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清楚了，導致完顏石魯父子雙亡的這場戰爭，必定跟二夫人有關，或者說是為她而戰。那麼二夫人跟術虎部有何過節？她又為什麼一再強調欠完顏石魯太多？這事非常關鍵，卻又不能直白追問，任杰只好婉轉地道︰「怎麼回事，告訴我好嗎。」
二夫人搖頭，「你別問。願意就答應，不願意就離開，別再纏我。」
「我答應。」任杰重新將二夫人的小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都答應，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兩件事。」
「什麼？」這次輪到二夫人好奇了。
「助我管好完顏部。」
作為人中之鳳，二夫人對自己的才智是極為自負的，她清楚家里那幾位都不是善茬，但是說到部族事物，沒人能比她管理得更好，相信有人也能看清楚。所以二夫人以為，烏古乃放著其他幾位不理，單單來糾纏自己，背後是阿不沙與族中長老出的主意，甚至不排除是她死去的丈夫偷偷囑咐。
但是完顏部與術虎部之戰失利，石魯父子的亡故，讓二夫人頗受打擊，她甚至認為自己是個不祥之人，不應該再跟烏古乃走得太近。所以她不悅地問︰「我都說了你別管我，你也答應過的。」
「這不是跟你商量嘛。」
任杰在二夫人的小手上握了握，「我這也是為你好。你想想，我不管你，由著你，不等于別人也不來麻煩你，說不定那些見風使舵的，還以為你被冷落了，變著法給你臉色呢。最好的辦法，就是你管著別人，讓別人看你的臉色，唯有如此，才沒人敢嚼你的舌根，你也能隨心所欲。」
任杰做班干部積累的那點小體會，今天都賣弄在這兒了，還別說，二夫人真被他給打動了。任杰趁熱打鐵︰「大事你露個臉，小事都推給別人，我還想過，給你們幾位美女都有分工。」
「分工，怎麼個分工？」
任杰並不想走，還想繼續留下來佔二夫人便宜，卻被氣惱的美婦給趕出來，並交付他一樁艱巨任務︰去把其它幾個女人搞到手。
「賢惠啊！」任杰不得不嘆。
要說這古代的女人，跟現代就是不同，現代女性對丈夫再好，也不會鼓勵他去追別的女人，古代的女性就行。或許是現實太殘酷，只有部族強大，才能保護幸福，這也算二夫人這般睿智的女性，對現實的一種妥協吧。
任杰首先來到四夫人屋前，屋里居然沒人，門卻敞著，可見這個女人有多粗心。任杰在周圍轉了幾圈，才發現個中年婦女，問她四夫人去哪兒了，女人真還知道。原來四夫人帶著她的幾名手下，去打獵了。
「這個女人，真能折騰。」
四夫人沒找到，任杰轉而來到九爺夫人屋前，他這個小嫂子也是少見的美人，尤其那嫣然一笑，令人難忘，而且在幾位夫人中，她是年紀最輕的。
九爺夫人正好在屋，跟二夫人一樣，她把窗戶支得老高，不過她可沒做針線，而是在擺弄首飾和衣服。九爺夫人的首飾和衣服還真不少，擺在炕上花花綠綠的，她料理得也很專心，任杰進來都沒發現。
「這麼多寶貝。」
任杰猛不防地來了一嗓子，可把九爺夫人給嚇壞了，捂著胸口半天才還陽過來。美女氣得橫眉立目，手指任杰破口大罵︰「死孩子，跟你哥哥一個德性，就會偷悄沒鬼地跳出來嚇人。」
「嫂子真是個重情義啊，念念不忘我阿哥。」
「他對我好，我才想他。」夫人撇了任杰一眼，指著滿炕的衣服首飾，「這些都是你阿哥送我的。」
任杰沒想到小嫂子上來就跟他講這些，他眼珠轉了幾轉，笑道︰「嫂子的這些寶貝過時了，等我拿更多更好的給你。」
夫人白了任杰一眼︰「說得好听，東西呢？」
「暫存在別的部落。」
不清楚為什麼，好學生任杰越來越油腔滑調。這也奇怪，在二夫人面前任杰就算潑皮，也象孩子跟母親撒嬌，但是在這位小嫂子面前，他卻象個流氓，難道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今天講話，有頭無尾的，」夫人送給任杰一枚白眼，「我憑什麼收你東西？」
「嫂子這麼聰明的人，這個……不會不明白吧？」
任杰剛在二夫人那里嘗到甜頭，色膽越發地大了，居然伸手來摟嫂子的腰。他膽大沒想到有比他更膽大的，人家九爺夫人閃都不閃一下，任他摟著，斜了任杰一眼撇嘴道︰「這樣就想把我勾到手？」
「不是許你了嗎，會有更多更好的寶貝等你拿。」
小嫂子的細腰堪堪一抱，任杰稍稍用力，她人便倒在任杰懷里。那白細的面孔，紅潤的嘴唇，簡直是垂首可得，任杰忍不住就吻下去。但是任杰卻吻了個空，九爺夫人腰活泛得象根軸承，鳳眼帶媚瞥他道︰「娶我可以，我要做你的嫡夫人。」
這怎麼行，二夫人都說自己沒資格，你那里比得過二夫人？真正地自私自利。但是九爺夫人總歸是個美人，為了完顏部也不能撕破臉皮，任杰只得哄道︰「你最年輕，還是做小夫人，男人都愛最小的。」
「滾一邊去！」
任杰沒想到九爺夫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居然出口不遜，還掙扎著要月兌出任杰的懷抱。任杰現在可比不得以往，他烏古乃的身體不是吃素的，稍稍用力，九爺夫人便又貼到他胸膛，還痛得嗷嗷亂叫。
九爺夫人身體屈服了，不再掙扎，任杰也就不再用力，但她嘴卻不軟，氣哼哼地抱怨︰「都是你這個催命鬼的，打仗時不沖出去殺敵，卻由馬上摔下來。你不落馬，我肯定就是完顏部的大夫人了，你欠我的。」
「為什麼非要爭個大的呢？」
任杰沒想到小嫂子還有這番道理，細想卻又沒錯，如果九爺活著，完顏部首領肯定輪不到烏古乃。任杰集中神智，計上心來，婉轉勸道︰「我娶你們幾個，都是一樣對待，大小只是由于年齡罷了。」
「你是說，我們都算你的嫡夫人？」
任杰「嗯」了一聲，點點頭。
「那我也虧！」
女人還是不依不饒，「你掰著指頭數數，家里這幾位都什麼出身？除了強盜便是南蠻，再不就是裝神弄鬼的，能跟我越里吉部的公主相比？我娘可是越里吉部的大夫人啊。」女人委屈地哭了。
任杰沒想到小嫂子還是正宗的部族公主，這樣講來她確實有點虧，但是你畢竟是改嫁的。人家二夫人都說了，為了完顏部他任杰應該再娶位夫人，立了你做嫡夫人，別人還怎麼嫁進來？
任杰索性就把這個道理給她講了，沒想到九爺夫人更不干了︰「剛才你還說，大家都算你的嫡夫人，這會兒就又要娶新的？我跟你說，翰里保生得可沒我好，她娘還不是族里的大夫人。」
翰里保這個名字，任杰這次听清了，但他卻不敢細問。
「娶了新的，你們也是我的嫡夫人，大家在完顏部的地位是一樣的。」任杰只得又好言哄勸，「就跟你娘生你們幾個女兒，姐姐妹妹是因為年齡不同，說起來你們還不都是越里吉的公主？」
「那……我們生的兒子，也都是你的嫡子？」
任杰又點點頭，心道︰「嫡子不嫡子的有屁關系，以後誰能接完顏部的老大，還是老子說了算。」事實證明任杰搞錯了，這個輕率的承諾，日後為他惹來無盡的麻煩，當然這是後話。
「這樣啊，」九爺夫人的臉色柔和多了，她臉上還掛著淚珠，卻抿嘴一笑，「那還差不多。」
「真正是個騷狐狸，不用打扮送到麗春院，也能把韋小寶迷得神魂顛倒，說不定就答應她做了第八房太太。」
任杰雖然氣罵，心里卻對懷中的騷狐狸又痛又愛，忍不住低頭就吻。這次進行得比較順利，九爺夫人沒有象二夫人那樣激烈抵觸，任杰可以把二夫人身上積累到經驗，推廣在小嫂子身上，反道是九爺夫人比二夫人還顯得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