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咋又叫我娘們?
玲絲實在是討厭這個字眼,便不客氣的揚起了頭沖著四當家的道︰「不是娘們,是姑娘!」
「呵呵……」四當家金四甚是喜愛的大笑起來︰「這個娘們有點意思!」
哎呀!
還沒完了!
不過他笑起來,好可愛!
玲絲直奔金四身邊的那把椅子,坐了下去。
金四與司馬翼同時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再次笑了起來。
如此大膽的姑娘,在山寨可是少見!
「言玲絲那個賤人,現在在哪里?」邢傲天人沒到,罵聲已經傳了進來。
金四指了指玲絲,見二哥點頭,不相信的再次看向玲絲。
誰不知言玲絲是個丑八怪,怎麼會是這個帶著面紗的玲瓏的姑娘?
被我放倒的那個回來了!
玲絲聳了聳肩,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卻已經來不及。
邢傲天進入大廳,見玲絲坐在自己的那邊大椅上,怒氣直沖腦殼。
被一個娘們撂倒,這事傳出去叫他以後怎麼在江湖上混?
玲絲見邢傲天恨不得撕開自己,便連忙起身躲到了司馬翼的身後︰「你是男人不會那麼沒品打女人的!」
滿屋子看了看也就司馬翼還算熟一點。
邢傲天立馬沒轍,卻突然陰笑起來︰「老子是從來不打女人。」
好險!
玲絲伸出個頭來,僥幸的看著他。
「老子殺了你!」邢傲天揮起自己手中大刀,陰笑不斷的向玲絲走去。
看架勢,不把她砍上千八百刀便不會罷手。
玲絲向金四投去求救的一瞥,可惜他只顧看熱鬧,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
就知道可愛的男生不可靠!
玲絲向司馬翼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他攤著雙手,那意思再明了不過,他管不了!
就知道帥氣的男人也靠不住!
看樣子怎麼都是一死!
玲絲那點做警察的自尊升起,突地站了出來︰「殺吧!腦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不知在哪個武打片里听到的,她給借用了一下。
「呵呵……」金四笑聲里滿是欣賞之意︰「三哥,這下看你怎麼辦?」
邢傲天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三弟,大哥呢?」司馬翼見老三身後沒人,便擔饒的問道。
「大哥,去安排受傷的兄弟們了!」
「傷的很嚴重嗎?」
「還好,沒有致命的傷!」
嗨呀!
這裝的跟烈士似的,果真有用啊!
僥幸之余,玲絲不免得意。
「大哥……」
「大哥……」
……
玲絲沉醉在自我良好中,見眾人全部喊‘大哥’便好奇的看了過去。
(☉o☉)
好有型啊!
東方版的阿諾,施瓦辛格!
那肩膀,那背彎……
好肌肉啊!
‘大哥’每走一步都宛如大哥,沉澱穩重。
他走過的地方不留一粒灰塵一般,氣場絕對的不同凡響。
「大哥……」玲絲如夢游一般的呼出了口。
大哥詫異的看了一眼玲絲,坐到了中間那把最舒服的椅子上︰「二弟,辛苦你了!」
司馬翼嗲了點頭。
「大哥,她果真是那個言玲絲嗎?你們確定沒抓錯人?」金四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們抓錯人了。
面紗上那張可以讓萬物復蘇的雙眼,已經讓他魂不守舍。
假如卸下面紗,那還不要了他的命?
「千真萬確!」邢傲天氣憤的瞪了一眼玲絲。
為啥,自己就偏偏那麼倒霉!
栽在一個娘們手里!
「不許再叫我娘們!」玲絲怒瞪向邢傲天。
哎呀!
邢傲天新奇的看向玲絲。
白家寨的山頭有一個石洞,石洞里是幾間簡易的牢房,專門關押被擄來的人。
石洞很深,向里看不到盡頭。
玲絲被帶進潮濕的牢房時,不免皺起了眉頭。
不知自己的下半輩子是不是都要在這個洞里度過。
悲哀呀!
言蕭然和凌皓軒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
「姑娘,你是怎麼被抓進來的?」從隔壁的牢房內,傳來的聲音。
玲絲好奇的看過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平淡的面孔,平淡的身材︰「還不是大同小異,被擄來!」
「你會不會煮飯?」
「不會!」好奇歸好奇,玲絲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她。
「刺繡,彈琴?」
擦!
你還專挑我不會的問啊!
玲絲搖了搖頭。
「想必,你的容顏可以迷倒眾生?」
假如能迷倒眾生,我就不會嫁三次都沒嫁進夜王府了!
玲絲還是搖頭,卻有一絲不快。
「那你完了!」女人的語氣,明顯替她失落。
我才進來好不好?
不說點打氣的話也就算了,竟然說我完了?
玲絲不悅的轉過臉去。
「我就是什麼都不會,才會被關在這里整整十五年!」女人的思緒好似回到從前,被關進來時。
想不到又一個女人來作伴。
想來十多年,進進出出不少女人,卻只有自己一直被關在這里。
「假如你的家人能拿出贖金……」
玲絲的頭如撥浪鼓一般。
言大學士會拿錢贖自己?
難啊!
玲絲才不報那樣的希望!
次日天剛剛亮,玲絲便被帶出了牢房。
大廳內,坐滿了人,有好多人還在打著哈欠,猜的不錯應該是被叫醒的。
「言玲絲,你會做飯炒菜嗎?」一旁滿身油質的胖女人,看著玲絲。
「炒雞蛋算嗎?」
胖女人鄙夷的看了一眼玲絲,轉身走出了大廳。
還以為能找到人幫自己,看來又得等了。
「你會刺繡嗎?」另一邊穿著比較考究的男人,扭捏的嘴角上翹。
玲絲想了想︰「縫口子算嗎?」
男人做了一個驚恐的神態,冷哼了一聲才搖著走出了大廳。
「你會彈琴嗎?」一上了年紀的老師傅模樣的人。
「擦琴倒是會!」
「你會畫畫嗎?」
「這個我會!」玲絲開心的抓住了,畫師的胳膊︰「我從小開始就愛畫畫,小雞吃米圖我畫的可好了呢!」