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未亮,就已經听到了小圓球鬧騰的聲音,稍許慵懶的轉了一個身,本想繼續睡覺來著,但在身側見到桑子鉬微眉淺笑的模樣就立刻醒了大半。
卻還只是伸了伸手將他推到了一邊,興許是做夢來著,閉著眼楮在心中默數了三下,再次睜開眼就看到他笑得更加張揚的眼楮。用力在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下,好似會疼的。剎那就徹底的醒了過來。
「你,你,你,怎麼在我的床上!」「是小圓球叫我來的。」說罷,他就微微的打了個哈欠,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在外頭的人許是听到了我較大的聲響,都匆匆的跑了進來,瞬時就漲紅了臉鑽到了被子里,如此叫我一張老臉往哪里擺啊。
還不忘伸手往桑子鉬的身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定是小圓球將昨日我與他講的跟桑子鉬原原本本的說了一番,不準還添了油加了醋。
來人听著聲音就是池玥,臨走之前還嘻嘻哈哈的調笑一番,「照這情勢,小圓立馬就會有個小妹妹了。」「為什麼不是弟弟?」「弟弟多不好啊,妹妹生得跟你娘親一般美艷就可以再次禍害四海八荒了。」
隨後就是一陣漸行漸遠的笑聲,池玥那家伙定是會將小圓球往歪途上孜孜不倦的引導著。
悶在被子里就如此想了一通,卻是听到桑子鉬的聲音,「若是再躲著,那錦帛可是要提著刀進來了。」「為什麼?」「小圓球應該很是歡喜他有個妹妹或弟弟。」
瞧著他似笑非笑的眼楮,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就扯下了掛在邊上的衣衫,以極快的速度穿戴好。
最末故意是將綁在腰間的紅繩扔向了桑子鉬,恰巧被他伸手捏住了。
「可是有人與你講過,你穿白色的衣衫也是頂好看的。」「那你穿黑色的也是不錯的。」話剛出口,就突地漲紅了臉,轉過了身就往外屋走去。
剎那就在屋子里傳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先前怎麼不知道桑子鉬如此個性。
門口剛是走進來的小狸好奇的沖著里屋看了一眼,「上君,這是?」「別是理他,有人在發瘋。」「哦。這是我做的糕點,听聞小殿下歡喜吃就拿了些過來。誒,小殿下呢?」「許是跟著池玥出去玩了。」順手就從她手中的盤子中撿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才算是壓定了心神。
對于他們這對父子,一定是有快速解決的方法,我可是只歡喜小圓球的。
「上君,你的臉怎麼如此紅?是不是生病了?」說罷,小狸乘勢要上前撫我的額頭,卻是好奇的再探手撫了撫自己的,低低喃了一聲,「也沒什麼啊。」「她那是瞧見了歡喜的人。」轉頭就看見從里屋走出來的桑子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穿上了我繡的那身錦袍,別說,還真真是合身了。突地意識到有些敵我不分,就憤憤的轉了個身,「別去理他。」小狸還是困惑的沖著桑子鉬行了一個大禮,轉身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有些煩悶的瞪了他一眼,「穿我的衣服做什麼!」
「這分明就是男子的錦袍,穿在我身上又如此合適,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反正你是要給我的。」「誰說是你的,我自個兒做著穿的。」見他要伸手拿桌子上的糕點,就立刻端到了自己的眼前,「這是給小圓球的。」「可你已是吃了大半。」「那,我樂意。」意料之外的看到他笑了一下,還是伸手從我懷中的盤子中取了一塊糕點,放在鼻尖嗅了一下就瞬即吞了下去,「小圓球是說你只要他?」「嗯。」「那我怎麼辦?」「你,跟我有關系嗎?小圓球如此听話,看著也歡喜。」「那倒是。」他微微的沉思了一番,想來桑子鉬也有著天君的名號,定是能夠一點就明了的。
就自顧自的喝起了清茶,上回池玥說的浚稽山最好的桃花釀也不知是去了哪里,自動東海回來就沒有再見過面,想來是被他藏好了,或者是喝完了。
正想著那桃花釀的事情,卻沒想到桑子鉬來了一句驚為天人的話,「那我學著小圓球听話一些。」「你,你再說一遍!」「倒是我也學著小圓球听話一些,娘子。」「停。誰是你娘子,別是亂喊。」有些別扭的往邊上靠了靠,誰說天君變得冷峻了起來,這分明就是朝著另外一個極端走了過去。
話音剛落就看到承華一臉皺眉的站在門口,忙不迭的起身卻是被桑子鉬一把按回到了椅子上,有些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我听聞你一早就出現在了這里?」顯然是對桑子鉬說的,只好稍稍的噤了聲,百般無聊的轉著腰間系著的帶子,不知什麼時候在帶子上多了一塊琉璃珠,倒也是挺好看的。
見著承華一臉嚴肅的坐到我的邊上,剛要打招呼,就發現自己的椅子被桑子鉬輕巧的拉到了他的身側。
「小圓球半夜就偷偷的來找我了,自然是要早些過來。」「昂,你半夜就來啦!」「誰讓你睡得那麼沉,小圓球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叫醒。」有些窘迫的低頭看了看裙擺,一般來說半夜是沒人來吵鬧我的。自是有也被池玥一巴掌拍出去了,誰知道他們半夜如此鬧騰,「怎麼就沒醒呢?」「這誰是知道哦。」說罷,就沖著我的鼻子輕輕刮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承華的臉色也稍稍的沉了沉。
就突地伸手將他的手彈掉在一邊,「別亂動。」「好的,娘子。」「你再說一遍!」「娘親。」突地,就從外頭傳來小圓球的歡樂的叫聲,有些錯愕的撫了撫額頭,這都是唱得哪一出。
只見小圓球身後跟著的紅狐狸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門口,「我決定了,再要一個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