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三桂為了大理、播州、湘西三地的叛亂之事而焦頭爛額的時候,永歷已經回到井岡山。
回到山上,永歷立刻召集內閣及靳統武、李嗣興等文武大臣商討當前的局勢和下一步的策略。
永歷簡單地將湘西的情況說了一遍,以黃宗羲為首的眾臣全部跪下拜賀萬歲爺又取得了「湘西大捷」。能夠使湘西復歸大明,而且又增添了一萬將士,這是留在井岡山的眾人根本沒有想到的,萬歲爺能夠取得這麼大的勝利,使黃宗羲和顧炎武等大臣喜出望外,對大明能夠光復江南的信心更足了。
眾臣禮畢,永歷抬抬手讓他們平身,然後問道︰「朕在湘西接到軍報,說是方孝玉在福建干得不錯,是嗎?」
兼領兵部尚書的黃宗羲往前走了一步,躬身回稟道︰「啟奏陛下,前三日福建方面又傳來軍情,黑山和方孝玉留在麒麟山的小股軍隊,連連襲擊洪承疇進剿清軍的運糧隊,前後共達七次,清軍的糧道基本被切斷,後來清軍改用重兵押運糧草,方孝玉親自帶敢死隊深夜潛入長汀城,燒掉他們囤積的糧草,洪承疇惱羞成怒之下,已經親自赴長汀縣督戰了。」
「哈哈」永歷大喜,繼續說道︰「給第二軍團發去嘉獎令,就說朕很高興,讓他們再接再礪,還有要注意此時不能與福建的清軍硬踫硬,保存實力,等待朕的下一步旨令。」
「是」黃宗羲點下頭。
「方愛卿,現在鐵匠營制造的兵器怎樣了?」永歷轉問道。
方以智躬身答道︰「回稟陛下,鐵匠營按照原定計劃,已經制造出二十門改進型‘紅夷大炮’,另外還有五門最新式的‘精鋼大炮’,只是‘精鋼’難煉,所以總共才造出五門,還有新式火槍八百支,黃色火藥五十桶,‘手榴彈’五百枚,短刀、長矛各五千把,以及攻城器械若干。」
听著方以智如數家珍地說著制造出的軍火器具,永歷很是滿意,便說道︰「從戶部支出兩千兩銀子,賞給鐵匠營,再讓他們快點,朕現在很需要軍火,可能不久就要打仗了!」
方以智點頭應是。
「靳侯,第一軍團要加緊訓練,特別是新成立的‘擲彈連’,每名士兵必須能將手榴彈扔出一百步,否則就淘汰!」永歷又說道。
靳統武點頭說道︰「陛下,‘擲彈連’的兵士何止能扔出一百步,如今就是小兵也能投擲出一百二十步的距離,如果陛下感興趣,可以隨時檢閱。」
「嗯,很好,朕有時間會去看看的,‘擲彈兵’將是朕的‘殺手 ’,將來在戰場上將會一支奇兵,靳愛卿辛苦了!」永歷說道。
「臣不辛苦,倒是陛下連日來車馬勞頓,為中興大明奔波勞碌,讓臣等惶恐啊!」靳統武說道。
「沒什麼,朕還年輕,呵呵」永歷曬笑道,心說,實際上我才二十幾歲嘛,只是這副身體已到四十罷了。
「陛下,南海大明水軍張水蛟和張煌言也曾有來信,說在金璃虎的配合下,大傲島海盜已經整頓完畢,淘汰老幼和廢舊船只後,一共有三千水軍,大小艦船三百余條,正在日夜加緊訓練,並且等待指使。」黃宗羲又上奏道。
「嗯」永歷重重地點下頭,想到把張煌言派到南海,才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將大傲島的海盜改造成大明海軍,張煌言真乃一員忠臣良將,看來自己當初不畏艱險,把他從法場救出來,是多麼的正確。
南海海軍初建,應該鼓舞士氣才行,金璃虎不缺錢,南海也不會缺犒賞的銀子,還是先用「虛名」籠絡住全軍上下,以示君恩。
想到這里,永歷說道︰「下旨,南海水軍全體官兵皆官升一級,普通士兵以後按什長發餉。」
「臣領旨!」黃宗羲回道。
這次回井岡山听到的都是喜訊,永歷很高興,但是也感覺黃宗羲等大臣每日無不是為大明諸事操勞,尤其是看到顧炎武神色疲憊,方以智也是頭發漸白,心中不免得為這幾位內閣大學士的身體擔心起來。
「諸位愛卿連日操勞,可要注意身體呀!」永歷關心地說道。
黃宗羲、顧炎武、方以智听到萬歲爺如此關心自己,無不是眼角濕潤,全都跪下,齊聲道︰「臣等為大明願意肝腦涂地,些許勞累不礙事。」
永歷知道自己面前這幾位都是大明的良臣,自己能在外奔波,全賴這幾位在井岡山來發展和穩定後方,可謂是勞苦功高。
「陛下,張迪前幾日傳來消息,說是江寧城內又開了一家叫做‘麗香’的樂坊,經營的都是仿造‘**夜總會’的項目,還重金從‘夜總會’挖走幾個表演雜耍的藝人,連價格也比‘夜總會’低,現在顧客們都跑到‘麗香’了,據說這家樂坊的後台老板是漕幫的燕行天,‘夜總會’的賽老板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燕行天?」永歷念叨了一句,心說這小子現在處處與我作對,前些時候要侵吞我的「夜總會」不成,現在換了套路,要把我的「夜總會」頂黃了啊!
「張迪還說燕行天勾結北方商人,現在正在揚州、江寧、杭州、蘇州、安慶、福州等地爭奪鹽業、布匹、糧食等生意,以極低的價格傾銷貨物,很多江南當地的商人的生意快被他們擠兌黃了。」黃宗羲繼續說道。
「啊」永歷有點吃驚,看來燕行天其志不小,不單是盯上自己的「樂坊」生意了,鹽業、布匹和糧食等也是暴利的買賣,不過以他漕幫的實力,是吞不下江南所有買賣的,難道他還有別的倚靠嗎?
于是永歷問道︰「張迪沒說燕行天那里來的這麼多銀子,他有實力獨霸江南所有的買賣嗎?」
「燕行天也許沒這個實力,張迪在信中也是這麼猜測的,據他觀察,燕行天上個月到過江寧,隨行的還有很多商人,經過查探,他們都是山西的大商人,每個都是腰纏萬貫,估計與燕行天聯手的就是他們。」黃宗羲說道。
「晉商?」永歷忽然想起一個久違的詞匯。「晉商」是在明代中期山西逐漸興起的商人們的代名詞,經營大到銀號、鹽鐵等,小到針頭線腦,無所不包。
這是因為山西自古缺水,旱災連連,當地百姓為了謀生,只能靠經商或者手藝為生,于是漸漸形成了一伙同氣連枝的「晉商」。不過他們多在黃河兩岸經商,與江南的商人也是合作關系,如今卻向江南發展,與江南商人爭搶生意,難道他們是想圖謀江南的財富嗎?
「這事難道兩江總督郎廷佐不管嗎?」永歷又問道。
黃宗羲搖搖頭,說道︰「張迪說了,江南的商人曾聯名上書,但是郎廷佐根本就避而不見,顯然已經被北方商人買通了。」
在永歷的記憶中,好像听說過「晉商」在滿清與大明征戰的時候,曾經有過「不光彩」的經歷,據說他們為了賺取銀子,暗地里與滿清通商,將生鐵、布匹等物資賣給滿清,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通敵」。
永歷心想,如今江南商界正遭受北方商人的「入侵」,也許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趁機聯合江南的商人,打擊北方商人的「入侵」,以次來換取他們的支持,當然好處不止這一點,也許還能順便撈些好處也說不定。
(下面將開始「商戰」情節,要知道滿清入關以後,破壞的不只是民生,同時對經濟也有所破壞,江南在明朝發展起來的資本萌芽,就是被滿清硬生生扼殺的,只是滿清在控制江南經濟上手段相對溫柔些,例如利用北方商人進入江南。
這段時間總是被批評,我認為有批評總是對我的鞭策,只要不人身攻擊,盡管提出來,我會一一解釋的。
最後還是那句話,求票,求評價票,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