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絲指了指凌皓軒︰「他看起來好傻!」
邋遢男人如找到知音一般,向玲絲的牢房靠去。
在欄桿處向玲絲伸手,怎麼也觸踫不到,索性向牢房的大門走去。在大門上抓了兩下,牢房的鑰匙便落地。
在大伙的詫異中,走出牢房把門鎖上,才又向玲絲的牢房走去,如同剛才一般開鎖,進入玲絲的牢房後,才又把門鎖上︰「你是我見過的最招人稀罕的姑娘!」
稀罕不稀罕的玲絲是沒听進去。
就剛才他那一套熟練的開鎖動作,帥氣之極。
假如自己有那本事,早發財致富了!
先把皇上的國庫洗劫了!
既然能隨便出入,為何還要穿著那身邋遢的衣服,呆在這里,早點出去逍遙快活好不好?
「六皇叔……」
在看到邋遢男人進入玲絲的牢房後,冷寒夜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喊出口。
冷寒夜從小就听說過有一個六皇叔,不但武藝高強,更有一身絕技,至于開鎖算是簡單的,他就像是一個傳奇一般,被人傳來傳去,只是一次都未見過。
如不是看到他脖間的那個心形冷玉,冷寒夜絕對猜不出他便是失蹤多年的六王爺冷嚴。
心形冷玉是皇室的象征,而冷玉上的嚴字更說明他就是六王爺冷嚴。
冷嚴緩緩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冷寒夜︰「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六皇叔!」
玲絲隔著面紗撓了撓鼻子,腦子內滿是問好。
剛才是師傅,現在又成了六皇叔?
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份很是不簡單!
冷寒夜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追問下去。他听說過,六皇叔的性格很怪異,從二十歲時離開皇宮,便甚少有人看到他。
「丫頭,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還給逮進來了?」冷嚴的語氣輕松中帶著一點調皮。
這一聲丫頭叫的好不親切,讓玲絲有種遇到親人的感覺。
「還不是因為你的好徒弟?大半夜的不睡覺,給我送來一大捧的花,讓皇上逮了個正著。」玲絲瞪了一眼凌皓軒。
凌皓軒撓著頭傻笑了起來︰「嘿嘿……對不起!」
我靠!
還笑得出來?
如不是冷寒夜在,玲絲鐵定要罵上兩句。
冷嚴隔著欄桿給了凌皓軒一腦門︰「做事還是不記後果!」
冷寒夜的眉頭鎖緊,拳頭更是握的緊緊的。
有種感覺,想要把凌皓軒打翻在地,才會舒服。
深呼了一口氣,他轉身走了出去。
玲絲和冷嚴越聊越投緣,仿佛很久前便已經認識。
直到深夜,冷嚴才跟著凌皓軒走出了牢房。
頓時,一股寂寞的味道圍繞著玲絲。
冷寒夜為什麼會來牢房?
難道是來看我的?
想到冷寒夜,玲絲的心里暖暖的,跳動也加速起來。
吱呀!
隨著大門開啟,皇上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進來。
玲絲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像這樣的場面見多了,夜深人靜的是拷問的最好時機。
皇上抬頭看了一眼玲絲,坐到了椅子上揮了揮手,便有侍衛朝著關著玲絲的牢房門走去。
巴掌大的地方想躲是沒地方躲了,打?又打不過人家。
玲絲眼睜睜的被侍衛提起,帶出了牢房。
明明很害怕,她卻硬是咬著嘴唇沒有吭一聲。
皇上見玲絲沒有懼怕的直視著自己,點了點頭︰「想不到大學士的千金,會這麼有骨氣!」
廢話!
難道跟你求饒不成?
我又沒做錯什麼!
玲絲繼續閉口。
「鞭子打在身上,留下一條條的痕跡,到時看你還嘴不嘴硬?」
皇上點了下頭,提著玲絲的侍衛便把玲絲綁在了柱子上。
玲絲的額頭滲出汗水,雙腿更是發軟,朝著周圍看去,差點昏厥過去。
離著皇上不遠處放著一個火爐,上面有一個鐵鉗被燒的紅紅的。火爐的旁邊,一個侍衛拿著鞭子在鹽水里浸濕後,猙獰的看著她。
這種嚇法,不昏已經是奇跡!
「皇,皇,皇……上。」玲絲抖的說不出話來。
皇上很滿意玲絲的表現︰「現在想說是誰摘了那些花嗎?」
玲絲狠了狠心,搖頭︰「你還是當我摘的好了!」
摘就是摘,沒摘就是沒摘,哪里有當的?
皇上起身走到火爐前,拿起火鉗看了看︰「你猜,燒的通紅的火鉗貼到人的肉皮上會是什麼樣?吱啦……」
光想都夠讓玲絲害怕的。
皇上冷笑了一聲,拿過侍衛手上的鞭子在空中甩了兩下。
啪,啪,的響聲,讓玲絲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是誰摘了那些花?」
玲絲嚇得臉發青,卻還是搖頭。
皇上帥氣的臉上,頓時被怒氣佔滿,反身把鞭子扔到了侍衛的手上︰「打,打到她說為止!」
固執的女人看多了,這麼傻呆呆的還是頭一次遇見。
一般女人到了這里,不被嚇昏已經算是堅強的,竟然還不招。
玲絲知道災劫難逃,索性閉上了眼楮。
事到如今讓她把凌皓軒招出來是沒可能了。
一是,凌皓軒也並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是想哄自己開心。
二嘛!
不想丟警察的臉。
好干賴干的,當了四五年警察,什麼苦沒吃過,不過是鞭子,挺一挺就過去了。
皇上本想嚇一嚇她,並沒有真的想打。
此時話已出口,不能不打。
況且,她真的惱怒了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無視自己的威嚴。
「花是本王摘來送給她的!」冷寒夜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這麼講義氣的時候,見鞭子快要打下,快步走了進來。
皇上的臉上鐵青,咬了牙嘎吱的響︰「朕不信!」
別說你不信,就算換成是我也不信。
玲絲詫異的張著嘴,懷疑自己的听覺。
貌似是在幫自己解圍。
只是你突然這麼冒出來,誰信啊?
一向對初夏溫柔的冷寒夜送花給玲絲,除非他腦子有問題,放著離朝第一美人初夏不送,送她?
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