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站在樓前,「小小的賊人,也敢妄想動搖我朝根基,簡直是痴心妄想。」太皇太後看著下邊圍著的侍衛,「你們速去保護皇上,哀家這里不礙事!傳哀家的旨意,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殺無赦!去吧!」
舒雅歌站在身後,感覺到的是一位的母儀天下的女性的尊嚴與驕傲,她的榮華,她的高貴這一刻展露無遺,這位的經歷三朝皇帝的太皇太後,這飽經滄桑的一生,經歷過多少次的磨難,她的鎮定與從容讓她從這磨難中成長成為一名最最優秀的女性。
舒雅歌覺得時間是那麼的漫長,里邊靜的出氣,外邊刀劍聲,拼殺聲卻是此起彼伏!仿佛就是兩個世界,一個世界冰天雪地,一個時間春暖花開。舒雅歌坐在椅子上,感覺到處都是血腥的味道。
四處都暗淡下來,淡淡的雪花從窗戶透進來,遠處的宮燈開始一盞一盞的點起來。
從這里看過去,能看見重樓地疊宇,一片片都是富麗堂皇,可是這一片繁榮下到底埋葬多少無辜的靈魂。這位的年老的未亡人,母親,祖母看盡多少的死亡與滅亡。
「母後,母後……」長公主領了人進來,在樓下叫起來,「母後,您沒事吧,母後!」
「是安國啊!」太後問。
「是的,是我,母後,你有沒有受傷?」安國公主從樓下上來,「母後,兒臣救駕來遲,害母後受驚!」
太皇太後笑,「哀家沒事兒,多虧了晴兒,都是她,母後才能平安!」
「哦?」安國公主看著舒雅歌,「多日不見,蘇小姐倒是長了不少本事兒?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舒雅歌笑了一下,「我就是在學三十年也未能趕上公主分毫,更別說的是太皇太後的一丁點!」
太皇太後扶著她,「趕緊歇著,還疼嗎?」
「太皇太後,您被擔心,奴婢好著呢?」
太皇太後看著她,眼楮濕潤,「怎麼突然改了口,你不是叫我皇祖母的嗎?」
「奴婢失口了。」舒雅歌低頭。
太皇太後扶著她的肩膀,「兒啊,別傷心,你呢,是最優秀的孩子,皇祖母永遠都是你的皇祖母!」
「謝太皇太後如此厚愛!」舒雅歌趕緊要拜,「晴兒知道您疼我,晴兒已經是心滿意足!晴兒也別我他求。」
「好,這才是我安平舒硯的媳婦!」太皇太後連勝稱贊,「你放心,哀家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不!太皇太後」舒雅歌拉著她,「終身大事不能的馬虎,我還想在想一想!」
御林軍統領到了樓下,高聲呼喊,「太皇太後吉祥,叛逆已除,太皇太後可以移駕。」
「是嗎?」太皇太後站在樓前,「陛下和皇後可好?」
「陛下和皇後都安好!受傷的人已經安排救助,太皇太後放心,是陛下讓臣請了太皇太後回宮的!」
舒雅歌估麼這這大約只怕已過去一個多時辰。
太皇太後道,「那就好,爾等繼續追查余孽,切記不要給哀家放走一個人!」
「是!」
太皇太後回頭,「老四呢?」
安國公主遲疑一下,「對,我一路過來也未見他啊!」
「你們趕緊派人去找各位王爺以及大臣,看看都有誰傷了?」太皇太後吩咐。
「是!」
「母親不要擔心,大家都不會有事兒的。」安國公主道,「昱端,我也未瞧見呢?」
太皇太後嘆口氣,「昱端比老四可是通透多了,老四這孩子就是心實!受人挑唆,好好的一個家,一家人成了什麼樣子!」
心實?舒雅歌听著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如果安平舒硯是個老實東西,她從這里爬回四王爺去,不過,如果不是舒雅歌知道的安平舒硯不壞好心,卻是那步步為營,只怕都他被的騙去了。
「四王爺!」
太皇太後剛準備下樓,安平舒硯抱著手臂從外門進來。「皇祖母,您沒事兒吧!」
「老四這是怎麼?」
「摔斷了手,不礙事兒的。」安平舒硯渾身血污,衣襟也被劃破多處,頭發散了,整個人狼狽異常,可是卻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耀眼。
安國公主道,「這倒是好,一個傷了手臂,一個端了手,可不就是兩個一雙了?」
安平舒硯一怔,趕緊問「姑姑,誰傷了?」
「你是想讓誰傷呢?」安過公主問。
安平舒硯趕緊的進去找,「蘇晴!」
舒雅歌正要起身,安平舒硯就過來,看著她,心里微微的疼,他多想上去抱著她,可是這麼多眾目睽睽之下,他硬生生是吐出一句來,「雪兒呢?」
舒雅歌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她吼了起來,「你的女人,你不會自己找?」她用了破布將手臂綁住,已經起身,從安平舒硯身側過去,走到太皇太後身側,「太皇太後,我扶您吧!」
「你剛可不是這樣叫我的?」太皇太後看著她,「心疼吧!」
「沒有?一時情急,是我失態,還望太皇太後的不要怪罪,蘇晴在這里賠不是才是!」舒雅歌趕緊的行禮,淚珠子一下子就落下來,心里卻是在想,如果太皇太後要謝她,她一定要離開這里。
鄭盈雪冒出頭來,跪在地上,「太皇太後,姐姐本就是您的媳婦,叫一聲皇祖母是應該的,太皇太後是不會怪罪于你的,何況姐姐,太皇太後不能治姐姐的罪啊……」
舒雅歌看了她,沒來由的來氣,人世間總有許多跳梁小丑,鄭盈雪是巴不得全世界都不知道她是不是。
太皇太後理也沒有理他,笑這看著舒雅歌,「晴兒,過來,扶著哀家,我們下去。」
安國公主看著跪在地上的鄭盈雪,笑了一下,「人家都說雪側妃聰明無比,如今一見……呵呵……」安國公主笑著跟著下樓去。
「皇祖母……」
「老四,趕緊的找太醫過來瞧瞧?你傷的不輕?這般賊人果真是膽大妄為,可是苦了你!」太皇太後關切的問,「晴兒,肚子沒事吧。」
「沒事!」舒雅歌笑,「奴婢現在還可以給您跳一支舞呢?」
「別,養著才是!」太皇太後趕緊制止,「你是年輕,可是身體要緊!」
「皇祖母,我沒事!」安平舒硯看著舒雅歌,「你傷著了,厲害不?」
「皮外傷而已,謝王爺關心了,我沒多余的手,王爺的側妃娘娘還在樓上,您找人扶一把吧!」
安平舒硯的瞧著她,嘆一口氣,「你總這樣,不得好句好話也就罷了,怎麼總這樣瞧人?我是真的關心你。」
「奴婢不敢!」安平舒硯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好了!」太皇太後瞧著,「都這般的火爆,也就沒人讓著一些……」太皇太後撫模的舒雅歌的手,「女孩子還是要溫和一些,男人才喜歡的。」
「奴家這性子是改不掉了。沒男人喜歡更好,一個人過著無欲無求多好。」
「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哀家听人說,前些日子你爹他家里走水了,怎麼回事兒?」
「我已經安置妥當!」舒雅歌到,「您不必擔憂?」
「查出是誰了嗎?」
舒雅歌笑,「自然是查出來了,不過確實顧及著人,不能處置。」
「到底是誰?還有人不能處置?哀家替你做主!」
地上到處都是尸體,橫七豎八的,一股股血腥味的飄過來,血水沾濕了眾人的裙擺。太皇太後從尸體上跨過去,一臉淡然。「說,到底是誰?」
「我會處理的,此事就不麻煩了太皇太後了。」
皇上引著人過來,「皇祖母你沒事吧?」
「哀家沒事兒,皇上,你跟皇後如何!」
皇上跪在地上,「孫兒有罪,讓皇祖母擔憂,孫兒罪該萬死!」
太皇太後笑,「起來,陛下處置的得當!這等小人,如何能起風浪。」
「是兒臣處置不夠周全!」
「你速速派人處置此事,皇宮守衛森嚴,這些人要是沒有內應,如何的進來?趕緊起來。今日原本想著是大家熱鬧一場的,竟然發生此等大事,也是的天佑我朝,陛下無虞,是萬民之幸,此事關系重大,在未有結論之前,眾人不許多言,免得引起恐慌,此是其一。其二,派人查出這些賊人的下落,嚴加盤問,一定要一舉殲滅,其三,立刻派人的安撫受傷大臣的心境,對傷亡給予統計,發給的撫恤,其四,加強的皇宮防守,一定要查出幕後之人,誰膽敢犯法,族九族,殺無赦!」
「太皇太後英明!」
「都起來吧!」太皇太後看著「皇後!」
「臣妾在!」
「你後宮之事交由你打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責無旁貸,你速速派人安撫眾人,明白嗎?」
「是!臣妾立刻就去辦!」
「晴兒?」
「奴婢在!」
「今日你護駕有功,你想要什麼賞賜?皇上也在,你只要說,陛下一定能會幫你的……」
舒雅歌正要上前,安平舒硯卻斜里跳出來。「皇祖母,蘇晴作為小輩,保護太皇太後是應當,哪兒敢要什麼謝,你說是不是。」安平舒硯看著蘇晴。「今日之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當保護祖母您的。」
「老四!」太皇太後看著他,「哀家怎麼覺得你對晴兒是別有情愫?難不成你是……」
「孫兒年少輕狂,誰家夫妻的不打鬧,孫兒一時氣憤,犯下大錯,求了祖母幫忙成全!」安平舒硯立刻拜到在地上,「晴兒已有我子嗣,我也不能讓孩子無名無份,所以兒臣請求皇祖母成全。」
「喂!」舒雅歌看著安平舒硯。
安平舒硯一把抓著她,「晴兒,以前都是本王不好?你原諒我這一次如何?」
舒雅歌皺起眉頭,安平舒硯起身用未受傷的抱著她,「晴兒,對不起,從此以後,我都會好好的待你!」
這是什麼狀況!舒雅歌很想問。
不等她弄清楚,安平舒硯就低沉小聲的在她耳邊,「你若不答應,本王不介意讓蘇家滅門,你想清楚,你肚子里邊的孩子才是!」
「你!」舒雅歌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氣憤叫起來,「請王爺自重,我是棄婦,不是蕩fu!」
「晴兒!」安平舒硯一臉羞愧,「我這不是遭了報應麼?嗯……」
他還沒說完,一股血就從衣袖中留了出來,滴在地上,可是他似毫無知覺,有些小心翼翼的上前拉她,「我們夫妻這麼多年,吵也吵過,鬧也鬧過,這一次確實是我過分,可是我心里從沒想過要趕你離開……我知道我做的錯事,我已深深自責,如今你都有了我的孩子,看在孩子的情分上,你跟我回去吧。」
太皇太後瞧著,也笑了。「晴兒,哀家像你這樣大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性子,其實,老四都給你道歉了,不如你饒她這一回,再說孩子都有了,總不能沒有父親?」
「家國大難前,哪兒顧及兒女私情!」舒雅歌看著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蘇晴只是庶民一個,可是所謂天下興亡,人人有責,我父親從小教育我,家國天下,有國才有家……」
「好好!」皇上拍手,「想不到晴小姐還這般的真意,看來以前我們都是錯看了你了,听了你這一席話,朕都是深有感觸,皇祖母,孫兒倒是有個主意,既可以讓四弟的孩子有名有份,又可以的全了晴小姐的愛國之心?」
舒雅歌掃了他一眼,瞧著那皇帝眼楮竟是猥瑣的光,忍不住冷笑,當她花瓶,是盧嘉麗之流?笑話。他能有什麼好主意。
「說說看!」太皇太後還是很給面子的問,不過听她口氣,也知道這廝提不出什麼好建議。
「儲君是國之根本,太子如今年幼,正需要一位人照料,不如蘇小姐來做太子的師傅,這樣……」
「皇上說的這是什麼,晴兒如今身懷有孕,那勞什子的師傅讓這些大臣的做就是,你要鬧得她有個三長兩短,就不怕的老四找你哭訴,你倒是好心,讓人家夫妻分離總是不妥,這樣吧,晴兒你隨你老四回府。」太皇太後道,「今日大家也乏了,都退下吧!」
「太皇太後,您說給的賞……」舒雅歌往前一步,她要跟安平舒硯徹底斷絕關系。王八蛋的,真以為她不敢。
安國公主笑,「母親,瞧我以前是不是枉做小人了,人家還是郎情妾意,我倒是把說的氣話當了真?」
太皇太後笑,「你也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婚。蘇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兩口鬧矛盾,哪兒當得真,就你們,老四跟著胡鬧,都跟著胡鬧了?皇上你也是,不是哀家說你……」
「此事確實不關孫兒的事情?當時是四弟,求了朕,說了晴小姐好一番的不是,又是不賢不孝,不仁不義,側妃的孩子都掉了,這可是大罪,孫兒听著也是嘆息,所以……」皇上看了一眼,「朕看了一下,只怕是委屈了晴小姐吧!晴小姐想要什麼賞賜,朕一定都答應!」
「陛下,我父親想要離京回鄉住,卻缺了一些銀子,陛下只當憐惜舊臣,賜給他回鄉路費吧,蘇晴定當感激不盡!」
安平舒硯道,「皇上,岳父之事,還未查清,陛下應速速派人查清,還岳父一個公道才是!」
「你先回去,你父親的事情,皇上自有公斷,哀家知道,你父親是受委屈了,可是這點委屈他難道就受不得,你好生安慰他,皇上會讓他官復原職的!」安平舒硯道。
「太皇太後?」
「回去吧!」太皇太後揮手,「哀家也乏了……」
「走吧,晴兒,我們回家啊。」
舒雅歌甩開安平舒硯的手,「那太皇太後,陛下,奴婢告退!」
她躲開安平舒硯的手,退的好幾步,讓安平舒硯的手落空,轉身走了出去。
……
馬車上依舊沉悶,搖搖晃晃的,鄭盈雪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安平舒硯嘆口氣,他靠在車上,閉著眼楮。
「我還是不說了,怕又惹了姐姐生氣!」鄭盈雪是小心翼翼,今日的事情讓她心驚肉跳的,面前的蘇晴,日日壯大,他如何才能制得住她?
舒雅歌捂住的胃,有些犯疼。
「要說就說吧,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我知道姐姐是在怨恨我,可是,我都不與姐姐計較……」
舒雅歌回頭看著她,「你惡不惡心?你孩子怎麼掉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你那兄弟密謀的事情,你當以為我是瞎子,笨蛋,蠢貨!我最恨就你這種兩面三刀的東西,都懶得理你,你還跟跳梁小丑一樣出來顯擺,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你惡心呢!?」
「蘇晴!」
「你也是,安平舒硯我告訴,我對你超級不爽,你以為你大爺,你是主宰,任何人任何事情你都能掌握嗎?要怎麼的,隨便你,我奉陪,被在我面前假惺惺,我告訴你,再讓我不高興,我拿一桶炸藥,炸掉你王府!Shut/up/your/mouth。」舒雅歌指著他,「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別把我懶惰的當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