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沒听到祈深話的內容,凌月完全是被他的聲音招回了神,那聲音如春風吹皺了一池碧水,如女敕柳輕輕拂過臉頰,輕柔舒緩的就像深夜入眠時耳邊回蕩的肖邦,是那樣的沁人心脾讓人欲罷不能,但是……怎麼听也不像男的吧?!
于是,醒過神來的凌月做的第一個動作徹底石化了在場所有的人以及動物!
襲胸!這種行為凌月還是第一次做,但進行的卻相當順利!凌月皺著眉砸著唇,雙手在祈深的胸前一陣的模索揉捏,嘴中喃喃自語了半天才嘆息著做了最後宣判,
「還真是男的啊!真夠暴殄天物的!」
而見證這一宣判的,有羨慕嫉妒恨的胖子,徹底凌亂中的紅蓮,倚門看熱鬧的傾幽以及出離憤怒的動物們。只有受害當事人面色依舊,笑容唯美,只不過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胸前肆虐的手,便不急不緩的將幼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伸出雙手放在了凌月……頗為有料的胸上,手指一動,捏了捏,笑道︰
「啊,真是失禮!沒看出你是女子,本王也覺挺慚愧的!」
砰砰砰……一片動物昏厥倒地或掉下樹的聲音,而色胖子鼻血早已橫流,紅蓮已經無力望天了。
凌月傻傻的看著放在胸前的手,而那手應她的目光又揉捏了幾下,凌月終于清醒了,一聲狼嚎瞬間響徹整個華武國的天空,驚醒暗處蝙蝠無數……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這一聲叫也成功把祈修從閣樓里喊了出來,然後仿佛見到了親人的凌月捂著胸便嗖的一聲竄到了祈修的身後,告狀道︰
「祈修,有人非禮我!」
祈修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能疑惑的看向祈深,「宣王?」
而祈深就無辜的眯著眼淡淡掃了一眼很自然的躲在祈修身後的凌月,撫模著肩上的幼狐笑道︰「本王不過禮尚往來而已!何來非禮之說?」
「你……」凌月氣憤的蹦出來指著祈深,可你了半天卻發現真是她手賤在先,她只能坐木梯上死拍著自己那雙手生悶氣,順便暗吋剛才真是邪門了,她竟然沒有像對那死胖子一樣一拳打過去,反而小女人一般躲在了祈修的身後,難道她被這個妖孽蠱惑了嗎?
了解了前因後果,祈修再不放心讓凌月走出他的視線便移身到了院中的木椅上,而凌月就站在祈修的身後,全身的小雷達全開密切的關注著對面祈深的一舉一動,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能大意!而祈深就側身倚在躺椅上,一手托著頭,一手逗弄著懷中的幼狐,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只沉迷在一人一狐的世界中。
經祈修介紹,凌月知道了這個宣王祈深是祈馭的胞弟,在華武國是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穿紅衣的女子叫紅蓮,是祈深的貼身侍衛,說是來自什麼幕天谷,祈修語氣中的敬意和難得讓凌月很容易想到了北大清華的高材生!而傾幽,華武國的巫醫,也出自幕天谷,這讓凌月對那個貌似專門批量生產人才供給各國的幕天谷華樞邸充滿了好奇!听說一個月之後正是四年一度的幕天谷甄賜會,凌月頓時有了前去湊熱鬧的興趣!
而說到那個讓凌月見了就有暴力沖動的死胖子,名叫關尚,本是無業的游歷奇士一名,因挑戰宣王府的機關叢林被捉。後祈深見他在機關陷阱方面有天賦便留下了他,讓凌月吃盡了苦頭的那些弩箭和淬了毒的鐵牙夾子就是他負責的,這個事實讓凌月對這個其貌不揚卻色膽包天的死胖子更加看不順眼,連帶著對他的名字也產生了微詞,什麼關尚,她還打開 !從此,凌月一直戲稱關尚為小開!
當介紹到凌月的時候,讓凌月驚訝的是祈修竟然把她死而復生然後成為怪物僵尸的事情和盤托出,祈修的信任或者說祈馭的信任讓凌月對在場的這幾個人更加在意!而對于凌月無心跳無體溫無痛覺的僵尸身份,眾人除了表示驚訝以及對僵尸這個詞很感興趣外,竟沒一個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甚至那死胖子在凌月解釋了何為僵尸後還好一番羨慕,直讓凌月暗自嘀咕到底是她不正常還是這些人不正常。
而景月伶到底是何許人,今天凌月終于知道了!還是在這一票俊男美女死胖子的調侃中知道的!
景月伶,華韶國史上第一位在繼任前夕被除名的冰雪聖女,也是華韶國雲之聖城的恥辱和笑話!
雖然因為看到了景月伶的記憶,凌月心中有了三分準備,但聞听此悲劇事實,凌月還是掉了下巴……
「難道就因為那,她才跑到這里當侍女的嗎?」凌月自然而然的問道。
聞言,所有人驚異的視線瞬間投給她,連祈修也不例外!就連祈深也從自己的世界中抬起頭來遙遙望著她,眸光陰晴莫名,淡淡的問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也正是祈修想問的,王上只告訴他景月伶奇跡般死而復生還知道了自己的死因,所以身心重創,不僅身體變成了怪物,心境和性格也產生了極端的變化,已經對華韶國因愛生恨,可以為華武國所用!而她會自稱為凌月,祈修也以為她是打算徹底告別過去,為自己改名換姓了而已!畢竟凌月倒過來念,不正是月伶嗎?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這是什麼語氣?我又不是景月伶,我怎麼知道!」凌月聞言頓時不爽,好像在責問她一樣,什麼嘛!
不是景月伶?!眾人再次愕然!
祈深終于撩了一下頭發坐了起來,破碎的光芒從他臉前撒過,美輪美奐,他直直的看著凌月,冷眉寒顏卻透著一股極致的陰柔之美,
「不管你是不是景月伶,本王只問你,你是真心留下來輔助王兄的嗎?」
輔助?這就是祈馭所說的需要她嗎?可她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尤其是在這男尊女卑的古代,她能為他做的了什麼?不過……凌月看著祈深質問的眼神不由一陣火起,被逼迫著活下來她已經很郁卒了,而祈馭都還沒有懷疑她,這個男人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