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瑯眼疾手快,及時把他扶住,這才沒有倒在地上,看著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夏瑯眼中一暗,手快速的探上他的額頭,「怎麼燒的這麼利害?」
舒漫心中也是一慌,雖然她知道他在發燒,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可是現在看到他突然這樣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一顆心咻地收緊,扶著他,看著雙眼緊閉,昏過去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快,把他扶上車。」說著,夏瑯將他的手臂環在肩上,搭著他走到車前,閔笑笑已經打開車門,將孟少霆安置妥當之後,舒漫快速的鑽了進去,眼中帶著濃濃的自責,她居然沒有注意,她怎麼可以這麼粗心。
「喏,這是毛巾,這是水。」副座上的閔笑笑將東西遞給她,夏瑯已經開著車快速的跑了出去。
一路上,舒漫不停地給他換著毛巾,才踫到額頭,冰冷的毛巾就變得滾燙,似乎怎樣他的溫度都降不下去。
看著他昏睡的模樣,整個臉就像火燒了一樣泛著紅色。
「瑯,麻煩你開快點。」低著頭,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緊張,夏瑯從後視鏡里面看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狠狠地踩下油門,車子如一道黑色的旋風,在高速路上疾馳。
等他們回到T市,立刻就把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舒漫坐立不安,她似乎體會到她當初在手術室里面的時候,在外面守著她的人是怎樣的心情了。
「別擔心,會沒事的。」閔笑笑看著她緊張的模樣,也跟著擔憂起來,可是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說這些寬慰人的話。
舒漫苦澀一笑,「昨天晚上我就發現他全身燙的厲害,可是我以為沒事的。」
「他不想你擔心。」閔笑笑眉頭微蹙,看著緊閉的手術室,這一刻,她突然有些佩服里面的男人了,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感情,堅持看到她安全了,才轟然倒下。
緊接著,走廊里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舒漫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渾身一顫,一張嬌俏的小臉上帶著幾絲難以名狀的情緒,眼眶濕潤,緊接著兩行清淚潸然落下。
兩人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可是這一刻,似乎周圍的人都不在了,眼中只剩下彼此。
祁銘揚腳下的步子放慢,看著不遠處哭的跟淚人一樣的女子,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緩緩的張開雙臂。
看著他張開雙臂,舒漫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猛地撲在他的懷中,眼中的淚水更加泛濫,抱著他,貪婪的吮吸著他的問道。
「都怪我不好,我明知道他在發燒,但是我都沒有在意,都怪我不好,我真的……」
「沒事的,乖,別自責了。」推開她,溫柔的拭下她臉上的淚水,好久不見,這次見面居然有種相隔了幾萬年的思念堆積在一起。
閔笑笑看著眼前的一幕,一雙眼楮睜得老大,嘴巴微微張開,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楮,還不忘看了看那扇依舊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陸亨和秦沐雲走在後面,看著相擁的兩人,淡然的走了過來。
舒漫余光看到秦沐雲,臉上還帶著淚水,又哭又笑的走了過去,將她抱在懷中,「沐雲,我好想你。」
「你沒事就好了,我擔心死了。」秦沐雲眼中也濕潤了,抱著她哽咽道。
剛剛走進來的夏瑯沒有看到之前的那一幕,一眼就看到自己老婆一張驚悚的臉,眉頭微蹙,走過去一把將她的嘴巴合上,「什麼事讓你的下巴都掉出來了?」
「小狼,我似乎看到了一幕我不該看到的畫面。」眼神呆滯的看著不願的幾人,還未從剛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
「什麼事值得這樣大驚小怪的。」夏瑯看了看對面的人,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反倒是自己眼前的人比較奇怪。
「小狼,我問你,小漫和孟少霆是什麼關系。」閔笑笑的眼楮一直看著祁銘揚,這段時間她看的帥哥都可以裝車推出去賣了。
「你沒長眼楮嗎,問些廢話,他們明顯就是情侶啊。」這不都是明擺著嗎,這還需要問,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
「那你才他們又是什麼關系。」手指了指祁銘揚。
夏瑯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只是他看到的是舒漫和秦沐雲,一個爆栗落下,「你白痴啊,她們是女人。」
「哎呀,很痛,我說的不是這個,是那個,最高的那個男人。」閔笑笑捂著自己的頭,如果換做平時的話,她肯定會和他大掐一架,可是今天她看到的事情有點太過于震撼了,以至于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他?」夏瑯的目光落在了祁銘揚身上,這個男人之前他就見過了,只是之前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此刻看到他目光落在舒漫身上,那種專注,那種深情,似乎不是一個朋友應該有的。
扭過頭,看著自己老婆那奇怪的表情,似乎有些明白了,一雙濃眉也漸漸皺在了一起。
「現在知道了吧。」閔笑笑冷笑一聲,踮著腳尖在他額頭上猛地回了他一個爆栗,此仇不報非女子。
這下輪到夏瑯失神了,復雜的看著這群人,就在這時,緊閉的手術室門被打開了,舒漫一听到,馬上飛奔過來,「醫生,他怎麼樣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下來的,這都燒成肺炎了還堅持了這麼久,如果在晚點的話……」醫生看著舒漫,想著剛剛那人剛送進來的時候全身紅的像火燒一樣,當時愣是把他都嚇了一跳。
「現在情況已經控制住了,他手臂上的傷口還好處理的比較及時,沒有感染,肺炎好了之後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的話如同一道特赦,舒漫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看著護士推出來的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
祁銘揚一直站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肩,擔憂的眸子听到醫生的解釋之後釋然了不少,「听到沒有,醫生說沒事了。」
「嗯,沒事了。」破涕為笑,跟著護士的腳步走了上去。
夏瑯看著他們之間默契的互動,看著漸行漸遠的人群,眉頭皺的更緊,這些人究竟在搞什麼啊?
病房里面需要安靜,所以只有祁銘揚和舒漫在里面,夏瑯和閔笑笑看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去了,此刻,安靜的走廊里面就只剩下秦沐雲和陸亨。
陸亨臉上早就沒有當日的放蕩不羈,甚至還多了幾抹成熟,抬眸看著站在對面低著頭的女子,心中微微抽痛,帥氣陽光的臉上閃過一抹苦澀。
「沐雲,原諒我好嗎?」看著眼前的女子,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卻感覺遠在千里,何時她居然也讓他這麼觸不可及了?
秦沐雲微微抬起頭,一雙斜長的丹鳳眼中淡定從容,甚至沒有一絲起伏,勾唇微微一笑,「我們之間有什麼值得原不原諒的?」
當初的那些事情已經讓她傷透了心,孩子,是她以為的美好開始,可是卻也是最殘忍的結束,在她打掉那個孩子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對他的情誼一起打掉,從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就再無任何糾纏瓜葛。
「你有什麼不滿,有什麼怨恨,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冷漠,就像我是一個路人甲,無論我怎麼用力都走不進你的生命中,沐雲,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陸亨看著她淡漠的表情,心中抽痛,幾步走過去握著她的肩,渾身微微顫抖,看著她,一雙眸子里面布滿了苦澀,他真的知道錯了,真的想要挽回,可是為什麼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怎麼可能奢求一個美好的結果呢,最開始是我執迷不悟,現在換做是你執迷不悟,這個世界果然很公平,但是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管你怎麼去掙扎,還是沒有用的。」秦沐雲掙開他的手,此刻,她看著他,心中真的沒有一絲的起伏,就像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無波無瀾。
「不,我不要,舒漫都可以原諒你哥,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我?」狠狠地搖了幾下頭,他就不信她真的對他沒有感情了,舒漫在秦昊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都能原諒他,難道他做錯了事情就不能被原諒嗎?
「你覺得這個能比嗎?」秦沐雲蹙眉,剛剛說的話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我哥和小漫十幾年的感情你能比嗎,我哥從來沒有背叛過小漫,你能比嗎?我哥做事情永遠都是以小漫為出發點,這你能比嗎?」
連著幾個你能比嗎,徹底的擊垮了陸亨的心,臉上閃過痛苦,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他總算體會到了,忽的,可能是悲及反笑,抬起頭,空洞看著她,沒有情感的笑聲在走廊里響了起來,「沐雲,這是不是就是報應。」
秦沐雲看著他的表情,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微微扭過頭,不去看他。
「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厭惡了嗎?」冷冷一笑,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全身每個細胞都彌漫著苦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繞過她,帶著苦澀的笑容,慢慢的走了出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什麼時候那個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背影變得如此的落寞了,她的心驀地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之後才慢慢的轉過身子。
剛一轉過身子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祁銘揚和舒漫,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秦沐雲淡淡一笑,搖搖頭,「都這麼看著我干什麼,他醒了嗎?」
「我總以為你們能在一起。」祁銘揚看著她,想起了上一次,也是在醫院,他們在窗邊的那次談話。
「太累了,堅持不下去了,就放手了。」秦沐雲搖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他的話還言猶在耳,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堅持就可以的。
「真的不可以了嗎?」舒漫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冰涼的手幾乎感受不到溫度,讓她的心跟著一緊。
「小漫,他不是我哥,我也不是你,你們之間的那種感情別人不懂,但是我懂,如果你們不在一起的話,我都覺得不值得,可是我跟他之間真的不一樣,可以為了一個女人那樣對我,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我還敢要嗎,我還要得起嗎?」秦沐雲反手握住她的手,知道她想說什麼,所以她率先說了出來,「還有,你認為不容于世俗的愛情,但是只要你們自己都開心,那有什麼呢,愛一個人沒有錯,和相愛的人在一起更沒有錯,如果因為世俗的偏見,輿論的壓力,這才是真的不值得。」
「小漫,收起你的猶豫,有三個這麼愛你的男人在你的身邊是一種福氣,好好的珍惜。」目光掃過兩人,淡雅平靜的面上帶著淺淺的笑。
舒漫看著她,似乎不確定這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灑月兌的女子,她身上多了幾分淡雅雍容的氣息,讓她忽然間覺得才認識她一樣。
「沐雲,謝謝你,你一定會找到一面完整無缺的美玉。」抱住她,得到自己在乎人的祝福,那種感覺比中了五百萬還開心,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感動。
「嗯,我听說我哥也來了,我先去看看他,這里有你們倆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舒漫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涌上一股心酸,曾經她的背影是那樣的風風火火,走路都帶風的,可是現在走得確實如此的平穩,穩得讓她有種流淚的沖動。
「傻瓜,她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祁銘揚看著秦沐雲的背影,曾幾何時,這個女子給他一種輕佻嫵媚的感覺,可是現在,卻完全是截然相反,還有那個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許,這樣的結局,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吧。
「揚,話說你們三個什麼時候聯合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等到秦沐雲離開後,舒漫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眉頭微挑,臉色瞬間一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祁銘揚臉色一變,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摟著舒漫,「呃……這個……」
「快說。」舒漫嘴角一勾,不由分說的瞪著他。
「這個問題我們之後在說好嗎,等哪天我們坐在一起慢慢的說好不好?」伸手撫著她的肩,嘴角一勾,寬慰的說著話,邊說邊往病房里面推。
舒漫睨了他一眼,嘴角一勾,還是任由他推著走。
剛進病房就看到孟少霆的頭動了動,似乎要醒了,舒漫一激動,立馬跑到他的床邊,一雙眼楮痴痴地看著他,果然,很快孟少霆就醒了,四處看了看,看著身邊的女子,嘴角一勾,目光掠過她落在祁銘揚身上,「你來了?」
「嗯,感覺怎麼樣,好點沒?」對于舒漫剛剛跑過去的動作,他現在居然也沒有一點吃醋的,反而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就像是一家人。
「我沒事,都還好吧?」
「嗯,還好,你們聊一會吧,我像你們都還沒吃飯,我去買點吃的。」說著,對著屋內的人微微一笑,淡定的走了出去。
見祁銘揚走了出去,舒漫才一臉糾結的看著他,「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麼不告訴我,昨天晚上還……那個什麼時候不可以,偏要選在發燒的時候。」
想著他那時候還發著燒。肯定很難受,可是整整一個晚上都一身不吭,想著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突的止住了話,一抬頭就看到他揶揄的笑容,孟少霆想要伸出手,就看到手背上插著針管,邪魅夾雜著無奈,笑了笑,「你難道不知道發燒的時候會更有感覺嗎?」
「我真想挖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麼。」舒漫對于他的邏輯實在是不能理解,可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他,一顆心還是隱隱作痛。
「傻瓜,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我不能忍受再出一點一意外了,你懂嗎?」看著她皺著眉,想要伸出手替她撫平,但是無奈手上動作不方便,「不要皺眉了,當心成一個小老太婆。」
「不了解你的人絕對會認為現在的你是被人附身了。」
「為什麼要別人了解我,你了解我就夠了。」挑眉,那股霸道的大男子主義又冒出來,理所當然的說。
「切,你能不能不這麼霸道。」對于他的強勢,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無奈的搖了搖頭。
「談戀愛總要吃東西吧?」屋內的氣氛很融洽,祁銘揚一進來就看到他們甜蜜的笑容,嘴角一勾,提著東西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坦然的笑容。
「揚。」舒漫站起來,這樣和兩個男人相處,還是有點不習慣,但是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
「傻瓜。」祁銘揚怎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走過去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霆。」
孟少霆點點頭,看著他們抱在一起,心中居然也沒有不舒服,干涸的嘴唇微微勾起,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柔情。
吃完飯,孟少霆吃了藥就睡過去了,兩人坐在房間里,看著熟睡的男人,四目相對,舒漫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們出去走走吧。」
祁銘揚看了看孟少霆,點點頭。
醫院的花園里,來來往往很多人,大都是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兩人挑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在椅子上,花園並沒有因為人多而破壞它的寧靜。
「我覺得好奇怪。」仰頭看著天空,剛剛在病房,他們三個和諧相處的感覺總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只是他們兩個那人反而還沒什麼。
「有什麼奇怪的。」祁銘揚攬過她的肩,「我不要你選擇,只想你開心,你如果選擇我們三個中的一個,你都不會開心,現在大家達成了共識,這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不是,總是覺得怪怪的。」在這樣一個新時代,她雖然不是一個傳統的女人,但是這種做法……唉,雖然她已經接受了,但是還是要時間慢慢去消化。
「傻瓜,不要糾結這個話題了。」祁銘揚搖搖頭,「漫,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見一個人。」
看著他的眼楮,閃亮的如同兩顆璀璨的寶石,熠熠生輝,「等幾天吧,我想在這里等霆出院了之後再去。」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可是現在她只想在醫院陪著他,反正也不急這幾天,有的是時間。
祁銘揚見她這麼說,也不說什麼,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遲點再說吧。」
……
孟少霆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舒戰來了幾次,可是那個男人一次都沒來,舒漫心中知道他在想什麼。
祁銘揚幾天前就回去了,孟少霆晚上也要回去,公司的事情還是需要自己親自去處理,送走了他,舒漫開著車獨自回到家。
剛停車,就看到大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秦昊見她回來,嘴角一勾,「回來了。」
「嗯,回來了。」點點頭,差不多一個月不見,真的是好久不見。
「累嗎?」秦昊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站在原地,有些局促,那種壓制住的思念讓他狠狠地克制自己沒有沖上去抱住她。
「不累。」搖搖頭,「今天晚上月色不錯,陪我走走吧。」
秦昊抬頭看了看無月的天空,「嗯,夜色不錯。」
別墅的四周,曾經都是他們的足跡,一點一滴,一草一木,全都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可是再一次一起走過這里,確實在三年後。
三年確實發生了很多很多事,能夠原諒,不能夠原諒,但是,她不想去想了,憑著自己的心,珍惜眼前的人。
扭頭看了看身邊這抹高大的身影,嘴角微微揚起,漆黑的夜,晚風中帶著點點涼意。
秦昊不著痕跡的看著她的側臉,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看著那只不停搖晃的手,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就像一個剛剛初戀的小伙子,偷牽到自己喜歡女孩的手。
感覺手被一只大手包裹住,舒漫啞然一笑,扭過頭就看到他臉上傻傻的笑,撲哧一聲,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大笑,這一瞬間,他們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是在自己面前傻傻的,沒有一點形象,可是自己就是愛死了她這些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真實。
「昊哥哥,你都三年沒送我禮物了。」坐在吊椅上,整個玻璃花房上方四個角上都打著一盞燈,昏暗的的光線那些嬌艷的花隱隱約約的出現在眼前。
「丫頭,對不起。」秦昊心中動容,想著曾經他們在這里的快樂時光,「丫頭,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難過的。」
「以後,我沒有那麼多三年可以等你,如果還有下次,那麼,不要說丫頭狠心,你的丫頭等不到她的昊哥哥,她也是會絕望的。」
靠在他的肩頭,眼中劃過一抹悲傷,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現在,她擁有三份這麼真摯的感情,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丫頭,你好久沒跳舞給我看,現在可以跳給我嗎?」低下頭,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指月復落在她的臉上,期待著她的回答。
听到她的話,舒漫微微蹙眉,臉上閃過一絲糾結,搖搖頭,「好久沒跳了,不知道還跳不跳的好。」
「我的丫頭跳的就是最好的。」在他眼中,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全部,他的一切。
舒漫想了想,點點頭,松開他的手,「好吧,跳的不好不準笑哦。」
說著,走到那塊專門留出來的空地上,動作在腦子里面過了一變,手一揮,如同一只蝴蝶那般翩翩起舞。
燈光朦朧,秦昊的目光專注的落在眼前的女子,此刻的她猶如一個跌落凡間的精靈,即使沒有美麗的舞衣,即使沒有精致的妝容,但是在他眼中也是最美的。
舒漫舞動著身軀,在他眼前晃動,猶如一朵綻開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曳,嘴角一勾,踏著舞步,來到他身邊,伸出手,冷艷動人的臉上帶著一股嬌艷的嫵媚。
看著伸過來的手,秦昊嘴角一勾,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就被她拉了起來,繞著他的身子旋轉,纏繞,婀娜的身子似藤蔓,似絲帶,將他層層包裹。
而他,笨拙的跟隨著她的腳步,在她的帶領下在花中漫步,幽藍的夜空成了最美麗的背景,周圍一切都是他們的觀眾,一切,美的讓人舍不得去打斷。
舒戰站在一旁,看著兩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人終于歷經千難在一起了,嘴角一勾,輕輕的咳了幾聲。
正在跳舞的人突然听到一個聲音傳進來,腳下的步子一頓,轉過頭,就看到舒戰雙手後背站在那里。
舒戰微微一笑,「呃……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可是……」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