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銘揚整個晚上都獨自呆在房間里,這個房間是他臨時要的,手中端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漸漸出現的魚白,身後的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一地的空酒瓶。
他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可是卻怎麼也喝不醉,越想醉的時候越是清醒,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懦弱,面對心愛的人,居然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自私的以為只要自己不去問不去想,這些事情就不會出現。
「呵呵……你要我拿你怎麼辦啊?」
他真傻,傻的可以,嘴角劃過一抹蒼涼的淺笑,仰著頭一口將手中的液體倒進喉嚨,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直直的沖進胃里。
手一揮,隨手將手中的杯子仍在地上,雙手趴在欄桿上,30樓,風很大,將他的頭發都吹的立起來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縴薄的嘴唇緊抿,目光漫無目的的望向外面。
突然,兩個模糊的身影印入眼簾,站在30樓上,地上的人幾乎看不清楚,很小很小,可是那抹熟悉的身影即使是隔了千山萬水,自己也能一眼認出,心中咯 一下,她難道不在房間里?
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
雙手不斷的收緊,手上青筋暴起,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什麼,眼中慢慢凝聚起一抹暗芒,剛想要轉身出門,腳步卻在下一秒停了下來,低低的笑了笑,自己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夏天的白天來的早,舒漫和孟少霆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身上滿是灰,一身的疲憊,一路無話坐電梯會自己的房間。
剛走出電梯,所有人的腳步都瞬間停住了,祁銘揚剛打開門,站在門口,手還放在房門上,秦昊似乎剛從外面回來,從另外一個電梯出來,舒漫和孟少霆一起站在電梯的門口,幾道視線在空中交匯,一時間,空氣中的氣氛變得詭異。
祁銘揚復雜的看了舒漫一眼,臉上帶著一抹憔悴,苦澀的笑了笑。
秦昊面無表情的看了孟少霆一眼,目光落在舒漫手臂上的時候,瞳孔一縮,「你受傷了?」
這句話,毫無意外的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將目光落在舒漫的手臂上,孟少霆早在之前就看到,她說無所謂,待會回去搽點藥就好了,執意不肯去醫院。
「她受傷了你怎麼不送她去醫院?」暴怒的聲音響起,秦昊一把擰起孟少霆的領口,陰鷙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嗜血的狂傲,似乎下一秒手中拳頭就要落在他身上。
「是我要回來清洗的。」舒漫冷冷的說道。
祁銘揚早在秦昊話說完之後就快速的閃到舒漫的身邊,心疼的抬起她受傷的手臂仔細的檢查,檢查完畢之後,再不放心的四處看了看,心有余悸般的說道,「幸好只是刮破了一點皮。」
祁銘揚的話如同一顆定心丸,秦昊抓著孟少霆的手才慢慢的松開,孟少霆白了他一眼,狠狠地揮開他的手。
「沒事。」看著這幾個過度緊張的男人,舒漫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無奈,之前出去就是為了搞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覺,可是現在一回來,所有的糾結又在一瞬間回來了。
「進去清洗一下。」祁銘揚不由分說的拉著舒漫朝她的房間走出,從她手中接過房卡打開房門,將舒漫安坐在床上,熟練的從櫃子里翻出急救箱。
秦昊和孟少霆跟在兩人身後,一言不發,目光都緊緊的落在舒漫的手臂上,拿到刮傷足足有五厘米長,雖然只是破了點皮,可是流出來的血還是足夠讓他們心疼。
「怎麼回事?」看祁銘揚幫她清洗傷口,秦昊靠在牆壁上,問道。
「他們知道她來這里了。」孟少霆雙手環胸,淡淡的口吻中帶著一股嗜血的狠毒,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對一個女人下毒手。
「什麼時候出去了?」祁銘揚小心的幫她清理傷口,淡淡的口吻中透著一絲不解,她什麼時候出去了?
「不想一個人呆在這里。」舒漫抬起頭,看到他專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胳膊,一股莫名的暖流從心底升起,嘴角劃過一抹淺笑。
其實她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吧,她在心中想著。
祁銘揚抬起頭就看到舒漫淺淺的笑,手上的動作變得緩慢,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用另一只沒有粘到藥膏的手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將她耳邊的發絲攏到耳後。
兩人全然忘記了屋子里面的不知他們。
屋內的兩人同時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曖昧,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秦昊俊臉一黑,也不知道心中哪里不對勁了,明明兩人才這樣激烈的爭吵了,心中就是不舒服,故意對著孟少霆大聲的說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冷眼掃了坐在床邊的兩人,打開門走出去還不忘了狠狠地將門關上, 的一聲打斷了坐在床邊的兩人。
兩人轉過頭,孟少霆臉上閃過一抹深意,淡淡的瞥了眼,「我回房了。」
孟少霆離開後,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他們兩人,莫名的,剛剛和諧的氣氛有些變化,氣氛帶著一抹詭異。
視線在空中交匯,舒漫心中莫名一滯,想著剛剛秦昊的表情,眉頭一蹙,逃避的低下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不著痕跡的將手臂抽出來,「我去洗澡。」
「剛剛才上好藥,不能踫水。」祁銘揚抓住舒漫逃離的手,眉頭緊皺,看著她的手臂。
舒漫蹙眉,抬起頭滿臉糾結,她全身都是灰,如果不洗澡的話那還不難受死,掙開他的手要往浴室走去。
「唉……」
祁銘揚長長的嘆了口氣,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般,牽著舒漫不由分說的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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