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一次私奔(一)
世人自顧眼前樂,
哪管後來惹窮惡;
遙看古人贊青竹,
低眉今朝方曉初。
立秋後,藍天離我們漸漸越來越遠,天空被秋風洗掉藍色,灰黃色開始佔領天空,灰朦朦的讓人感覺不到邊際。飄在天空上的雲,象沙塵暴經過時托起的塵霧,灰蒙蒙、髒兮兮、一漫漫的叫人感到壓抑。黃昏早早地到來,讓白天顯那麼短暫,太陽懶洋洋地早早鋪好床。涼習習的秋風刮了一天,帶著倦意依舊呼嘯著。路上行人都匆匆忙忙,繃緊的臉上白蒼蒼地沒有血色。白楊樹樹冠迎風傾著身子,染黃的葉子四下抖動著、翻旋著、板卷著、晃動著,發出嘩…啦啦…嘩嘩陣陣響聲,樹冠擺動起舞姿,飛鳥掠過樹叢像一只只箭,射過一排一排房子,最後落在路邊草地上,它們一邊吃著草種子,一邊慌亂地向四下張望著。飛馳而過的汽車,揚起一陣陣灰塵驚飛了它們,落在路旁的樹葉也被掀起,砸到已經枯萎的秋草上,撒完種子的草絮就飄起來,飛到行人臉上,軟綿綿的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暖意。林雪邊走邊抬眼望去,晚霞映紅了西邊天,夕陽下的山壟連綿不絕,天接著山、山連著天,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直到撒下最後一末霞光,太陽扔下淡淡的幾線光芒便閉上了眼楮。
林雪端著給劉江洗好的衣服,慢慢走在大坡上,老遠望到坡頂那四間平房,心里感觸頗深,在那朦朦朧朧的屋里,她度過了一生中最好的年華。他們把林雪當成艷麗的花瓶,按設定好的規則胡亂地傳遞著,把她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變成一個泡在**里經驗豐富的女人。雖然他們覺得,只是佔用了林雪身體幾年時間,沒什麼大不了的,卻把她的人生徹底攪亂,把這顆女敕苗從根部差一點折斷,讓她在人生的風塵中飄凌,得不到生活土壤里送到身體的養分,失去對美好人生地追求。
這麼長時間,林雪並沒有從混亂中悔悟,學會保護自己的身體,捍衛自己應有的尊嚴,反而更加沉迷在其中,不僅發現了自己身體的價值,而且恰如其分地利用起來。那天晚上,張漢三爬上林雪的床,不管使用武力,還是跪地求饒,甚至把他給林雪買的手表都扯掉了,仍沒得到她的身體。張漢三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她,也沒什麼事不依著她,他試探著問道︰「到底什麼事,你對我這樣?」林雪知道他們都離不開自己的身體,但現在她心里只能裝下劉江,根本不想再和張漢三有瓜葛。林雪用憤怒的雙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瘦得干巴巴的張漢三,她譏諷道︰「你裝什麼糊涂?」幾天後,林雪的父親托人捎來口信︰家里擴建房子和打平房的材料都備齊了,而且是有人開車送上門的,車錢和材料錢都已經有人付過了。當晚,林雪順從地把身體給了張漢三。
林雪這些日子比較放松,不再對張漢三地恐嚇感到恐懼,雖然他迷戀自己年輕的身體,不分晝夜地想佔有它,卻再也見不到他強迫和威逼的面孔,而是一張張討好的臉。林雪也不再住到廠子里,她幾乎天天回來,快走到門口時,林雪總能看到他們著急地等在大門外,不是張漢三就是劉江,一副望眼欲穿的神色。林雪不想再讓他們牽著鼻子走,真正開始對自己的身體做起主來,經過對身邊的幾個男人進行比較,林雪覺得自己的終身應該托付給劉江。
夜里林雪看到劉江趴在自己身上,每次都累得氣喘吁吁,不禁對他關心起來︰「今晚,你忍一忍行不行?不要再做那事了,好不好?這樣會把你的身體累垮的。」劉江看到躺在身邊年輕的姑娘,魂早就被她勾走了,听到林雪關心自己的一番話,劉江馬上聯想到她和所長那老東西,經常睡到一起做那事,醋意立刻充滿他全身,劉江不覺心里感到很惡心。他又一想,家里日夜操勞滿臉皺紋的老婆,林雪可就是一個隨時可以上的尤物,劉江顧不了那麼多,拼命地玩弄起身下女敕女敕的花朵來。劉江享受著身下的身體,腦子里努力想象著妻子的模樣︰一張黑的臉皺巴巴的,常年穿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從來不知道打扮自己;一雙變得粗糙的大手,模上去有點嚇人;才四十的身體就剩下骨頭,胸部不見蹤影,小月復和臀部早早干癟起來。夜里做那事時,她不是累得沒情緒,就是敷衍了事,經常讓自己性趣頓無,整年的不想動她一下。
劉江在床上對林雪地關心,讓她不覺扮演起妻子的角色,林雪從不拒絕他過分地要求,有求必應地小心侍奉著他,經常給他洗衣服,還給劉江織了一件時下流行的毛衣,林雪口袋里的錢,大多都花到劉江身上。有時她見劉江身體乏力,林雪會托人搞來些營養東西,悄悄炖好後,用來給劉江補補身子。
張漢三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感到林雪近幾個月來,膽子越來越大,不再在乎自己地恐嚇,經常不听自己的話,甚至她還學會頂嘴,夜里已經又好多次不順從,不讓他得到她的身體。張漢三不由地恨起自己漸漸虛弱的身體,在床上已經不是林雪的對手。張漢三暗暗地觀察起來,他不久就看出端倪,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林雪慢慢對張漢三吝嗇起來,她覺得既然委身于劉江,就不能繼續和張漢三鬼混下去。林雪只要看到張漢三回家了,她就天天回來陪劉江睡覺;張漢三從家里趕回來,她就找借口不回來住,雖然讓張漢三得逞過幾回,如果沒事求他,林雪每次都不讓他順心。
周一上午,張漢三去鎮上開會,路上踫到王金梅。王金梅把身體靠過來,她神神秘秘地悄悄對張漢三說︰「老張啊,可得好好看住你的兒媳婦。」張漢三听到王金梅的話里有話,已經非常吃驚,又听出她把「兒媳婦」三個字,加重語氣說出來,張漢三覺得自己的臉不覺一紅,他想打斷她的話,又想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麼,說不定能從她口中,知道林雪不順從自己的原因,張漢三只好耐心听了下去。王金梅見張漢三不語,只當他心虧膽怯,緊跟了兩步,她接著說︰「前些日子,那丫頭到我那玩,向我打听滿臉胡能不能治好。我問林雪打听這個干什麼,她帶些羞澀回答我︰她不喜歡劉江的滿臉胡,想找個方法給他治治。林雪說這些話時,還露出小女懷春那種不好意思的表情。老張,你說說這丫頭是不是真得看上劉江了?」張漢三心里那個氣啊,雖然看到林雪經常給劉江洗衣服,他本來就懷疑他們有問題,現在听到王金梅的這番話,他心里更確定他們已經好上了。但為了不讓王金梅看出自己的想法,張漢三不慌不忙地對王金梅說︰「大妹子,不瞞你說,林雪現在還不是我的兒媳婦,她和誰好,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我可不能說什麼呀,你說是不是?咱還是快點走吧,別耽誤了開會的時間。」說完,張漢三加快步伐向前走去,把王金梅遠遠地甩到身後。
王金梅本來想拿林雪的話來氣氣張漢三,沒想到還是被這老東西看穿了,他愣是不上自己的當,王金梅小聲罵道︰「張漢三,你裝什麼裝?林雪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早已不再乖乖地听你的話了,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麼?」張漢三一路上心里並不輕松,他想來想去,覺得應該收拾那兩個大膽的東西了。(絮叨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