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賢說陳金喜沒多少朋友,而網管又說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喝得稀里糊涂。難道是雷傲陽和史 澤?能一次把他們兩人逮捕,那可省事多了。問題是以我一人之力能否逮捕他們。
邊走上二樓,邊給蓁蓁打電話,通知她盡快過來。她說已經把布袋送到技術隊,悅桐有話跟我說,電話隨即傳出悅桐的聲音︰「你送來及血液樣本已經有化驗結果了,經過鑒定證實並不屬于雷傲陽。」
「你確定?」怪了,怎麼會不是雷傲陽的,難道麥小蕎的不是他?
「你懷疑我能力嗎?」悅桐的語氣讓我知道她稍有不悅,連忙向她賠個不是,她又說︰「我就知道你會懷疑我的化驗出問題,男人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還覺得是你把血液樣本混淆了,所以我將跟三個血液樣本都做了鑒定,結果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是什麼事?」我實在想不出鑒定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的主人跟麥小蕎是近親,而且幾乎能肯定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悅桐的發現讓我的大腦短路了片刻。
哥哥或者弟弟?根本校方提供的資料,麥小蕎沒有哥哥,只有麥耀祖一個弟弟,可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支離破碎的尸體了,還有可能自己的姐姐嗎?
「可是,她惟一的弟弟也已經是死了……」我的思緒有點混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想問凶徒會不會是她的表兄弟吧!」還是悅桐的思路清晰,能弄懂我的意思。可是她隨即便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絕對是親兄弟,我已經讓郎平去拿麥耀祖的血液樣本再做一次鑒定,有結果就通知你。」
掛掉電話後,我愣住了好一會兒。麥耀祖的四肢及腦袋都分家了,怎麼可能去麥小蕎呢?雖然覺得非常荒謬,但我還是打電話到法醫處確定他的尸體是否還在冷庫。法醫處給予我肯定的回復,說他的尸體並無異常之處。
這回真是一個頭三個大,這宗案子讓人模不著頭腦的地方實在太多了,使我的思路越來越混亂。不過,不管案情如何復雜,只要能找雷傲陽及史 澤這兩個關鍵人物,或許一切疑問都能得到答案。而是否能抓獲他們的關鍵就在于陳金喜,或者說就在于這間網吧的十六號包廂。
走到十六號包廂門前,把耳朵貼到門上。網吧為了節約裝修成本,包廂的門大多都是便宜貨,沒什麼隔音效果,所以我能听清楚里面的聲音。然而,我听了好一會兒,里面並沒有我預料中吵鬧聲音,甚至沒有人聲,三個朋友一起到網吧,互相之間竟然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太怪異了吧!
不過,里面也不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做使勁地搖椅子,不過幅度很小。要不是這些奇怪的聲音,我還以為里面的人像網管說的那樣死了!
包廂里有三個人,蓁蓁還沒趕到,我可沒信心赤手空拳就以一人之力制服他們,幸好我帶了防暴噴霧,要應付一般人還不算很困難。怕只怕與陳金喜同行並非一般人,而是擁有碟仙力量的雷傲陽與史 澤。但再等下去,我又怕會起變化,畢竟疑犯現在也許就在包廂之內,讓他們跑了,我可不知道上那里找他們。而且網管說他們昨晚就來了,現在里面又沒什麼聲音,說不定他們正在睡覺。
把心一橫,豁出了!
輕輕扭動門把,發現並未上鎖,但當我想把門拉開時,卻發覺有一股力量在後面把門拉住。看來里面的人已經發現我了。此刻已不容我再猶豫,一手緊握防暴噴霧,一手握住門把使勁地後拉。對方的力量可不少,我怎麼拉也不能把門拉開,反而引來正在大廳上網的客人好奇的目光。拼了,用口叼著防暴噴霧,雙手拉著門把,再抬起一條腳踩在門邊的牆壁上借力……
一聲似乎是物體斷裂的異響從門內傳出,與我互相拉扯的力量隨即消息,而我還在使勁地拉著門把,結果當然摔得很狼狽,還差點被叼在口中防暴噴霧噎死。這種情況就像兩人使盡全身力氣拔河,其中一方突然放開繩子那樣。
我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極為狼狽地爬起來,準備用防暴噴霧跟門後不守游戲規則的人打招呼。可是,當我立穩後卻發門後沒有人,門內側的門把上綁著一條已斷裂的繩子,而地上也有一條斷裂的繩子,但我只看見繩子的一端,另一端應該綁在包廂里的某個地方。原來我剛才只是跟這條繩子拔河,那麼說包廂里也許沒有人。
然而,我剛放松警戒便發現地上的繩子突然往後退了一點,像有人在拉它,但沒有一次把它回去,而是每次拉一點點,像是在吸引我的注意。門雖然打開了,但因為角度問題,我並沒能完全看清楚包廂里的情況。不過既然繩子會動,那麼包廂里肯定有人在拉它。
我一個箭步沖進包廂,把防暴噴霧對準繩子後退的方向,正準備噴射時卻愣住了。包廂的確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雷傲陽。他的出現可以說是在我意料之中,而我之所以愣住是因為他的出現方式讓我大感意外——他竟然被捆綁在椅子上!在地上不斷後退的繩子,其另一端于焊死在地上電腦桌桌腳繞了一圈,再捆綁在他身上。而繩子之所以後退就是因為他在不住地掙扎,繩子漸漸松開。
繩子的另一端本來應該綁在門把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把門打開,繩子就會綁得十分扎實。可是一旦有人用力把門打開,繩子就會斷裂,也間接為雷傲陽松綁。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當我回過神來時,雷傲陽已經把繩子掙月兌,並扯掉塞住他嘴巴的布團,發出憤怒的咆哮,張牙舞爪地向我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