出來,那不是一般的空姐,紅色的空姐服穿在她的身上突出的是不一樣的氣質,她,身份並不簡單。
靈舞只是用對講機差人送來咖啡,這些小事,還輪不到她佐藤大小姐請自來做。
靈舞從空姐薇薇安手中接過咖啡,並以眼神示意不要泄露了她的身份。薇薇安明了的點點頭,她當然知道,看似無害的大小姐,其實就是個惡魔呢?
的確,靈舞將咖啡送到心曼手中之前,不是‘故意’的將咖啡灑在她名貴的裙子上。
楊心曼的臉色逐漸變得扭曲,那是她才買的限量版洋裙呀。
「…………」楊心曼大罵出口,絲毫忘記了自己要在冷堇軒面前保持形象。
靈舞的臉色越來越差,她看到了落兒再次出現了不安,額頭上的冷汗逐步增多。她不再維護什麼家族形象「把她給我趕到經濟艙去,我不想再看見她。」
「是的,佐藤小姐。」薇薇安听話的想要帶楊心曼離開,因為她知道現在的大小姐誰都惹不起。
原想開口大罵並向冷堇軒求助的楊心曼,在听到‘佐藤’二字後,逐漸放棄了掙扎,應為她知道冷堇軒不會為了她得罪佐藤家族。
其實,冷堇軒也從沒想過幫忙,他只不過看在爺爺的面子上照顧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靈舞的氣憤消失得很快,她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到落兒的休息。回到落兒身邊,將毛毯蓋在她的身上,她將落兒手中的項鏈放入落兒隨身攜帶的箱包內,並用自己的雙手包裹住落兒的雙手,給于她溫暖,讓原本失去項鏈將不安的落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