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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帥突患急癥,整個軍營好像炸了鍋.
大清軍制里沒有專門隨軍醫官一說,但凡士兵生病染恙,嚴重的送交城里找郎中診治,輕微的便從部隊內部挖潛,隨便哪個二把刀就敢開方抓藥.
等向榮這一病,抓瞎壞菜了!此地系紫荊山區,山高路險交通不便,把向大人送到就近的城里看病,顯然是不現實的,別的不說單說山道崎嶇坎坷,這一路顛簸還不把大人折騰個半死?再說最近縣城當屬山外的桂平縣,目前由自稱桂中獨立旅團的李家軍盤踞著,跟官軍誓不兩立,送向提督進桂平?病人進去,死人出來!
無奈何只好從軍營里尋求解決之道.凡是跟醫學沾點邊際的,會拔火罐針灸的,識幾個字讀過本草千金方的,家里開中藥鋪的,統統被副將和親兵頭目請進了大帳,甚至就連烏蘭泰屬下一名小校,家里存了不知哪個朝代靈不靈驗的幾張祖傳秘方,也被視為救命稻草拉到後帳救死扶傷去了
只是這病屬于疑難雜癥,難治.
主帥那可是人上人,生命金貴,從一品的跨省界提督,十余萬朝廷大軍的首腦,患病的原因又十分蹊蹺,目擊者親兵頭目支支吾吾含蓄很久,這才讓諸位臨時郎中們明白,敢情是可恨的鱔魚鑽錯了洞穴.在場眾人集體失語,傻掉了.甭管醫術高超的也好濫竽充數的也罷,大伙兒對于鱔魚的經驗,僅限于清炖或者紅燒,最多再加上口感怎樣滋補營養如何.但目前需要對付的鱔魚卻是生猛鮮活的,寄居在一品官的月復腔內,而並非一品齋的餐盤里.
如何把迷失了方向的鱔魚給弄出向大人的體外?眾說紛紜,當即引發了熱議跟爭論.
"給大人喂瀉藥吧,鱔魚入月復,幾泡稀屎就把它排出來了."一名軍士道.
"一派胡言!"烏蘭泰屬下的小校反駁道,"隨便用瀉藥會傷身的,向大人身份何等尊貴?你拿瀉藥通便,怕只怕鱔魚沒拉出來,先把大腸頭給拉出來啦!"
軍士不服氣地爭辯:"那你有啥更好的辦法?總不能任由我家大人活受罪吧?"
的確,床榻上的向榮大人面色慘白頭發凌亂,早滾翻佝僂得不成人形,眾人視之無不淒惻同情.
"照我看還是拿煙火來燻烤."一位年歲稍長的老兵說,"在咱家鄉出門全是稻田,稻田里水蛭肆虐,那東西也像鱔魚黑黑滑滑的,只是個頭不如鱔魚這麼大.水蛭也慣鑽入肉,對付水蛭的辦法便是煙燻火烤,溫度一高,水蛭耐受不住,自然逃離人身."
"放屁!"向榮的親兵頭目月兌口罵道,"大人的肌膚何等尊貴?你烤糊了燒焦了,即便能將鱔魚逼出來,大人也需飽受痛楚,如何使得?再說鱔魚不是水蛭,萬一煙火燻烤令鱔魚受驚,鑽得更靠里邊不肯出來呢?"
老兵想想有道理,鱔魚到底跟水蛭為兩種不同的物種,習性是否相同很難講,采用煙燻火燎,殊無半分成算.
"替大人灌些米醋辣椒糊如何?"另一名"臨時軍醫"經過深思熟慮,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鱔魚終歸是條活物,還能不懼酸辣?一碗米醋幾杯辣椒糊灌進肚,保證鱔魚乖乖從大人體內溜出來!"
幸好李秀成本人沒在事發現場,否則必定爆笑狂噴,好嘛,這都把向榮老賊當被捕的革命志士對待了!
親兵頭目也不多話,干脆抬腿一腳把出這餿主意的人踹出了後帳.
"要不然咱來個撥草尋蛇怎樣?"總會有不知死活的無畏者前赴後繼,"找根草棍馬鬃撥弄提督大人的 眼,將該死的鱔魚給勾引出肛."
這回就連旁听的烏蘭泰也忍不住發飆了:"滾你娘的蛋!簡直一派胡言!向大人肚里有條鱔魚,哪來的草?又哪來的蛇?哼哼,用草棍勾引?你還不如抓條母鱔魚來勾它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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