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遠征史 第四部 永安風雲 第四部第十一章 大龍孤子 22

作者 ︰ 回馬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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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報道說是有位農村青年進城打工,買了條鱔魚打算改善伙食,活鱔魚就放在浴室的一只桶里暫時養著。沒想到青年淋浴的時候腳底下滑了一跤,坐在了養鱔魚的木桶上面,于是受驚的鱔魚錯把青年的肛門大腸當做洞穴,拼命鑽進去躲避危險,結果那倒霉青年月復腔穿孔,費了好大勁才在醫院里搶救過來……

這則報道留給李秀成深刻印象。原本他是不知道鱔魚還有喜歡鑽洞的愛好的,從鑽入人體內部興風作浪的事,怕只有神話西游里的孫悟空才干得出來,不曾想鱔魚也有此創新性舉措!

勞益陽一提醒大湖里有鱔魚可捉,上校眼珠便嘀哩咕嚕轉成了玻璃球。暗想既然生鮮水產這般容易搞到手,何不把前世倒霉青年的終極體驗照搬到大清,讓狡猾的向提督也嘗嘗「失守」的滋味?

此次出疑兵出奇兵大打心理戰神經戰,實際上戰術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牽牛鼻子,將圍困太平軍的清妖主力吸引到山外桂平縣城下,然後依托桂平完備的城防工事和李家軍主力,困住官軍無法月兌鉤,從而掩護突圍的洪楊太平軍順利北進。

這一戰術目標實現的難點,不在于李秀成所統御的這支新軍兵微將寡,不在于官軍兵強馬壯氣焰鼎盛,亦不在于太平軍魚龍混雜戰力有限,而在于朝廷實際軍事指揮者向榮老匹夫的性格。

向榮性格沉穩用兵趨于保守,久歷疆場經驗豐富,想要調動老賊乖乖就範殊為不易。從軍師羋谷建立的間諜網傳回的情報來分析,老賊用兵打仗幾乎從不行險,列陣步步為營,戰略戰術四平八穩,一般不會因臨時變故而輕易改弦易轍。那麼怎樣才能迫使姓向的主動入甕呢?殺死他很容易,策劃一次「斬首行動」,將官軍注意力吸引到外線,而後由石達開和撅牛帶領野人戰隊及特種兵精銳突襲清妖中軍,立斃老賊于提督大帳。向榮既死,官軍中職餃最高的人就剩正二品副都統烏蘭泰了;烏蘭泰浮躁沖動,指揮風格大刀闊斧,誘使其帶兵追擊李家軍應該不難。

可是李秀成猶豫再三仍放棄了這個設想。向榮遇刺身亡後,其部眾楚兵及配屬民團依然是官軍兵力的大頭,烏蘭泰能夠指派得動嗎?假如向榮的不對不服從烏蘭泰調遣,在原地駐扎听候朝廷和欽差賽尚阿的進一步指令,李秀成誘兵的如意算盤可就全盤落了空,說不準再想調動官軍,難度會翻著番增大。

除掉提督向榮不可行,便只好在向賊的決策失誤方面做文章。如此一來更讓人頭疼!向榮老匹夫不是烏蘭泰那莽漢,不到萬不得已斷然不會調整預先部署。想個什麼辦法離間向烏二位正副統領之間的關系?再利用兩人的矛盾迫使二人分道揚鑣?那樣的話也不行。魯莽的烏蘭泰或許會著道,疑心很重的向榮卻不可能步烏蘭泰的後塵率兵撤圍,更何況他的權利地位比烏蘭泰高半格,撕破了臉以大壓小生生約束住姓烏的也不奇怪。思來想去,李秀成僅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便是想方設法尋找向榮老賊的性格弱點,打擊他,羞辱他,使他惱羞成怒,使他方寸大亂,激怒之余做出不理智的用兵策略。

思路有了,具體采取什麼手段卻難煞了上校!偷襲,側擊,縱馬,火燒連營,野人驚攝,抓俘虜虐囚……這些下三濫的流氓勾當,固然會造成向榮情緒上的波動,甚至有希望點燃他的怒火,仔細推敲卻無一不有隔靴搔癢的感覺,沒把握真正觸及性向的靈魂與。整個系列行動都不錯,可就是缺少一個著力點,就像一堆優秀的創意缺乏叫人眼前一亮的核心,缺乏統領盤活全局的主題。

感謝不安分的二小姐勞益陽!她不經意間熬粥勸食,令李秀成想起了異世的媒體新聞,找到了全盤計劃的閃光點——鱔魚。

一切以鱔魚為中心,一切以鱔魚為目的。派武功不俗的石達開等小股精英,悄悄接近向榮的中軍大帳,放置幾條鮮活的鱔魚,效果遠勝于丟下一地的眼鏡毒蛇。向榮老匹夫的並非什麼銅牆鐵壁,鱔魚喜歡鑽洞,萬一事有湊巧鑽進了部隊主帥中間的那個洞洞……嘿嘿嘿,這樣的「禮物」都不能引來瘋狂的追擊報復,他向榮就可以立地成神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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