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是什麼時辰了,轉身卻是發覺已是不在了原先的那個鐵壁銅牆當中。起身四下看了一眼,全都是裝飾甚好的地方。
細細的嗅了嗅,倒是沒發現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倒是有一陣梔子花的氣息。
老槐樹曾是告誡過,若是到往了陌生的地界兒先是要嗅嗅那邊的氣息,看看有什麼妖氣。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眯著眼看往窗外的風吹過散過桃花一片,才是咧嘴笑了起來。
抬眉卻是看到走進來一個欣長的身影,饒是見到他只微微的皺了皺眉,瞬即就走了進來。帶著他身側的風,伴隨著一串桃花飄落了進來。
「饒是這般不小心。」
低落著頭看到他輕緩的將我身上的被子蓋了蓋好,貼近他的發梢,見著他身上穿著的衣袍,中間突兀的斷了一條。
順勢往被子中躺了躺,才是疑惑的看向他,「你是?」
「桑子鉬。」
恍然的看向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絲的失望,卻不知是為什麼有些茫然。
伸手在空中晃了一下,見他仿是也出了神也是不在狀態。才見到他低低的咳了一聲,坐到了邊上的椅子上。
「我便是不認識你的。」
「現在認識了。」
「那,那黑影是被你打退的?」
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卻又發現他又晃神的看著我的手腕。順著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手腕處,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倒是有一道火紅色的印跡在上頭,像是一根紅繩綁在手腕上。
卻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想來是幻化成人形之後才是有的。
曾是問過仙池的眾位仙道,沒有一位是有如我這般有著那樣的東西。倒是老槐樹說了,那應是四海八荒的印跡,也無不好,也無好。
「黑影?」
看他抬了一下眉,只是淺然的說了一聲,「你口中的黑影,是我的部下。」
愣了許久,才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迅速的將手腕放到了被子當中,「那你為何要抓我來此地?」
「見見故友。」
「故友?倒是我不曾認識你的,何來故友之說?」
「只是你忘了。也非無常。」
見他起身往門外走去,饒是感到特特的奇怪了些,坐起了身,「你是不是妖?」
「你說是嗎?」
他轉身看向我,眼中閃動著的光有些不明了。以為他是要生氣,往床內特特的靠了靠,那樣琥珀色的眼楮還是頭一回看到,恰是很好看的。
走到床前,他俯身盯著我的眼看了許久,才見到從他嘴角傾斜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咽了一下口水,才緩慢的說道,「你,你說是就是,不是便就不是了。」
「當真是如此想的?」
「這還是有假!」
犀利的望了他一眼,才又是突的低下了腦袋,嘟囔了一聲,「饒是我的生死都握在你的手中。」
沒听到他的說話,只是一陣竊笑。
日光有些淺薄,抬眉看向他的時候竟有些恍然。
「與那時竟是多般的相同。」
他淺然的低眉,只是說了那樣一句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剎那間忘了問你究竟是誰。
也不知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全是陌生的模樣。下床四下轉了一圈,饒是像被巨大的結界封鎖起來的,只能看到外頭晴朗的天氣,卻看不真切外頭的風景。
過了不多時就看到一個黑影轉入到面前,不驚然的嚇了一跳,往後直直退了幾步。那黑影卻是單膝跪在了面前,悄然的走進了幾步,看到他昂起的臉很是清晰的在面前。
他說,「驚嚇到姑娘,是望勿要責怪。」
「你是,妖?」
見他抬頭笑了一下,才是緩慢的說道,「正是妖。」
「那桑子鉬也是妖嗎?」
他略略的遲疑,後又輕微的點了點頭。有些怪異的看著他身著的黑色衣袍,近看才發現那衣袍似是有什麼玄機,用手模了一下才是發現衣袍制作不是普通的紗織,而是上等的錦織。听聞過那錦織可是有奇特的功效,若是日日穿著便是能提升仙道或是妖道的術法,自然那錦織也是極少能得到的。
細細的研究了許久卻是沒發覺那錦織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捏在手中感覺特別輕薄。听說在九重天上也是沒有錦織存在著的,怎會在妖道的身上特特的就出現了。
「這身錦織看似極好。」
「那是君主賞賜的,饒是在下的好福氣。」
「君主?可是桑子鉬?」
說罷往外頭看了一眼,能如此大費周章的設下此番結界的也必然不是簡單的妖道。只是有些許的擔憂,為何就獨獨的捉了我來,又為何是這般將我晾在了一邊。
他始終低著頭,最末說道,「是」。
「那為何是要捉我來?」
「這是君主的吩咐,我等都是不知曉的。」
「是麼。你便是起來吧,饒是跪在地上是要折煞我的。」
「姑娘言重了。」
他起身,抬頭。卻是微微的將我嚇到了,如此這般的樣貌還是頭一回見著的。
回身坐到身後的位置上,卻不知他是有何事來的,只能是淺然的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此地是靈冥。」
「靈冥!」
饒是差異的向前傾了一體,傳聞中的靈冥仙道都不能進來的。若是仙道闖進靈冥也是會受到極大的懲罰,便是散盡一身修為。
雖說我是沒高深的修為,但那屬仙道的身軀便是要受到折損的。低頭想要細細的檢查一番,卻是听到他說,「此番君主在姑娘的身上設下了結界,姑娘是不會有什麼折損的。」
「這還有結界的?」
饒是有些不信,特特的在自己的周身看了一眼都是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想來那桑子鉬還真是有著術法的,安定的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眼中有捉模不透的神情,不知為何就特特的問了一句,「你可是認識我的?」
「想來是頭一回見著姑娘,若是有冒犯的,還請姑娘諒解。」
「諒解倒是不可能了,這番的將我抓了來豈可是能說諒解就諒解的。」
言罷抬眉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桑子鉬,臉色有些慘白。還未回神就看到他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他後背的陽光正照射得淺然。
PS︰上一章小木的題目弄錯了,嗚嗚嗚,腦袋抽了。不過介于要改太麻煩,又介于小木最近懶得很,就就就就就不向編輯申請改題目了。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