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夢境
舒雅歌哽咽的一下,「你如願了。」
蘇柯坐下來,伸手扶她,「晴兒,對不起,大哥只是。」
舒雅歌笑,搖頭,扶開他的手站起來,「不要踫我,還有,我不是你的妹妹,你也不會是我的大哥。」
蘇柯斥退所有的人,站在她的身側,「你還在怪我,如果當年不是安平舒硯在我們之間橫插一腳,你我現在應該是夫妻,我們會在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晴兒,當年我們的感情那麼的好,你總喜歡跟著我身後,一聲一聲的叫著哥哥,你說過你長大後要做我的新娘,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蘇柯嘆息一聲,眼中盡是悲切,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來,荷包已經洗的泛白,他拿起來遞道舒雅歌的面前,「還記得這個嗎?這是你第一次學繡花,第一個繡的荷包送給我,你還記得嗎,你是這個是我的定情信物。那個時候,你才八歲,我記得你那個時候的你是多麼美?」
舒雅歌看著他笑,「我怎麼坑內喜歡自己的哥哥,是你想的太多了?」舒雅歌笑起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送給乞丐,也絕對不會送給你。」
「你忘記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不記得了,我不怪你,可是為什麼你失憶之後,還是會愛上他?」蘇柯抓著她的手臂,「他就那麼的好?」
舒雅歌拂開他手,「我不愛他,也不愛你。我只會愛我自己。」
「你愛自己,為什麼要絕食?」
「因為士可殺不可辱!」舒雅歌扎起來,「我蘇晴子啊混賬,也絕對不會接受嗟來之食。」她抬起腿一腳就踹翻了桌子,「出去,馬上給我出去?」
「你?」
舒雅歌一把抓起的一根筷子抵住自己的脖頸,「你不出去,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出去。」
「你?」
「出去!」
蘇柯氣憤的出去,舒雅歌有些癱軟的坐下來,坐在地上,她伸手撫模自己的額頭,嘆息命運對她的不公平。
「為什麼?為什麼?」
手腕上的鳳血鐲突然呈現一股瀲灩的色彩,舒雅歌看著,氣憤的伸手就要拔,可是卻怎麼都拔不下去,舒雅歌抓起來連著手腕就往桌子上裝,可是一砸下去,鳳血鐲立刻消失不見,反倒是砸痛她的手。
「該死的東西,你趕緊遠離我,你這個家伙!鬼東西……」
外邊的人听見吵鬧沖了進來,舒雅歌抓起東西就砸出去,「滾,都給我滾出去?」
外邊恢復平靜,營帳里邊頓時變得黑漆漆的,舒雅歌匍匐在地上,再也沒有一點力氣。
她問自己,安平舒硯真的死了嗎?
真的死了嗎?
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等她愛上他。誰給他的力氣。
舒雅歌的眼前浮現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樣子,他滿身的光華,如同駕著五彩祥雲的王子,而她,只是落魄到一個在生死線撐死掙扎而回來的落魄的庶民。
他曾經是她的公主,可是他把公主變成的丑陋的魔鬼。
那一眼注定他們彼此都回不到從前。
一切都結束了,舒雅歌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束,她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也不是死在別人的手里,他是死在救她地上瞬間。
一條她素雅歌一輩子驕傲,從不欠人人情,可是他,他卻欠了她兩命。
命是從太後太後搶回來,一條從千軍萬馬中,第一次他失去的一半的功力,半條人命,這一次他失去的卻是整個人,整個心。舒雅歌嘆息一聲,眼淚還是止不住留下來,一滴滴在手腕上。
鳳血鐲泛出一道光華,舒雅歌一驚,驚訝剛才的情景。光影中顯出一個人影來,舒雅歌長大嘴巴,「你,你是誰?」
「我就是你?」光影看著她,舒雅歌驚的說不出話,那一張臉跟她的一模一樣。舒雅歌忍不住叫起來,「你是蘇晴。你趕緊回來,我把安平舒硯還給你?」
「我是蘇晴,我也不是蘇晴?」
「你在說什麼啊,你把我弄到這里來到底是要干什麼?」舒雅歌叫起來,「拜托,我跟這個世界壓根不合拍,我求求你,帶走我吧,我給你磕頭了,蘇晴大姐,姑女乃女乃。」
「舒雅歌,你听好了,我叫宜蘭色?我本是西王母瑤池邊修煉的仙女,歷劫下凡,遇上壹國國王,兩人本來恩愛無比,可是後來因為踫上仇家,心生間隙,蒙冤受難,後來之事,已經在古卷中記錄清楚。」
舒雅歌掏了一下耳朵,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好像戲劇中的內容。」
「我受難之後,本該在月圓之夜飛升,可就在我我在飛升之際,被壹國國王找來術士封印,飛升之時,是我退去軀殼,成為魂魄之時,是我能力最弱的時候,我的仇家也是知道的,誘使壹國國王用了最最惡毒咒語,要將我禁錮,我歷盡所有的能力也不能逃月兌那個古老的咒語,只得將七魂三魄散開,分散逃逸。但是那個術士太強,眼見我全部要封印之時,我聚集了六魂二魂將一魂一魄打了出去。只剩下我的六魂二魂,如今在這封印的于王陵之中。」
舒雅歌皺起眉頭,然後呢?
「你與蘇晴就是我的一魂一魄……」女子看著舒雅歌,「雖然你與蘇晴逃月兌被封印墮入輪回,可是你還是無法逃月兌一輩子不得所愛的詛咒。」
舒雅歌打量她,她看起來平靜極了。她的眉眼之間瞬間幻化出無數的樣子,美麗大方的有,純潔善良的有,也有凶神惡煞。舒雅歌搖搖頭,看著她,「那跟我與什麼關系?」
「我被封印了三千年。你與蘇晴歷盡數百世的輪回,無一得以善終。如果你不能回歸到我這里,注定生生世世無法擺月兌這個詛咒。」
蘇晴有些糊涂了,「一魂一魄也能成人?」
「蘇晴,幫我也是幫你自己?我已知道壹國國王的轉世,只有從他身上拿到解咒的法子,你與蘇晴才能擺月兌這樣的宿命,我也才能飛升天際。」宜蘭色看著她,「你本在異世,是我動用三千年的靈力,讓你代替蘇晴活下去,因為只有你的勇敢,你的無所畏懼才能感動那個人?」
舒雅歌看著他,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可是舒雅歌分明感覺到她的動搖。
「那個人是誰?安平舒硯嗎?」
「你要想辦法從他身上拿到解咒之法,否則,你世世都只能輪回。一輩子受到今時今日的苦楚。一輩子無家無愛,父母受牽連,兒女也福蔭淺薄,自幼早亡,與你分離。」
舒雅歌看著她,「這些都是你造成的?跟我什麼關系。」
「你是我的一部分,沒有了你,我如何完整?」宜蘭色看著她,「當年我們將你打出的時候就是希望你回來解救我們,你不能這樣無情……」
「蘇晴在哪兒?」
「她已墮入另一道的輪回。」宜蘭色看著她,「舒雅歌,你我本王一體,你沒有選擇。」
舒雅歌搖頭,「我不知道如何解咒。我不是巫師,再說為什麼他會墮入輪回那?」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他雖身份尊貴,可是終究只是凡人。」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無法與一個如此傷害他的人,在皇陵**度生生世世,那樣的傷害一次就夠了,刻骨銘心。若是日日面對,除了懺悔還留下什麼。
「我明白了,是你不想讓他跟你一起禁錮吧?」舒雅歌問。
「我的時間不多了。」宜蘭色看著她,「你記著,一定要他真心放手,否則,只要我一輩子只能在那一片富貴榮華里,什麼都沒有?」
「什麼叫真心放手?」舒雅歌追了過去。「你在說什麼?」
「放手,真心放棄禁錮我,禁錮我的靈魂,我才能從那里出來……你才能擺月兌一輩子孤苦我的宿命。」宜蘭色看著她,他給她的咒語是一輩子只能愛他一個,無論她還是蘇晴,他總會有本事讓她愛上他。
「他都死了,怎麼放手?」
宜蘭色的影子越來越淡,「要是他一輩子不放手呢……讓一個等待愛情的人去放手,如何做的道,我怎麼跟你聯系啊……」
「愛到盡頭,覆水難收!總會一方需要放手!」
「那你如何不放手?」
鳳血鐲的光澤已經沒有,周圍陷入一片黑暗。
「宜蘭色!」舒雅歌叫了一聲,坐起來,卻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躺在榻上,周圍還圍著兩個大夫,一個大夫正要伸手模她的脈搏。
她一叫,大家都怔住,舒雅歌看著人,覺得有些不安。
蘇柯見她,趕緊一把抱住,「晴兒,你不要嚇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晴兒,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對你。」
舒雅歌看著外邊,天色已經大亮,空氣中充斥著干燥和血腥的味道,她推開他,徑直做起來,只覺得嗓子干涉難受。她咳嗽一聲,咳出一絲血來。
「軍醫,還不趕緊過來看看?」
「不用了!」舒雅歌縮回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什麼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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