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專寵兮貴妃劉楚喬一人,很快便在宮內掀起了一場騷動。
首先按捺不住的便是平安侯之妹、允貴妃項允兒。圭朝開國之初就立了三侯四王,三侯分別為平靖侯劉家、平安侯項家、平承侯李家,四王又為齊王、成王、狄王和肖王。隨著時間的流逝,百年轉眼而過,當初風光無限的各大家族開始呈現凋零的敗勢。平承侯李家因數十年前意圖謀逆而被滿門抄斬;成王駐守邊疆,家中的男子幾乎都死于戰場;狄王子孫稀少,而且大多是無能昏庸之輩,現如今不過掛了個虛名而已;肖王向來閑散,對于權勢之爭不感興趣,只願當他的逍遙王爺,所以肖家反而是七大家中最最避世、與世無爭的一家。
曾經風光無限的三侯四王現不過只剩下平靖侯劉家、平安侯項家以及齊王還勉強支撐著百年的榮耀。而劉家又出了那檔子事,雖說朝廷將事情的真相壓了下來,對外只稱平靖侯是暴病而亡,但關于其與幽門門主幽兮的事還是傳的沸沸揚揚。
劉家一蹶不振,偏偏皇帝愛極了劉楚喬,雖迫于賀家的勢力沒有能夠立她為後,但皇上對劉楚喬的專寵和獨愛是宮里人人看在眼里的。
「皇後姐姐,咱們一定得給兮妃點顏色瞧瞧,她仗著皇上的寵愛就無法無天,連姐姐都不放在眼里,這早晚安都敢不來請,姐姐要是不拿出皇後的架勢來給她看看,恐怕日後她就要凌駕于姐姐頭上了。」
寬敞華貴的鳳鸞殿大廳內,坐著幾名韶華女子,各個都是美艷動人、姿態撩人。賀相思略施胭粉,一身明黃色的華服,端坐在大殿正中的鳳椅上。聞言,賀相思淡淡的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微笑著不動聲色。
只見說話之人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皮膚雪樣的白皙細膩,小巧的臉龐丹鳳眼,鼻子和嘴巴都是小小、翹翹的,雖算不得絕色美人,卻也是姿色上等。
她便是平安侯最小的妹妹,項允兒。項家到了這一代都是男子,只得項允兒這麼一位千金,繼承侯位的大哥大了項允兒二十幾歲,所以與其說他們像兄妹不如說像父女。項允兒是唯一的女孩,又最小,在項家可謂是受盡了寵愛,說她過的是眾星捧月般的生活也不為過。因此也養成了項允兒刁蠻任性、唯我獨尊、潑辣蠻橫的性子,自小到大,凡是她想要的、她喜歡的,無不牢牢握在手中,不許任何人染指。
就連皇上也不例外。
項允兒本不願進宮為妃,但是在開國大典時見到了年輕帝王的英姿,自此便在她懷春的心中烙下了深深地印記。
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侯門千金哭喊著要嫁給年輕的帝王,平安侯無奈,只得聯合其他幾位權臣,共同給皇上施壓,終是逼的根基不穩的帝王再立三妃。
項允兒如願嫁給了心上人,可婚後的生活卻並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如願美滿。她跟皇上本就無感情,一切都只是小女子的單相思而已,她心心念念的愛人對她總是客氣冷漠,從未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妻。
甚至,他拒絕觸踫她,拒絕和她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以至于項允兒入宮數月後仍是完璧之身。
項允兒有萬般的委屈,卻說無法向任何人訴說,她要如何說的出口,自己的丈夫一直不肯踫她,甚至不願意正眼看她。巨大的挫敗感深深刺痛了養尊處優、目空一切的侯門千金,項允兒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一無是處,至少,在那個男子眼中,她什麼都不是。
「都是因為那個劉楚喬。」項允兒心中不禁惱怒的想到,她在為入宮之前便已知曉皇帝和劉楚喬之間的事,心里不是不嫉妒的。當她得知皇帝甚至為了劉楚喬差一點死于非命時,竟隱隱期盼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多好啊,只要能換的他的真心以對,就算生命懸于一線又如何?
但當她得知劉楚喬不過被封為貴妃時,又有些質疑那些傳言,同時心里也在暗自期盼——也許一切都只是夸大其詞的傳聞,或許皇上和劉楚喬之間的愛情並沒有眾人所說的那樣深那樣真,至少他沒有立她為後,也足以說明了她在他心中並非不可取代,那麼自己就有機會。
可直到入得宮後,項允兒親眼目睹了皇帝待劉楚喬的種種好和愛護,才明白傳言非虛,才了解那個女子在帝王的心中有多重要。
那麼她呢?放棄還是爭取?灑月兌抑或執著?她該何去何從?
從未曾有過煩惱的天之驕女,生平第一次迷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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