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秦鯉討好別人,實在是難為他了
「記得之前我在飛機上和你說的不?靈魂四分五裂,不是我亂問,是我真見到這樣的人了,就是黃妃的弟弟,我告訴她,她想讓閻叔幫忙看看。」
軟話說得自己都覺得惡心,秦鯉很光棍地放棄懷柔政策,「我應了她,她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她弟弟還好,而且還是個普通人!」
「靈魂分裂之後,人不可能活著。」晉漁倒沒多說什麼廢話,他只是疑惑秦鯉是不是看錯。
「真的,親眼所見,我絕不會搞錯的,就因為他靈魂奇奇怪怪的,所以我在飛機上才盯著他‘看’。」秦鯉一邊說著,一邊奇怪地望著晉漁,「你今天這麼好說話?」
「黃妃這個人,雖然不可信,不過她的實力的確不錯,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之前的事?既然準備好對上一個組織,那自然是人越多越好。」晉漁很平靜地說道,「剛好,閻叔幫她治她弟弟,她幫我們做事。」
「你這是拉人下水呢。」雖然晉漁說的很有道理,但秦鯉還是不太喜歡用這種類似脅迫的手段來逼別人就範,「我們是賭身家性命,沒必要真拉她一起跳海吧!」
「公平交易而已,這世上沒免費的午餐,況且,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變得跟她弟弟那樣,我們幫她,也就代表我們接下她的麻煩了,你情我願的事,不用想太多。」晉漁說著,直接坐到了床上,他三兩下除下自己的衣服,秦鯉看著那身上的傷口,忽然感覺自己沒話說了。
晉漁的恢復能力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僵尸,他身上被秦鯉斬出的傷口,如今只好了大半,那一條條如同巨型蜈蚣的紅色傷痕上,絲絲黑氣不斷翻騰,便是這黑色邪氣,阻礙了傷口的恢復速度!
「我出去一下。」秦鯉站起身說道,他感覺自己看這傷口會覺得尷尬,又暴走一次,如果每次任務都要這麼來一次,說不準哪天,自己和晉漁其中一個就要客死異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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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藥鋪里笑聲連連,大的小的,反正是女人,櫃台前,閻忘就這麼被一群女人包圍著。
不可否認,在這種小鎮里面,想找出一個如同閻忘這樣的男人,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
比他年輕的沒他成熟,比他成熟的沒他性格,比他性格的沒他風度。
不管樂意或是不樂意這麼被包圍著,閻忘始終保持著他那足以殺死十歲以上,八十歲以下所有女人的笑容,左邊應一聲柴米油鹽,右面答一句鄉里鄉親,師女乃殺手,莫過如此!
「嘖嘖,三哥,您說我要有我家老板那能耐,我不早飛天了我!」藥鋪的樓上,薛禪听著樓下的時不時傳來的笑聲十分感慨地說道,「男人,做到他那樣,這輩子值了。」
莫管胖子的語氣與表情多逗趣,反正程三現在是真心笑不出來,被人綁了,沒事,能商量著,但那也得看綁他的是什麼人,至少如今的他,不會再天真地認為自己眼前這個笑嘻嘻的胖子會是普通人了,因為這死小孩正在擦槍!
滿屋子的軍火,這死胖子擦了一整天了!
嘴巴被堵著,程三叫也叫不出聲,薛禪自從綁了他後,就一直沒擺出個要了事的樣子,吃喝給他,問話一句不答!
胖子如此倒也罷了,閻忘竟然也是不管不問,剛來哪會兒,程三還試圖和閻忘說上幾句,可沒想到這小藥鋪的老板竟然也是如此強悍,直接丟給他一句孩子長大了,自己能做主。
做你個死人頭主!感情這就是一黑店,明面上看病,實際上要命!
輕輕放下手中的槍械,薛禪長吐一口濁氣,說實話,他是有想一槍崩了程三的沖動了,秦鯉那邊還沒個訊息,他不能一直關著程三,這麼關著,遲早是要出事的!
薛禪這個人,大部分時候他都是笑著的,傻乎乎的憨笑,讓人難以對他抱有戒心,不過他現在沒笑了,因為他在想事情,他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不笑的,其實他不知道,他不笑的時候,這張胖胖的臉,總有那麼一點陰寒的味道。
程三失蹤,他幫會里的人自然不會罷休,他是沖自己來的,再不下個決定,遲早拖累自己家人,薛禪重重地揉著眉心,正當他準備開始想怎麼把程三幫會瓦解事,他的手機響了
「呼!及時呢!」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胖子的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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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擺平了?」
「恩」
「情緒不高啊!」
「我又失控了差點鬧出事。」
「那現在是沒事,對嗎?」
「暫時是吧。」
「那我有事!」
「什麼事?」
「有人要動我,說不定還會動我爸媽!」
薛禪和秦鯉的對話非常簡單,他用一種非常直白地方式,成功地刺激到了秦鯉,他拿著手機放在程三的耳邊,然後他除去了程三嘴里塞著的東西,「和他聊聊吧。」
「喂」程三不知道薛禪和誰在打電話,他也很不想接這個電話,不過,他沒得選!
「你哪個?」
很無禮的問話,如果換了過去,程三早三字經 過去,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程三」
「哪個程三!」
「大興娛樂城的程三,朋友」
手機里頭的聲音一直很冷,冷得就如同剛從冰窖里拖出來一樣,程三剛想探個底,對面那頭,秦鯉已是直接爆了
「三哥是吧?行!我陪你玩!」
這人,認識自己?程三還想說話,薛禪卻已收回手機
「快點回來吧,我捅婁子了,你回來了,我也該問清楚了,多大的事兒呢?咱三哥怎麼會替幾個蛋散出頭!」胖子說這話的時候,對著程三陰陰地笑了笑,「上來就是要廢人的架勢呢。」
閑扯喝罵,薛禪很快就掛了手機,他知道秦鯉會很快回來,所以他該把事情弄清楚了
「三哥,說說吧,姓薛的哪里真得罪您老人家了,別和我說您真想替人出頭,真的,咱們都是明白人,你不說清楚,今天這關恐怕不好過。」
說話間,薛禪拿起一把放在身旁的槍,他十分熟練地給那槍按上消聲器,「自從我來這兒做事,我就知道自己遲早有天是會殺人的,三個,您要不想做第一個的話,現在就告訴我,我,哪里惹到您了!」
字字句句都是您,薛禪說話始終都帶著敬語,不過看他的樣子,若是程三一個說不清楚,這槍…隨時都會走火。
豆大的汗珠,自程三的額頭滑落,薛禪這麼一說,他滿臉的油汗一下子給逼了出來,不言不語好久,直到那槍口頂住了他的腦門。
「是那幾個學生的事!那幾個學生礙我們的事了!」
程三的話,讓薛禪笑了
「三哥,不帶這麼玩的,您這是再賭命呢?」胖子的嘴角勾出一道獰笑,「幾個屁大的孩子,頂了天就是在街邊惹點事,他們能妨礙到您?」
「我說真的,你先把這東西拿開,我給你說清楚!」一個人,到底有多狠,看他的眼楮就知道,薛禪的眼楮很小,但程三還是很清楚地看到那雙眯眯眼里頭濃到快要冒出來的殺機。
「行!」胖子盯著程三看了一陣,然後很干脆地放下槍,「三哥您說,我听著呢。」
「有人要買那幾個小孩的學校,那里頭的小鬼鬧騰起來不讓賣,你幫著出頭的幾個小子,就是帶頭的!」程三盯著薛禪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別覺得不可思議,真他娘的有人出大錢買那破學校,本來那學校的校長就不同意,那幫小子又那麼鬧,要買學校的人解決不了事情,所以就找上我們了。」
「三哥說啥都行」薛禪忽然出聲打斷程三的話「您再說一句那學校破,老子現在就做掉你!」
驟然發狠,胖子也有自己在意的事情,也有自己喜歡的事物,讀書時他可以畫課桌翻牆壁兼躲天台抽煙,別人問的時候,也就說一聲這學校就這樣,但自己說是一回事
說他媽準你亂說的?
破?哪里破了!
「哪個王八蛋這麼好眼光呢?」薛禪變臉的速度極快,一下子的功夫,他又樂呵呵地對著程三問道,「三哥您會告訴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