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笑,「你的到來沒人知道原因,可是卻不是所有的人都否認你來過,所以,不管以後你如何……你都真實存在……」
「大師想告訴我的是什麼,我想知道,你會將這個告訴的安平舒硯嗎?」
「個人有個人造化,我想四王爺也會感悟生死!老衲不是多言之人!」元成點燃香對著觀音像恭敬的一拜,將香插(加)入香爐中,回頭過來,對著舒雅歌笑,「娘娘,往後路還艱難,你切不可沮喪,雖然命由天,可是成事在人!」
舒雅歌搖搖頭,「我不明白大師的話!」
元成走到觀音像跟前,拜了一拜,「娘娘今日來了,有一件東西,老朽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現在看來原來這個人就是娘娘了!」
舒雅歌遲疑,看著元成走到觀音像後取出一本錦盒,打開錦盒,里邊是一副手卷,手卷是卷起來的娟,外邊繡著的一些類似簡筆畫的龍的圖。元成拿起手卷遞給的舒雅歌,「娘娘,這份手卷據說傳承千年!落在老衲手中終究不是歸宿,現在老朽將她它轉送給你!」
舒雅歌結果手卷,微微的皺起眉頭。「給我!」
「是!」
回到屋子,舒雅歌反復的看那手卷,除了上邊繡著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圖,她看著就是一匹布,那些像是文字的東西,她一個都不認識。
青衣端藥進來,「娘娘,這是什麼?」
舒雅歌遲疑一下,「我也不知道!元成大師給我的,你認識這上邊的字麼?」
青衣瞧了一下,這暗黑略帶朱紅的手卷,「有些年成了吧!」
舒雅歌全部展開,這手卷有七八十厘米,也不是很長,「給我磨墨!」舒雅歌將手卷鋪開,拿起的筆開始臨摹上面的畫來,想著拿著這副本找解古文的人看看去。
「娘娘,你喝了藥再寫!」
「沒事!」舒雅歌拿起筆慢慢的寫,這些字看上去不難,可是極難模範,對于舒雅歌來說,這寫字真的是一個很難的事,不過她總覺得元成送她這個東西必然有深意。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上邊是什麼!
「娘娘!」青衣把藥又溫了一下,端過來,「再溫就沒藥效了,只一口的時間!」
舒雅歌真好有些渴了,接過藥,一口灌下,「好苦!」
「良藥苦口!」青衣接過藥碗,遞給的一側的丫頭,又取了披風過來給她披上。
舒雅歌瞧著青衣,她永遠都是那麼溫柔,忍不住對她有些好奇起來,「青衣,你坐!」
「奴婢可不敢!」
舒雅歌笑,「我還有幾個字就臨摹完了……等我寫完,我們說說話!」
「奴婢就在這里瞧著的你寫!」
舒雅歌也不勉強她,趕緊回頭寫了,寫完的那些字,其實也不錯,看著一根一根跟火柴棍堆積起來的東西,舒雅歌忍不住好笑,「這是我見過的最丑的字!」
「啊?」
舒雅歌將字晾干,「姑姑,你進宮很多年了,听說!」
「奴婢四歲就進宮了,一直跟在太皇太後身邊!」
舒雅歌點頭,「太皇太後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女子!她這樣的人,比男人有著跟博大的胸懷與毅力!」
青衣不說話,只是低頭。
「咿對了……」舒雅歌回頭看青衣,「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青衣有些的不安,舒雅歌才想起她問這個話確實很不禮貌,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年紀都是女人共有的天敵。「對不起!」
「奴婢過年就三十三了!」
舒雅歌遲疑一下,「姑姑,你這麼好的一個人,離開你還真的舍不得!」
「娘娘要去哪兒?」
「你這麼大,也是該成家的時候啊……女人不都是希望自己找一個靠得住的人嗎?」
青衣臉色暗淡,跪下來,「娘娘,是奴婢哪兒做錯了嗎?」
「你快起來!」舒雅歌拉著她,「以前子冉跟我說你是王府最重要的人,我還不信,可是進過這些日子,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好人,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好人家,我願意為你去說媒!」
「王府就是奴婢的家,只要王爺不敢奴婢走,奴婢就會一直在王府。」
「青衣,愛情不是一個人的全部!可是,愛情卻是女人必不可少的經歷,可能疼了痛了,到底也沒遺憾!我不希望你跟他們一樣……」
舒雅歌伸手拉青衣的手,「因為你是敬重的人!我希望你幸福!」
青衣哽咽一聲,眼楮中含了淚花,她急忙轉身過去,趕緊抬起手擦眼淚,整個人無法抑制的顫動。
「青衣,我是認真的,人跟人是平等的,你能為我服務,我很高興,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所以,我希望我能盡一點力,我希望你幸福!」
「奴婢幫你將這些收起來吧!」青衣轉回來,將舒雅歌臨摹的紙細細的折疊起來。放在抽屜,然後又將手卷卷起來,放入錦盒,走到一側的櫃子上了鎖。
「我是認真的!」舒雅歌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等你有喜歡的人,就告訴我!」
「奴婢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人的!」青衣落鎖,背對著舒雅歌,可是她卻見著淚珠子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為什麼!」
「奴婢生是皇家的人,死也是皇家的鬼,奴婢知道娘娘是好心,可是……」
舒雅歌走過去,「青衣,我無法探究你的過去,可是我是真心希望我能幫你,在這個王府,我看的出來,別人對我好是有目的的,而你不同!我感覺得到你是真心照顧我!這份情誼,我怎麼可能不領!」
「娘娘!」
「我從不見你哭,你既然哭便是有天大的委屈,我只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我不需要你對我忠心,朋友之間,有關心就夠了!」
「奴婢進宮的時候早已經喝過絕子湯,發誓一輩子效忠皇室。奴婢這輩子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皇室活著!」
舒雅歌扶起她,「你真傻!斷了一個人的希望比殺一個人更可怕,他們用強大的威嚴,惡毒的手法,以求掙得長治久安,可是卻不知道,希望就想種子,一旦發芽,便變膨脹……歷來歷代的聖君,從不會用嚴苛的手段博取人的忠心……只有那些自大無知的家伙才會以為嚴刑峻法能讓人害怕,可是恐懼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可是也是最本能的動力……青衣……」
「奴婢听不太懂,可是奴婢知道娘娘是最有學問的人!」
舒雅歌笑,「不是,我只是比你更希望獲得自由,身體與心靈的自由。你不懂,沒關系。」
青衣似懂非懂,點點頭,「謝謝娘娘,奴婢長這麼大,娘娘是第一個關心奴婢的人……」
「人跟人的尊重是彼此的!」舒雅歌笑,「別哭了,你就像我的姐姐,那樣默默的照顧著我,我感激你的照顧!」
「娘娘,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
「小姐,不好了……」青衣突然撞門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元成大師被人殺害了……」
「什麼!」舒雅歌叫起來,「哪兒,怎麼回事……」
「在佛堂!」
舒雅歌慌亂無比,趕緊的追出去,還沒有到佛堂,就听著一群小沙彌哭泣的聲音,舒雅歌撥開眾人進去,元成盤腿坐在的蒲團上,背對門而坐,面前是一尊菩薩,蒲團下是一灘血,她一步一步的走進去,看和這個背影,是那樣的慈祥!
「元成大師!」
舒雅歌轉到的正面,他雙手合抱在胸前,表情慈祥極了,胸口一個洞,血從洞口涌出來,濕了他的衣服,血流到地上!
元成的表情慈祥,手中還抱著一竄佛珠,她從見過死的如此安詳的人。
她微微走進,希望他只是依舊睡著了,她抬起手湊近她的鼻翼,可是什麼都沒有!「元成大師他走了……」
外邊的哭聲想起來,一群人全部跪在的地上。
寺院的敲響了鐘聲,這股鐘聲幽怨而漫長,舒雅歌走在清冷的寺院中,感覺這個地越發的清冷,她走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原來以為的親情,愛情,原來真的就如同一場夢幻!
「晴兒……你怎麼在這里!」
「元成大師死了!」
「我知道!」安平舒硯的手有些涼,他抓著她的手,「我們回去吧!」
「菩薩面前也有人作亂,還有什麼公理!」
「不!晴兒,元成大師的死!」……
「娘娘,手卷被人拿走了!」青衣跑過來,「娘娘?怎麼辦!」
「我知道!」舒雅歌嘆息一聲,「他們就是沖我來的……我是個不吉利的人,如果不是我的到來……」
「你怎麼會那麼想!」安平舒硯抓了披風過來,披在她的身上,「先去休息一下……我扶你進屋去!」
舒雅歌進屋,櫃子被撬開,那個錦盒被拋在一邊,舒雅歌撿起那個盒子,里邊的手卷早已經不見,只空留一個的空空的盒子。
「這個盒子里邊是什麼?」
舒雅歌笑,「那本手卷到底藏著什麼?竟然還有人想去取?取就取了吧!可是為什麼竟然還有人殺人!死人,我已經見過太多……可是我從未想過,死亡竟然是這樣的殘忍的一件事情。」
「晴兒!」
舒雅歌坐下來,「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傷害我,我真的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安平舒硯坐在她身側,「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會替你扛著!」
舒雅歌笑,「你扛得動嗎?」
「姐姐……」蘇青從外進來,「姐姐,你沒事吧?」
「蘇青,你怎麼來了?」舒雅歌皺起眉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個人去家里送信,說姐姐出事兒了,爹讓我立刻趕過來?」
舒雅歌站起來,「誰送的信,這里在蘇家怎麼也得好久,這兒剛出事兒,你那邊怎麼就知道了。」舒雅歌皺起眉頭,「難不成是……是真有人知道我要出事兒!」
「姐姐,真出事兒了!」
「沒什麼,就是出了幾個小賊,你趕緊的回去吧……」舒雅歌咳嗽一聲,「這大晚上的,小心一些……」
「姐姐才在這邊出事兒了,怎麼又來著地方了?」
「青兒,這地方不是你來的地方……咳咳……」舒雅歌哽咽一下,「要不,你找一件廂房住下!」
「青兒還記的是什麼人去府上送的信兒?」
「是個瘦高瘦高的人……天太黑了,看不清楚,一听這姐姐出事,也沒太在意!姐夫,怎麼了?」
「你是上人家當,也不知道?」安平舒硯坐下來,「看來這事兒……誰在外邊!」
「王爺!」付景旭進來,「屬下無能,把人給跟丟了!」
「什麼人?」蘇青好奇起來,「還有人能比你厲害?」
「來的路上,我們抄小道來,捧著個黑影,他一見我們立刻躲開去,我讓出雲去追,可是…」安平舒硯坐下來,心里忍不住難過,元成的死,真的是讓他覺得不安!
舒雅歌靠在椅子上,有些懶,青衣過來,「王爺,我收拾一下,讓娘娘先歇下吧!」
「對,晴兒,你先歇下,這些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舒雅歌抽了一口氣,「我也沒拿精力……」舒雅歌遲疑一下,抽出那手卷的稿子來,「你找人多抄幾分留下,這原本是哪手卷的稿子,你幫我在找人翻譯一下,那是什麼東西!」
安平舒硯接過稿子來,瞧了一下,「這應該是千年以前的波利文……」
「玻璃文,我還以為火柴棍呢?你既然認定,那就幫我變成文字好嗎?」
安平舒硯听著這語氣,微微遲疑,「當然好,我會在找人將這東西弄出來?你先歇著吧。青兒,你過來,我們出去走走!」
「蘇青,你先回去,安平舒硯,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哦,姐姐……那你養著?爹爹說了,讓你不要擔憂,好好養身體才是,其余的事情你擔心也是無用。」
「青兒,你怎麼說話呢?好了,那你先回去吧……改日姐夫在找你說話!青衣,你們也退下……」
「子冉呢?」
青衣抬起頭,皺起眉頭,「奴婢也沒見她……」
「你快找人去找找!」
「是!」
「小姐……我…,我……我回來了,我一直在外邊……小姐,你怎麼了!」
舒雅歌笑,「嚇了我一跳!這里危險多,你不要亂跑!好了,歇著吧!」
「我伺候你歇著!」
「你下去歇著吧!」舒雅歌揮手!「都下去歇著吧。」
「小姐!」
「你也下去吧!」
安平舒硯扶她,「我扶你歇著。」
「是……」子冉有些遲疑的退出去。
安平舒硯擰了毛巾,遞給舒雅歌,「嚇著了!」
舒雅歌搖頭,「元成大師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死的有些冤枉。」
安平舒硯坐在她身側,「我不會讓他白死的!」
「你知道是誰?」
安平舒硯搖頭,「元成大師是一個得道高僧,我也很希望我知道是誰殺害了他!」
舒雅歌遲疑一下,「會是誰呢,一千年前,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嗎?寶藏?可是即使為財也不能說殺就殺吧!」舒雅歌搖頭……
「你先睡下吧!」安平舒硯撫模她的身體,「別怕,這種事情再也不會了。」
「這是你無法阻止的事情!」
安平舒硯皺起眉頭,「你听我說……」
「現在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計劃,我怎麼知道這……」
「你不相信我!」安平舒硯道,「我安平舒硯說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
舒雅歌搖頭,「你怎麼會來的那麼巧?」
安平舒硯頓了頓,「你是以為我撒謊?那人我如果知道他是殺害大師的凶手,我第一個不饒他……」
「他長的什麼樣?」
「當時天黑,我根本瞧不清楚,何況他見了我們跟見了老鼠見了貓,刷刷就離開,我怎麼看的清楚!我是人,不是神仙,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也有我駕馭不了的事情!」
舒雅歌皺起眉頭,「算你沒說謊?」
「什麼意思?」
「隨口問問!那你見那身影,有什麼特征……」
「太黑,看不清!」
「那你猜猜看,會是誰?」
「我真不知道!」
舒雅歌笑,「那你能提供給我,什麼人最有作案動機嗎?殺了元成大師,誰會得利益……」
「這!晴兒,這件事情,本王去處理,你歇著好嗎?」
舒雅歌搖頭,「安平舒硯,這不是你跟我之間的恩怨,我可以放下我們之間的恩怨一致對外,但是……」
「一致對外!」安平舒硯問,「對的是誰?如果我成功,他肯定是一個反對我的人。」
「我們現在再說凶殺案!我猜凶手可能是僧人!元成大師當時正在打坐,如果是外人進去,大師一定會叫喊,可是他表情祥和,死的極其突然!第二,凶手既然可以從小道來,必然是熟悉的這山上的一草一木!」
「那本王現在就把這寺廟封鎖起來!」
「不必!」舒雅歌道,「一個人,……如果他真的要殺人,怎麼不做完全準備?」
「你心思總會這麼細膩!……本王真的很難相信,你還是以前那個女子!」安平舒硯撫模她的臉,「你這縝密的心思,讓本王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