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同床試愛 第004章 千山萬水追逃妻【手打VIP】

作者 ︰ 單人旁圭

掛起的玻璃瓶順著管道一滴又一滴的落下,直到涌進她的身體里,梁苡然躺在床上,一張雕刻精細的大床外邊,站著幾名身穿考究衣著的華蘿國人。由于病疾發生突然,沒有時間回華蘿國,只去了這座城市郊外某處駐扎的斯安莊園,也是皇室的一個暫住點,平常梁宗然來中國,便住在這里,此時,正好用作于梁苡然養病的地方。

「公主的病怎麼樣?」問的人是華蘿國常年居住在莊園的管家,年有五十有余,面目慈善,眼里流著淚問向一旁醫治的醫生。

「公主……她的頭痛病發的越勤了,看來腦芯片已經無法抑制了,近月來是否受到過打擊?」醫生問。

梁宗然微微一低頭,思索了片刻,才道︰「公主戀愛了。」

「情傷還需要情藥醫啊!」

「情藥!」他沒有听說過這個東西。

醫生搖了搖手,道︰「公主以前腦部受到重創,有頭痛病,用了精制的腦芯片固然可以消除疼痛,但卻無法根除,最主要是腦芯片也抑制了那失去的記憶,公主定是踫到她之前忘懷的事或人,使得激發腦神經去追往過去,」醫生模了模他的長長胡須,又道︰「人的腦子是很神奇的東西,既然克制了也會潛發出它無窮的能力,這種能力與腦芯片形成了抗衡,便使得公主頭痛的原因。」

「那如何是好?」梁宗然心里很是凌亂,輕輕的嘆了一下道︰「還是讓公主回華蘿國,沒有那個人,她便不會憶起過往。」

醫生道︰「唯有此辦法了,不能讓公主再接觸以前的人和事,免得腦神經激發記憶功能,與鬧芯片起了沖突,這小則是頭痛難耐,大則是傷其身體,既也可會死亡。」

正在此時,床上的人動了動,「公主……」

梁苡然緩緩睜眼,捏了捏有些沉重的頭,看了看四周,見得梁宗然,不免開懷一笑,看得窗外一窗的美景,便知道在斯安莊園。

看手上還掉著點滴,知道自己又犯毛病,可不能讓大伙傷心了,便笑道︰「我沒事,都下去吧。」見一旁站著多人,她便招呼著他們下去,確實,公主閨房,實在不好意思多候著,陸續幾個華蘿莊園的人及醫生都下了去,留下梁宗然一個人。

現在她其實精神尚好,頭痛散去,身體本來不錯,也便沒了虛弱感,屬于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免擠眉弄眼的笑道︰「宗,你拉長的臉還是挺帥的。」

被梁苡然如此一說,梁宗然一下子臉紅了,這個已經三十歲多數的男人,至今還未談過戀愛,做起事來穩妥有序很有一番獨特,但這些個情啊愛的,一踫觸就像十七八歲的男孩般總是羞澀的讓人好想欺負他。

「公主……」他清了清嗓音,微微一抬眉毛,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梁苡然見狀,便道︰「我這次頭疼是否跟他有關?他……是否是我過去的曾經?我們是不是真的認識?是否真的有過什麼?」她甚至想問是否是小霏的爸爸,最後還是咽下了,怕這個事實。

梁宗然連忙安撫道︰「不是,都不是,你這次頭痛太突然,醫生還在研究。」想了一想,還是仰頭道︰「這個蔣今佑,你……請公主不要再掛念了,既然就這樣回來了,就當是玩了一把,什麼都不是的一個人而已,就怕此人是‘黑蜘蛛’的人,我們的特工暗地收集情報,告知此人確實有可能與‘黑蜘蛛’有關聯,所以為了……」

「好了,夠了,我明白,我不會再去見此人了。」梁苡然打斷,作為華蘿國的公主她不會讓別人為她憂心,她要給國家帶來希望、平安才是。

梁宗然也便沒有說下去,知曉梁苡然的脾氣,就安慰著讓她好生休息後步出了房間。

在斯安莊園修養了五天,她很安分,也許真的累了,什麼也沒想,因此頭疼全好,身體固然清爽了,但心里總像下著雨,陰暗潮濕。

這天,梁宗然出去辦了事,這莊園本來就人少,她便一個人在前院撿拾落葉,已經撿了一千片落葉,放了滿滿一籃子,正準備拿出去倒進垃圾箱,忽覺大門外有人在猛敲門,這個時候誰會來找她?莊園里的人都自備了鑰匙,難道誰忘記了鑰匙?

想著便起步準備去開門,卻忽然听得一個聲音在大聲喊叫,這聲音好生熟悉,不會是他吧?

不!不可能是他!她的心跳不斷加速狂跳起來,一下比一下猛烈。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試著讓自己好不容易才平靜的心鎮定下來,卻是徒勞無功。

倏地!門鈴聲加著敲打聲再次響起,而且一聲比一聲急切,讓她的心一陣緊縮、狂亂不已,握著的籃子的指關節也因激動而泛白。

不!她不能太激動,否則又會頭痛!不能再給宗然他們帶來擔憂。深呼吸,再深呼吸!

「砰砰砰--」手猛烈地拍打門板,一聲又一聲。會以這種粗魯又野蠻的方式出現的不外乎是他。

她牙根一咬,她輕輕放下籃子,由貓眼往外看去。頓時,一張臉色鐵青的俊臉映入她眼底。

果然是他!

「苡然,快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別再做無謂的掙扎,否則我會不計一切拆了這扇門!」

無謂的掙扎?

拜托!這算哪門子的對白?活像是警察對逃犯的警語。

梁苡然冷哼了聲,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說話才會語無倫次,但也相信他會說到做到,只是這門是如此堅固,她根本不怕他會依言拆了這扇門。

不開!說什麼她也不開。

「砰砰砰--」聲聲巨響傳出,他還當真踹起門板來了。

梁苡然搖了一下頭,不敢相信他真的敢還沒確定里頭是否是她的情況下踹起門板來了。

「砰砰砰--」踹門聲又響起,一下、二下,接著是一連串狂踹。

瘋了!他真的瘋了!

「我再說一次,快開門,否則我真的會踹壞這扇門!」門外的蔣今佑氣急敗壞地吼著,也忘了要說明他憶起了一切,只道是他找到了她心里異常的興奮和激烈。雖然他以前是一個有風度且優雅的人,但這三年來封閉的太久,這種怪里怪氣的脾氣還是改不了。

梁苡然听得外面,這種威脅的口氣!想想自己也真是倒霉,他是怎麼找到這里,如此嚴密的地方也會被逮著了。

門外又是一陣狂踹。

想想,再讓他這麼繼續踹下去,即使門板沒讓他踹壞,恐怕也會留下印記痕跡,讓宗然他們知道了很不好。

因此她再次深呼吸,梁苡然虛張聲勢道︰「蔣今佑,你快走,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只要她一身信息傳導,藍、黑、白便會在五分鐘內到達。

「開門!」蔣今佑一听得是梁苡然的聲音更是興奮了,因此繼續用力踹門,擺明了不肯妥協。

梁苡然冷冷地威脅道︰「你快走,不然我真的要叫人了。」

原以為好面子的他,絕對會因為她的威脅而停止這荒謬的舉動,沒想到他竟像是吃了秤鉈鐵了心,死也不走,「我不會走的,除非你開門,咱們把事情說清楚。」

事情?他要說什麼事情!

「開門,苡然,我只是想見你一面!」蔣今佑口氣瞬間被柔情取代,他軟化的口氣讓吃軟不吃硬的梁苡然為之動搖。

見她?他真的想見她嗎?不,千萬別讓他給騙了!牙根一咬,梁苡然淡然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而且我也不想再看到令人作嘔的你,我們結束了。」

「如果你不把門打開,那我一定會踹開這扇該死的門!」

「五分鐘,時間一到你就得走,否則免談!」她之所以會妥協,不是因為害怕他的威脅,事實上她怕莊園里的人會听見,如果正巧踫到梁宗然就如何說是好,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確實也有話要說清楚,縱然他們是沒有好結局的。

「好!只要可以進去,可以看見你。」

梁苡然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門。蔣今佑像是怕她會出爾反爾似的,在門一打開後,幾乎是在下一秒就閃進院內,然後反手將門上了鎖。

動作之迅速令梁苡然錯愕,頓時杏眼圓睜。

「你、你想做什麼?」一時錯愕的她,連忙退了兩步遠,怯怯地問著。

「我是你丈夫,有必要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樣躲得遠遠的嗎?」她的態度令蔣今佑不悅。

梁苡然出聲抗議︰「才兩步而已,不算遠。」她眼中射出兩道光芒,除了冷淡,還有一抹鎮定。

即使他看起來風塵僕僕,即使他看起來有些憔悴、有些疲憊,卻不減他那渾然天成的致命魅力。

梁苡然,你到底是怎麼了?在這節骨眼上,居然還在贊嘆他的魅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更是淡漠的自我保護,拒絕再次臣服在他的魅力下。

蔣今佑啼笑皆非的看著她,「那怎樣才算遠呢?」

「看不到你才算遠,蔣先生。」蔣先生,這三個字已經清楚地表明她想與他徹底劃清界線。

「你說錯了吧!」蔣今佑非但沒有因她的話而生氣,反而似笑非笑地勾起一抹淺笑,「你忘了?你已經嫁給我了,是我今佑名正言順、有名有實的妻子。」

「我們只是辦了儀式,根本沒有結婚,」梁苡然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我們的婚姻只是一場游戲,早已宣告無效!」

只要一想起她與蔣今佑的那事兒,恥辱便有如洶涌的海浪往她受傷的心靈狂襲著,一波又一波。

淡淡一笑,蔣今佑輕聲問︰「誰告訴你咱們的婚姻是場游戲?」他一點也不受她的態度影響,繼續說︰「你以為你贏了嗎?」

梁苡然急著打斷他,「無所謂誰贏了,都已經結束了,你還出現在這兒干嘛?」

心急的女人,我還沒說完呢!他的嘲笑令她高傲的撇開臉。

她非常清楚他們兩人的婚姻除了一紙協議書及教堂里的簡單儀式外,根本沒到民政局登記,也就是說,他們的婚姻關系根本不成立。

「你看清楚,這是什麼?」蔣今佑從口袋中拿出兩本紅色小本子,將它遞給梁苡然。

梁苡然粗魯地搶過他手中的紅本子,瞄了一眼正面,上頭寫著三個大字︰結婚證。倏地她倒抽了一口氣。

怎、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他和她都有本結婚證?而且登記的時間是2012年,四年前!更奇怪的是,上頭她的名字和照片都是她本人!

頓時,一股窒息的感覺躍至頭部,直竄神經,令她頭痛的說不出話來。

她緩和了一下心情,心想他難道是請那些做假的人連夜趕制了二張嗎?

「你……變態……」他竟然違反兩人當初的約定,還背著她跑去作假,真是可惡極了!

「苡然,我們結婚已經四年了,我們真的隱婚了四年。」蔣今佑揚起嘴角,笑得可惡又甜蜜。

「你說什麼?」看著他那笑容,真想甩他一巴掌,想蒙她?沒門!

「敢問蔣先生,我們認識都不到四個月,哪里來的四年?」梁苡然理直氣壯地瞪著他。

「那一夜,你在我家門口對我說‘請做我老公吧,’不是嗎?二個月前,你故意走錯房間來尋我,引起我的‘性’趣,不是嗎?不要再折磨了,苡然……」還當做忘記以前的事情嗎?他一定要讓她承認。

折磨?到底誰折磨了誰?不禁道︰「你真會胡扯!」她斬釘截鐵的說。

蔣今佑優閑地挨近她,笑道︰「你有個孩子吧?」

她心里一驚,他怎麼會知道?

「你可以帶孩子來,我跟他驗一下親子鑒定,什麼事情都一目了然。」

梁苡然覺得頭又輕微一痛,努力控制情緒,淡言道︰「我沒有孩子,也沒有跟你結婚,拿走你的假結婚證,快走。」

「你這個無賴,小偷!」她是在玩弄他嗎?甚至偷了他的心,還要偷他的骨肉嗎?

言下之意可是在罵她?還說偷了他的東西?可惡!

梁苡然簡直無法相信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污蔑她的人格,說她無賴、偷他的東西?

她氣憤的怒目以對,「姓蔣的,我梁苡然馬桶都是金子做的,誰稀罕偷你蔣家的東西,你可別含血噴人!」本來看不出一絲表情的容顏,瞬間罩上一層寒霜,淡然的眼神也因憤怒而燃燒著怒火,恨不得將他燒個精光。

蔣今佑可沒讓氣憤的她給嚇著了,反而笑嘻嘻地看著盛怒中的人兒。

「你看什麼?」他是有病不成?被罵還這麼高興。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然後又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紙頭,「你看看!」

梁苡然取過來,是一張妊娠反應報告,看了幾下,她驚呆了,上頭的名字竟然是她,醫院是這座城市的中心醫院。

「依照上頭的懷孕天數,再推算下去,你是在2013年的六月份生的小孩,如今孩子已經三歲了吧?」

被他如此一說,又如此一看,梁苡然一緊張,雙手下意識地捂住頭顱,微微頭部發脹,似乎記憶在決堤,快要奔瀉了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結婚證可以做假,那麼這個當然也可以做假,真想不通你這樣胡扯亂編這些為了什麼?我們倆根本不可能的,只是一場游戲,蔣先生,沒想到你是這樣玩不起的人,竟然想出如此變態的手法來唬弄我。」心里好奇異,頭越來越痛,她連忙下逐客令︰「五分鐘已過,你走吧!」

「你在怕什麼?」

「我什麼都不怕,就是覺得你討厭。」心虛的她,不自覺地提高音量,眼神也為之閃爍,就是不敢對上他打量的眼,「我們有緣無分,你快走吧!」

走?沒要回屬于他的東西,他是不會走的。

「是……能不能讓我看一下那個孩子?」他急切又沖動的問。

梁苡然心一驚,孩子?梁宗然一直不讓小霏離開華蘿國,是因為他是未來的國王,怕「黑蜘蛛」的人加害,更是保護有加,蔣今佑總是提起孩子,是不是他真的是「黑蜘蛛」組織的人?

因此她死不承認的說︰「沒有孩子。」

「孩子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他邊問邊笑得詭異極了。

梁苡然見狀,更是心驚,抵死不承認,就不信他能奈她何。

「不如,你給我看一下照片,你說好不好?」

「你……你……你胡說八道太多了,蔣先生!」她死瞪著他,不敢相信的望著他,回頭想然,確實與他相見很是巧然,從遇上他那一夜開始,她就一直不能安穩,對她使得可是「美男計」?

老天爺待她可真好哪!

「我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是孩子了,難道你是販賣人口嗎?」她力戰到底。

蔣今佑看了一下這個房子的周圍,好貴氣的房子,難道這三年里,她已經另找他人了?他可沒死呢,這婚姻還是有效的!不禁鼓氣道︰「我是孩子的爸爸啊!」他可不要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

梁苡然覺得頭越來越痛,一陣過去後稍微緩和一下便心急地說︰「你要做爸爸,就找別的女人給你生去,你個瘋子!」

蔣今佑見梁苡然面色有些抽動,好似很痛苦,便柔聲道︰「苡然,我不是來搶孩子的,我只想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對他而言,梁苡然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最重要的,孩子其次。

「那就走!」她指著門口趕他。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

「回去?」梁苡然冷哼一聲,淡漠地問︰「回哪兒?」

「當然是回我們的家!」

她大笑一聲,「我相信你那個未婚妻應該很樂意同你回去!」提起他那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她心上的傷口再一次被狠狠地撕裂,痛得她心碎。特別回想起那女人盛氣凌人的模樣以及嘲弄的語氣,一股酸痛涌上,接著腦里一陣脹痛,她連忙捂著頭跑進屋里去,找了一粒藥吃了下去。

蔣今佑見狀,跟著跑進來,見得這里設施甚是精致獨特,心想難道她真的找了一個男人,而且好像挺有錢的。走了幾步,看到她坐在一搖椅上,他走近,蹲下,輕輕拂開散落在她臉上的發絲,他心疼地問︰「苡然,你臉色不好,怎麼了?」

「走開!別踫我!」梁苡然猛然起身離開搖椅,退至他伸手不可及的範圍。

蔣今佑見狀跟著走了幾步,卻在離她三步遠外駐足,萬分無奈地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到底有什麼苦衷嗎?為何要遠離我?」

握緊拳頭,梁苡然失聲大叫︰「我覺得跟你在一起不開心,似乎是痛苦的!」說著她掩面而泣,哭得好不傷心。

她的泣不成聲令蔣今佑心疼極了,他連忙上前將泣不成聲的她緊緊抱住,柔聲道︰「不哭,苡然,你哭我會心疼的!」

聞言,梁苡然一陣掙扎,欲掙月兌他的懷抱,「放開我!」

「冷靜下來,你听我說!」

「不听、不听!」她以手捂住雙耳,拒絕再听他的甜言蜜語。

蔣今佑不容她拒絕的硬是扳開她的雙手,逼她直視他的雙眼,低語道︰「我知道我犯錯了,如果你是因為陳夙林而生氣,以及她跟你說了什麼,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和她之間根本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好像她心里是很討厭這個女人,是也因此犯過脾氣,听他如此說,心中固然閃過一絲竊喜。可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她身為華蘿國的人不可以與「黑蜘蛛」的人有交往,固然他是一只好的「蜘蛛」也不能,她不能違背國家的國法。

因此她冷冷一笑,道︰「你真是會騙人!誰不知道你們朵碼可與陳氏的交情?」

「相信我!」他氣得提高音量。

「相信又如何?」就算若沒有她,她們還是有很多問題存在。

「不會的。」蔣今佑高舉右手,一臉誠摯地說︰「今生今世,除了你梁苡然,我蔣今佑不會再愛上別人!」

愛!?他說了愛?一個男人能將愛說的那麼**果,毫無猶豫,是否太輕視了?她能相信嗎?這會不會又是他的另一種手段?

「和我回去吧!苡然,」他一臉懺悔地說著︰「以前的我不懂愛,可是自從你無意間闖進我的生活,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失落了,悄悄地為你停泊,你已成功進駐我的心。」

不能信,千萬不能信!這些話語听起來好似他對任何女人都說過般,好流暢,梁苡然提醒自己,這只是他不甘失去她的一種手段而已。

「我才不信!」她氣憤而痛苦地說,一陣陣的痛意從腦部和心間一起涌來,幾乎要摧毀掉她整個人,她心里不住的喊著︰「不能讓他看見,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頭痛欲裂的樣子。」

「你快走!」她強忍著疼痛,嘶叫著。

蔣今佑沙啞著聲音道︰「苡然,給我一次機會,這三年來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請你給我一個證明我愛你的機會。」

梁苡然一臉淡漠,頭痛一陣又一陣,低著聲音道︰「我累了,你走吧!」

「苡然,你是不是真的有別的男人了?」

她點了點頭,「是的,他能給我想要的,可以給我一生安樂的日子。」

「苡然……」

他的執著讓她忍不住激動地嘶喊︰「走!」因為她听到了里頭有人趕來,被看到的話,他的命也許會一下子變沒了,莊園里的家丁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精良兵。

咬緊下唇,她硬是不讓哭聲逸出口,也不讓疼痛表現的太明顯。

「好!我走!」輕輕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蔣今佑堅決地說︰「不過,我不會放棄你的,」然後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淚,終于滑下臉龐,隨著淚水狂瀉,梁苡然終于控制不住頭痛的肆虐,整個人摔在地上,人也抽搐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的疼痛,使得她想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公主……」

「快,叫醫生……」

「……」

瞬間,斯安莊園一片混亂--

▔▔▔▔▔▔▔▔▔▔▔▔一條波浪線,我叫小B▔▔▔▔▔▔▔▔▔▔▔▔

二月後,華蘿國。

初冬的華蘿國上空飄著零星點的小雨,但由于城市建設相當有特色,整個國家上空猶如撐著一把巨型大傘,走在馬路上,就算下再大的雨,都不會淋濕一塊衣角。房屋與房屋相連,到處都是獨到設計的走廊。

空氣也極干淨,歸功于這里的園林設計,工業區、商業區、制造業都有各自的地域,劃分清楚,管理方便,遠郊的農業科技園一片又一片,種植著各種瓜果和糧食,最為奪目的便是霧色蘿花,白色花瓣隱約有一絲紅,隱隱約約,似真又似假!

梁苡然站在這里最著名的一座小山上,叫做「靈風台」,在這里可以縱覽整個國家,一切都在眼里。正看得神往,忽而听得身旁一個聲音響起,「公主,好不好,你就當是幫幫我嘛……你……」懇求的拉扯著她的手臂,只差沒跪下來。

梁苡然回轉眼神,見得在自己身旁的是瑣畫宰相的寶貝女兒,瑣瑤,年十八歲,正是花樣年華。她知曉這個調皮搗蛋鬼定是又勾引了哪家的公子哥,使得人家追著她不放,她卻勾引了來,又拋棄了人家。這當然會惹怒了對方,一路追上她來,使得瑣瑤東躲西藏,最後只好求救于公主,相信只要公主一聲令下,這些男人們便不會再追著她不放了。

「這回又是哪家的‘男孩’遭殃在你手啊?」梁苡然輕蹙眉頭,實在不想涉入小孩子家家的感情里。

「很好認的,我已經跟他約好了,等等公主只要移步咖啡廳里,第三桌的那個男的就是了。」瑣瑤雙手合十的繼續哀求。

梁苡然無奈看了一眼,「就知道你今天怎麼那麼乖的陪我來靈風台,原來是別有目的。」想跟男友分手又不敢自己說,竟然要她這個公主去做這等事,她這個公主真是什麼事都得拿捏的了啊。

瑣瑤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一副求救的神情望著梁苡然,「求求妳啦。」

長嘆口氣,梁苡然沒好氣的道︰「這個月你必須去農園務農。」

「啊!一個月?」一副不甘願的模樣。

「不願意就拉倒嘍。」要她這個公主做分手代表,可是要有代價的。

「好好好。」瑣瑤趕緊拉住扭頭準備離開的公主,不迭的點頭,「公主說怎樣就怎樣,我全都听公主的。」

梁苡然抿抿唇,轉回身子,朝著位在靈風台對面的咖啡廳的落地窗看了看,「他來了嗎?」

瑣瑤鬼鬼祟祟的伸長脖子望了望,又趕緊縮回頭道︰「來了,就在第三桌。」看那背影應該是吧。

「那……我要怎麼跟他說呢?」唉,他們小孩子家的談情說愛,現在卻要由她這個公主來為孩子們畫上一個句點,她幾乎可以想象到時男孩的錯愕。

「他是羅軍長的孫子,就說……就說我配不上他,其它公主你自己掰吧。」瑣瑤合掌拜了拜她,隨即一溜煙的竄到遠遠的山腰里頭去了。

「喂!」梁苡然無奈的朝著她消失的方向喊了聲,當事人落跑了,她這什麼事情都做的公主,敢情真的什麼阿貓阿狗的事都做啊,不禁只好邁開腳步走向咖啡廳。

這羅軍長的孫子?羅軍長可是華蘿國鼎鼎有名的軍人,做事好爽,本領頗多,也是忠心耿耿的臣民,照理說他的孫子,也應該是不錯的人,可惜……唉,這個瑣瑤真是一點都不懂事,作風大膽老在男性同胞之間造成一股旋風,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因她而心碎,留下男兒淚。

如今她又病了一場,梁宗然告知千萬不可太過動情,大怒大喜都會導致她頭痛的根源,因此她的心越來越沉靜,心性也在變得截然不同。

唉,她好像還忘了好多事情!

梁苡然推開了門,忽然想起她忘問到底是豎著的第三桌,還是橫的?不禁唇邊微微一嘆,依羅軍長的樣貌來說,體格都是很強健的,那麼豎著的第三桌那個寬闊肩膀的背影應該是的了,便也沒有瞧向橫的一排,徑直走過去。

還沒到,就忽見此人轉過了頭,看到一雙黑幽如子夜般的瞳眸,深邃的眸底閃爍著精光,彷佛可以探入人深處的靈魂似的,將她整個人卷入其中,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世界彷佛在這一刻完全靜默下來,她的耳邊只听得到自己卜通卜通的心跳聲,像是有人拿著鼓在現場演奏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這麼清楚感受到自己心髒的「活力」。

他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堅毅的下巴、筆直的鼻梁,特別是那雙薄而性感的唇瓣,好似她曾經輕吻過般,在夢里,好像也是那樣一雙完美的吻輕柔的拂過她的雙頰。

這樣目不轉楮的看著,梁苡然的臉頰紅了一片。

「小姐,請問你找人嗎?」忽然,服務生輕柔的詢問聲打破了她的凝望,讓她回到了現實,困窘的點點頭,朝著第三桌的方向指了指,隨即快步走向他。

「呃、請問--」

「有什麼事嗎?」沒等她的話說完,低低的男人聲音已經強硬的打斷她。

「這個……?」他應該知道她是瑣瑤的分手代表?不過,他卻很疑惑,似乎還有些詭異。

「小姐,你想搭訕我嗎?」那雙黑黑的眸子深沉的教她忍不住又心悸了下。

「什麼?」這個男孩果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不像男孩子,這外表看起來是個十足的男人,一個俊俏的男人。

男人突然沉默了下來,一雙黑眸沉沉的直盯著她打量。

這個女人……還再假裝不認識他嗎?他千山萬水、萬里迢迢的追趕而來,她卻仍舊當做不認識,認為他是一個陌生男人,難道她一直喜歡玩這種游戲嗎?

這次,他要警告他的逃妻!既然她喜歡玩這種游戲,他就陪她玩到底!一路玩到把她再追回來。

他抬眼,凝視著她,她清瘦了不少,但很是優雅貴氣,一頭長發微微而卷,似乎有著淡淡的紫色,臉上粉黛精致,衣著是白色的公主裙,外披一件剪裁時尚的小西裝,長長的細腿露在外面,粉金色的靴子,搭配這白色的裙子,使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宮殿里走出來的公主。

尤其是那雙瑩瑩爍亮的清澈眼眸,似乎要勾了他的魂!但他還是克制住了,可再也不能讓她玩弄于他了。

「你干麼一直盯著我看?」害她的心髒卜通卜通不斷加快。

「你長得很美。」他曾經也是情場老手,這些話張口就來,听得梁苡然臉頰轟地燒紅了一片,整個思緒霎時呈現短路狀態,不知道該怎麼接下一句。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臉上的紅暈應該不是假裝的,不過怎麼會呢?一個用盡心機勾引他的女人,還有膽子做逃妻,不該這麼容易就被逗弄得滿臉通紅才是。

梁苡然,確實由于上次頭痛換了腦心片,覆蓋和抑制了前面的記憶,因此她便也是忘了蔣今佑,听得蔣今佑如此贊譽,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女,心里不禁想著︰他說她美?其實他長得才俊俏呢,人長得帥講話又這麼好听,也難怪瑣瑤當初會喜歡上他了。

「只可惜……你這樣無端上來釣男人,讓人覺得反胃,真是浪費了你父母賜與你的美麗外表。」他接下來的話又讓梁苡然臉上的紅暈轉深,不過這次是因為怒氣。

「你又不認識我,憑什麼這樣評斷我?本來我還想你是個不錯的男人,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麼差勁,難怪瑣瑤要跟你分手了。」真倒霉,她也不想代替瑣瑤「心狠手辣」的提出分手啊,要不是礙于公主愛戴臣民的職責,她才沒這麼無聊去管這些小孩子家家的事情

「瑣瑤是誰?不認識!」他大聲叫道。

「你這個人,真是……」忽听得一個男聲響起,見橫排第三個桌子跑來一個男孩子,「你說瑣瑤是嗎?她在哪里?我在這里等了她好久。」

梁苡然心里「啊」了一聲,看來她是搞錯了,不禁心里又惱又羞,但記得梁宗然告知,千萬不能太過情緒化,便連忙努力平復下心情,道︰「你是羅軍長的孫子?」對方男孩一點頭,又仔細瞧了一眼梁苡然,縱然他沒有親眼見過華蘿國公主,但可是見過畫冊的,便大驚道︰「是……是公主!」便恭敬的用華蘿國參拜的禮儀鞠了一躬。

梁苡然微微一笑,然後走近這個男孩身旁,側在男孩的耳邊輕語了幾句,男孩听得,開心的大叫了幾聲好,便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梁苡然回過身子,「認錯了人,真是不好意思,見你穿著好似不是華蘿國人,可是來游玩的?」

蔣今佑稱奇她的轉變之快,又听得那位小伙子叫她公主,敢情她還跟小男孩玩宮廷游戲不成?不禁心里隱隱泛酸,便道︰「我是來找人的。」

梁苡然「哦」了一聲,便道︰「希望你能找到,也希望你在華蘿國過的開心,」沒有等他回應,扭頭便走出了咖啡廳。

梁苡然不想再逗留,發現這個男人很危險,便告誡自己快離開,免得亂了心神,但奇怪的是,怎麼她的心跳如月兌韁般狂馳呢?

▔▔▔▔▔▔▔▔▔▔▔▔一條波浪線,我是小C▔▔▔▔▔▔▔▔▔▔▔▔

別具特色,臨靠近皇室宮殿的一所旅館里,蔣今佑墨黑的雙眸直盯著酒杯中的琥珀色液體沉思。

今天他見她出了咖啡廳門,想連忙跟上前去,卻在一個開門之後,跑出去便不見她的人影,走得這麼快?還是有什麼捷徑?四周找了好多遍都不見她。其實她從咖啡廳出來後,繞到咖啡廳的後面,從後門又進了咖啡廳,在後面看著這個男人匆忙出門似乎在找尋她般,便在原地遠遠觀望很久,直到不見他的人影。蔣今佑也固然猜測不到她其實還在原來的地方,只能說他對這個小國家,還不甚熟悉,人生地不熟,心里也便沒有底。

太奇怪了,她這麼會在這個聞所未聞,近年來剛剛崛起的小國家呢?有些事情不對勁,隱隱約約,他覺得一切都不簡單,這個梁苡然不簡單。

不行,他一定要快點找到她好好問清楚。

蔣今佑才自寬敞的沙發上站起身,悅耳的門鈴聲同時揚起,走上前拉開門,還來不及開口,蔣今偌已經沖了進來,拉著他猛問,「怎樣怎樣?你有照我的交代跟她說了嗎?」

蔣今偌知道蔣今佑來到了華蘿國,便搜索了一番這個國家,心有向往,便也隔了一天來到這里,最重要是可以擺月兌那個一直糾纏著他的周馨心。這一來便急著找來,不知道他大哥與梁苡然到底有沒有踫面?

「你這樣匆匆忙忙跑來就是要問這個嗎?」蔣今佑轉身走回沙發,打趣道。

蔣今偌上前在他對面坐下,急急的問︰「怎樣?快說。」

他故意慢條斯理的喝了口酒,睇了蔣今偌一眼,「我把她罵了一頓。」

「你罵她?」蔣今偌愣了愣,整張臉微微憤怒,「慘了,那她……她有沒有說什麼?」

「她……卻仍舊當做不認識我。」蔣今佑一想到她那張看陌生人的臉就心痛。

「是否……她跟你一樣,也失憶了?」

「不可能……她好似很熟悉這里。」

「你怎麼知道她會在這里?听說你去什麼斯安莊園鬧事了?」

蔣今佑舉起手抽了一根煙,定楮看看他,「仙人自有妙計。」其實斯安莊園的地址便是那郵件上的地址,只是斯安莊園地處偏遠,不知道的人哪里知道它在何處?這倒還是有功于蔣今偌的偵探朋友給指出了路線圖,他便一路跟了來。哪里想到,去了非但沒有搶回自己的老婆,沒隔幾日,他再去,就見她已經離開了。

就夜里偷偷模索進去,抓了一個莊園家丁,沒想到此人功夫了得,整整干了一架,受了傷,用了半個月時間養傷,所幸從那個家丁口里套得梁苡然的去處,但听得華蘿國,著實讓他研究了好一陣子,才得知此國近幾年來才開放,才可以以旅游的方式獲得簽證。這一來幾天他到處查看,以為再也找不到她的心情之下,沒想到剛在一個風景區的咖啡廳里歇腳,就覺身後有一雙眼楮盯著他,這一個回頭,他心里可是激動萬分,但一看到她那張似乎不認得他的眼里,又將他的激動化成冰霜。

「還仙人呢,我看你就是木頭人。」蔣今偌嘲笑,又一邊整理行囊。

「那你是什麼?逃兵?」

蔣今偌整理好行李,拍了拍手,笑道︰「我不是逃兵,我是追兵,」突然又一笑,「你知道我今天來的路上‘艷遇’了,從沒有見過那麼可愛的女孩。」

蔣今佑現在自認為是一個專情人士,對自己弟弟對周馨心忽冷忽熱敢到看不慣,「曾經好似有那麼一個人告知我,不要傷害女人,如今你倒是見一個愛一個,怎麼?還想來段異國戀情?那你最好把周馨心給先解決掉。」

說到周馨心,還不是他大哥扔給他的,這個蕩手山芋果真是燙,一旦上了手便纏得死死的,「這兩回事情。」

「所以說,說別人的很容易,真的自己踫到那回事情,猶如蒙了眼,找不準方向。」他如今,就是找不到方向,心里起起伏伏的。

「你們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我跟她?我是蘿卜,她不是坑啊,倒像棵卷心菜,一層又一層,剝也剝不完。」蔣今偌發自內心的說著。

「我問你,你今天認識的女人怎麼樣?」做為大哥他有資格管一管。

蔣今偌先是愕然一下,自從大哥腦袋好了以後,性子也轉了,變回以前的風度,語調雖然听得舒服,但總覺太磨嘰,不禁好笑的道︰「那個女人長得可愛極了,就像樹上的隻果一樣。」

「小心那隻果沒有熟,最要人命的是隻果有毒。」將今佑冷笑調侃。

蔣今偌竟然臉頰紅了紅,大聲辯解,「我覺得我真是找到意中人了,她那嫵媚性感,身材火辣,一頭直長發跟立體五官,走在路上,我覺得每個男人都會看她。」

嫵媚性感?身材火辣?他不禁笑了笑。

「喂,你笑什麼?別以為就你家的好看。」蔣今偌睨了他一眼,

「我只是覺得你的麻煩要來了。」

「不會吧?周馨心不會跟到這里來?」心里倒還真是有點後怕。

「最好不要腳踏兩條船!」蔣今佑嘲諷。

「 --我品質沒那麼壞吧?雖然我有過一段過得很瘋狂,但都是年少的時候了,如今,我覺得我找到歸宿了。」蔣今偌美滋滋的。

「只是一面之緣,就把你樂成這樣,這里人生地不熟,你怎麼再找到人家?」蔣今佑一語點破。

蔣今偌一笑,「這點你真得向我學習,一面之緣下我就已經得到她的手機號碼了,哪里像你,縱然踫到了面卻毫無收獲。」他更加美滋滋了,又道︰「她還有一個很好听的名字,叫‘瑣瑤’。」

「鎖瑤?」蔣今佑喊了一聲。

「怎麼?你認識?」蔣今偌害怕了,難道大哥也感興趣了不成?

「告訴我她的電話號碼。」無暇顧及蔣今偌的感受,他伸手道。

難道瑣瑤真的那麼有魅力,連一心愛著梁苡然的大哥都為之著迷了,不禁道︰「不給,你見異思遷!」

蔣今佑才不理會他的一副很受傷的模樣,只是道︰「梁苡然與那叫瑣瑤的認識。」

「什麼?」蔣今偌還沒恢復,有些恍神的問。

「瑣瑤的電話號碼。」他改為大叫。

「你要她的電話號碼干什麼?」他神色一凜,防備心頓起。

蔣今佑緩緩咧開唇,「找到她就能找到苡然了。」敢情他弟弟什麼時候反應那麼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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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覺困困的~唉!星期一果真不是個好日子~不過既然星期一來了,那麼周末也就不遠了!大家興奮起來吧!努力工作哦~心情也倍兒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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