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孟少霆在听到她那句去他家之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雙眼直視前方,似乎將車內的另外一個人徹底的忽略了。
舒漫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以後兩人的相處是這樣,那也沒什麼不好,只是為什麼心中有點堵,單手支在車窗上,任由冷風將發絲吹的凌亂不堪。
此刻不過早上六點多,街上並沒有多少車子,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生生縮短了一半。
祁銘揚因為孟少霆的事情一直等消息,不知不覺就到了天亮,正準備站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身子,就听到樓下響起的引擎聲音,眉頭一蹙,走到窗邊掃了眼,看著熟悉的車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麼早?
門鈴剛響起,祁銘揚就打開門,「這麼早,什麼事?」
打開門,卻在下一秒愣住了,一臉錯愕甚至不相信的眨巴著眼楮,生怕是自己的幻想,半響才緩過神來,「回來了?」
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彎腰接過舒漫手中的行李箱,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此刻的她是一身休閑的打扮,頭發綁成馬尾,看上去像一個清純的大學生,風塵僕僕,卻讓他移不開眼。
「嗯。」跟在祁銘揚身後走了進去,回到這個男人身邊,似乎在那邊的一切發惱都可以暫時拋開,一顆心就可以很平靜很平靜。
孟少霆站在一邊,淡淡的看著兩人的表情以及他們之間的對話,他們平淡的話中好像隱藏著一股滔天的巨浪,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力,又透著濃濃的溫情,是任何語言都難以形容出來的,那是他們的情感嗎?
「我上去洗個澡,你們聊吧。」舒漫見孟少霆站在那里一言不發,眼中閃過一抹尷尬,覺得這種氣氛十分的詭異,拿過祁銘揚手中的行李箱蹬蹬蹬的走了上去。
祁銘揚溫柔的看著舒漫的背影,轉過頭看著同樣看著舒漫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復雜,走到沙發上坐下,「看來事情是越來越復雜了。」
「怎麼說?」孟少霆坐在他對面,緊皺的眉頭下一雙犀利的眼中散發著濃烈的寒意,幾年沒回來,這些人變得越來越猖狂了。
「不是意外。」說著,祁銘揚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U盤,扔給孟少霆,「這上面是我這幾天得到的資料,上面全是他們明面上的公司。」
孟少霆把玩著手中的U盤,嘴角劃過一抹冷笑,該怎麼做,他如何不知道。
舒漫在浴室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算著時間他們應該還在談吧,就隨意的裹了一條浴巾出來。
剛剛走出浴室,房門卻在同一時刻打開了,見到走進來的男人,舒漫臉上一愣,「這麼快?」
祁銘揚看著舒漫此刻的模樣,眼神一緊,牢牢地盯著她的身子,清新的的玫瑰沐浴露香味彌漫在整個屋子里面,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還帶著幾顆水珠,在橘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魅惑,長發濕漉漉的打在肩上,清純中帶著魅惑,嫵媚中透著慵懶。
祁銘揚只覺得這一刻自己口干舌燥,以前那些女人千嬌百媚的勾引自己自己都毫無反應,可是眼前的人只要靜靜的站在那里,他就受不了了,當真是食髓知味,他心中如是想著,嘴角輕輕勾起,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慢慢的朝舒漫走去,雙手握住她的肩,低著頭和她平視,「我好想你。」
話剛說完,幾乎沒有給舒漫回答的時間,溫熱的嘴唇就貼了上來,整個身子就被他禁錮在懷中,身上的浴巾被他大手一扯,瞬間滑落在地上,看著她姣好的身子完美無疑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祁銘揚瞳孔狠狠的縮了縮,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此刻,即便是仙也只有化身為魔。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舒漫整個身子就靠在了床上,緊接著他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粗重的喘息聲在彼此的耳邊響起。
「等等……」
「怎麼?」
「我頭發還沒干。」
「做著就干了。」
「可是……」
余下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祁銘揚吞入月復中,沒見到她,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思念一個人。
舌尖肆意的在她口中掃蕩,漸漸的口中傳來一股血腥味,祁銘揚的動作一頓,微微睜開眼,不經意間看到她胸口處點點紅印,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陰鷙,眼中多了一抹深意。
轉瞬,祁銘揚俯子,再次勾上她的舌,只是這一次,沒有之前那樣溫柔,反而帶了幾分狂野,霸氣,甚至是怒氣。
舒漫嘴巴被秦昊咬了,被他這樣吻著,實在難受的厲害,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下一刻,他卻猛地進入了自己,毫無預兆。
「疼……」
她還沒準備好他就進來了,舒漫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難受的扭動著腰肢,掙開迷蒙的雙眼,他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粗魯?
祁銘揚睜開眼,看著她如此難受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憐惜,慢下了節奏,愛戀的吻了吻她的唇。
舒漫眨著眼,總覺得此刻的他有點怪異,可是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祁銘揚卻快速的動了起來,聚集起來的理智瞬間消失,只能摟著他的肩,任由他帶領著自己。
屋內漸漸的升起一抹氳然的溫度,床上的兩人不知饜足的感受著對方,用著最原始的方式。
而別墅外,孟少霆坐在車里,手中拿著一根煙,整個車廂里面煙霧彌漫,眼神飄向二樓的窗戶,腦子里面不斷的想象著里面可能會發生的場景。
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的女人。
……
祁銘揚當日的話如同咒語一般不斷的出現在他耳邊,越想,他的心中就越難受,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煙霧,腦子里,眼前,出現的全都是舒漫的影子,心中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呼吸都不順暢。
猛地吸了一口煙,只有尼古丁能讓他好受一點。
其實,剛剛他出來之後,明明可以開車離開,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沒有離開。
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窗戶上,窗簾嚴嚴實實的遮擋了一切,掐滅煙頭,火焰灼燒在他的指月復上,他卻感受不到一點疼痛,嘴唇抿的幾乎發白,平靜的目光中隱藏著一股滔天的巨浪,越是平靜,他的內心就有越煩躁。
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在嫉妒,發瘋一樣的嫉妒,嫉妒那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果在里面的人是自己,那會是怎樣?
不斷的想著,不斷的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當他再次拿起煙盒子的時候,里面空空如也,眉頭緊蹙,咕噥了幾句,將煙盒子隨手仍在車上,深深的看了眼那扇依舊緊閉的窗戶,終于啟動車子掉頭離開。
屋內,春色撩人,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