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雙腳騰空,搖搖欲墜如同一根羽毛。
剛連射十箭,她的所用的力道,早已經將昨晚的傷口重新撕扯開來,之前她一直在強顏歡笑。
疼痛自傷口漫延至全身,空氣被一點點抽走,她面色愈漸蒼白,卻依舊笑靨如花︰「我、不、信!」
她一字一頓,將他的憤怒點燃至極點。
百里君絕一把將她摔下,狠狠揉進懷中,如野獸一般侵上她的唇瓣。
「百里君絕,你滾……」話還未說完,她的嘶吼就已經被他全數吞入喉中。
她的唇瓣是干澀的,一遇他的,便如輕薄的紙落入烈火之中,燃得粉身碎骨。
在他面前,她尚且還不能施展功力,更何況昨晚一戰,早已讓她元氣大傷。
百米之外再無他人,打他、踢他、罵他也根本于事無補,所謂的反抗猶如猶若困獸之斗。
啃咬,撕咬,舌苔上陣陣甜醒漫延開來。
他不愛她,對她的感覺與其說是厭惡,不如說是恨。
沒有任何鋪墊,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柔情,這不是一個吻。
如同獵物一般,她越是反抗,就能激起他征服的**。
不期的雙手被他緊緊錮在身後,二人撕拉當中,她身上的傷口一再被扯開,此時中衣怕是血已被印透,再耽擱下去,只怕他會發現她的傷口。
不期一口咬在他的唇瓣上,這一下咬得極重,那血肉撕裂的聲音,令她一顫。
他似是沒有痛覺一般,瘋狂地在她唇上掠取,口中的血腥愈漸濃烈,是她的血,抑或是他的,混在一起,早已不能分辨。
那張面具下的鷹眸里,一片腥紅血光閃過,沒有理智,沒有情感,便只有恨。
不期心里就只有一個念頭,百里君絕,他瘋了!
他的陣地轉向她頸間,她繁瑣的龍袍擋住他的去路,他一手將她錮在懷中,另一手便開始撕扯起來。
「陛下,雪主子問您午膳……」此聲不期識得,正是祁雪身邊的小太監。
不期頓感腰上一空,百里君絕已如疾風之勢將手掐在小太監的喉間。
他指間一轉,那小太監口吐鮮血,斷了氣息,那還哽在喉間的話便再沒機會說出。
眼見皇上與皇叔二人交纏的場景,那太監面上驚嚇的表情永遠定格在面上。
這是不期第一次見他親手殺人。
那手法,果決、準確、疾速、狠辣。
百里君絕從懷中取出帕子細細地擦著那只才踫過太監的右手,旋即隨手將帕子丟在地上。
潔白的帕子,搖搖晃晃地飄落在地上,對他的意義,如同這死了的太監。
百里君絕正了正他的面具,破裂的嘴角依舊噙著笑︰「百里不期,今日你嘴上的血,僅僅只是給你的一個小小的懲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