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謀師 卷二 遠涉和親 第五章 神秘書信

作者 ︰ 夕陽挽月

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影子很快就多了一個新任務,從那以後,看守酒窖的老頭,總是會發現自己天天放著的酒壇子,隔斷時間便會少那麼一壇。這可急壞了老頭子,這些酒可是他的命根子。

脾氣暴躁的老頭子,天天拿著根長槍,兩眼細眯,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站在門口巡邏著。

可惜,酒窖里的酒,仍然會在固定的時間里,一壇一壇少去。

有來無蹤,去無影的影子,老頭就算滴牛眼淚,也看不到影子半分。

倒是唐子謀的身上,總是帶著一分酒味。但從第一次喝醉之後,唐子謀便模清了自己的底線,總是能很好的控制酒量,又能滿足自己的。

除了剛回來的幾天,與麟王之間有一些互動之後。之後。便一直沒有私下相處過,更沒有說些體己的話。倒是時不時的,會惹來麟王的一個瞪視,而且每次都會挑他慵懶的休息時。唐子謀覺得自己很無辜,不過就是喝點小酒,偶爾偷點小懶,這人的眼楮,就跟要殺人似的。

唐子謀很快就沒有時間疑惑了,天地樓傳書。最近許多關于天地樓經營的生意,被人針對性的對付。居小小忙得焦頭爛額,忙于查到底是誰跟天地樓作對。

因為受到打擊的僅僅在于從商一面,唐子謀心里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那個精明的寇白月。

天地樓的情報網很快的展開來,發現在天地樓產業受打擊的,卻是在地處東秦之處。相反在中吳的產業,僅僅受到了些微的打擊。很快的,情報網漸漸展開來,才發現一個叫月下樓最為可疑。

說到月下樓,若是經常去平陽城的人必定知道,這個赫赫有名的煙花之地。

平陽城是東秦最為富饒之都,那里面隱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勢力。唐子謀曾懷疑,芷竹便來自于平陽城。天地樓曾專門查此男的信息,正是追到平陽城後,斷了線索。

天地樓也曾試圖滲透東秦的平陽城,但根本無法在其立足。

平陽城的勢力,出忽唐子謀所意料之外。原本,唐子謀因為自己的事。暫時沒有時間關心。倒沒想到,對方倒是先來惹麻煩了。平陽城的月下樓,可是給唐子謀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月下樓真正的主人不明,明面上的主人,僅僅是維持著表面上的生意。

這些都是次要的,對唐子謀而言,天地樓賺的錢,除了維持生計,也僅僅是為了以防萬一。一開始,也僅僅是為了找了些賺錢的法子,盡量的做到最好。沒想到小小經商天份如此不錯,運營的相當成功。但也並不在意錢財之物,所以,這也並非是緊要的。

既然天地樓真正的目的沒有暴露出來,唐子謀暫時沒有時間去理會。

紅衣衛傳來消息,秦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每一天,秦帝總是處于昏迷狀態之中。現由太子監國,文武相代監。余下的皇子,各成一派,聯合起來。朝延之上。也是斗得難分難解。

倒是麟王因為王爺的身份,雖然幾個小輩防著這位位高權重的皇叔,但最近,面對麟王,每個都禮讓三分。天天都有人登門拜訪,奉上些麟王喜歡的小玩意。跟著的唐子謀,也佔了點小余光。

唐子謀正坐在二樓一個靠窗的包間,影子則坐在一邊,仍一如既往的專注于自家主人身上。

在這家酒樓的對面,有掛歷著與月下樓同樣牌記的玉器坊。坊間不大,但勝在所居之處,乃處于鬧市。想要入宮,這里是必經之路。

唐子謀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今天在這里約了一個人。

笑眯眯的啄著小酒,自從喝酒無礙後,唐子謀在用餐之前,多多少少都喜歡喝上那麼一杯。

也算是靈機一動,唐子謀想起對面那處可疑的玉器坊。為了方便就近觀察,便直接把人約在這里。

從早晨開始,唐子謀便坐在這里耐心的盯著下面的玉器坊。

在臨近午間之時,包間的門才被人敲響。確實是按照暗號,心意相通的影子上前,打開了雅間的門。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快速閃進了里面,又以眨眼般的速度,關上了雅間的門。

突然進來一個人,唐子謀仍懶洋洋的撐著手,盯著下面的玉器坊,仿伸下面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

來人一進來之後。便月兌下斗笠,露出來的,赫然是白德的那張臉。

白德一臉討好的湊到唐子謀面前,討巧的叫道︰「唐先生。」

唐子謀這才施舍般的掃了白德一眼,淡淡道︰「說吧,用秘信把我約過來,到底所為何事?」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壓力,白德抹了抹額上的虛汗,手伸進懷里。他剛一把手伸到懷里,便感覺到一道視線鎖到自己的身上。恐怕只要他有什麼異動,恐怕下一刻,便會身首異處。

每次感覺影子那陰測測的氣息,白德便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白德一下子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封信,小心的置放于桌上。

信?

唐子謀懷疑的掃了掃桌上的信,今天這次約見,是白德主動的。就白德這種膽小的性子,上次約見,全副武裝才過來。這一次主動,倒是令唐子謀大吃一驚。

影子確定了信沒有問題之後,唐子謀才把信打開。一認出上面的字,唐子謀的臉上,流露出既喜悅又凝重的眼神。他把信仔細的從頭到尾的看完。最後手一揉,手上金光一閃。瞬間,金光包裹之下,變成了一堆灰燼。

「主人。」感應到主子心情的影子,不禁喚出一聲道。

他感覺到主子矛盾又喜悅的心情,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為難著。他有種主人正在想什麼不好的事的,令影子十分在意。

唐子謀沒有理會影子擔憂的心情,他只是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盯著白德。

白德渾身一抖,連忙跪下來。

唐子謀把身子轉過來,手指敲著桌面。每輕輕敲擊一聲,白德的心便狠狠的一顫。但當唐子謀手指頭突然一頓時。白德額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全都流了下來。此事畢竟是他理虧,白德只能狠狠的垂下頭,不敢輕抬眼一點。

「我很好奇,這封信為什麼是交給我的?」唐子謀挑眉道。「按理說,我們之間的相識,好像是要保密的吧。」

隨著唐子謀的話音落下,影子身上威壓也跟著壓過來。可憐的白德,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唐大人饒命,唐大人饒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白德哭喪著臉,其實他也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幾個月前,他好好的當職護衛。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可怕高手,著實把可憐小心跟著皇子的白德嚇了一大跳。要知道,他一直過得小心翼翼。跟在一位高權重的主子身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事情的過程就這麼簡單,出現,要求送信,而白德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楚。

途中,白德曾試圖蒙混過關,把這封信塞到暗處,不打算交給唐子謀。畢竟,唐子謀也就罷了,他身邊的影子,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可怕。為了小命著想,白德是只要對方不召喚,能不踫頭就不踫頭。要他主要去充當信使,絕對不可能的事。

但結果那人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一到晚上,全身便奇癢無比。一開始,用些藥物還能有些作用。但那種癢是越來越癢,也越來越無法壓抑。隨著時間的推移,必須要用手指狂抓,直抓得滿身血絲。結果,一天比一天難過。一段日子下來,白德的身上,被抓得七零八落。

幸好這奇怪的藥物。在臉上的騷癢感並不大。強行忍住,再抹些特效藥,勉強看不出來分毫。

但白德知道,時間拖得越久,感覺便會越強烈。

幸好在這個時候,唐子謀出來了。為了自己著想,白德無耐之下,只好主動約人。雖然承受影子的怒火非常可怕,但面對無法解決的未知問題,無耐把信交出來。

唐子謀點點頭,反復問了幾次。在確定了白德沒有撒謊之後,才放人離開。

「主人,信……。」

以影子的性格,他主動開口,說明對那封信非常看中。

唐子謀眯了眯眼,並沒有回答影子的問題。他所有的心思,全都在剛剛所在的那封信件之上。

「影子不必擔心,只是一個老熟人約見罷了。」

最後,還是見不得影子在一邊干著急,唐子謀解釋道。

「務必,跟著。」

影子的意思很簡單,他希望隨時跟在唐子謀的身邊,保護自家主人的安全。務必,讓他跟在其身後。

按說,影子的要求卻是理所當然的。但唐子謀卻遲疑了,影子感覺到自家主人的那分遲疑。也就是說,那神秘人,不希望有人跟隨其後,尤其是他。

心意相通的結果後,便是兩個人之間,沒有隱私。

當唐子謀產生強烈的情緒時,影子同樣能夠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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