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二）
第二天早飯後，林雪和王國香結伴一起回到工廠。中午下班後，林雪和王國香一起到食堂吃飯，輪到她時，林雪把自己的飯碗遞進去，她看到伙夫小姜用眼神知會了一下，他就從旁邊的菜盆里挖了一勺菜，快速倒進自己的飯碗，然後又在職工的菜盆里，挖一勺菜蓋在上面。林雪端著飯碗回到飯桌上，好奇地用飯勺翻著飯碗里的菜。王國香端著飯碗坐下後，倆人都看到林雪的碗里有不小肉塊，林雪有點不好意思，她連忙把飯碗里的肉挑到她碗里。王國香雖然有點嫉妒林雪，但看到她的舉動，心里還是很感激林雪。
八十年代初，一個姑娘喜歡一個男的，是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的。王國香暗戀姜武，她喜歡他英俊帥氣，又羨慕他有一手好手藝，正想辦法慢慢接近他，王國香曾經夜里偷偷把姜武約到後山。平日里，王國香不僅經常給他暗送秋波，背地里還給他織了件毛衣，可就是賺不來姜武一點點愛意。林雪晚上幾乎都回那去住，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更不知王國香心里想什麼，她只是看到好友臉上有些不自在。王國香私底下把姜武當成自己的男朋友，看到他遲遲不理會自己，她不但沒有灰心，而是更加想方設法接近他，但卻沒好意思把自己的心事告訴林雪，打算等到水到渠成時再說也不遲。王國香看到姜武私下里給林雪那麼好的菜，她心下不免有點吃醋。
姜武早就看好林雪了，他看到林雪平日里打扮很時髦，扭動著豐滿的身姿，從身邊走過時，飄出陣陣迷人的香味，讓他夜夜都能夢到她。姜武知道王國香和林雪是好姐妹，看到她不時地向自己表示愛意，他心里對王國香卻一點不來電，怕她在林雪身邊說壞話，不好過分開罪她，又怕掉進她溫柔的陷阱里，姜武只是淡淡地回應著她，裝著沒看懂她投過來火辣辣的眼神，他把心思全放到林雪身上，不時地找機會接近她，可是林雪幾乎每晚都回家，姜武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表白。今天開飯時，姜武冒很大的風險，偷偷在廠領導的小灶里，挖些肉塊送給林雪，他想借機向她示好。林雪依舊每天下班後，騎車回到那個地方，她並沒去在意姜武不尋常的舉動，看到他不斷地通過好多方式表示，林雪隱隱約約覺得那個小伙子對自己有想法，只是不敢想象自己已是殘枝敗葉的身體，怎麼配得上他那麼個帥氣的小伙子？林雪不禁心情低落起來，不知不覺走到山頂，正當林雪準備上車時，看到姜武笑嘻嘻地站在路旁。
姜武听到下班鈴聲後，他趕忙對其他幾位伙夫打了個招呼，什麼都沒顧騎上車子就沖出廠門，姜武來到他偷偷觀察好林雪回家的路邊。姜武覺得再不表白，林雪那豐滿的身體，可能就會被別人捷足先登，讓別人先享受了，到嘴的肉絕不能讓它跑掉，打定主意後，今天他下了好大的決心來跟林雪攤牌。姜武老遠看到林雪推著車子走過來，他心里似有十八個小鼓在激烈敲著，心里貪戀她充滿誘惑的身體，姜武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擋在她的身前。姜武對林雪說道︰「咱倆好吧，林雪。」姜武看到林雪漲紅著臉，趕忙解釋道︰「我對你是真心的，不信，你可以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姜武說完把身體送了過去。林雪听到姜武直直的告白，忍不住被他的舉動惹得笑了起來，她一邊笑著，一邊對他說︰「小姜，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妹妹配不上你，你還是去追其她的姑娘吧。」姜武看到林雪笑了，平常難得見到她笑，他不覺心中一喜，姜武對林雪說︰「我就是喜歡你，別的姑娘俺都沒放在眼里，總得有自己喜歡的姑娘才行，這種事來不得勉強，我現在就是看好你了，你看著辦吧？」林雪現在最怕有男孩子追她，知道身子已被張漢三糟蹋地很髒，並且張漢三暫時也不會放過自己，心里早就關上愛和被愛的大門。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愛情，著實讓林雪有點措手不及，她看到身前英俊瀟灑的小伙子，被他執著地追求所感動，林雪覺得不好太傷他的心，關閉的心扉又有點打開，見天色已晚，她就對姜武說︰「小姜，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只是我現在要回家，那件事以後再說吧。」說完繞過他的身體跨上了車子。姜武听到林雪並沒有把話說死，說明自己還有希望，那肯就此放她走，不如親熱打鐵說不定就能把她追到手。
倆人一起說笑著下了大坡，林雪看到已經離那地方不遠了，見他仍沒有回去的意思，她幾次催姜武回去他就是不肯，執意要送林雪到門口。最後，林雪翻了臉，她又許諾可以和他處朋友，姜武才戀戀不舍地走了。林雪看到張漢三站在門外，正在四下張望著，她覺得他肯定看到來送自己的姜武。夜里，果不出林雪所料，張漢三急不可耐地爬上床，一邊佔有著她，一邊對林雪說︰「你個**，終于忍不住，開始勾搭男人了，你就不怕我告訴張凱？」林雪早就听厭了，她譏諷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怕張凱知道你對我做的丑事？」林雪見張漢三無語，她又冷笑道︰「你現在幾乎天天來糟蹋我，還把我當成你的兒媳婦嗎？」林雪看到張漢三心急火燎得在自己身上折騰著，她轉念一想︰我可不能把姜武給害了。林雪轉過臉來，她對已發泄完**的張漢三說︰「剛才，那個小伙子是我們廠子的，他也回家和我順路，順便把我送回來了。」
林雪恨不得把身體分成兩半。她擔心自己不常回去，張漢三肯定會到廠子來騷擾，難免會發現姜武在追求自己。林雪心里知道和姜武不會走得太遠，只是怕辜負他對自己的一腔熱情。于是，林雪讓姜武答應︰倆人得偷偷約會，否則，絕不會再理他。見姜武答應下來，林雪不得不找好多借口隔三差五不回去，夜里偷偷跑到後山上和姜武談情說愛。林雪在姜武強大攻勢下，沒幾天就讓他得手了。姜武從得到林雪後，就開始樂不思川膩味起來，幾乎想天天和她呆在一起，讓林雪不知如何是好。林雪知道長時間不回去，張漢三肯定會懷疑，他也會找到廠子來，那時候會很難收場，說不定也會傷害到姜武的。于是，林雪合理地分配起自己的身體來，隔兩天回去滿足一下張漢三，再在廠里住兩天和姜武廝混。日子過得到是挺逍遙自在，要不是被王國香插一腳，說不定林雪也能和他們稀里糊涂歡欲下去。
好景不長，被姜武冷落的王國香，看到姜武整天忙得不亦樂乎，憑女人的直覺，她覺得姜武肯定處在熱戀中，開始偷偷跟蹤起他來，沒多久王國香就看出端倪。這天晚上，王國香看到林雪又要出去，她急忙上前攔住林雪，把門關好後問道︰「姐姐，妹妹對你什麼樣？」林雪正心急火燎地準備去和姜武相會，見好友板著臉質問自己，想想自己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不免一頭霧水地反問道︰「國香，明知道咱倆是最好的朋友，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國香心里也很矛盾，前些日子她偷偷跟蹤姜武，終于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隔幾天就會偷偷跑到後山上去私會，並且摟摟抱抱十分親熱。王國香沒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正在撬牆根，跟自己深愛的男人打得火熱，反復考慮好幾天，她覺得還是應該和林雪挑明，恰巧晚上宿舍里沒別人。王國香一邊哭，一邊對林雪說︰「林雪，知不知道你傷了妹妹的心？」看到林雪一臉無辜的樣子，她接著說︰「其實，姜武是我的男朋友。」林雪立刻驚呆了，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她急忙坐到王國香身邊，一臉無辜地蹲子，伸手在她後背上撫模著，輕聲安穩道︰「國香，姐姐真得不知情，可能是被突如其來的愛情蒙住了雙眼。我今天把話撂這，既然姜武是你的對象，姐姐我馬上就和他分手，以後絕對不會再去理他。」
其實，林雪近些日子，她也在不斷地反思自己，身邊圍著的兩個男人，只不過是迷戀自己的身子，永遠不會給自己承諾的，雖然姜武在興奮時，激動地含淚發過毒誓，但林雪卻不相信他們許下的諾言，並且這些日以來，已經讓她忙得焦頭亂額，開始厭倦起來。更讓林雪擔心的事也出現了，應該來的那個東西，好像快兩個月都沒來了。林雪私下模模自己微鼓的肚子，知道在姜武不斷地索取下，自己好多時候來不及做準備，他就匆匆忙忙開始了，可能已經讓他種上了。眼看紙里包不住火，林雪听到好友一番話，她覺得到了該和姜武分手的時候。從此，林雪不再理姜武地糾纏，天天趕回去住，她不再給他任何機會。過了沒多長時間，林雪雖然答應了王國香的要求，並且也再沒理會姜武，但她感覺到自己和王國香之間產生了隔閡，倆人之間再也看不到以往那種姐妹情。
半個月後，林雪覺得反應越來越強烈。晚上，張漢三仍舊爬上床來，無休無止趴在她身上折騰。林雪正一邊罵著他，一邊推搡著他，突然覺得肚子里一陣劇烈攪動，接著里面的飯就頂上來。林雪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把張漢三推到床下，她光著身子跑出房間。林雪跑到衛生間，蹲在那不停地嘔吐起來，不一會肚子里的東西就吐淨，接下來吐得全是酸水。林雪雙手捂著肚子，痛苦地卷著身體，她歪歪扭扭回到房間里，林雪見張漢三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仍舊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忍著痛對他怒道︰「你簡直不是人，現在就給我滾出房間去。」林雪第二天到廠里請好假，回來後告訴張漢三︰有人捎信說我母親在縣城住院，我準備去縣城看望母親。張漢三知道昨晚自己做地很過分，听到小情人說母親生病了，他急忙拿出五百元錢遞給林雪，臉上堆著笑說道︰「去吧，趕緊去看看你母親，到醫院里不要疼錢，該花得就花，不夠我再給你。」林雪接過他遞過來的錢，臉上沒一絲絲歉意，她回到房間換好衣服後，出門坐上去往縣城的班車。
林雪在縣城一住就是一個周，從縣城坐車回來時，她直接在廠門口下了車，打算在廠里多休息幾天再回去。林雪來到王志峰辦公室，推說自己得了感冒，請了幾天假，得到王志峰同意後，她回到宿舍躺倒床上休息起來。不覺又過去半個多月，林雪覺得身體恢復地差不多了，她才開始到車間去上班。中午吃飯時，林雪躲開姜武投來火辣辣的眼光，在食堂里怕他會糾纏，她端著飯回到宿舍。林雪這些日子雖然躲躲藏藏的，宿舍的姐妹們還是看出點問題，對她投來鄙視的眼神。林雪發現王國香並沒如願，雖然自己冷淡了姜武，但他卻沒和王國香走到一起，反而看到姜武離王國香更遠了。姜武倒是對林雪仍沒死心，夜夜想著林雪那誘人的身體，回憶著那讓他消魂的時刻，經常找機會接近林雪。林雪實在沒辦法，先是躲避著他，致使沒辦法踫到面，如同路人一樣，淡淡的沒有一點表情，急忙從他身旁逃走，她既不去接他的話茬，更不理會他獻的殷勤。
姜武看到林雪突如其來地變化，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她不高興，經過幾天反思，他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做過對不住林雪的事，看到林雪對自己地轉變，姜武慢慢看出問題來，侵林雪宿舍沒人時，他偷偷跑來找她問個明白。林雪身體還沒完全養好，本來就十分不便，又看到室友紛紛向自己投來鄙視的眼神，正天天生氣上火，看到姜武慌亂地走進宿舍，她剛想沖他發火，看到姜武一臉愛意，十分小心地關心自己，林雪就不好意思冷了他那片心，為了打消姜武的念頭，她就把自己懷孕流產的實情告訴他，並把王國香說的話也告訴了他。林雪原以為，姜武肯定能知難而退，沒想到他比原來更殷勤，做了不小好吃的營養東西，找機會偷偷端過來，這讓她感到非常為難。後來林雪見沒奏效，找機會又對姜武說︰「姜武，我已經有男朋友，並且已經定了親，不久我們就要結婚了，咱們倆還是早早分手吧？」姜武像一頭沖進死胡同的 驢，他很認真地回答道︰「林雪，你不用對我說那麼多絕情的話，不管怎麼說，你也得先把我端來的飯吃了，等養好了身體再說哪些話也不遲。再說我和王國香永遠不可能，只要你一天還沒結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力。」說完轉身走了。
下班後，林雪正準備拿著飯碗去食堂，看到劉江推門進來，她就停下腳步對他笑了笑︰「劉叔，你怎麼有時間跑來，有什麼事？」劉江沒和前幾次那樣，捎完口信他就匆匆忙忙離開，而是坐到林雪的床邊，嬉嬉皮笑臉的和林雪拉起家常來，直到宿舍其她人拿著飯碗回到宿舍，劉江才起身告訴林雪︰「張所長說他很擔心你，讓你今晚務必回去。」說完話隨林雪一道走出門。林雪送走劉江後，回到宿舍後，氣得把飯碗扔到桌上，躺在床上想起心事來。她覺得自己也不缺錢花，倒不如侵身體不好時，回去再好好歇幾天。夜里，張漢三又爬上床來，林雪為掩蓋自己懷孕流產的事，只是推說身體不舒服，張漢三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間。（絮叨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