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我可都說了,博納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艾米麗說完這些,就緊緊的盯著博納。博納模著下巴繞著艾米麗走了幾圈後,突然出手一個大大的水泡瞬間罩在了艾米麗的身上。
「博納你這是干什麼?」艾米麗有些驚恐的拍打著水泡的泡壁,「鑒于你之前不良的信用,我懷疑你的目的不純,可是我們又不得不去看看你說的那個地方,所以我決定帶你一塊去。」博納微笑的沖著艾米麗眯了眯眼,一股涼氣從頭到尾的包裹這艾米麗讓她在里面無法移動分毫。
「等我們確定了你信息的正確性,我們就會放了你的。」亞比斯走過他的身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這樣艾米麗又開始繼續她俘虜的生涯,不同的只是這次她能舒服一些,至少水泡的壁是柔軟的和之前小青他們把她幫到木板上比較。
「博納,我錯信了你。」艾米麗在水泡里叫囂了一會之後,也識趣的安靜了下來。
「艾米麗的話有幾分可信,博納。」張乾湊到博納的身邊,很小心的問道,博納回頭看了眼張乾四處亂轉的眼楮,緊抿的嘴唇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你盡管大聲的說,她听不到的。艾米麗的話,我不認為有任何的可信度。」博納搖了搖頭,整個人的身上有種慷慨就義的味道。
「你能說清楚些嗎?我的腦子可沒你那麼多的彎彎繞。」張乾抱怨的看了一眼博納,「好吧,我們這次去艾米麗所說的地方,我猜可能是諸如陷阱一類的地方,可是我們又不能不去,我只是希望不要像我想的那樣,是那個侍衛長布置的,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們可真是重了頭獎了。」
博納的無奈的甩甩頭,張乾知道現在的他們落到了艾米麗說的侍衛長開闢的空間里,就成了砧板上的肉,只看屠夫要怎麼下刀了,而博納的選擇正和了東方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也許那里看起來是死地,誰知道隨著未知的情況不會給他們留下一線的生機呢?
張乾長嘆了口氣,舉目四望,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她們的生命正受到威脅,這里不啻為一個旅游度假的好地方,荒草淺談上,沒有任何人的痕跡,一切都是安靜的,在深紫色的天空上,飄著白色的霧狀雲朵,如果和西撒沒有任何負擔的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只有他們兩個該是多少幸福而浪漫的事啊。
幾人就這樣在不斷的打量四周的變化和沉默中,走到了艾米麗所說的灌木從那里,水晶礦也一簇簇的開始出現了,大家都在尋找著符合艾米麗說發的地方,「那里,張乾姐姐,那里不就是剛才艾米麗所說的地方嗎?」。叮叮手指著一個方向,大力的拽著張乾的衣服,張乾抬眼望過去,可不是嗎?
在那個方向有一叢長得非常好的灌木靜靜的矗立在那里,翠綠的枝葉舒展而柔美的鋪滿了大片的灘地,在密密的枝條間,偶有炫目的光反射到大家的眼楮里,「叮叮,你小心些,飛過去數數,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三簇水晶,別靠的太近,看完就回來。」博納皺著眉,眼楮不停的打量著這叢灌木,吩咐叮叮的時候,也是反復叮囑一定要小心。
「嗯,我知道。」叮叮可愛的包子臉上也顯出了一片緊張和凝重的神色,他的小身體順著風,輕輕的高高飄起,在那從灌木的上空先是高高的飛了幾圈,看沒有什麼問題,才緩緩的降低了下來,又仔細的看了幾圈之後,才猛然向高空飛去,在迅速的回到張乾的懷中,叮叮的整個查探過程,張乾都一瞬不瞬的盯著,叮叮的動作,直到叮叮回到自己的懷里,張乾這顆緊張的心,才算回到了原位。
勝利歸來的叮叮仰著他的小腦袋,可愛的包子臉上一副得勝將軍的神色,「我去看了就是那里,和艾米麗的描述一模一樣,不過我直覺上那個三個水晶簇擺放的有些奇怪,如果是雙腳站立在他們的中心,我想肯定會有些什麼事情發生的。」叮叮一想到那三個擺放奇怪的水晶簇,就皺著小眉頭,他和噹噹自從進到神墓以來,感覺就沒有錯過,剛才自己在那里感覺到的危險,想來,這次應該也不會錯。
「那麼艾米麗本來的想法應該是把我們引到那三個水晶簇的中心吧。」博納挑著一邊的眉頭,看著在水泡里裝睡的艾米麗。揮手間,博納將艾米麗的水泡撤掉,艾米麗直挺挺的掉在了淺談的小石子上,嬌養慣了的艾米麗,自然受不了躺在這樣滿是石子的地上,艾米麗站起來,很是憤恨的看著博納。
「說說你的目的吧,艾米麗。」博納沒有跟她繞彎子,直奔主題問去,這樣的博納到是讓在艾米麗有些措手不及,只見艾米麗的眼珠四下瞄了下,剛要說話,又被博納打斷了,「我要的是真話,這麼多年,大家的秉性互相都該了解,我不是西撒所以對你沒有任何的耐心,你最好考慮清楚了在說。」
博納冷硬的口氣和冰寒的眼神,似乎讓艾米麗看到了盛怒中的西撒,艾米麗後怕的縮了縮頭,「我也是沒辦法啊,為了能夠活下來,雖然主人同意饒我一命卻是不可能饒了你們的,所以讓我把你們帶到這里來,給他做恢復的食物,這樣他就會放過我的。」艾米麗邊說邊往後退,她知道這樣的自己是不對的,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受苦受傷的時候,可沒見西撒或者博納他們來救過,自己這樣也不算出賣他們啊
艾米麗邊寬自己的心,邊往後退,眼楮一直咕嚕不停的打量著博納等人,看他們呆立在那里,並沒有抓自己的意思,艾米麗轉身就迅速的向另一邊的灌木叢飛快的逃了過去,等亞比斯過去抓她的時候,她已經按動旁邊的水晶,一下子消失在了博納和張乾等人的視線中了,張乾看著艾米麗消失的身影,和剛才艾米麗離開時那一抹竊喜的笑容,心里一直在想還好西撒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這樣的艾米麗,西撒的心該有多痛啊。
「她走了,也好,如果不走……」博納叨念著隨手卻將旁邊的一簇水晶捏的粉碎,顯然現在的博納也正處于盛怒之中。
「這樣的人,已經不值得我們為她憤怒了,現在我們怎麼辦?」張乾安撫的從後面抱了下博納,在他的耳邊安慰道。博納被張乾的動作弄的一愣,之後回轉頭,深深的看了眼張乾,很快就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剛才的盛怒只是發生在和他長的很像的人身上。
「現在我們就去那個灌木從那里,只是我們大家都要小心,不要踩進那三個水晶簇的中心。」博納當先領頭,向那叢灌木走了過去,最後的亞比斯則不斷的將繩子拴在看起來還是很結實的灌木從里,走到進前張乾才發現,這從灌木長的異常繁茂而高大,與它相比周圍的灌木叢都快成小草了,怪不得叮叮說他感覺這里怪異了。
亞比斯將繩子拴在了每個人的腰上,叮叮噹噹直接跑到了張乾的頭發里藏了起來,博納小心翼翼的一腳踏到了灌木從的陰影之下,看著沒什麼問題之後張乾和亞比斯也一同踏進了陰影中,「我怎麼老有種沉悶的感覺呢?」張乾悄聲的說道。
還沒等她的話音落下,「桀桀,沉悶可能有點,主要是你們自己選的牢房不夠寬敞。」一個陰森的聲音在博納和張乾的耳邊響起,隨即那剛剛還是郁郁蔥蔥的灌木叢如今每個的枝條都變得粗壯而堅韌,它們的枝條直接插入沙石之中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植物監牢。
「歡迎你們來到我-布列尼米修斯的家。」陰森沙啞的嗓音帶著奸計得逞的快意,怎麼听都讓人覺得別扭。
「你就是艾米麗新認的主人,能得到你這個侍衛長這麼處心積慮的照顧也算是我們的幸運吧。」張乾抓著枝條使勁晃了晃,嘴里卻是不遑多讓的挖苦著這個侍衛長,從被關進來之後博納和亞比斯就一直沉默著,「伶牙俐齒的小姑娘,你就是讓艾米麗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我準許你叫我卡曼,對于你能夠來到這里我還是非常好奇的。」博納听到卡曼的名字眼神縮了一下,很快恢復了沉默的狀態。
「我可不跟藏頭露尾的人說,有本事你出來讓我瞻仰下你。」張乾看著周圍的環境,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剛剛博納囑咐的,盡量將這個侍衛長激出來。
那人沉默了很久,張乾在周圍只听到了淺灘的風聲,「小姑娘你很聰明,可惜啊,我現在的確像你猜測的那樣實力受損嚴重,把你們關在這里就是供我療傷使用的,想想你們的存在是多麼的有意義,曾經有個神是借由你們的身體才恢復實力的……」
「果然上古神魂都如傳說中的無恥而自大,你想用我們來療傷,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突然竄起有些暴怒的博納,讓張乾和卡曼都愣了,博納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啊?張乾迷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