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華嚴二聖
也就在解決了智善的同時,安坐在安仁坊中的黃盛,只覺得胸中一震,便見千萬道肉眼不可見的佛光裹挾了也化作光華的信仰之力好似滔天巨浪般從四面八方向他涌來,這一次元靈並未出體,卻是如肥皂泡一般膨脹起來,將黃盛包裹在里面。
一時間,元靈的讀數瘋狂跳動,跳動幅度最小的數位更是萬位,也不過是兩三個彈指一揮間,元靈的數值便突破了百萬。待峰值過後,讀數稍微穩定下來後便停在了二百三十五萬上,但一個彈指間持續增加的總量也達到了近五萬點。
便也在這時,化為光幕包裹在黃盛身上的元靈卻是突然碎裂開來,變作了光塵飄散開去,而黃盛的心念也是突然一動,便知道自己的神祇屬性終于升級了!
不過黃盛馬上就明白這一次升級是神祇屬性的唯一升級,而升級後他僅是得到了「點化」、「神通」和「信仰網絡」三個技能。
「點化」這個技能所能提供的效果與他之前對智善編排的唐朝版情癲大聖根本無法比較,這點化技能可以讓被點化者直接進入幻象之中與夢境互動,而不是旁觀者。更不是如剛才黃盛那樣將劇情編排好,然後讓智善旁觀。具體簡單來說,這「點化」技能也就是讓黃盛具有了讓人去做「黃粱美夢」或「南柯一夢」的能力。
這唐朝的沈既濟在《枕中記》中記載︰有個盧生在一個店里向一道士訴說自己的貧困。道士得知他的情況後便從行李中取出一個枕頭來,對盧生說︰「你枕著這個枕頭睡,就可以獲得榮華富貴。」這時,店主人正在煮黃粱飯,
離開飯時間尚早,盧生就枕著這個枕頭睡一會,在夢中享盡了榮華富貴。待盧生一夢醒來,黃粱飯卻還未煮熟。
而唐朝李公佐所著的《南柯太守傳》記載︰有一個叫淳于棼的人,家中有一顆大槐樹,一日睡夢中被兩個使臣傳召去了一個叫做大槐國的地方,正趕上科舉考試,這淳于棼便參加考試,沒想到竟然連中三元,當了狀元。大槐國的皇帝看他不錯,便將公主許配與他,讓其去一個叫做南柯的地方任太守。這淳于棼在南柯做太守三十年,與公主還生了五男二女七個孩子,更勤政愛民,深受百姓愛戴。
後來這大槐國遭到擅蘿國的入侵,屢戰屢敗,皇帝便讓淳于棼去領兵,可惜淳于棼不懂兵法,一敗涂地,便被皇帝下令撤掉一切職務,貶為平民,遣送回老家。淳于棼想想自己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羞憤難當,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他按夢境去尋找這大槐國,誰知就是大槐樹下的一個螞蟻洞。
對于原著黃盛倒是知道得不多,但他看過馬景濤演的《東游記》,馬景濤扮演的呂洞賓就是如此得漢鐘離、鐵拐李、藍采和、曹國舅等人以黃粱夢的方式點化,嘗盡了人間富貴。
至于信仰網絡,則是讓黃盛可以像是佛道兩教那樣設定傳輸信仰之力的網絡。當日他首次以神游的能力將靈識從肉身中飛出,便看見整個長安都被佛道兩家的青黃兩色信仰網絡所覆蓋。
當時黃盛就通過靈識發現了大地上到處有流動著光彩的光柱在空中穿梭。這些光柱的起點和終點都是分布在大地上各個民居、寺院、道觀,其中最為明亮的便是從佛門寺院中射出的橙色光柱,這些光柱在地面上組成了密布的光網,從信徒的家中一點點飛出的代表了信仰之力的光球會聚集到小型的光網上向附近的小型寺院匯集,等達到一定數量後又會凝聚成較粗一些的光柱向更遠一些的大型寺院飛去,大型寺院在匯集了四面八方飛來的信仰之力後,會向天空射出粗大無比的光柱。
此時的華夏大地之上,最為搶眼的就是代表了佛教的橙色光網,其次就是代表了道教的青色光網,不過在規模上比起佛教就弱了很多,再次就是一些五顏六色,無法形成網絡的信仰光球到處亂飛。
但在獲得了信仰網絡的技能後,黃盛便不再需要元靈來為他接收和存儲信仰之力,他可以直接在屬于光明神教的寺院、教堂布置信仰網絡的熱點,這就跟移動聯通的信號熱點一樣,只要在信號覆蓋的範圍內,信徒念誦黃盛的神名和光明神教的口號經文,信仰之力便會自動化作不可見的形態向寺院教堂集中,然後當小教堂和小寺院儲存了一定量的信仰之力後,便會將之化作光柱向更大的寺院教堂集中,最終直接以超空間傳送的方式傳給黃盛的本體。
至于「神通」這個技能,只能用「強爆了」三個字來描述。
首先,「神通」自然與「神游」不同,神游可以讓黃盛靈魂出體,遨游八方,而神通卻是可以讓黃盛以他所能夠想象得出的任何方式去使用聖光能量。簡單點說,如果黃盛想扮演超人,只要能量足夠,那他就是能夠飛天遁地的超人,什麼移山倒海、流星火雨、起死回生,這些都是手到擒來的雕蟲小技。
其次,局限「神通」的唯一條件是能量,但這並不是說黃盛只能靠信仰之力來補充這種能量,除了信仰之力外,從現在起黃盛補充能量的方式更多了,比如說直接將肉身飛到太陽邊上吸收太陽能,或是把肉身投進熔岩之中,也是可以的。
當然,以這種方式吸收能量並非是無限量的,就眼下而言黃盛已經具備了初步的神格,大體上只能推斷出之前阿達爾給的元靈能夠存儲一千萬左右的聖光能量,這次升級後估計這個極限數值被擴容到了一個億。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根據阿諾斯留給黃盛的記憶顯示,通過信仰網絡接收信仰之力的轉化率極高,要比吸收太陽能和地熱能高出許多倍。
這也是為什麼阿諾斯降落地球後,為了將基督教推廣開來吸收更多信仰之力而不惜與希臘諸神開戰的原因。
待黃盛完全消化了升級信息後,也從阿諾斯留給他的資料中找出了剛才為什麼會有佛光被信仰之力裹挾著讓他吸收,這是因為智善實際上也屬于一個人形的信仰熱點。他是佛教中的大德高僧,除了引導信徒的信仰向寺院這樣的中轉熱點匯集之外,一旦他的佛法修行到了一定的等級,他自己本身也能吸收信仰之力。
這情況也就和吐蕃本教的喇嘛巴圖類似,不過巴圖是以自己的身體充當神靈暫時寄居的皮囊,慢慢累積了部分的信仰之力。
實際上,就以佛道兩教而言,佛教之中不管是屬于什麼派別,都會不時出現一些高僧,而這些高僧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一旦皮囊肉身火化後都會出現「舍利子」。這通常世人見到的舍利子,顏色以灰白、灰黃的居多,也有黑色、紅色、黃色、紫色、金色等多種顏色,還有半透明或透明若水晶的。
而舍利子本身的質量、色澤和硬度也有較大的差異。一般來說,修行者的層次越高,他的舍利子也就質量更好,硬度也更高、色彩更艷麗,傳說釋迦摩尼佛的真身舍利堅如精鋼,就是以鐵錘錘擊也不損分毫,色彩更是艷麗,不但七彩具備,甚至還會發出佛光。
在姜文和趙薇主演的電影《天地英雄》中,當護送釋迦牟尼佛真身舍利的僧人在山洞里一層一層揭開金缽,並最後打開安放在佛主舍利上的琉璃罩時,一圈一圈的佛光便噴射了出來,將眾人生生震住,這其實就是舍利子形態的最直觀展現。
當然,在現實中,舍利放射出的佛光是凡人肉眼不可見的!
實際上,舍利子確實含有某種特殊的能量,在現實中,對佛法修行較高的人,在走近高僧的舍利塔,或靠近舍利子,就能有所感應;而即便是不修行佛法,但感覺較敏銳的人,只要靜下心來,也能對舍利子生一定的體察。若本書的讀者有機會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大德高僧留下的,質量較高的舍利子,親身去感覺一下,就知道筆者所言非虛了。
而實際上,這舍利子並非是憑空變化出來的,而是高僧儲存在身體里的能量因為軀體浴火涅槃後而得到的能量結晶體。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任由大德高僧的軀體自然腐敗,存儲的能量會自然流失,是絕對不會得到舍利子的。
而道家修行高深的道長身上也是存有這樣的能量,只不過道家講究入土為安,葉落歸根,從不火化。但真要火化,也是能燒出來的,比如說北宋時的「紫陽真人」張伯端(公元983年—1082年),于元豐五年(1082年)炎夏,在天台山的百步溪沐浴後跌坐而逝,壽數九十九歲。後弟子為他火葬,得大小數百粒青翠有光、大如果實的結晶物,但道家不稱其為舍利子,而是稱「舍利金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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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言歸正傳,卻說這智善,他作為一個有了神通的大德高僧,自然也是擁有「法力」的,而這法力並非像是玄幻小說里面的修真那樣通過吸收奪取天地靈氣得來,而是直接吸收信徒供奉的信仰之力,甚至直接讓信眾將信仰之力供奉給自己。而當黃盛成功的將智善策反並挖角到了光明神教的門下後,所有供奉給智善的信仰之力,以及智善從佛教的信仰網絡獲取的信仰之力,自然也就要傳送到黃盛這里來。
待黃盛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先是欣喜若狂,跟著便心中一驚。
也在此時,卻听屋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作為護法的四人听了,心下也是一驚,當即盧政與張庶對視一眼,張庶便搶先走了出去。
這安仁坊中的民宅本是一處獨門小院,院中僅有三間瓦房,中間作為堂屋,左右兩間廂房分別是灶房和臥房,對街的一面是道院牆,開著一扇木門。張庶出了堂屋,這便開了半扇門一看,卻發現門外站著一個蓬頭女子,兩手牽著一大一小兩個小童,腳邊還跟著一條身上生了癩痢的土狗。
瞧這女子樣貌丑陋,臉色不好,怕是有病在身,頭發也是蓬亂,好似許久未曾打理的樣子,且身上的衣服也是廉價粗布,看上去許久未曾洗過。至于兩個小童的臉上更是花貓一般,身上的衣服滿是污跡,年紀小些的孩子含著手指將身子藏在女子身後,眼巴巴的望著張庶。年紀大些的哥哥卻是站在女子身前,也是一臉的期盼,再看那生了癩痢狗兒,一只眼更是瞎了。
不用問,這母子仨人定然是來要飯的,張庶一看她們娘仨的造型就動了惻隱之心,伸手就往腰下的錢袋模去。可他轉念一想,卻又改了主意,便道︰「這位娘子,可是姓趙?」
女子面露愁容,卻是一付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張庶卻是展顏一笑,又向那哥哥問道︰「小郎可是餓了?」
哥哥點點頭,而弟弟也吐了手指,拉了下女子的衣袖道︰「娘……餓!」
「來來,快隨某來!」張庶當即將兩扇木門一齊打開,引了母子三人進來直接帶入灶房。由于料定今日可能在此斗法,所以張庶置辦此處宅院時特別留了意,知道這房主是個潑皮,平日里好賭酗酒,在賭坊中欠了一的債。便讓人使了六十貫錢與那潑皮,又幫他勾銷賭坊中的欠債,更將他送出城去香胰坊做工。此時見這娘兒仨個,便以為是那潑皮的妻子,自然不會怠慢。
進了灶房後,張庶將一早準備的吃食取了些出來,讓她娘仨先填填肚子,又見癩痢瞎狗溫順乖巧,便也取了兩只碗來,一碗盛水,一碗裝了些胡餅羊雜與這狗食,正色道︰「說來慚愧,某家師尊常言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某甚是不以為然,可今日見了娘子,方知師尊所言不虛。」
不過張庶說了這話,卻見母子仨人正忙著與胡餅羊雜斗爭,便也不再言語。倒是此時紫衫從堂屋出來,進門見了這情形,也動了善心,見兩個小童臉如花貓,便取了盆來打上熱水,又拿出一塊白玉胰子,等著這娘仨吃好後洗上一洗。
而張庶也道︰「趙家娘子,如今你家趙郎入了某家的香胰坊做工。某家倒也知道趙郎秉性,不如日後娘子還住此宅,待趙郎轉了脾性,再來領他與娘子相認,可好?」
女子听了,先是點頭,卻又搖頭,跟著嘴一張卻是「阿巴阿巴」的比劃起手語來,沒曾想這女子竟還是個啞巴。張庶和紫衫兩人都傻了眼兒,不過張庶很快想到盧政懂得手語,便急忙去喚。
盧政來了之後,與女子一番手語交流下來,這才道︰「師兄,這女子並非長安人士,乃是來長安尋找參加省試的夫君,苦尋不獲這才流落街頭,前些日子還能吃上些齋飯,今日卻是餓了半天了。」
「原來如此,某倒是將她誤以為是趙家娘子,得罪了!」張庶急忙賠罪,卻又想了想道︰「不若,便也將這娘兒仨人暫且安置在此處,這坊中也有衣店、招店,待與濟民打個招呼,娘子過幾日便去做活,兩個小童這般年紀也合該送去義學開蒙了,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那女子听了,哇啦一聲大哭起來,便要下跪拜謝張庶。當著盧政、紫衫的面兒,張庶也不敢擺出善人的譜來,急忙來扶。
而盧政瞧這女子臉色難看,卻是自告奮勇的來給這女子號脈,一查之下,才發現這女子竟是身患重疾。不過眼下有黃盛這個大神坐鎮,盧政倒也不慌,便附耳與張庶道︰「師兄,瞧這女子脈相,怕是要請師尊出手。」
張庶想也不想,便答道︰「如此,某一會便與師尊說。」
隨後兩人這便返回堂屋,而紫衫見這母子仨人吃好,便收了桌子,與她三人洗漱。
待紫衫用白玉香胰給兩個小童將臉洗淨,卻發現兩個小孩兒長相乖巧,皮膚白皙,若是好好用香湯泡洗,再換上一身衣服,便是兩個粉妝玉砌的小寶貝。而女子洗過臉後,皮膚也是白皙細膩,雖然相貌依舊看起來有些丑陋,可紫衫身為聖女,自然早就了以貌取人的階段,當下更取來木梳,與那女子打理起頭發。
待頭發梳好,紫衫晃眼卻是發現黃盛正站在灶房門口,一臉笑意的看著。
「小郎如何出來了?」當著外人,紫衫不敢直呼聖尊的名號。
黃盛不說話,卻是對紫衫打了個手勢要她出來,等紫衫一出來,黃盛便跨步進了灶房,將門一關後,對這母子拱手為禮道︰「不知尊者駕臨,甚是惶恐。」
實際上,這母子三人一敲門,黃盛便以感覺,待他用感應技能一查看,立時就被嚇得魂不附體。
你道如何?這黃盛一眼看去,見這母子三人身上都是佛光護持,便是狗兒身上也都是如此。也就在張庶將這娘仨帶入灶房的這段時間,黃盛苦思許久,終于猜到了這三人一狗到底是誰。
黃盛以前當IT民工時,有幸去過一次五台山,听導游講解過有關五台山的故事。其中有一個故事說的是五台山顯通寺原先叫做靈鷲寺,在北魏時,靈鷲寺每年都會舉辦無遮大會(頌經懺拜法會)。凡參加者須隨喜功德,令來者所求滿願。
卻說有一次,法會上來了一個貧女,攜兒背子又牽了一條狗,剪一束頭發交給主事者說︰「我貧苦,無物可施,僅頭發而已。」執事無奈收之。又說︰「我時間緊迫,等不及開飯,先吃好嗎?」
執事便給了三份,貧女言不夠,狗也得吃。再送一份,拿了四份,貧女說還少一份,執事覺得奇怪,連狗都有了,為何還欠一份?貧女指著肚子說︰「還有一個,尚未出生!」執事起了嗔心,斥其貪得無厭。瞬間,這貧女和兩子一犬飛升空中顯出了真身。原來這貧女本是文殊菩薩變化,而狗自然是菩薩的坐騎金毛獅,二子為護法童子,侍立左右。
這個故事黃盛當初听時印象頗深,如今回憶起來自然記憶深刻,不過黃盛卻沒點破,而是要看張庶如何處理。
現在看來,不論是張庶還是盧政,以及紫衫,都是真正的慈悲心腸︰這張庶不曾因為這母子三人蓬頭垢面的形象而將她們拒之門外,而是領進門來舍了飯食,便是連狗也舍了一份;而紫衫也不曾將她們嫌棄,親自打水為三人洗漱,還幫忙梳頭;盧政更是為其號脈,更存了心思求黃盛為其治病。
這三人都算是黃盛的弟子門人,所作所為自然與黃盛有直接的聯系,此時看來黃盛倒也是真沒看錯人。
只說黃盛叫破了文殊菩薩的身份,菩薩微笑點頭,卻不說話,僅以靈識相詢,黃盛自然不是第一次與神祇交流,便將種種經歷、記憶擇了出來與文殊菩薩分享。這其中包括了黃盛前世的全部記憶,以及去往納魯星船得知燃燒軍團即將毀滅銀河系,授命改變時空的情況。
當然,阿諾斯饋贈的記憶是不能與之分享的,就算黃盛願意也沒這能力。而讓黃盛沒想到的是,在與文殊菩薩分享了這段記憶後,一段屬于文殊菩薩的記憶也由菩薩分享了過來,讓黃盛知道了一個不能算作秘密的秘密。
不過,也就在黃盛對這個秘密稍有些震驚的時候,卻又感應到文殊菩薩傳來的心念︰「普賢來了!」
跟著文殊與兩個護法童子和坐騎靈識出體,升上了天空,黃盛不敢怠慢,靈識也以白袍童子的形象升了上去。
黃盛跟在文殊身後,直升至雲間這才停下,此時再去看她,卻發現文殊菩薩依舊是女身,不過衣衫卻是換了大唐宮裝,面相也不丑陋,寶相莊嚴的安坐在金毛獅身上,身後兩名童子空著手靜立在側。
也在此時,只見東南方天際一道金光呼嘯而來,只是轉瞬間便落在了眼前,待黃盛細細一看,卻發現來者也是一名身著唐裝的少女,騎在一頭袖珍白象身上。
當即黃盛不敢造次,忙恭恭敬敬的向兩位尊者拱手敬禮道︰「小子黃盛,見過華嚴二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