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很委屈,為什麼偏偏是他?難道這就是報應?
「唐大人有什麼事,請盡管吩咐。」白德撐著一張哭喪的臉,再也不敢起反抗之心。
「听聞仁王殿下在京都有好幾處宅子,都是白大人您布屬的。請白大人準備一處仁王手下的一處宅院,不需要其他特別的要求。但要記住,不需要太隱蔽,隨處一處就行。」唐子謀用特別溫柔的眼神看著白德,很慎重的按住白德的肩膀,「只需要隨便安排一處宅院,白德啊,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
白德的雙腿抖得跟什麼似的,雙眼也開始發直。肩膀上的肉被按得發疼,似乎要掐進他的肉里。在听到唐子謀的要求後,才暗吁了一口氣。仁王殿下最近在大肆搜集美人,但因為家中的母老虎,為了安置美人,便在京都大肆購買良宅,以供蕆得美嬌娘。而這件事,全都是他辦理的。空宅還有幾處,暫時安排人進去,根本就不是問題。但真的是這麼簡單的問題?
白德不相信會真的這麼簡單,隨便一處宅子,京都多的是,為何偏偏要他幫忙安排。
才剛一犯起這個念頭,唐子謀就像是看穿白德的顧慮,笑呵呵道︰「哇哇哇,白大人還是不相信唐某的誠意嗎?我曾說過,絕不會為難白大人的。白大人想想,唐某跟白大人打交道,我可曾騙過你呢。」
確實,白德想了想,惡魔雖然.行事可怕,但確實沒有騙過他。只會用可怕的手段,逼迫自己答應。若是行事打折扣,便會有種種手段逼迫自己。若說騙,確實一點都沒有。
「記住,必須是仁王殿下手上的院.子,其他沒什麼要求。」
確定沒有任何風險,確實只是.一個小小要求,白德才小心的點頭答應。
白德還不能相信惡魔居然會提了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之後,臉上小心的問道︰「不知唐大人何時需要?」
唐子謀松開放在白德肩上的手,魄力一時大減。白.德暗自松了一口氣,小心的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注視著唐子謀的臉色,直至退到一個安全距離,才恢復了正常的心跳。
看來上次做事真把姓白的嚇得夠嗆,不過誰讓.這小子花花腸腸子太多,不好好教訓一頓,是不會听話。
「什麼時候需要,.就不勞白大人關心。白大人每個月都會來這天地樓,好好保持這個習慣,希望每個月在天地樓,都能看到你的身影。想來,白大人不會令唐某失望吧。」
他居然連自己每個月都來天地樓一次的事都知道,這個惡魔到底有多麼可怕。白德嚇得一個哆嗦,自己到底落在了什麼樣的人手里。是的,肯定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一定是的。
「好了,我就不打擾白大人喝酒娛興了。」
唐子謀站起身,可憐的白德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就算是保有了安全距離,白德仍本能的「蹭蹭蹭」倒退了數步,五官都糾結在一起。從小白兔退化到小白鼠,如若是不知道白德底細的人,恐怕真會對在一邊發抖的白德,鞠上一把同情淚。
看來余威仍在啊,唐子謀不準備再嚇壞可憐的小白德了。若事情做得太過了,反而容易起反效果。不再看白德一眼,聞著滿屋的酒香,一時酒蟲泛濫,唐子謀控制不住,順手拿了一個小小的酒壇子,只當作臨別禮。白德現在哪里還關注那酒壇子,惡魔走了才是最好的。哪怕是把他身上所有的銀兩都拿走,只要惡魔走了,全都值季。
打開包間的門,唐子謀動作頓了頓,突然轉過頭來。白德倒抽了一口涼氣,臉頰抽畜得更厲害,盡量撐著一張笑臉。只可惜過于害怕,五官糾結得扭曲。
唐子謀擺了一張非常誠懇的臉,笑得如陽光一般溫柔︰「白大人,我這個人,最討厭一些陰暗的小手段。如果有人做出這種事,我可是會以彼之道,還之彼深。會有什麼後果,白大人應該會掂量一二,對吧?」
回應唐子謀的,是白德拼命的小雞啄米圖。可憐的縮在角落里的白德,唐子謀說得任何話,都被奉為聖旨。用一他詞來形容,膽小如鼠是此時最好的形容詞。
拿著小壇子的酒,唐子謀丟下可憐的白德,把酒壇子丟到竹意的懷里,並吩咐其收好。自己買的東西跟佔小便宜得來的,滋味可是完全一不同。
秦雙早就等在外面,從另一條路領著唐子謀上了二樓。
二樓顯得格外空蕩,看起來有些蕭條。而原本一屋子濃厚的黑霧翻滾,完全變了個樣。早就從情報上得知,冰棺上所散出的黑霧一天一天的開始收縮。而只在短短的時間里,黑霧已經濃縮到冰棺四周的三寸以內。但其霧的濃厚程度,居然看不清黑霧里籠罩的冰棺。
唐子謀看著絲毫沒有受到損害的地板,那麼怪異冰寒的黑霧,居然沒有給二樓的屋子里造成任何的傷害,實在不得不令人贊奇。他從懷里拎出一只活蹦亂跳的小白鼠,把從踏入二樓,就開始掙扎不停的小白鼠的身子,慢慢的伸黑霧里。
可憐的小白鼠「吱吱」的亂叫著,隨著鼠身接觸黑霧里,小白鼠突然就失去了掙扎的力氣。鼠眼一翻,居然在才只伸到一半時,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殺傷力比以前更強了。」唐子謀直接把小白鼠丟進秦雙準備的紙袋子里,「這個黑霧查得怎麼樣,查出這黑霧是怎麼回事?」
「很抱歉,主子。這種黑霧就算用瓶子裝著,也會非常快的消散。死了的活霧,身上沒有任何的中毒反應,死得莫明其妙。」秦雙一臉羞愧,沒想到動用天地樓全部的力量,居然都沒有查到那詭異的黑霧是怎麼回事。不僅如此,這些黑霧的出處,也沒有任何預兆,江湖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古怪的事情。
「查不出來就算了。」唐子謀本來就沒有希望能查出這怪異的黑霧是怎麼回事?以他博覽群書,都從來都沒有听過,「除了黑霧的變化,還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秦雙仔細的想了想,臉上疑慮三分,似乎正考慮該不該說。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說。」最後一個字,唐子謀是用吐出來的。
看秦雙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十之八九還有別的情況。情況再壞,現在也壞不到哪里去了。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影子真有什麼意外的話……
反觀秦雙連忙擺著雙手,緊張的說道︰「主子您誤會了,影大人暫時沒有什麼意外。只是在近日里,我似乎听到听到黑霧里傳出聲音。但因為只听到一次,所以有些不太確定。」
「聲音?」唐子謀的心不由狠狠一顫,一臉的激動,但隨即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失態,瞬間恢復了冷靜,「會不會是他不小心所發出的聲音。」
唐子謀口中的「他」,指得自然是一直跪在冰棺旁邊,動也不動的木偶青年。對方那一動不動的模樣,如不是幾不可見的起伏心髒,都讓人誤以為是非常像真人似的假人。
秦雙很肯定的搖了搖頭,「如果屬下沒有听錯的話,聲音確實是從黑霧里傳出來的。這位跪在這里,已經出了黑霧的籠罩範圍里。」
唐子謀隨即問道︰「是什麼樣的聲音?」
「就好像是冰層裂開的聲音,但因為只听過一次,又看不到黑霧里冰棺的具體狀態,所以,屬下一時不敢肯定。」
秦雙有些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听到冰層裂開的聲音是在深夜。他就算武藝高超,內力深厚。在淺眠的時候,並不能確定是確實發出的聲音,還是自己的錯覺。秦雙不敢肯定,主子對這件事相當重視,所以不敢輕易肯定。不敢輕易上報,才會猶豫不定。
如果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他一定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他實在不敢保證。
「那種聲音,確實只有一次?」
「是的,屬下只听過一次。」
自從那次听到冰層碎裂的聲音,秦雙便盡量保持清醒的守在冰棺邊上。甚至隨著黑霧越縮越小之後,冒險也跟著靠近黑霧之中的冰棺。但非常可惜的是,如他所言一般,除了那天晚上听到過里面的動靜,之後黑霧里一如往前一般,里面一片詭異的安靜,沒有一點不對勁之後。
唐子謀一臉擔憂的凝視著黑霧里,似乎想要撥開這濃濃黑霧,看到里面的冰棺。只可惜,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內力深厚的人,也無法看清黑霧里的情形。
這濃濃的黑霧就好像是黑洞般,你看不清里面到底發生的事,但你一旦靠近,卻唯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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