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氤氳的水池中,低低的嬌吟纏繞著兩副肥碩的身軀,起伏翻涌出汩汩浪花。在一陣粗嗷的申吟聲後,女人們被推到一邊,精致的木質漆盤上,放著一小袋百粉,和專用的吸食工具。
吸地一聲,兩條白杠抽進鼻孔,一臉滿足舒服暢地靠進身後女人們的柔軟中,極致享受,嘆息道,「阿標,這次最大的散家身份有些神秘,你確定沒問題嗎?」
「呼……我當然……確定!」這邊浪花翻滾中一片盈亂,「老鬼,我敢拿我的人頭保證,這個人絕對穩當。而且,他跟韓希宸是老對頭,你……放心。我操——」
老眼微眯,緊盯著那方瘋狂的交苟,「阿標,我听說最近韓希宸對那個小孽種不是一般的上心。本來要出院,但那孽種跟著住進去後,現在還沒出來。你看咱們要不要……」
女人尖叫迭起,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哈哈,女乃泡的味道真他媽好。難怪那個冷血動物都喜歡泡女乃娃子了,老子明天就去看看,那小孽種到底有多好,居然比過我的大、女乃、炮兒!」
「標哥,求求您,不要……」女人躲不掉男人的尖牙嚙咬,別開紅腫的眼眸,滑過濃重的殺機。
……
「大小姐,叫帥哥,帥——哥!」
「大小姐,叫叔叔,叔——叔!」
「小寶貝,叫姐姐,姐……」
無數張諂媚的臉,在小女乃娃眼前晃來晃去,口逕一致到讓它只想打哈欠,心里直月復誹︰一群呆瓜!
「小乖乖,叫爸爸,叫了就吃喜洋洋女乃糖哦!來,叫爸——爸!」
「喲——汪!」
只有張生在的時候,小女乃娃才會給面子叫出不同的音。不過……
「奇怪,大小姐這麼聰明,怎麼老說不出正確的單字。我家那個八個月就會叫爸爸媽媽,像大小姐現在十個月已經會叫女乃女乃阿姨。要不讓醫生看看,是不是上次被糖果傷到喉嚨了?」桂姐提議,被張生否決。
「呀——喲——汪!」
「你們不懂啦,大小姐說的是媽——媽!哎喲——」阿細被搖搖鼓砸了個正著。
「喲——喲——汪!」
「大小姐是在叫韓哥吃藥吧?」阿豹挺有自信參與了討論,眾人眼楮一亮,覺得有些靠譜。
「喲——汪!」小女乃娃一叫,拿起新到的投擲器——彩色小皮球,毫不猶豫地砸向阿豹。
眾人的期待,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漂亮男人走過來,將小女乃娃抱了起來,冷眼掃過眾人,眾人立即作鳥獸散,各行其事。病房安靜下來,只余小女乃娃的「喲喲汪」。
男人坐下後,托著小女乃娃看了半晌,眸色平靜沉定,宛如一片深邃的大海,無人能窺到海下隱藏著多少暗礁駭浪。
這男人想干嘛,討厭!
小女乃娃被盯著有些不安,揮舞著小手,用力踢男人,甚至蹬著男人的肚子開始往上爬,一個小腳丫子踩上男人漂亮的臉,瞠大的黑眼楮里,男人始終一副波瀾不興的模樣。
唔,這個男人最近鬧便秘麼,還是住院住到變態了?
「听著,叫韓——希——宸!」
咕嚕,小肚子不由自主滾了一溜兒。
這男人,瘋了!
「小家伙,叫對了,我就給你買對面那家的紅豆糕。」
小女乃娃大眼一亮,仿佛有無數小星星閃爍,旋轉著著名動畫片《哆啦A夢》機器貓最愛的食品。
男人很清楚,抱它下樓散步時,有幾次路過那里,滿街飄散的香甜味格外膩人,但它的腦袋可以奇跡似地扭個一百多度仍戀戀不舍地望著那個方向,很久很久。
當然,每一次他都快速走過。
「叫,韓——希——宸。」
咕嚕,肚子里的運動悄悄加強。
一室柔光微轉,男人低沉冷斂的聲音中,伴著小女圭女圭咿呀學語。他固執地一再重復自己的名字,它手舞跳蹈兼拳打腳踢,死活就是不配合。
「小笨蛋,讓你叫韓希宸,希——宸,給我叫!」
「啊啊啊——」
他一陣猛搖,它憤怒尖叫。
正僵持著,房門被敲響,傳來阿豹的聲音,「韓哥,標叔來看您了。」
男人目光倏冷,小女乃娃嚇得一把將小拳頭塞進了嘴巴里。
……
「哈哈哈,好久不見,大小姐真是越長越可愛了。瞧這小模樣,以後長大了一定能橫掃咱們東西南北四大區花魁!」
屁花魁,你丫大肛才花葵咧!
當粗糙的大手伸過來捏那水女敕粉透的小臉蛋時,小女乃娃表情大變,黑葡萄般的大眼里撐滿了一張凹凸不平的老臉,瞳孔恐懼地擴張。
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坑——爹——啊!
「小東西,別害怕,叔叔是喜歡你。」
漂亮男人語重心長地說著,直接松了手。標叔立即抱過小女乃娃,舉到面前,樂呵呵地調笑起來。
「大小姐,來,叫聲叔叔。這都十個多月了,會叫人了吧?叫,叔——叔!」
那張近在咫尺的大嘴,一張一合,居然有金、銀、白三種顏色的大牙,品種真齊,可是里面噴出的味道簡直是——人神共憤啊啊啊啊!
小女乃娃繃著身子啊啊朝後方呼救,雙手用力捂著口鼻,腦袋奮力地扭過了九十多度。
可是後方的救援部隊,以頗為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標叔,這東西跟它爹媽一個樣,澆不透!你要能讓它叫出來,我就把秋叔那塊地盤給您。」
標叔眼眸倏亮,隨即笑道,「韓哥,您別開玩笑了。大小姐這麼水靈可愛,怎麼不能叫人。來,小東西,叫聲叔——叔!」
誰見過血盆大嘴做「嘟嘴」動作有多麼可怕?而且里面還有奇異金屬光亂閃,噴出可怕氣體,伴隨著一聲聲愚蠢至極的拖長音,有多聳!
咕嚕咕嚕咕嚕嚕,肚皮里的滾動聲加劇。
「叫——叔——叔!」
受不了受不了!
「啊嗚,嘔……」
啪——
一大口女乃漬正正噴中標叔,厚厚的一層奇跡般的糊平了他凹凸不平的老臉,掩去了因長年吸粉而干澀黃沉的膚色——這張新女乃美白面膜做得真好啊!
在場所有人如是想。
「喲——喲——汪!」
死老頭,放手放手!
那個始作慫恿者口氣疑惑道,「奇怪,它已經很久沒吐過女乃了。」才伸手將眼楮都噴紅了的小女乃娃抱了回來,沒有擦它的小嘴,大手卻直接伸向了它的封襠褲。
「啊——喲汪,喲汪!」
在小女乃娃放聲尖叫中,男人勾開松緊腰,朝里一看,涼涼地瞥它一眼,下結論,「又尿尿了。明天開始,必須穿回紙尿褲!」
「咿喲——咿喲——」
「听不懂你說什麼。阿豹,打電話給桂姐……」
小女乃娃激烈地撲騰反抗,對著漂亮男人又吼又叫又踢又打,表情痛苦又憤恨,而男人卻似十分享受,由始至終,一副氣定神閑游刃有余狀。
標叔擦掉女乃漬看到這一幕,眼底有絲訝異和疑惑,隨即隱沒在陰冷的眼底,立即離開了。
漂亮男人只瞥了眼那背影,唇角微勾。
入夜,睡前,浴室里。
「叫韓希宸,或者希宸,就不穿紙尿褲。」
「喲——喲——汪!」
……
看來,寶寶的第一句話,對爸爸媽媽們都是一項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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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咱們的女圭女圭想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