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皓月掛在樹梢上,為此時幽靜的茅屋瓖上淡淡的一層銀粉。屋外,清風習習,撩起了皇後寬大的袖袍。
寂靜片刻的屋內又傳來瑾萱淒慘的叫喊聲,在夜風中如幽冥般哭訴著對方的殘忍以及自己深深的恨意。
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皇後沒有回頭,依然靜靜的仰望天邊的月亮,沉侵在自己的世界中。
「母後。」東方易知道母後又在想不開心的事情了。
「皇兒,這些年可怪母後冷落了你?」看著月光下,身材頎長,相貌堂堂的兒子,皇後的美目染上些許霧水。
看著眼前柔弱無助的母親,東方易覺得愧對于母後。母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他,嘔心瀝血,如今她老了,該享清福了,卻還是在日日操勞著。
「只怪父皇無情,兒臣的不懂事,未能給母後幸福。」
要不是皇帝無情,不念夫妻之情,對舅舅一家滿門抄斬,他們母子失去了依靠,淪落到今天,不然現在的他就是風傲說一不二的太子殿下。
當時,他不知道真相,如今依舊不知。
他恨皇帝…很恨…
「皇兒,現在母後只有你了…母後會為你鋪路,讓你成為風傲最頂峰的男人,然後很恨的折磨他,也要他嘗嘗這其中的滋味。」
東方易看著眼前傷痛的母後,心疼不已,她肯定是很疼很恨才會如此。此時,他的虎眸染上了狠戾。
屋內傳來慘烈的叫喊,嘶歇底里,疼徹全身使得瑾萱不斷叫喊。
「走,看看去…。」皇後率先步入麼內。
「這是。?」看著地面不斷翻滾,痛苦申吟的血人問道。
「你的仇人。」
東方易不解的望著皇後,他的腦里的敵人都是男人啊,怎麼冒出個女人來。
「奸細。」
「就是拜這個賤人所賜,我們才會有今天。」在兒子面前,她好似脾氣更容易暴躁。
皇後氣上心頭,上前狠狠的踢了瑾萱幾腳,直到瑾萱痛苦的申吟,翻滾的移到一邊才停止動作。
「是她…。」
他記得她,她是平南王感興趣的女人,卻是跟那個百里君上在一起的瑾萱。
「你們認識…。」這個賤人,竟然連他兒子都想勾搭,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賤人一個,連幫他兒子洗腳都不配。
「母後,他是百里明哲的女人,平南王中意的女子。你快放了她吧,這兩個人,我們現在還沒有實力跟他們抗橫。」
得罪哪一邊,對他都不利。
「現在晚了。」現在真的晚了,就算現在她放了瑾萱,也只剩下半條命,他們也不會放過她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琉璃宮
百里明哲一動不動的坐在書桌前,一整晚,保持著那個姿勢,滿臉冰霜。
此時月亮不見了,天際只有那若隱若現的啟明星。
「君上,快,邊城的破茅屋,不然就來不及了。」話沒落下,一陣疾風拂過,百里明哲的身影淹沒在黎明中。
瑾萱,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母後,我們走吧…多呆一分,我們就多一分危險。」
「百里君上會找來的,等到了宮中母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是離開再說吧。」
東方易有種預感,此時百里就快殺來了。
「來人,將這個賤人裝進袋子里,手腳利落點。」這個賤人,她不會讓她就這麼死去的,她還沒虐夠,還沒有過癮。
瑾萱被五花大綁,破布塞口的裝進麻袋中,此時她全身麻木,一點知覺都咩有。
此時屋外跑進一個侍衛,在東方易的耳邊嘀咕什麼,他瞬間臉色陰沉。
「你們可把她看緊了。」說完,拉扯的皇後的手往屋外踱去。
「放手,干什麼」皇後有點生氣,是不是舍不得那賤人。
「母後,我們趕緊走吧,百里君上來了。」東方易急道。
「我花這麼大的手筆,等的就是這一天,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我不甘心…。」
「再不走,我們真的會命喪在此的母後,百里君上你又不是不了解。」
「流的青山在,不怕沒有柴燒,現在我們不能硬踫硬。母後,走吧。」
以現在他們的人手,都不夠楚天的高手摧殘幾下,還是逃命要緊。
屋內的青衣人正挪著瑾萱藏到屋外的枯井中。
‘ ’的一聲,木門被強力摧毀,破舊的房梁上抖動出無數的塵煙。
一雙紫眸敏銳的掃射四周,地面上斑斑的血跡告訴他瑾萱受傷的嚴重性。殺氣四射,袖袍一甩,屋內的青衣人像斷線的風箏飛到了門外,在也看不見初升的太陽了。
「萱…。萱…。」百里明哲擔心的大喊。
在井口的青衣人听到聲音,大覺不妙,驚恐的欲放下懸在井口的瑾萱,慌亂的不知所措。
一股勁風拂過,那兩名青衣人飛出老遠。而布袋里的瑾萱沒有東西拴住,沿著井口自由落體。
說時遲,那時快。百里明哲撲過去,險險的抓住布袋的綁口。
當百里明哲將瑾萱從布袋里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血肉模糊,體無完膚,頭發蓬松,臉色慘白,氣絲游離的瑾萱。
一張俊臉冰寒深沉,殺氣彌漫。頓時,殺氣蕭蕭,陰風大作,飛沙走石,卷席著周邊的樹木。
當一切平靜的時候,茅屋不在,只留下一片廢墟和紛飛的落葉。
「君上,未能追到主謀。」
「余孽已掩埋在廢墟中。」要不是他的武功不差,他就是那廢墟下的亡魂了。
不過君上手下,那個是弱的?如今最弱的卻是君上的心頭肉,該如何是好。
君上從來沒有這樣的瘋狂過,如今為了瑾萱姑娘,遇神殺神,遇魔殺魔。也不知道深情是好還是壞?
「查到之後殺無赦。」嗜血的雙眸,利箭般的掃射四周,便宜他們了。
「打道回宮。」
一輛豪華的馬車疾速的向前飛奔,只留下一片塵土飛揚。
「快…快…。」百里明哲萬分焦急的大聲喊著,生怕晚了一步瑾萱就這樣在他面前香消玉殞了。
看著奄奄一息的瑾萱,百里明哲滿心疼痛的抱著她,盡量輕柔,但還是讓她疼著了。
鬼醫心里微微的嘆息,君上已經夠苦的了,老天你就發一下慈悲吧。
琉璃宮,侍女們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斷水倒水,一刻也沒有瀉下,更是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出聲。
鞭痕很深,衣服跟肉連在了一塊,百里每搬開一處,心也跟著狠狠的疼一次。
「君上,快,不然來不及了。」他知道君上心痛,但是不盡快將衣服扯開的話,君上以後會更加痛。
時間就是生命,一分都緩不了。
在百里明哲心里血淋淋的時候,瑾萱的衣服終于扯開了。
交錯的鞭痕,猙獰不堪。
緊急時刻,沒人會在意那個世俗禮儀,鬼醫把完脈,將傷藥敷在傷口處,繼而一顆續命藥丸塞到瑾萱的口中,當一切處理完的時候已是日落了。
君上,老夫已經竭盡全力了。
夕陽乏了,開始西垂。晚霞暈紅了半邊天,美的讓人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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