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你想好了。」在葉問天的辦公室,方志順再次問道。他和葉問天是大學時的校友,葉問天公司一成立的時候就把所有的法律事務交給他打理。突然听到他想立遺囑很意外,畢竟他實在是太年青了。不過現在越來越多的年青人開始重視自己身後事,很多人都有這個意向,只是听葉問天提出來,非常意外。
「是,我想好了,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萬一有什麼事,死不瞑目。」
「怎麼這麼消沉啊,出什麼事了?」
「沒事。你把我起草一份吧,如果我有不測或者是失去了自主能力,那我名下的所有財產,留給我父母妹妹各一百萬,其它的全部歸徐雪所有。」
「徐雪,就是你的那個雪兒,你確定要全部留給她?」方志順很意外,這個雪兒倒是听文凱他們說起過,一直很好奇,出乎意料,從來沒把女人當回事的葉問天,怎麼對她如此上心,是他真的動了真心愛,還是那個女人手段太高明。
「按我說的做吧,我很正常,這些本來就該是她的,不是她,我也不會經商。」
「你們很早就認識,我怎麼沒有听你說起過?」方志順一听他的話,很好奇,誰都知道他們沒認識多久。
「認識長短和你真正一個認識人是不答界的,有的人從一初生就認識,二十多年過去了,才發生除了外表,其實對她一無所知。可有的人,見一次,聊一次天,你就對她相知相許,感情是沒有道理的。」葉問天若有所答地說道,舒暢從一生他就認識了,而且自認為一直也很親近,但是他對她其實一無所知。跟徐雪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會超過三個月,卻相知甚深,他相信她愛他正如他愛她,他們之間無需承諾,無需朝朝暮暮,卻會相愛到死的。
「看來你是入世了,動情了,恭喜你情竇初開。以前我還一直以為你會游戲到老呢?」
「如果知道會有今天,我情願從來沒有游戲過。」
「怎麼這副表情,難道不順利嗎?有什麼能幫到你的?」方志順當然明白他的難題,一個有私生子的女人在他那樣的家庭和地位確實是很難令代了父母接受的。
「算了,不提這事了,你盡快給我弄好吧。」
「放心吧,叫上文凱他們去喝一杯,很久沒回你在一起喝酒了。」
「行,我做東,你們說去哪就去哪?」
「象什麼話,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葉問天酒後回到家,一進門很意外的看到爸爸在他的公寓里,他是很少現身他的公寓,尤其是象這樣的晚上。
「爸爸,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你自己惹的事,自己不知道嗎?喝得醉燻燻的象什麼話!」葉父生氣地反問道。馬上就要改選了,他既然給他鬧了這麼一出,身邊最親近的人現在反咬他一口,致命的一口,他能不急嗎?
「有什麼你就說吧,工作上的應酬,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我不管你工作上的事,那你說,你和舒暢到底怎麼回事?」
「啊……」葉問天喝得醉乎乎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他怎麼會知道的?「爸,這件事……」
「我不管你們之間到底什麼事,我告訴你,既然你們已經是那樣的關系,那就得趕緊結婚,難道你還想等她大了髒才結婚?」
「不可能,我不會和她結婚。」
「結不結婚已經由不得你了,一個月之內你們一定得結婚。」葉爸爸說完氣憤地一甩手走了。
葉問天跌坐在沙發,腦袋里一片空白。
第二天一早,葉媽媽進門的時候,看到的是兒子依然呆坐在沙發上一動都不動,面色憔悴。
「小天,你一晚上沒睡,坐這干嗎?」葉媽走進兒子,關心地問道。
「媽,為什麼?」葉問天嗓子沙啞地問道。
「我也是你爸從你這里回去後才知道的,我知道你不喜歡舒暢,媽也不喜歡,可現在……」
「到底怎麼回事?」葉問天抓緊媽媽的手追問道,他一直相信在這件事情上媽媽應該跟他的立場一致,因為她一直不喜歡舒嬸一家。
「你爸不是正面臨改選,提升,現在你舒嬸利用這件事情威脅你爸的前途,如果你不同意和舒暢結婚,她就……」
「我去睡了,晚上我會約舒暢他們談的,你回去吧。」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葉問天只覺得一身冰冷,刺骨的冷,他現在需要的是溫暖的被窩。人人心里一本帳,個有個的無奈,該何去何從……
「一晚上沒睡,先吃點東西再去睡吧,我給你熱杯牛女乃吧。」
喝完媽媽熱的牛女乃,葉問天什麼也沒說,徑自回屋睡了。看到兒子突顯頹敗的身影,葉媽搖了搖頭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