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很可能因為太過緊張而直接發生大的沖突,看到王千軍平安回來,柳玉蓉當著眾人的面再也忍不住,直接撲向了王千軍,被張開雙臂的王千軍摟在了懷里。
「好了,沒事了,一切都談成了。你這個樣子一點可不像跟著我沖鋒陷陣的女殺神。我說過了,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笑一個吧!」
柳玉蓉沒有笑,因為她突然發現了附近的其他人都在看著她和王千軍,羞得她狠狠瞪了眾人一眼,然後快步轉身離開了,附近的一群人是想笑卻不敢笑出來,樣子有些古怪,但看著王千軍安全回來,所有人都很開心。
「快去把虎子叫回來吧,好不容易才談好的事情,可千萬別讓虎子給搞砸了。現在還真的不是翻臉的時候,至于我跟宋金書到底有什麼約定,所有人都跟我進帳篷,我全都告訴你們。」
王千軍就將一開始信的內容全部說了出來,同時也把在酒宴上的談話內容也說清楚了,這個時候傳令兵應該還沒到虎子那里,如果真起了什麼沖突,王千軍多少會有點頭疼,但對大局並沒有什麼影響。
「主公,我們出兵幫助宋金書打敗三聯軍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以此來要求宋金書將石河府送給我們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過分,那麼多的戰利品我們只拿了小小的一部分,還把所有的俘虜交給他們,這些根本就不足以補償我們死傷的那一千兄弟,如果現在還要幫助宋金書去進攻合肥城與州,這代價是否太大了?!」
高大壯有些反對,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高大壯覺得再這場交易中王千軍有些吃虧,而且用自己兄弟的生命去幫別人打盤,還是關系不怎麼好,隨時可能翻臉的宋金書,高大壯有些想不通。
「是啊主公,就算是山里的土匪也不做虧本生意,我老馬頭認為我們這次的買賣已經有些虧了,如果再幫宋金書進攻合肥城與州,可能虧得更大。這合肥城可不是什麼塊好啃的骨頭,一般府城都是擁有內外兩城,數座箭樓的大城,淮西這方河多水多,合肥城又靠著巢湖,光是那條護城河就不知道要填進去多少人命,主公,這生意我老馬頭覺得還是不要做比較好。」
老馬頭土匪管家做久了,吃虧的生意他不想做,更何況他手下的很多人都是他看著長大,一起從美人峰上下來的,損失大了他會傷心的,因此老馬頭也勸王千軍不要幫宋金書進攻合肥城,並且還打眼色讓柳玉蓉說幾句,可柳玉蓉就是不開口,只是站在王千軍的身邊而已。
「合肥城里面我們沒內應,估計宋金書也只布置了一些探子而已,的確是不好攻。不過要打下合肥城未必一定要強攻,大家放心,讓兄弟們去攻擊送死這種事情我王千軍絕對不會做,我們現在只要下手快點,準備多搶些東西就行了!」
樹倒猢猻散,當勝利的一方處在絕對優勢的時候,一切就會變得非常的容易。三聯軍戰敗,宋金書武裝起了四千俘虜,加上趕來的三千援軍與本身的人馬,再加上王千軍的五千人,總共有兩萬軍隊,對外號稱五萬人。
因為宋金書與王千軍之間極度缺乏信任感,雙方都不想在攻城方面損失太多人馬,結果兩支軍隊只是將合肥城圍困了起來,隨後各自向廬州府其他縣鄉派出了以一千人為單位的軍隊,招降各的官員和豪門世家,,這些牆頭草幾乎是望風而降。
沒有遇到什麼抵抗,王千軍感覺還不錯,最起碼士兵沒有再出現傷亡,可緊接著,一條又一條不好的消息傳了過來,本來想好好的搶上一筆,多撈點好處的王千軍得到的消息都是官府府庫幾乎見底,沒有錢糧可搶,都在問王千軍搶不搶投降的豪門世家的糧食和銀子。
廬州府之前已經被宋金書搶過一次了,而為了對付宋金書,廬州知府可是把各縣的府庫全部都搬空了,除了用來招募士兵和維持軍隊運作的之外,其他的全部集中在了合肥城內,現在那些鄉下方也就只有豪門世家和普通的小主有點糧食和銀子,可這些人還真不好動,因為這些都已經是宋金書的人了。如果王千軍做得太過分,宋金書一定會以其他手段來折騰王千軍,特別是接收石河府的時候。
可有好處不撈王千軍又不甘心,最後王千軍想了一個辦法,讓就是讓他的手下把其佔領了的方上的豪門世家都集中起來
酒宴,到時候嚇嚇這些人,讓他們幫著出點糧食和銀就是補貼軍餉,這過程中只是恐嚇,最好不要傷人,更不能出人命。結果王千軍的手下很快就執行完畢,王千軍的手下有很多土匪出身的,干這種事情他們很在行。
廬州府各除了合肥城之外,其他的方全部納入了宋金書的管轄範圍之內,而這個時候,州那里傳來的消息,州的知州死了,在三河鎮內的戰斗中,州知州被弩箭射中,他的親兵護著其撤退的時候,人在馬上就已經斷氣了。州的知州一死,等遺體送回了州之後,他的手下就因為權力的分配而發生了大規模的內訌,如今幾支人馬都在互相攻伐,整個州全亂了。
廬州府知府似乎也在那個時候受了箭傷,唯一幸運沒受傷的似乎只有鳳陽府知府,鳳陽府的知府可是出了名的怕死,除了外面穿的魚鱗甲之外,里面還要穿一層鎖子甲,結果這位鳳陽府知府是一點傷都沒有,射在他身上的弩箭都被盔甲擋住了。
廬州府知府是否受了箭傷,這條消息宋金書的探子並不能完全證明,如今很多消息在合肥城內蔓延,有人說廬州府知府受了重傷,已經完全無法指揮軍隊了。也有人說廬州府知府只是受了點小傷,如今正在想辦法打敗外面的敵人。更有人說廬州府知府已經死了,現在官府內亂成了一團。而官府放出的消息則是,廬州府知府一點事情都沒有,受傷之事只是謠傳,並且城內的捕快已經在大抓散布廬州府知府受傷的造謠之人。
不管廬州府知府是否是真的受了重傷,合肥城一定要攻下來,可一提到攻城的問題,王千軍和宋金書就開始扯皮了。宋金書要王千軍首先發起進攻,王千軍不干,說他的軍隊很疲憊,沒力氣。
接著宋金書退了一步,說要他將負責合肥城外的護城河,廬州府各已經被完全佔領,這個時候要征召到大量的民夫並不成問題,只要有足夠的民夫,就算用人命填也可以把合肥城外的護城河給填平了,可王千軍還是不干,不要以為沒了護城河就安全了,第一支強攻城牆的軍隊,所要面對的是大量守城之器械,特別是那可怕的熱油。
宋金書有些生氣了,責問王千軍到底要不要幫他拿下整個廬州府,王千軍的回答是一切都按照約定來,可當宋金書問王千軍自己有什麼攻城的計劃是,王千軍的回答是沒有,只要把合肥城圍困起來,慢慢的就有機會了。在憤怒與無奈之下,宋金書只能與王千軍一起繼續包圍合肥城,等待所謂的機會。
有的時候,機會說來還真的來了,被包圍的合肥城內謠言四起,捕快已經抓到所有牢房人滿為患,雖然合肥城內存有眾多的物資,但士兵們士氣低落,再加上合肥城外被收編的俘虜不斷喊話,不僅連普通的士兵,就連中下級軍官都不想再打了。對于很多士兵來說,到最後的結果只不過是換一個大人而已,給誰賣命並沒有什麼差別,最重要的是能夠活下去,活著混口飯吃。
人心思變,沒有人願意就這樣被一直包圍著,到最後被困死,餓死。而廬州府知府手下一些帶兵的軍官也開始為自己的前途考慮,很多人已經是在內心中認為宋金書的軍隊是不可戰勝的,不過這話沒有人敢說出口,如今兵無戰心,合肥城的陷落已經是遲早的事,到時候雖然可能保住一條命,但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就全完了,一窮二白的人不怕什麼,可擁有了再失去,沒幾個人甘願這樣。
廬州府知府手下的一名千戶帶頭,拉攏幾個信得過的人,收買和脅迫給受傷了的廬州府知府看病的郎中,直接用藥毒殺了廬州府知府,然後帶著手下士兵打開了城門,除了廬州府知府的親兵和少數親信之外,幾乎沒有遇到過什麼抵抗。宋金書一開始還以為是詐降,最後才確定是真的,城高牆寬,工事牢固的合肥城就這樣陷落了,宋金書率領著軍隊直接開進了合肥城,接收了所有的城防。
廬州府一完,州也根本就不用怎麼打,在內訌中失利的兩隊支軍隊直接給宋金書送來了效忠書,宋金書平定了合肥城之後,馬上分兵進入州,由投靠過來的人為向導,快速平定了州,這一切快得讓宋金書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一府一州就這樣輕易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