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電視新聞,陳夙林又是狂笑一陣--她的喜好是一個人在房間里大笑,猶如李莫愁,所以此笑稱為「莫愁式」。
拿起電話,撥打一串號碼,電話通了,「喂,艾小姐嗎?你想要回你的照片嗎?如果想要就今天下午二點見。」
「喂,你什麼人?」
她輕輕一笑,「我會請人去你經濟公司接你,你最好識相點,否則明天的頭條就是你。」隨即摁掉了電話,心里實在太爽了,又是一陣「莫愁式」大笑。
下午二點某高級會所。
「什麼,要我出面將這些照片公布出去?」艾如盯著前面的陳夙林驚訝道。
「艾小姐還想在娛樂圈發展嗎?」
艾如已經知道前面所坐的女人是何等人物,卻也不敢惹,便怯生生道︰「隨便請一個記者或者報社網絡發布出去不就得了。」
「現在的人可靠嗎?」陳夙林道︰「但艾小姐就不一樣了,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就只好乖乖听我話,況且听說你也挺恨這位梁小姐的,好似以前故意發布謠言說你是今佑的未婚妻,沒想到最後被人反攻一擊,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艾如沒想到她調查的如此仔細,只听說她剛從英國回來不久,為何也那麼恨這個梁苡然呢?
「陳大小姐,為何要那麼做?」
「多知道一事,還不如少廢話,」陳夙林揚眉一飛道︰「現在是上好時間,話說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佔了天時,」喝了一口茶又道︰「看新聞了嗎?」
「蔣家中毒事件?好像就是那位梁小姐惹的禍。」
陳夙林搖了搖頭,「重點不是這個。」
艾如不解,她是繡花枕頭一包草,最大技能便是「床技」,別的實在太弱。
「今佑很是疼惜他的弟弟今偌,幾乎什麼都會答應,如果讓他知道他的弟弟與自己的女人有那麼一回事,你說,那個女人在他心里還有地位嗎?」
艾如聞言將照片取出一張張的鋪在桌面上,「你確定她跟今偌其實有情嗎?」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照片上就是那麼一回事。」說完,便起身要走,「等一下,我為你做事,你起碼也要給我點好處。」常年江湖走,臉皮厚得千層糕。
「一個新式干拌方便面邀你來拍廣告。」
「又是方便面?」
陳夙林頭一抬,眼楮很不削,舉了一舉手里的照片,一種威脅表現的淋灕盡致,就差沒發射一枚「冰魄銀針」。
艾如只好不語,心下暗想著如何將自己的路走得更寬廣,如果真跟陳氏結下「友誼」對她來說也是好事。
兩個女人各自揣著各自的心事回了自己的窩,蒼勁有力的高跟鞋回蕩在彼此的路上,但卻是不同的節奏--
對!節奏每一秒都是不同的音符--蔣今佑覺得心跳異常,跌宕起伏、層層疊疊、上下不定,快要讓他承受不住--因見梁苡然把蔣今偌送的陶瓷罐擦得精光亮,還在里面種了那棵他送的洋蔥,此時洋蔥開得正好,郁郁蔥蔥,竟讓這個陶瓷罐佔了便宜。
梁苡然跑到前院,那里經過她的改良,沒有雜草,只有雜花,也將新栽種在瓷罐里的洋蔥一並放在花架上,眼兒咪咪道︰「這兩樣最是珍貴。」
「不可相提並論!」蔣今佑依步走來,一臉醋壇子打翻的表情。
梁苡然笑著拿起澆花桶為花兒門「沐浴」,才不管蔣今佑的臭臉。
看著水滴猶如銀珠般的從蓮蓬頭里出來,猶如爭先恐後的水之精靈,瞬間也將花架淋濕了,一陣風吹來,合著水的味道,花和葉的芳香襯著木制花架散發著讓人腦神經一振的味道--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被「開光」了,思路清晰起來。
隨即便模了模由于澆灌花草使得地上一片濕潤的泥土,以及看了一眼花架子上還滴落的水珠。是了,她心里一片闊然,這次的中毒事件,終于有了答案。
听醫生所言,蔣家上下是吃了大量有農藥的食物才導致暈眩,之前,她也問過蔣今偌及其余蔣家家僕,此棵枇杷樹是否近期施肥或者用過驅蟲劑?都答北門沒有人打理,更不可能會去管理這里的花木。但事實是,喝了她的枇杷汁才發生了暈眩、嘔吐等癥狀,那麼,極有可能從中有人做梗,要嫁禍于她。
她要找證據,一般打農藥區域附近周圍都會淋到一些農藥,如果枇杷樹底下的泥土和雜草沒有農藥,那其中便有鬼了。
拍了拍沾濕的手後道︰「今佑,明天我們去一趟蔣家?」
蔣今佑一蹙眉,「你要見今偌嗎?」
「你現在張口閉口都是今偌,」她莞爾一笑,「不要告訴你們**加斷背山……」隨即一陣銀鈴笑聲格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