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今佑火燎火急打電話話告知朵碼可的董事長要來親自迎接她後,徹底慌亂了。她的家便是蔣今佑的家,怎麼辦?
情急之中,頭頂叮得一下冒出一個燈泡,有了,去唐舒娜家,反正她一個人住,便趕忙電話呼之,卻已關機,想然還在睡覺吧,不管了,先去了再說。
路上她將唐舒娜家的地址發于蔣今佑,合上手機,嘴角燦爛一笑,這隱婚游戲真好玩,感覺搞地下黨一樣。
她家住三層,踩著高跟鞋一迎而上,爭取點時間。
到了門口,敲門,卻發現門未鎖上,這小妞睡覺門都不鎖不怕引狼入室嗎?悄悄的走了進去,果真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想大叫一聲驚醒夢中人,卻在一瞥眼之間,看到枕頭上有著兩個頭,那另外一個頭,她識得,是張赫,她的前夫。
床上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唐舒娜揉著眼楮,赫然看到眼前站著梁苡然,並未震驚,而是忽閃一笑,將衣服慢慢悠悠的穿起。在那一刻,梁苡然已經端好了一盆洗臉水,像玩潑水節般的將水唰得一下澆了過去。
「梁苡然!」
張赫將頭埋進枕頭里,閉著眼笑說︰「你又嚇我!?這次可嚇不倒,我們已經離婚,就算她真在,我一角踹到她外太空去……咦,怎麼床單濕了,娜,你又流水想要了嗎?」
「呀……」將臉盆如暗器般飛射而去,砰得一下砸在張赫頭頂上。
張赫吃痛的從床上坐起,恍惚中見到床前站著梁苡然,不敢相信,便模索著眼鏡帶上,道︰「娜,你沒關門嗎?怎麼讓只千年處女妖進了門,真是煞氣!」
梁苡然冷哼一聲,「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唐舒娜清了清嗓子,道︰「事已至此,我們也不瞞你了,我們已經有二年了。」
「你裝得真好,」對著張赫猛瞪了一下眼,「特別是你娜娜,演技可以拿奧斯卡,難道你在二年前放棄去日本排球隊就是為了這個登徒子嗎?」
「是的。」唐舒娜點頭,「所以說我比你更愛這個登徒子,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才一直不告訴你。」
「苡然,」張赫道︰「你就像一盆水,清淨的如死水,我實在受不了你,我愛娜娜的潑辣,愛她的那股勁,听說你跟我離婚當天就跟人結婚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要裝純了,希望你這次能好好服侍你的老公,無性的婚姻靠不住。」
冷笑,再冷笑,現實總是如此殘忍。
「你是以過來人的身份警告我嗎?」門外,不知道他來了多久,將門用力推開大跨步而來。
梁苡然想找個洞好好安葬自己,最好變成個木乃伊,纏著一層層的白布條見不得人。
「你……你是蔣今佑?朵碼可的蔣今佑?」唐舒娜幾乎驚叫。
蔣今佑發揮他那迷人一笑後將她擁入懷里,「有空到家里坐坐。」說完,便牽住梁苡然的手走了出去。
到了樓外,梁苡然甩掉他的手,徑自向前走著,她很亂,亂透了!那日,她瞧見張赫與一個女人糾纏在床上,就一下掉頭跑了,真恨當時沒有趕過去掀起被子看清楚,真是浪費感情,愛情背叛不可笑,友情背叛了還不知,這確實是夠荒唐的事。
「梁小姐?」
她胡亂的擦拭了一下臉頰,向開來的車窗內一望,是朵瑪可的董事長,旁邊還坐著蔣今佑。
「上車!」
看著這倆豪華的車子,她心里激蕩一片,這是她人生的起點還是終點?或者說又是一件荒唐事?她覺得心里長草了,草很瘋狂的長著,將要填滿她整個身子。
「梁苡然……」蔣今佑從車內跑出,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有些急切,似乎還有一些關心。
她淡然一笑,忽而問道︰「無性的婚姻真的不牢靠嗎?」
蔣今佑對梁苡然輕輕一笑後對車內的父親說了幾句,豪華車便開走了。
「我想我還欠你一天……陪你一天的時間,走吧,苡然,讓哥哥給你好好疏通疏通。」他打趣道。
梁苡然看著他那好玩的表情也便興起,道︰「走!喝酒去!」
蔣今佑拉起她的小手,倆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在林蔭大道上。
秋季的黃葉總是譜寫著浪漫的色調,每一片,都吟唱著一首首小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