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市公安局。
姚警官心亂如麻,接到的報警電話和電視劇一樣,很多學生打來的,各種版本。
什麼矮窮挫重傷高富帥,或者鳳凰男被錢砸瘋…這些明顯電視劇看多的人打過來的先不說,憑著一記較為清楚的保安來電,總算有了點頭緒。
監視器等畫面都清楚的記錄了這一幕幕,可這打人的男人就是沒了蹤影。
四十多歲才混上一個大隊長,一個不小心這剛到的職位就得吹,更為重要的是現在手眼通天的林家已經派出打手整個明陽市的搜捕陳赫,理由則是林瑯琊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出了名護短的林山怎麼可能不生氣,手下少說有五百人編制的打手如摧枯拉朽之勢目明張膽擔任了警察的職責。
這不是擺明質疑警察的實力嗎,所以啊,這麼一起在明陽市區每天都會發生少說上百次的事件一下子成為了整個局里的心頭肉,而這壓力則被上層猛猛的按壓在姚警官的頭上。
此時的姚警官在局子里面是坐著都嫌燙,只能如跳蚤一樣反復來回的走,等待派出去民警的回話。
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是今年警校考進來第一名,深得老師們喜歡的雷麗麗,小姑娘一米七五的模特個頭,外貌秀麗,走起來端莊不失風範,是年輕一代小伙子首要追的對象。
姚警官期待的看著雷麗麗,沒想到從她臉上琢磨到失敗的影子,失落的嘆了口氣,現在離案發已經過了36個小時了,雖然說交通要道都已經封鎖,不過如果真的逃走了的話,都離開了大半個中國了。
雷麗麗原本做事都是雷厲風行的,不過今天很不一樣,一絲不苟的警服被她開了一個上面的兩個紐扣,露出一條長長的事業線,還輕輕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扭著水蛇腰走向不知所謂看著她的姚警官。
最讓人噴血的還在後面,雷麗麗極為誘惑的雙手纏上了姚警官,從後面輕輕的按摩著他的腰肢和肩膀。
「姚叔叔,放松嘛,著急也不是辦法,不如…」
雷麗麗那因為常年運動緊致的胸部和大腿無死角的緊貼姚警官的後背,使其一天沒休息的身子一下子燃氣了一陣虛火,灼燒他的理智,紅著眼回過頭,發泄似的抓捏雷麗麗聖潔公正的警服下惹火的兩顆胸器。
「忍了很久了吧,小騷貨,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求的,都答應你就是了,快給我月兌!」她忍,姚警官何嘗不是,四十多歲沒個老婆,隔三差五的去洗頭房解決大事,還不憋屈,今天踫上一個送上來的極品羔羊,一下子精蟲上腦,沒了神智。
雷麗麗整個身子如若無骨的趴在姚警官身上,小指頭輕柔的在姚警官胸口劃圈圈。道︰「麗麗不求別的,只求抓到那壞蛋的時候,讓麗麗把他抓到公安局…」
「好說!」狼子野心的姚警官一听是這麼簡單的要求,而且能不能抓到還得另說,瞬間如發情的野獸把頭埋在她幾乎雪白的嬌軀身上聞她勾人的體香。
春色滿房,嘿咻嘿咻…
一個小時後,在松針林里面睡大覺的陳赫先生剛剛睜開眼楮,站起身後四處張望了一下,自己扭了一下自己肚子上的肉,感覺到疼痛,似乎在慶幸自己還在地球上,社會主義大家庭中。
可是捏著肚子突然感覺不對勁,有點…硬硬的…一看。
哎?自己那一塊月復肌怎麼變成四塊了…正想著呢,腦海里面有個好听的童聲響起。
「忘了你睡前我和你說過什麼了嗎?你的身子已經超越常人了,只是你現在體內營養太少,我琢磨了半天才把你硬擠出幾塊嚇人用的肌肉,別發呆了!快去組建華夏復仇者聯盟!」
陳赫又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喊道︰「你是誰!你在哪里?」
「叫個毛線!你心里面想著我就能听到了,我呢,是太極龍,外盟人叫我墨雲龍系統,離上次世界末日已經過去了7000萬年,那次大戰中我扛了將近一半侵略者最終不敵長眠于地底,所以醒的比其他系統都晚一些。」
「你確定我沒瘋?」陳赫嘗試著心里面說上這麼一句話。
回他的卻是那已經少說有七千萬歲的太極龍暴躁的吼叫︰「哪里廢話這麼多,婆婆媽媽的!」
「好啦,老實說你那什麼復仇者我還不懂什麼意思,路上再聊吧,現在我得回家,老院長要生氣了。」
太極龍不說話了,他向外跑去。
卻沒有發現,脖子隱上一條黑線,漸漸的揉捏成一個黑貓的頭像,陰冷的笑了一笑,又險進皮膚里……
現在正是下午三四點左右,陳赫揉揉咕咕叫的肚子,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饑餓感,走起路來卻感到身子骨輕飄飄的,走著走著就忍不住小跑了起來,這是控制不了身子變化的征兆阿。
快要跑出山的時候,陳赫漸漸的抓住了竅門,在踩地的時候基本可以控制發力,發覺到身子變的強勁,心里開始相信那什麼太極龍的鬼話。
想想自己多少年沒吃早飯了,錢都省下來給家境也不是很好的甘草花,如果不是因為苦力干多了,身子雖然瘦弱但是蠻力還有些,怎耐與營養實在是跟不上,所以在體育課的時候常常因為暈厥被人笑話。
快到孤兒院的時候,他清晰的感覺到街上的人變多了,往常安靜和諧的孤兒院門口竟然憑空多了幾台小吃車,看上去都在看別的地方,目光則不斷掃視著進出的人群。
幸好!自己沒有拍過照片,連學校檔案上都沒有!監視器離的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才能一路安全到達。
走正門是不可能了,陳赫在這活了十九年了怎麼可能被一個大門攔住,走到一個陰暗潮濕的牆面時,陳赫停了下來,確定了身邊沒有別人看後,爬上了牆邊那課漆了白漆的老樹,爬到一個高度後,再一腳蹬開,雙腳穩穩的踩到牆壁上。
當他從無端端的自滿中回過神來準備去找孤兒院院長左溢說明自己要跑路這個事情,他穩住身子後一抬頭,看到了他一輩子沒見過的陣仗。
二十多個警察把小院子站的滿滿的,每人手上拿著左輪緊張的對著傳聞中有暴力傾向的高中生,站在最前面的男警察吼道︰「別動!你已經被包圍了,從牆上下來,保持沉默。」
從小到大沒干過壞事的陳赫突然腦海里面有這麼一個畫面,自己翻身落地,躲過一批子彈後,揚長而去,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當他看到那幢原本溫馨的孤兒院二樓窗戶口,三個明顯是混混的粗壯男人站在一臉憂心的左溢兩邊。
「靠!警匪大合作,抓我一個小屁孩。」陳赫心里罵道。
朝二樓院長方向點了點頭後,陳赫舉起雙手從上面跳下來,立馬有無數雙手架住他,怕這個送上口的功勞跑了,隨後立馬有一個冰冷的手銬掛在他手上,光那一刻還是有點恍惚。
在被眾邀功的警察推出門口的時候,從那多年沒人管的破狗窩里面走出一頭猥瑣著背,兩眼恍惚無神邋遢的毛發卷縮在一塊的黑狗,朝著陳赫汪汪叫了幾聲。
這兩聲稀松平常的狗叫聲在陳赫耳里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句話︰「主人!出來了之後一定要來找我,小心別國的復仇者!」
從這麼兩句簡單的詞句中,陳赫從中搜尋到兩個線索,一,這只從自己有意識的時候就一直存在的老狗,光吃骨頭不遲肉,搶其他小區的貓食兔糧,被路人打了不下二十幾次死里逃生並頑強活了下來,只身一狗大戰狗界高富帥,血淋淋被咬一身依然囂張,取名叫灰太狼的土狗竟然就是半個符合條件的復仇者。
二,自己已經處于危險之中,先不說能不能從公安局平安離開,林家會不會放過自己,單是那在他心里已經格外恐怖的「別國復仇者」類似貓女和天蠍女那層次的人要追殺自己,就夠自己吃一壺。
被暴力的押上警用面包車之後,只有一個漂亮的女警察神色鎮定,手持左輪手槍坐在陳赫身邊,其他警察都自覺坐到別的車上。
面包車上後座位與駕駛位之間有一個鐵牆擋住,是防止犯人一命換命的措施,陳赫心里想著自己要蹲幾年牢,靠在椅子上,一直沉默著,那原本正義凜然的女警察突然變色,將手槍指上陳赫的太陽穴。
陳赫今天似乎被這冰冷的玩意嚇麻木了,面帶苦澀說道︰「不是吧,我這明顯就是放棄抵抗的人了,你沒必要這麼緊張。」
沒想到漂亮女警察的身上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響。
嘶 嘶猶如蛇鳴和老門斷裂的聲響驟然響起,慢慢的變大,陳赫抬頭看過去,突然那張漂亮的臉蛋自頭頂開始月兌落那層逐漸變老變黃的皮,毫無水質的皮膚和警服掉落在地上,里面露出了一具馬臉蜘蛛身的木頭玩偶?怎麼越看越像傀儡…
只見那四不像傀儡趁陳赫失神的一剎那將其按在座位上,馬嘴瞬間堵住陳赫的嘴,機械化的變成了一把槍的形狀!
陳赫怎麼可能放任她這麼凌辱自己,如果腦袋受槍必死無疑!對這類奇怪事件已經有一定心理抵抗力的陳赫使勁翻滾著,可無論怎麼用力都是只能扭動,那八支手腳如四對千斤的釘子死死的扣住陳赫。
什麼狗屁華夏復仇者聯盟,還領導者呢,就他媽好听!
四不像傀儡此時似乎在咯咯發笑,囂張拿槍塞到已經無力還手的陳赫嘴里面,千鈞一發!
「叭!」突然,車似乎被一股巨大的蠻力頂開,而且忽略地上阻力以及車本身的重量被推飛少說整個馬路,輪胎被擦火,發出嘶嘶的聲響,整個車身被壓出一個狼的頭型,四不像傀儡被蠻力的余力摔飛到車壁上後,出現了慌張的情緒,以最快的速度朝陳赫的太陽穴發射!
陳赫並沒有如她願,腦子被洞穿,那個狼頭型的凸點,再是隨著一個重擊聲被撕裂開一個大洞,鐵片很巧合的飛切到握住手槍的手。
在警察的嗚鳴聲和煙灰中,洞口逐漸出現一只站立的…狼…
他夸張暴起的灰黑色肌肉上布滿密密麻麻缺又慘敗的被毛,他的一只眼楮由一道慘烈的疤痕蓋住,僅僅睜開的眼楮也是血紅色,帶著蠻荒紅土般的橙紅色血絲,他身上被一條條疤痕就是他最完美的紋身。
隨著一身響徹在靈魂之上,同時讓人耳膜陣痛的狼吼,看上去和灰太狼很像又不像的生物如一擊重型大炮抗了兩記子彈硬是沖進了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